令狐冲听完,醍醐灌顶,一拍大腿,是了。他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该如何就如何,一刀相来,一剑相还。
“对对,管他正邪两派恩恩怨怨,他日见到魔教,若不做好事,我便杀了。若不是,我就睁一眼闭一只眼。”
令狐冲听林平之这一解,顿时心中敞亮了不少。又干了好几杯,又道:“林师弟,果然今晚到你这儿来辞行是对的。”
“承让了,想通就请吧,我还想早点休息。”——这令狐大侠,原来有找人唠嗑的毛病,我又不是你老婆任盈盈。
“呃,好好,不过,嘿嘿,你要和我干这最后一杯。”
“为什么?”
“因为,祝林师弟学成衡山派的湘潇夜雨,来日好到华山派找我,砍得我鸡飞狗跳,嘻嘻嘻。”
“……”
“如何,你不会是学不成吧?”
“好,承你贵言——”
林平之放下绢巾,移步到桌前,举起一杯,咕噜一口气喝干。吧唧吧唧嘴:“嗯,酒不错,就是有点……烧——嗯?”
面前的令狐冲怎么晃成了三个头。令狐冲放下杯子,就见林平之使劲晃晃头,眼睛发直。身子也晃东晃西起来,暗叫不妙,他不会是传说中的——
砰——
林平之眼睛一翻,腿一软,扑在令狐冲身上,整个把他压倒在桌面上。
“哇哇,一杯倒。”
“呼噜呼噜……”
令狐冲伤脑筋的捂住额头,看压在自己胸口,侧脸昏睡的林平之,脸颊一片红晕,还不住呷嘴巴,双手紧抱住他,噌两下。朝天翻白眼,这林师弟饭量那么大,怎么酒量那么差。唉,会不会是没有内力的关系。
不行不行,他令狐冲的朋友怎么能不会喝酒,那怎么把酒言欢?这可不行。要不,找莫大掌门商量商量,教教林师弟内功心法,调|教成酒娄子,嗯,决定了。
想完,好好抱起林师弟放上床,盖了棉被子。突然奸奸一笑,瞧你素日里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嘿嘿嘿,复仇的时刻到了。想完,令狐冲对准林平之一张俊脸,又拧腮帮子,又夹鼻子,一双魔爪一顿蹂|躏。
“嗯嗯……”林平之喘不过气,皱眉张嘴气喘。
“哼哼——叫你不叫我师兄,哇哈哈!再给你画圈大胡子。”令狐冲玩性大起找毛笔,不料林平之双手一揪令狐冲的衣角。叫令狐冲吓一跳,哪知林平之嘴里喃喃:“爸妈……”
令狐冲笑一怔,呆呆看着林平之。
就听林平之继续梦呓:“我……我去找……你们……”
令狐冲突然想到那日,心突然一怕。连忙捂住林平之的嘴道:“别、别,林……”转想,林师弟一定把自己当成了死去的爹爹妈妈,许得装他们的语气,劝林师弟想开点,好好活下去便道:“平之,你要好好活下去,爹爹妈妈自是欢喜。你——好好保重身子。”
就见林平之皱皱眉头:“不……不对……”
令狐冲心一急道:“不对什么,你还说我婆婆妈妈想不开。你看看你,林平之,你堂堂男儿,怎么还想不开,想去寻死!就算没了你爹爹妈妈,你还有……还有我!我令狐冲定如兄弟好好照顾你。”
林平之被令狐冲这一吼,没了声息,似是睡熟了。令狐冲看看动静,才大大放心静静退出房门。
到院中,噼噼啪啪,扇自己几个大嘴巴。狠骂自己,令狐冲啊,令狐冲,林师弟父母双亡,首七刚过就奔丧归来,自是心情悲痛,你身为师兄不去安慰他,还找他喝酒,只顾排解自己苦闷,寻他开心,真不是东西,下回见面,定要好好待他。
一摸怀中曲谱,下次不知是何时了,竟然万分黯然,默默的离开了刘府。
这杯酒害得林平之醉了一夜后,第二天头昏眼花,根本下不了床。可说好要出发去衡山的,这一天一夜的路程不能耽搁,无法的向大年只得改派刘府的车子,自己送到衡山。
哼,果然一见令狐,非死即伤。
一路上,林平之把令狐冲骂了N遍,焉焉得拿小凌当抱枕睡着,时不时还对着小凌那贝贝肥的嘟嘟脸捏啊捏。
“小师弟?”向大年苦笑,“快下来吧,山上空气好,吸两口头就不痛了。”
“平哥哥,”小凌揉揉饱受荼毒的脸袋,说,“那什么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了,”——好歹我也是有自尊的。“扶着我吧。”
“噢。”
下车,林平之深深吸口气,抬头看看衡山。
衡山派——我来了。
正文 两个师傅
“好了没有啊,平哥哥。”
“再等等——你去那边捧些柴火来。”
“好好。”
“最近你好像上火了,嘴巴怎么破了,我做了点苦瓜,你吃这个好去去火。”
“不要,苦,我不吃。”
“我用盐水泡过,又用鸡蛋汁裹了炒的,保证不苦,来,闭眼,张嘴,就一个,要苦,你就吐掉——”
“好吧,啊——”
“如何?”
“嗯,真的不怎么苦,还蛮好吃。平哥哥,你对我真好。”
“嘿嘿,省得你外公回来,说我虐待你。”
林平之看着低头吃菜的小凌,不由心底长叹一声:
老天,小凌为什么不是女的!原著里的曲非烟很合自己味口啊。
老天爷,我已经把岳灵珊让给令狐冲了,你干嘛不给我个小LOLI,让我童养媳一下,现在媳妇没了,只能当弟弟喂了
——唉,知足吧,自己和小凌原著里都是炮灰,现在能平安活着就要烧早香了,而且幸好有小凌陪着,要不,这若大衡山自己不闷死。
正式拜入衡山派,在衡山上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莫大掌门——不,现在应该叫师傅了,他老人家顾及林平之带着小凌,便特许他住在衡山水帘洞一侧的单独一屋中,没有跟其他师兄弟一起住在白云观的侧寺。
果不出林平之所料,衡山派在莫大手下,不是一个穷字可形容,连不动产都年久失修成危房不能住人了。
习武的地方是青天白日的衡山美景,吃的是靠师兄几个自己种的绿色食品,顿顿素无肉,低碳环保。连住的地方都是靠白云观主,修云道人好心给的侧庙楼阁。
唉,林平之啊,林平之,果然你跟富二代无缘。
不过说归说,莫大师傅教自己倒真的很认真,一板一眼教得尽心尽力——也不知道师傅、啊不对,现在叫刘师叔是怎么叮嘱的。
林平之虽不像原著里什么日也练,晚也练。别人练一个时辰,他便练三个时辰。但自问平素也没偷半点懒,一天24个小时,12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打扫房舍,劈柴种田,便全是练功了。
呜呜呜,想偷懒也不行——师傅是个武痴,上面一群武痴师兄,一个比一个内向,对他这小师弟却个个热心肠子,话不多说半个字,拉住他就是拼命练功。一天下来,不折腾得他四肢散架,倒床不起,决不罢休。
林平之在地狱般的第一个月中,苟言残喘侥幸存活下来,将衡山五神剑的第一套基础剑法:芙蓉三十六式学会了,记熟了,闭着眼睛,梦游也能耍出来了。
呜呜呜,被师兄几十个,天天喂招拆招打怕了,好好的衣服都被刺破几件,能不学会么。衡山心法也摸到了门道,天天来个运大周天,行小周天的。不过,练武这种事,除了主角小强得天独厚,你别抱希望掉个涯,思个过,就能碰到世外高人。
“平哥哥——好了没有?”
小凌吞咽口水,眼巴巴瞪着林平之剑上那只烤兔子。这是两人刚刚下套子捕的,这可是这周最重要的蛋白质来源哦——天天吃素,他还把鸡蛋省给小凌。林平之觉得即使盯老鼠都会泛出黄鼠狼的凶凶绿光——肉啊,肉啊。
今天莫大掌门,不,是师傅开恩,说什么今天开始每隔三天,准他休息一天。蛮奇怪的哦!于是,决定补充营养和蛋白质。
“好了,给——”林平之撕下一条烤兔腿给小凌,自己也撕下一条腿大快朵颐,“那你答应喽。我弄好吃的,你教我轻功,咱们两公平。”
小凌吃的有滋有味满嘴流油说:“平哥哥,你干嘛想学我的轻功啊?瞧你每天累成那样子,好好休息一天不是蛮好?再说,你也知我那路子,不怕衡山莫老头知道了,罚你?”
“这你就不懂了。”林平之嚼着肉,吸手指头上的油说,“我那套剑法,哪天碰上余苍海这类仇家顶个屁用。我打是别想打过他了,难道就不能学逃么?剑法至少要学十年,轻功就不用那么久。这事要说给师傅听,他会怪我不打就想逃没出息。”
“原来,嘻嘻,要我外公在就好了,教你那一招——”小凌边说边笑,“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两人蹲那儿,双双啃兔腿正香呢,就听背后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好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听这声,小凌眼睛一亮,蹦起来:“外公?”林平之一回头,顿时欣喜不已,说曹操,曹操到。背后走过来的正是曲洋,还有一头银白的刘正风。林平之眼眶一热,但见刘正风是一身飘飘然然的青灰道袍,面色红润了很多,见他也是一脸笑意。
“师傅——”林平之脱口而出,才觉自己口误了,便上前磕头道,“徒儿给师叔行礼了。”
“免了免了,快起来,我看看。”刘正风扶起他,定定打量一会点点头道,“果然,托付师兄收你没有错,平儿,你内力大增了。”
“嗯嗯,莫掌——不,师傅教我很认真。”
“嗯,手上有厚茧子了,想毕受诸位师兄照顾。你不会怪他们太刻薄逼你练功太紧,不能偷懒吧。”
“啊……嘿嘿嘿,什么也瞒不过师……叔。”林平之想想马上道,“啊,师叔快到屋里坐吧,这里山风冷。我给你们烧水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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