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是说,我们还要去少林寺?”
“嗯。”
咦?不是南下去福州吗?林平之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林平之现在不是他们的徒弟,原著中以送林震南妇夫灵柩回福州自无从说起。这时就听刘芹求道:
“师傅,我想留下来与陆师兄一起,照顾大师兄。”
“嗯,难得你对你大师兄,同门情深,不过,为师想你回衡阳一趟,这里修书一封,你带往衡阳刘府给你大哥。”
“师傅?”刘芹一脸不满想反驳。
岳不群止住他道:“你现拜我为师,自是要尊师重孝。江湖上再如何,他终是你父亲,百首孝为先,你来我华山一年有余,怎可不告之家人。现你姐姐大婚,你应该回衡阳一趟,我若嵩山一行顺利,便会南下上刘府拜访,在刘兄灵前烧一柱清香,悼念旧情。”
林平之听来甚是刺耳,像是在指桑骂槐——哼,岳大剑,我刘师傅怎么了?他比你伪君子好上一百倍!还有这个刘芹,原著里贫生怕死也情有可愿,现在竟然因为名声连亲爹都不认!妈的,要换成小凌,早叫他吊起来抽屁股了!
令狐冲,都怪你,老子何必来华山一亩三份地上受这份鸟气。你看看你拜得什么鸟师父,徒弟命在旦夕,他却想着怎么逃命保内力骗剑谱,呸!
“林贤侄,不如与我们一同下山。”
“多谢岳掌门好意,可惜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随同前往——就此告辞。”
丢下岳氏夫妇与一干弟子面面相觑,华山派众人心中皆道:衡山派真有什么样师傅,就有什么样徒弟。那莫大素来性情孤癖,喜欢独来独往。这林平之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里知道林平之早烦死了,眼不见,心不烦,说不过你岳大剑,我躲得起。
林平之匆匆走出正气堂,这一进树林,便见田伯光一副幸灾乐祸样子,那意思——看看,你知道岳掌门厉害了吧。
正文 泰山岳丈
岳大剑不亏是掌门加上一个岳夫人,组织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才半天,这华山上上下下一干弟子,被他们动圆起来,连裹行李带打包装车,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立刻干干净净走得一个不剩,大有岳跑跑之古代楷模风范。
噢,不对,剩下一个炮灰,陆大友。
林平之坐高高树梢上,抱肩膀眼看陆大友挥泪洒别一干弟子,又听得师娘语重心肠的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令狐冲。这六猴儿倒真是情深,双眼含泪,伸长脖子干巴巴等看得同门跑下山的烟尘都散了,才回到华山派内堂,打扫收拾,细心照顾令狐冲,特别是听猫头鹰叫变色,抹令狐冲眉毛一段,叫林平之看得倒真是觉得他真心诚意,一片善良,命不该亡。
林平之见夜都深了,所幸华山派人走楼空,空房很多,他便寻得一处客房,草草过得一夜,待天亮就见六猴儿服侍令狐冲梳洗完了,便道:
“大师兄,我去煮粥,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叫我。”
坐树杆上看陆大友离开的身影,林平之泛起了难,他是该现身还是不该,按原著,劳德诺偷紫霞杀人灭口。若真如此,他就该暗中保护。可问题是,现在令狐冲已经学紫霞神功,自不会有这段,劳德诺也不会杀回马枪偷秘笈。
突见令狐冲半起身子,手伸向桌上那水碗,哪里有力气,半截身子晕倒在床沿。林平之见此情形,不忍翻身跳进屋子,拿过水碗倒茶水,试过温凉,一手端过,一手扶起令狐冲,靠他肩膀上轻叫:
“令狐冲——”
令狐冲眼睁开,惊喜一笑道:“原来还有你,林师弟。你……你没走?”
林平之递过水碗:“哼,我能去哪儿?”
令狐冲喝到一半,茶水变成了血水,腹中鲜血喷出,溅到林平之右镯云赤炎上。
“林师弟,嘿嘿……你怎像姑娘家,带这镯子,不过还真漂亮。”
林平之放下水碗,抹去他嘴上血水道:“我不该来听你胡说八道,你好好睡会,我就在树上。”
令狐冲却一把抓住他手腕道:“好好,你也躲我吗?他们丢下我一个人,全都走了,林师弟,坐这儿陪我说说话。想我令狐冲,狂妄不驯,临死了连口酒也喝不到。”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说过,你命不该绝,而且谁丢下你了,你师娘临走都想着你,还有你陆师弟。你别使性子,”想抽手却叫令狐冲抓救命稻草一般抓得他腕上生痛,林平之于心不忍道,“好,我不走了。嘻嘻——”
“怎么了?”
“你不是想喝酒,在这儿坐以待毙不如咱们去个有酒喝的地方?”
令狐冲双眼一亮又暗道:“唉,我也想,可——我现在就吊着半口气哪有力气下山找酒喝。”
“你没力气,你六猴儿可有。叫他背你下山,可好?”
什么叫嗜酒如命,林平之此话一出,令狐冲刚才还吊着一口气,一听像打鸡血一样,血也不吐了,气也通顺了,回光反照似的叫好,大叫陆大友,六猴儿正盛着一碗稀饭过来,一看令狐冲床边坐林平之,一脸诧异:
“林平之,你……”
“陆师弟,这是我好兄弟林平之,那日在衡阳,他对我有三次救命之恩。这次见我受伤,也是专程送药。你别误会他。”
陆大友闻大师兄的话,虽仍不快但也不再恶语相对。然后令狐冲便软磨硬施,危逼利诱,最后连临终遗愿都用上了,握陆大有的手道:
“陆师弟……咳咳……你大师兄,就快不行了……临死前,好想喝上那一口……华山脚下的好酒……否则……否则……”
六猴儿果然情深义重;大哭道:“大师兄!你别死。你等着,我立刻下山给你买一坛来!”拔腿要走,叫令狐冲使劲一把抱住腿,复又歪倒在床道:“不,不,我……怕等不及了,你背我下山,就是让我闻闻那酒味……也就瞑目了……”
六猴儿抹眼泪,见一旁林平之背过身,双肩颤动大为感动——原来这林平之跟大师兄感情那么深了啊。他哪里知道林平之憋得内伤可以——这令狐冲,是不是看韩剧出身啊,哈哈哈。
可怜善良又单纯的陆大有,被邪恶的大师兄利用了,悲壮无比的背起令狐冲,一抹眼泪说:“大师兄,你撑着点,我背你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华山脚下酒棚里:
“哇,痛快痛快——小二,再来一坛美酒!”
“呃,大师兄,你……你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有酒有肉,还不痛快。唉,思过崖一年吃素呐,我嘴巴都快长蘑菇了,哇哈哈哈,我令狐冲一年容易么,终于啊,苦尽甘来,就属今天最痛快。”
陆大有忽拍桌,怒指令狐冲道:“大师兄,你是装病骗师父师娘,支开他们,好让你一个人在华山快活一年半裁吧。好哇——”
令狐冲闻言,横过大脸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拜托,吐血,内伤也能装么?他当即理直气壮也拍桌相对道:“谁装了!谁骗师父师娘了!六猴儿,你看清楚,我是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就差一口气了!”
叫林平之听了彻底无语——小强,算你揣。
两张大脸相对沉默片刻,陆大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凡打量,突然一拍令狐冲肩膀,叫他一头差点栽进酒碗里,兴奋大笑:“不亏是大师兄,真有装死的本事。哈哈,那这华山上就剩咱俩了。哇,师父师娘足有一年不在,那六猴儿和大师兄可以快活一年了。哇哇,真痛快,哈哈哈,咱们有得玩了,去长安怎么样?。”
“对对,那里有得玩了!你说,咱们去吃狗肉如何?”
“好哇好哇,还驴打滚,哇,说起来就流口水,那张二麻子街有一家吃驴肉的,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大师兄,记得上次咱俩去他店吃得——嗯——不行,我要擦擦口水。”
“好好,他家的烧刀子真不错,我要喝掉三大缸。”
喂喂——这是快要死的人该说的话么?
“客官,你的红烧排骨面。”
不管了,美食当前,先解决自己的问题。这几天陪令狐冲一起面壁思过,吃得他都快成根葱了。林平之当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噢,天呐,这是活着幸福的味道。不亏是陕西啊,拉面正宗,好筋道,比南方的面有嚼头,浓油赤酱,辣味够劲,咝——加点山西老陈醋。
哇,又酸又辣,好吃好吃,重口味,要有点香菜就更好了。
‘嗖嗖嗖’
‘吧唧吧唧’
林平之鼓腮帮子正闭眼睛品尝幸福的滋味,嚼肉喝汤时,就听陆大有看得敬佩不已,一拍大腿赞叹道:“哇,林公子,看你吃面如此豪放,就知道一定不是坏人!是我陆大有错怪你了!”
噗——咳咳咳
豪放?!
吃面能看出坏人、好人?陆大有——你、这是什么逻辑。
“来来,陆大有敬你一杯,咱们干了这一杯,就是朋友。”
“好——”
令狐冲大惊失色,一把抢过一饮而尽:“六猴儿,林师弟不能喝酒。”
“咦,为什么我不能喝?”
“呃——呵呵呵,林师弟,你是一杯倒,可怜我快死的人,背你上华山,估计会断气在半路上。喂,你、你不要眯眼睛、我快死了、你不能打我!”
就在林平之活动手指时,三人背后就听一声朗笑:“哇哈哈哈,令狐兄弟,喝酒怎么能少了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来来来,咱们这回子再在华山脚下干他三大坛。”
田伯光!
令狐冲一怔神,而陆大有更是如临大敌。只有林平之按住陆大有示意摇头,对田大叔道:“当然,当然。请——小二,快上二坛好酒。”
田大叔‘哦’一声,奇道:“玉碎公子,少对我有好脸色哦。”
林平之一笑道:“田伯光,你言而有信,说一不二。当日,你若强行点了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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