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华山上下一条道,哪会错过!定是这个田伯光,掳了她二人。”
就看令狐冲急道:“师傅,田兄一直跟我们喝酒,他已答应我,痛改前非。田兄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田兄、田兄!哼,他这等奸邪淫徒,你跟他讲信用!你怎知,他不是先掳二人,再迷惑你,跟你喝酒。你现在就过去,把他手筋断了。再逼问他究竟把灵儿弄哪儿去了,大有,把佩剑给你大师兄。”
令狐冲接过剑看向田伯光,几日刀剑打斗,田伯光都未对自己痛下杀手。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俩,一个豪迈放浪,一个潇洒不驯,竟生出一凡英雄惺惺相惜之感。而且田兄还答应于他不再做恶,他怎么好失信于他,出尔反尔。可是,师傅的命令不得不听啊,一时好生为难。
草丛中的林平之看了,料定他是左右为难,那岳不群的话自是比天大,比命重。不过,看此情况,如果令狐冲不下手,岳不群也会痛下杀手。倒不是林平之善良,虽然田伯光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一个言出必行的真汉子,原著里就看得此人痛快,哪像伪君子岳大剑。
相及此,使轻功纵身跃出草丛,喝道:“田伯光,叫我好找!受死吧!”
三人皆一愣,林平之十三式夺令狐冲手中长剑,劈头砍下田伯光。
田大叔老江湖,哪有不懂得,药效解得差不离了,一拿刀相架,两人就打得乒乒乓乓,难分难解刹是你死我活的样子,却越打越往西边的山坡。突然田伯光架住林平之的剑道:
“老子陪令狐冲喂招几天,现在他剑法大成了,你快说,什么法子叫我不做太监和尚。”
“这容易,你去少林寺当和尚。”
“什么——你耍我。”
田大叔不干了,刀一使力,震得林平之虎口剧痛——喂,咱们假打,你使什么劲。只能低声道:“谁耍你,浪子回头,去少林寺做俗家弟子,只需五年。自是能躲过去,喂,话说在前,五年里你要干老本行,可怪不得我。”
“噢,原来如此。”
田伯光当当又是两刀,唰唰加快,林平之眉一皱瞪田伯光——你什么意思。愣神中突然田大叔一个变招。
——唰——
一刀正削中林平之右腿,叫林平之痛得一咧嘴,单膝跪地:“你——”
“哈哈,玉碎公子,你要杀我,早着呢!咱们后会有期。走了!”
岳不群一见不妙,急步想追。本就有一段距离,何况,田伯光轻功江湖一绝,只眨眼便已不见了。岳不群站在坡前,急得跺脚转回头看向捂住伤腿的林平之道:“林公子,你为何还在我华山?”
林平之在出草丛前早想好了便忿忿道:“唉,惭愧惭愧,真是难以启齿,岳掌门,当日回雁楼叫这贼子戏弄于我,我苦练一年衡山剑法。这次上华山是想邀令狐师兄一起手刃这田伯光,没想到,令狐师兄受伤。我便一时心急报复心切,却不料自己学艺未精。”
岳不群定定打量他,林平之知道岳不群老谋深算,这苦肉计自是不能瞒天过海,只你捉不住把柄,能奈我何。果然,岳不群良久道:“莫大掌门真是名师出高徒,不像我岳某,教导无方,竟然教出如此不肖弟子,哼!”说完岳不群冲令狐冲一甩抽子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我……我去找小师妹……”
“站住,天下之大,你上哪里去找。”
这时六猴儿急步上前对林平之道:“林师弟,你能神机妙算,快帮我们算算,小师妹,她人在哪儿。”
“……”
令狐冲听得一震,林平之眼中,令狐冲对他双目转红,嘴唇悸动,欲言又止,突狠狠侧脸抿紧颤动的嘴唇,一副又要抹脖子的绝然。林平之怕了,瘸着一条腿支撑自己站起身,一拱手道:“岳掌门,晚辈想,岳大小姐的失踪,可能……可能另有隐情。”
“别有隐情,”岳不群顿时侧目盯住他道“什么意思?”
“晚辈听说,前日嵩山派与剑宗什么人上华山逼宫,随后岳掌门便要前去论理,只一夜,岳小姐就失踪了。是否有什么联系?”
岳不群一听,脸色一变转回身直直盯住他,一阵凉风直吹得林平之背脊冷汗四起。待片刻后,岳不群才黯然道:“难道,华山数百年绩业要断送在我岳某手中?罢了,唉,冲儿,大有扶林公子。我们离开华山。”
陆大有一听,双眼转亮道:“是。”转而偷偷双手拱礼林平之,小声道:“谢了。”
林平之摇摇头,心中却万分蹊跷——岳灵珊和刘芹失踪?原著中没有这情节啊,会是谁绑架二人呢?
正文 埋伏
白马庙内,留守的岳夫人只见岳不群为首,骑三匹马归来,她迎上前,从中找寻女儿身影,见最后一匹上二人同骑,她不胜之喜,急上前见令狐冲跳下马来,抱下的却是拜田大叔一刀所赐的林平之,奇怪道:“冲儿,你伤好了,灵珊呢!”
令狐冲听师娘唤他,自是满心欢喜,听师娘问及小师妹,不禁脸色一黯。岳夫人见来者三人都沉默不语,便知找寻无果,虽满心焦急在众弟子面前却也不好表露。与林平之草草行礼后,便暗暗寻得岳不群独处之时,低声询问事情来由。听得岳不群转诉林平之的推测,岳夫人大惊失色道:“怎么,咱们女儿落在那封不平手中?这……嵩山派左盟主好歹是正派中人,怎能做如此龌龊之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日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三大高手十大弟子,扬言灭刘府上下,要挟刘正风就范,也是有的。假若……用咱们女儿之命要挟我让出这掌门之位,我只有大义灭亲了。”
“什么!”岳夫人大吃一惊,双目转红道,“师兄,咱们……咱们只有灵珊一个宝贝女儿啊。你、你要舍了我们女儿的性命,我绝不答应!”
“我当我真舍得,师妹,你说,咱们女儿的命,若与华山派百年绩业比起来,孰轻孰重,你想想当年师傅他老人家将掌门之位传于我,是怎么说的——你就算恨我,我也必须痛下杀手一剑了结她,总比叫嵩山派凌辱折磨咱们女儿,今天瞎她眼睛,明天割她鼻子。”
“啊!别说了,别说了!”岳夫人想及自己女儿,声泪俱下道,“珊儿,她还小。要他们非要一人之命,不如由我替她。”
“胡闹,若真能以人换人,我堂堂华山派掌门怎能将夫人、女儿换进那虎穴。师妹,只怪咱们学艺不精,处处叫左冷禅制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咱们武功大成,再杀上嵩山,替咱们女儿复仇。”
“我倒希望是珊儿跑丢了,明天就寻了回来。是那玉碎公子胡说八道,什么神机妙算,全是妄言。”
岳不群听闻之摇摇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上路吧。你在沿途作上标记,希望真如你之说,珊儿是自己瞎胡闹跑丢了,明日就跑回来。”
“师兄,咱们……咱们还要启程么?能不能等一等珊儿。”
“该来得总会来,不该来的,再等无意。”
岳氏夫妇商量完,那岳夫人擦干眼泪回庙中,指派弟子打点收拾。岳不群早叫劳德诺又雇两辆大车,一些马匹,自己夫人与几个女弟子坐一辆,令狐冲与腿伤的林平之坐得一辆。自己与其余弟子上马,继续向东,行向嵩山。
至于车中的林平之,是很想琢磨岳灵珊与刘芹的失踪,可惜自顾不瑕,刚吃了不戒和尚的第一颗解药,只觉腹中灼烧刀割剑戳,比拉肚子还痛。妈的,该死的不戒。卷缩自己身子,实在不行了,以痛制痛,伸过自己胳膊,张嘴就咬。
“——哇啊啊——”
林平之睁开眼,发现自己咬了令狐冲伸过的胳膊,看对方哇哇痛叫,有点爽快抿嘴而笑,令狐冲一看气哼哼道:“宁玉碎,不瓦全,竟然怕肚子痛,嘿嘿,不过第一次么,都是很痛的,林师弟。”
滚蛋——什么第一次,很痛!林平之想唇齿反击,突然肚子一阵翻江倒海,顿时瘫倒,嘴里哼哼,倔强不让他看自己笑话,当蜗牛背过身,缩成团不理他,突然背后一僵,叫令狐冲点穴抱狗狗猫猫似的,翻过他身穿过腋下,抱起靠在胸口,就听:
“林师弟,肚子很痛啊,我给你揉揉,可惜我受伤,不能用紫霞……”
“你搞什么,令——啊唔——”
被一按住肚子,林平之脸红紧闭眼,软哼瘫倒在他颈窝处直喘,令狐冲只觉林师弟那微启嘴唇,似有似无擦过自己颈项与耳坠,脸上燥热,想起那日替昏睡中林师弟宽衣解带,洗身换衣,细滑雪白的身子呈现眼前,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噢,原来男人跟男人的身材,也有天差地别的啊。当然啦,林师弟哪能像他一身有料,瞧自己这伟岸胸膛,一身精壮肌肉。不过么,摸上去手感不错,跟豆腐似的又细又滑。
这摸摸那涂涂,渐渐从好奇古怪变成了义愤填膺,进而发展怒发冲冠,直达人神共怒!
看看,林师弟那双修长腿,被猴爪子抓得道道血丝。
可恶,林师弟阳春白雪似的后背叫臭猴子丢石子的青青紫紫。
哇哇,林师弟面粉团似的圆俏双臀,叫猴子啊呜满满咬一大口。
啊啊,怎么咬得不是他!
臭猴子,死猴子,色猴子!下次叫老子见你,一定抽筋剥皮,拆骨扬灰,剁碎砍烂,叫你色!叫你色!啊呸呸——去去。
“臭狐狸,解开我的穴道。”
“呃——”自己又想哪里去了,“……林师弟,你这骂法倒有趣。”
“哼嗯——”林平之哼得有气无力,“你与田伯光,狐朋狗友,他是大野狼,你不是臭狐狸!”
“嗯,说得我与田兄是绝配了,哈哈哈。车板硬你靠我身上再歇会。唉,真叫你说中了,从你遇到我,内伤刀伤大小不断。”
“算你知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