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 第92部分

　　　　“你们认识？”

　　　　林平之看看令狐冲不语，又看郑青何，对方丢出一句：“也算，不打不相识，江师兄。”

　　　　哎？什么时候的事？（咳咳，参见原著令狐冲与向问天联手一节。）

　　　　不待林平之细想，就见郑青何错开身，露出大师兄江左云静静站在门口，一张紫羊肝黑脸仍是瞧不出喜怒，看得林平之下意识畏惧缩缩肩膀，低头心虚上前，行礼后脱口而出：“大师兄。”

　　　　那江左云冷脸转身道：“跟我来。”

　　　　“噢。”

　　　　眼看一身僧衣林平之老老实实跟江左云出木屋，令狐冲怎么放得下心，紧跟出屋，叫早看他不顺眼的许田多抱剑挡住，颇不爽的道：

　　　　“喂，林师弟可是咱衡山派的，你插什么横杠。”

　　　　“那又如何？”

　　　　令狐冲挑衅横眼郑许二人，哼，小林子还是我的人呢。眼神很是彪悍，可惜正堵上一位眼神深沉内敛、外表英俊年轻，遭受命运不公对待的命苦法师。

　　　　令狐冲怔怔结巴：“田……田兄？……”

　　　　田伯光眼观鼻，鼻观嘴，四平八稳合拾双掌，一副苦行僧表情道：“我师傅有请令狐少侠前往一叙。”

　　　　“你师傅？……（谁啊？）”

　　　　“少林方正大师以及……桓山派仪琳小师傅。另外还有桓山派仪清、仪和二位师太。”

　　　　令狐冲暗叫不好：“呃、我伤还没好，能不能改天，等天放睛、哈哈？”

　　　　“令狐兄难道要失信桓山二定？”

　　　　“……呃、没有。”

　　　　呜、平之，我不是见死不救啊！呜呜呜，俺不要当尼姑头。

　　　　那头，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茫茫松林之间，林平之足踏嘎吱嘎吱作响的厚雪，跟在江师兄身后，江左云直直走了百米至空旷地停下，这才慢慢转过身，开掌立势：“发招！”

　　　　“江……师兄？”

　　　　突然江左云旋身，双掌一推一拨之间，啪啪啪打向三掌。林平之闪身相避，心中诧异是三十二路拨云掌，江师兄也会拨云掌？愣神之间，避开两招，却被江左云侧身一个峰云回旋击中，击倒在雪地之中。

　　　　唔——好痛，林平之受寒冰真气伤愈，又逢江师兄突然袭击，捂在胸口躺在雪地不明所以满脸委曲抬头看江左云，不料对方喝道：

　　　　“起来！今日，你无需再当我是你同门师兄，全当仇敌来袭，发招！”

　　　　“啊？！”

　　　　林平之趴在雪中一时慌乱，站起解释道，“大师兄，听我解释，赵峒轩是嵩山派的奸细，他那晚上要……”不待林平之急辩江左云突的近身，推掌而出，林平之十三式侧身旋开，江左云毫不相让，双掌翻飞再度化圆而出，林平之皱眉中练气相架。江左云一个拨云见日，分两掌中竟化出四掌，转瞬一招云雾重重，掌飞影影向林平之打出，林平之瞪大眼，脚下十三式身法受厚雪相阻，再次被一击胸口，重重打倒在雪地。

　　　　“……咳咳……”

　　　　“再来！我说过了，今日，没有同门，只有一战。要证明，咱们招上见分晓！”

　　　　“……好！”

　　　　林平之抹脸上雪沫，慢慢起身抖抖僧衣雪花，架掌开势请道。

　　　　“请！”

　　　　江左云再度啪啪啪打出三十二路拨云掌，一招云雾缭绕，紧接拨云见日，再来闲云野鹤，招招变化无穷毫不客气攻向林平之。林平之应接不暇，见招拆招，一招云开雾散，日月乾坤，龙腾虎跃，平地惊雷、却不想手停半空被江左云突一变掌，拍出傲雪欺霜，林平之‘呀’叫，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倒在雪地上，翻滚出去半米。

　　　　“再来！”

　　　　江左云毫不为动，竟不等林平之起身，一个急窜，一招拍下。林平之就地一滚，鲤鱼打挺起来，眼见江左云掌影招招，变幻多端，神鬼摸测，自己学拨云掌，无论内功还是招式熟练，变幻之快都末能及江左云，林平之在拆招之中，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击之余。

　　　　砰——

　　　　林平之这回被一掌打中腹部，重重撞到雪地上，竟气息翻涌，伏在地上，想起身却趴在那儿咳咳直喘，嘴角已是一丝殷血流出。

　　　　叫后方许田多看在眼中，禁不住叫一声：“大师兄！”上前中被一旁郑青何伸臂拦住，默然摇头，上前道：

　　　　“大师兄，算了吧。师弟，你向大师兄认个错，就承认自己不该与魔教暗中勾结，其身不正，妖言惑众，杀害同门，贪利忘节，你乖乖承认，咱们就回衡山，三十年闭门思过，总好过被打死。”

　　　　“我林平之没错！我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江左云道，“我说过了，要证明就打赢我。”

　　　　林平之咬牙，撑住自己慢慢站起，闭眼中慢慢调息。

　　　　拨云掌讲的是招式如云，层层叠叠，风云诡变，不求形，只求神，他闭眼正身，跨步起掌，努力呼吸，平复气息，四周一片阳春白雪，只觉雪之清冷，风之空灵，慢慢放松自己，一张一弛中，脑中闪现那时月下，松叶旋飞，圈圈晕晕的情景。体内运行易经筋循环往故，双掌划圆，一掌乾坤，一掌日月。

　　　　啪啪啪

　　　　雪花回旋，气扫周身，林平之顺气化圆，双掌之间，雪花凝止，似抱八卦浑圆，跨步中一招日月乾坤，掌未使牢，突变中逆风而上，直攻江左云左脸门，江左云一怔，侧脸，掌风擦鼻尖而过，他左掌突弯，掌影如烟雾袭上林平之。对方却并未躲闪，双掌胸口划出图形，雪花竟随掌而飞，形成一个完美的八卦，划出道道掌影，完美的防守。逼得江左云不得不再变招，三十二路拨云掌，若使圆满便有排山蹈海之势，可林平之将拨云掌的诡变揉和易筋经的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

　　　　竟相得益彰，仿佛天人合一，天地融合。

　　　　雪花飞舞，冰霜浮圆，在林平之掌间，划出一道又一道圆弧，层层密密，形而不散，叫人震慑，聚而冲，散而息，似雷发而攻，如潮涨之守，势不可挡。二人对招相拆，阳光下雪花飞舞，银光闪烁，叫旁人看得惊艳：

　　　　啪啪啪——

　　　　砰——

　　　　林平之才回神，翻看手掌，怔怔眼倒在雪地上的大师兄江左云要去扶。

　　　　“大师兄——”

　　　　“别过来——”

　　　　林平之眼中，江左云抹掉血沫后，一步一步站起，这头郑青何见势道：“林师弟，接着——”

　　　　林平之随手一接，竟是郑青何拿过许田多的佩剑抛给自己。随后，只见郑青何上前拱手相请道：“林师弟，今日倒要讨教了。看剑——”

　　　　——铮——

　　　　阳光下，袖中飞虹，惊世而出。许田多佩剑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兵刃，如何能挡，但林平之习五绝剑、辟邪剑法、十三式在身，虽不说身经百战，但一挑青城余苍海、再战东方不败，又常见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剑艺已非寻常。郑青何的云式剑是五绝天柱剑系，讲究一个快字，林平之剑未出销，只以剑销擦过避开，便是封杀。

　　　　“我也讨教！”

　　　　江左云袖中滑出青冥剑，除五绝剑法，衡山派两大精进剑法的千变万幻云雾十三式，剑身飞弹如滑水凌波顺向林平之。

　　　　见势林平之一挥剑销，同时身子随剑飞弹而出。

　　　　——铮铮铮——

　　　　剑身铮鸣，响彻雪地。娇阳之下，白雪之上，三道飞影，二蓝一灰，相叠相交，剑光四射。

　　　　许田多瞪大眼睛，实难相信自己那把再普通不过的剑，在林平之手中，竟抵过青冥、飞虹二柄宝刃。那剑身似蛇如鱼，游刃纠缠剑影之间，在林平之手中，刃身似粘蜜蜡又似鱼身，无比服帖、使得粘、错、弹、点等技法，在江左云与郑青何的十三式密诡与天柱剑的快杀双芒之中，左右相架。

　　　　林平之自黑木崖东方不败一战，失风无痕囚西湖底，已是尽一年有余不曾握剑，此时三尺青锋在手，竟有久别重逢的隐隐激动，只觉剑在手，臂上发擅，左手拈剑决，一招一式在脑中流星而逝，随意之念，一招就出，打斗中铮铮相鸣，随兴一挥，频频妙招叠出，竟以一敌二，雪花飞舞，寒霜流光，三尺青锋，气荡山河。

　　　　三人越战越快，许多田内功不精，初看还能领会林平之剑招的奥妙无穷，待到后来人影化成条条道道，剑光烁烁与茫茫雪地，霞光四射，眼花缭乱，内息翻涌，竟是双目灼痛，胸闷欲吐。这时后背被二指点中要穴，只听后背轻声喝道：

　　　　“闭眼敛神调息。”

　　　　绵绵一股内息升起单田，帮他收敛不稳的内息。许田多双手赶紧按法门调理内息，紧闭双目平稳呼吸。行了好一回方才看剑斗的胸闷欲吐才平息，却再不敢去瞧雪地上的三人缠斗，只微侧过去头，这才吃了一惊，背后无声无息已站了二人：

　　　　“师傅、师……师……师叔。”

　　　　拱手施礼，莫大摆手止声，只凝神观看自己三个徒儿比剑，一手摸摸山羊胡道：“如何？”

　　　　刘正风一身道袍，双手背后上前一步点点头道：“神形俱纯，内功上成，平之已得剑法精髓大成，已在你我之上。”

　　　　许田多听完惊讶的张大嘴，这时那头三人剑斗正甘酣，林平之脑中，石洞中的剑法再次闪现，连环三剑，精妙无比。

　　　　——铮铮——

　　　　剑鸣四响，江左云与郑青何手腕手背刺痛，剑已撒手。林平之立起雪地，双手相拱，收息微喘，施礼道：“二位师兄，师弟得罪了。平之一生堂堂正正，绝不做欺师灭祖，有辱师门的事，请二位师兄明鉴。”

　　　　抬起头来，见江、郑二人均是一脸微笑，沉默不语正视他。

　　　　咦？

　　　　就在林平之不解之时，后背惨遭熊掌，差点没拍进雪堆里。

　　　　“哇哈哈哈，恭喜林师弟，你当掌门人啦！”

　　　　哎？

　　　　许田多此话一出，江、郑二人双手相拱，单腿跪地，抱拳施礼齐声贺道：“恭喜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