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三枚银针射入木柱。
不等上官云细想,又是一串银针急出,上官云劈刀拨挡,顿时叮叮当当,五六枚银针又是射飞,紧跟着一团人影飞出。正是东方非凌;也不知怎么,衣服凌乱,似是宿醉中匆忙穿上。照面一见是上官云,皱皱眉头疑惑。
“上官长老?做什么?”
“回禀少主,任我行与向问天袭上凌峰阁,请少主前去。”
“哦,”正待东方非凌要探身上前之际,上官云一个探身急点,正中东方非凌手臂腰侧腿上三穴,翻手刀已架上东方非凌脖子。随带他近栏前,冲下方广场之中高喝:“东方不败,你儿子已在我手中,还不束手就擒。”
广场中三人正团团缠斗,打的难分难解,叫上官云这一喊,任我行趁机奇袭东方不败,哪知东方不败浑不为意,身形未停,啪啪啪接下三招。那头向问天见势高喝:“东方不败,你还不停手!上官长老,断了那小子一条腿。”
此话刚出,向问天却是被东方不败一掌击中,口喷鲜血横飞出去,撞在木柱之上,竟一柱折断,就听东方不败动内劲怒喝:
“谁敢!我先叫他先去见阎王!”
“啊!向兄弟!”任我行眼见,大喝一声‘东方狗贼拿命来’展掌而上,二人从广场打入厅内,而令狐冲举剑眼观厅上二人打斗,终还是关心林平之安危,展身飞上屋檐,挥剑中正盯到案前风无痕的玉镯,顿时如遭雷轰,目眦眶裂,大喝:
“东方非凌,我要宰了你!”
东方非凌一见他,双眼通红,忿恨咬牙竟是躲也不躲,正迎那碧水剑,哪知房中传出一声喝止:
“令狐冲,住手,不许伤小凌!”
令狐冲闻听林平之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大骇中,仿佛第二道天雷劈碎了自己,剑势不改直刺东方非凌——
“休伤少主!”
——当——
一人从天而降,架兵刃挡开令狐冲的剑,挡在东方非凌身前。上官云看清,竟是浑身剧颤道:“鹰……儿!你……”
挡住令狐冲剑的,正是上官鹰,上官云见生死未卜的儿子上官鹰,除一脸苍白憔悴削瘦,竟完完整整,武功内力也未失半分从天而降,不禁眼圈通红。而这时只听房中林平之骂道:
“令狐冲,你干什么!啊!圣姑?童子,快护她走。”
“是。”
这时房出一女声,失声尖叫道:“林平之,你竟在此!本姑娘——杀了你!”
令狐冲闻听,想也不想,高叫一声:“平之!我来救你!”
“哇!笨蛋,不许进来!”
轰——
房门碎成二半,令狐冲提剑杀了进来,就见屋内床上是任盈盈双手使短刀,床前左边童子一双流星索,右边林平之手中提剑,令狐冲一见林平之手中剑,当即大叫:“平之!别丢下我自刎啊!”
迎向他的是第三声惊天大雷,屋内任盈盈一见令狐冲闯进来,惨叫一声丢一双短刀,拿过锦被捂住自己:“啊啊啊,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我不活了。”
哎、哎……床床、上——是任、任大小姐。
——轰隆隆——
于是,许许青烟之后,令狐大侠彻底焦掉了。
只有角落中的田大叔,灰常淡定打个哈欠——好困啊,一夜跑来跑去,然后幽幽飘过,顺下宇宙超级无敌男女通杀,一夜搞定,仇敌成夫妻,恩恩爱爱、百年好合的宝贝香囊。
※※※※※※※※※※※
什么叫惊世天雷,
什么叫魂飞天外。
什么叫狗血大剧。
林平之以曾经受害者的感同身受,同情望向独自一脸哀怨站那儿的东方非凌,自此一夜,便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从此告别男男不归路,奔向为东方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健康大道了。谁叫你碰上了当月老的田大叔,唉,小凌,乃终于……娶媳妇了,我这奶爸好高兴好心慰哇,要来年,抱个小小东方什么的……嘿嘿嘿……
随即转过心思,缓缓走到某焦掉呆木头旁,吹吹那焦烟,就见令狐冲目瞪口呆,下巴掉到腰带上,半晌才缓过神,默默一句:“我没作梦吧……那个,那个是圣、圣姑!”
“嗯。”(乃原配夫人被拐飞,绿帽子啊飞哟飞……摸摸)
“呼……”令狐冲摸摸胸口,心脏终于归位了,道,“呼,幸好刚才你叫住手。我宰掉小凌,圣姑就守寡了,罪过,罪过。”
正在此时,一阵地动山摇,几人脚下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剧响。只听上官鹰在外喊:“不好!要塌了!”
原来一层大厅,那任我行与东方不败终极一战,那大厅八根撑天梁柱,竟受不住这二人精深功力,塌折七八传,自是地板地动山摇。众人顿时跃出窗栏,林平之推一把童子,叫他护圣姑先走,自已垫后跟上。才行一半,眼尖看到案上风无痕,顺手拿过。刚踩上屋檐瓦片,只听背后呼啦啦,殿阁已一半向下陷落,身子一倾失去平衡整个人滑入半空砖石中。
“平之——”
“小林子——”
半空中,两只手臂齐齐捉住他一双手腕,林平之一抬头,左东方非凌腿勾栏,右令狐冲举剑定插屋檐,半空中同时出手,捉住他,三人纷纷一怔。这时半边阁殿已是摇摇欲坠,瓦片墙砖四飞砸下。
东方非凌大叫:“来不及了,快,把平之甩上阁顶!”
“好!一、二、三!”
二人一个甩力,同时脚下蹬力,纵轻功,只听下方呼啦啦,倾刻碎塌下去,三人,林平之在前,二人在后一路逃过坍塌之处,三人脚踩阁顶梁脊,飞至未塌之处,林平之猛然刹住步子这才发现,这凌峰阁另一梁角飞檐下方是一处万丈深渊,回头已是无路。
三人停步,见鬼怎么办?
偏偏这时就听下方,任我行长啸一声道:“东方不败,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一阵狂笑,足点屋顶一角飞展衣袖道,“任老儿何必着急,你我化敌为亲,等圣姑为我东方家添个麟儿,你当了外公,再归西方,岂不美哉。”
“哇呀呀呀——”
任我行闻听,爆跳如雷,他任我行,一生雄才伟略,却对东方非凌看走了眼,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仇家儿子,叫自己赔上女儿,连准女婿令狐冲也被林平之拐走了,眼见大业不成身先死,竟是如巅如狂,展身上半空,二人飞展巅峰,可这凌峰阁已是岌岌可危,哪受得了这二神人轰击。
哗啦啦,轰隆隆。
林平之整个滑向深渊,令狐冲眼明手快碧水剑插入飞檐神兽螭吻背上,另一臂揽住林平之,林平之眼见身旁东方非凌坠下,伸双手一把拽住他。三人便如一串糖葫芦,一个接一个,吊在半空。
“快救少主!童子,飞索!”
场中几人无奈石瓦四飞根本靠近不得。
令狐冲正想方法,突听头顶寒风刮过:
——砰砰——
任我行被东方不败一掌击下,半空中长啸一声,擦过三人坠入深渊。就听任盈盈惨叫一声:“啊,爹——”
林平之突双臂千斤一重,三个人又往下滑,下方任我行竟探爪一伸,揪住东方非凌,碧水剑下石头咔啦啦开裂,剑柄滑半寸,令狐冲咬牙揽紧林平之腰,大叫:“平之,撑不住了!快想法子,上去!”
却听下方任我行疯狂叫吼:“东方不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林平之只觉得双臂快脱臼了,毫无办法,只能死死抓住东方非凌,半空中,突东方非凌一双桃花眼喝道:“放手!”
“没门!”
“笨蛋!你不放手,咱们都得死!”
“想得美!曲非凌!”林平之情急下,大吼,“我救不了灵珊,至少要救你!你敢松手,我跟你一块跳下去!”
东方非凌闻听这个久讳的名字,竟是怔住了心头暖暖,哈哈大笑问:“是不是今天,我死了,林平之,你便一辈子记得我的好?”
眼见东方非凌被任我行拖下深渊,林平之眼睛都红了,哪知后方几道红线飞弧而下,快如闪电网住东方非凌,几个人心脏都快飞出去了,停在半空,下方那东方非凌一脸茫然,抬眼上方,竟见矗立顶点的东方不败,一袭雪袍滚滚,冷冷眯眼,孤世而立中,柳眉倒立,一声冷骂道:
“混账!”
“老爹还没殉情,你殉个屁啊!”
“我东方不败怎么有你这没出息的儿子,想不责任辜负圣姑,我就阉了你,让你练一辈子葵花宝典。”
“呃,爹……(汗)”
那方东方不败又道:“任我行,你要杀这没出息的女婿,我也省心。倒是圣姑,唉,与我一般,同是天涯沦落人,放心,你死之后,我与她易地而处,二人一同守寡,也算同病相怜。”
一众狂汗,风中凌乱——易地而处、一同守寡……(教主哇,乃是大神)
“啊噗——”任我行是一口血喷出三尺远,触目惊心啊,触目惊心,气得咬碎钢牙“妖孽,妖孽,我……我与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
林平之只觉得上方一团雪球飞驶而下,伴着东方不败朗笑,反向一掌将东方非凌打上屋顶,那任我行眼见,竟双手一松,迎势截住东方不败,二人半空中仍是你死我活,拼命相斗,一同坠下深渊。
“教主——”
“主人——”
与此同时,两道黑光追逐跃下,任盈盈叫道:“向叔叔!”而林平之却认出叫‘主人’的,竟是那个一路跟随东方不败与自己过招的忠犬暗卫,只眨眼间,二人也消失在万丈深渊之中……
一阵风过,林平之望望下方的东方非凌,又看看上方的令狐冲,只因刚才一幕太过惊险,三人竟无法言语,回到地面,劫后余生,庆幸万分。令狐冲激动中,泪流满面,拥住林平之,久久不语,心中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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