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弘历已然身在半空中,却是用不上任何力气,只能闭了眼睛等着落水,却不想大氅中上部竟然传来一股大力,弘历不过睁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两件事,一是竟是他便宜爹拉住了他,二是,大氅被拉了起来,他刚刚弓着身体隐藏的秘密完全暴露了,小帐篷彻彻底底的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然后便听得嘎嘣一声,那颗刚刚他摸索了半日也未曾解开的扣子竟被身体的重量坠得扯了开,弘历砰地一声,落进了荷花池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落水的那一刹那,弘历敢确定,便宜爹肯定看到了那里。只是,他会怎么办?是训斥自己一番,还是干脆厌弃?甚至,会有更重的惩罚?因存着那些悖伦的想法,和因悖伦而产生的罪恶感,弘历竟是连头都不敢冒出来,整个人缓缓地向着池底掉落。好在他有避水珠,在水里的感觉并非不可以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弘历便听见水中传来了便宜爹的声音,那声音隔了水,语调变得有些奇怪,听不出情绪来,“怎的,不过半人高的水池子也能淹死人吗?”随后,有双大手竟是伸到了池底,将他一把捞起,半搂在怀中,那小时便听惯了的低沉嗓音带着些许压抑地笑声,在他耳边刺痒的响起,“不过是长大了,难不成是为了这个不好意思下水?”
弘历身上的中衣已然湿透,胤禛则光着上身,身上的热度透过湿衣服传过来,再加上那调笑着的一句话,刚刚因落水而软下的地方便又有了膨胀的感觉,这一世还是个处男的弘历从未想过,自己竟有如此发情的时候。此时,他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宜爹的话了。
那边胤禛瞧着他连耳根都红了,却是没挣扎离开自己,心中不知怎的,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将人又抱紧了些,也不期待着他会回答,只是接着问道,“听说你额娘给你安排的宫女你都未曾收用?”
宫中皇子阿哥到了岁数,便会有人安排些大龄的宫女引导房事,免得被狐媚子们勾了去,坏了身体。弘历十四岁第一次遗精后,熹妃便安排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雍亲王府跟进来的春分和小雪。
春分和小雪如今一个二十八岁,一个二十六岁,正常情况下,当初胤禛登基的时候,两人便该直接嫁了人不入宫了,可约是因着家人的关系,两人竟是当时便发了誓,要伺候一辈子弘历,熹妃娘娘觉得她俩乃是家生子又跟着这么多年,十分可靠,弘历身边缺不了这样的人,就同意了。
这两年,弘历遭了冷落,两人却并未有二心,反而伺候得更加精心,这样熹妃十分喜欢。熹妃想着两人日后出宫也是无人奉养,还不如跟着弘历,起码一辈子衣食不愁,问过了后,便指派了这两人。
可惜的是,弘历体内是个大人,这两名女子看着他长大,虽不至于如母亲一般,可也是长辈们,他哪里下得去手,便一直未曾收用。如今胤禛问了起来,他此时只觉得四处都是胤禛灼热的气息,口干舌燥得很,连话也说不出,便摇了摇头。
这副模样却是显得隐忍得很,胤禛瞧见了,难免会有些心疼,不由的向着他下身看去,此时裤子已然贴在身上,便瞧着那物事挺翘地戳在弘历两腿之间,竟是半点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他又不知道弘历乃是因着他而难受至此,只想着自己那时刚刚成人,也曾有过一段时间难以抑制,那时佟贵妃已然去世,德妃注意力都在十四身上,他成人早,又不到大婚的时候,便一直没有人替他安排房中人。他又是个规矩性子,做不出拉着宫女上床的事儿,在某夜着实难忍的时候,便自己解决了一次,从此舒畅的很。
如今瞧着弘历这番样子,他倒是没怀疑他怎的反应的如此厉害,反而引出了已然深埋脑海里的旧事,鬼使神差的,他在弘历耳边说了句,“自己动动,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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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动动;你会不会?”
这话一出口,整个池子的热度仿若又往上升了几度,若是刚刚不过是弘历的一番见不得人的小思绪;如今想要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喜欢的人宣之于口;他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抬眼去看胤禛。
弘历的脸色苍白两颊却染得通红;那双黑豆仁里充满了惊讶而又有些期待;胤禛刚刚不过是忆起了旧事;那句话也不过是脱口而出;如今,却是有些不好拒绝了。只是,让他去碰触另一个男人的物事,胤禛放在一旁的左手攥紧了又张开,纵使是他的儿子,却是难以过了心里那一关。
一个呆愣,一个踌躇,时间仿若在静谧的温泉水中流逝,胤禛的动作落在了弘历眼中,弘历不由暗嘲,那毕竟是他的阿玛,任何一个直男,包括以前的自己也不会去这么做吧。感觉到那股子口干舌燥的感觉也终于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身体依然有着意动,可已比刚才强上了许多。弘历便微微动了动,离开了胤禛的怀抱,“不用了,阿玛,儿子无事了。”
温热的身体一经离开,胤禛怀中便空中的偌大的位置。这让胤禛有些微微的失落感,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看到了弘历眼中的变化,从害怕,到惊讶,然后到期望,最后浓密的睫毛打了下来,遮住了眼中的神采。不知怎的,胤禛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因着身体的离开,而变得更远。
他一把捉住了弘历的胳膊,然后说出了头脑发热的第二句话,“阿玛教你吧。”
随后,整个身体便覆了上来,从后身处揽住了弘历,在他的耳边轻轻道,“这没什么不好见人的,男人长大了,都会如此。”弘历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整个身体急剧发热,明明那人的手不过是扶住了他的腰,那已经疲软的物事却骤然挺立了起来。
他不是柳下惠,原来远离不过是因着此事太过惊骇,怕贸然行事胤禛略有知觉,便会彻头彻尾的没了机会。如今心上人主动,他哪里有不从的道理,当即身体便软了下来,老老实实靠在了胤禛的怀里,一只白净的手从后背处伸了过来,直愣愣地,没有任何缓和的,隔着湿透的中衣,抓住了弘历的物事。
轰的一声,弘历脑中电闪雷鸣,那处在那人手中快速膨胀,最终撑满了满手。那人应是还比较羞涩,并未将手伸进衣服内,反而就隔着衣服轻轻揉动起来。明明不过是蜻蜓点水式的触动,弘历却只觉得心如焚,身如火,呻吟溢满了喉咙,却憋在牙关处狠狠地含住了,不肯溢出半分。
到了紧要关头,弘历在也忍耐不住,在胤禛的怀里轻轻地颤动起来,然后大着胆子将脖颈扭了回来,一双手搂上了胤禛的脖子,然后,用饱含情欲的眼睛迷离地看向了胤禛,却不想正瞧在了一双略带困惑的眼中,眼中有不解,有惊讶,更有一些难以明白的神色,弘历看不懂。
他的头向上靠了靠,依到了胤禛的脖颈处,然后微微蹭着他耳根处的皮肤,身体略微扭动,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心中那唯有一片清明却盘算着,若是此时他反过来用力,将那人搂在怀里,却会是什么后果,不料此时,只听见外面苏培盛高呼一声,“怡亲王到了。”
弘历与胤禛齐齐的抖了一下,待回过神来,两人才发现那处竟是射了,而刚才缠绵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一人披着衣衫,已是袒胸露乳,另一人衣服虽然好好穿在身,却已然全部湿透,白色的细棉料子经了水,变得半透明,将少年健硕的身体勾勒的曲线毕露,明明是刚做了更亲近的事儿,而此时,两人竟是都觉得有些羞腼。
脚步声却渐渐临近,仿若立刻便可走到池边来,好在怡亲王还记得规矩,不多时,外面的脚步便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了怡亲王的声音,“圣上,臣弟来了。”而胤禛却冲着弘历道,“且先回去吧,”想了想似是又放心不下,叮嘱了一句,“今日事勿要多想。”
此时氛围太过怪异,虽然明明知道温泉水的硫磺味会覆盖所有的气味,可弘历依旧觉得鼻尖有股子腥气,却是不宜多呆,他连忙点了点头,出了池子,将身上的衣服捏捏水,便捡起了大氅,用手捏着,匆匆忙出了荷花池。
却不知身后胤禛的眼神里有多么的迷茫以及不敢置信。
显然,这场未有预料的意外打破了胤禛对这次温泉行宫之行的预期目的,四人不过是规规矩矩的吃了饭,随后他便跟怡亲王说起了政事,而弘昼下午竟是让张胜偷偷跑出了行宫,到了周边的庄子上,打听了不少事情,一是听着庄户人说此时却是打猎的好时机,二是明日有场大集,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过来赶集。
弘昼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倒是没敢对打猎的事儿有何非分之想,却想缠着弘历跟着他一块去赶集见识一番。却不想一回头,便看见弘历正低头想些什么,阳光照进来,打到了他的侧脸上,让平日里看着有些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起来,有种温柔的感觉,甚至嘴角都是上翘的。
弘昼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再看了一眼,果然那嘴角还是翘着的。他自来跟弘历熟得很,又是个已然开了窍的,此时瞧着弘历这样,心里便有了些许猜测。不由自主地戳戳弘历的胳膊,低声喝道,“想谁呢!”
弘历此时过了刚刚在荷花池里的尴尬劲儿,想着竟是得偿所愿,与便宜爹有了进一步接触,虽然并非是两情相悦,可毕竟也算是有了进步。那被馅饼砸到了甜蜜才迟缓的涌上了心头,整个人心情也是飞扬的很,连带脸上也有些显露。如今被弘昼一喝,倒是实诚的很,当即喊了声阿玛。
一时间,屋内的几人却是都静了下来。弘历自幼精明,一副小大人样儿,弘昼难得见他这般傻呆傻呆的样儿,他又是个不羁的性子,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那边等着苏培盛向胤禛和怡亲王说了怎的回事后,怡亲王却是笑道。“四阿哥却是一片孝心,随时记挂着圣上。”而胤禛却是没多说话,反而挥挥手道,“既是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