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身边的床铺猛地凹陷下去,接着有个暖呼呼的身体靠近自己,手脚都被缠住,熏人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让他心里一阵熨帖。
他半睡半醒的睁着眼睛在身边摸索了一下,直到抓住那熟悉的腰肢才停止了动作,身体也自然而然的攀上对方,呼吸也逐渐和对方交融在一起,这一觉也总算是安稳下来。
第二天风间爱理早起准备好早餐后上楼来叫人的时候,一推开风间房间的门就看到了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一幕,她内心不由一阵诧异,疑惑有之,古怪有之,只是在轻轻掩上门后她还是对疑惑的丈夫笑说了句:“这两个孩子的感情还真是好。”
风间恭平抖了抖手上的报纸,也不甚在意的回了句:“他们不是一向都玩得好吗?”
风间爱理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因此也不再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 风间一个人孤枕难眠,于是紫原主动来当抱枕啦~\(≧▽≦)/~还有敏锐的妈妈也是差点没被这甜蜜的一幕闪瞎眼,幸好有爸爸这个神助攻,帮风间他们化险为夷!阿唁估计着这坦白的日子也不远了,还不是蠢作者一句话的事么?诶嘿嘿嘿嘿~~~哼(ˉ(∞)ˉ)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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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路
不过虽然心里的疑惑被风间恭平打消了,但风间爱理还是得和自家儿子说说清楚的,她趁着吃完早餐收拾东西的时候拉着风间到一边说悄悄话:“优太,怎么昨晚就和阿敦一起睡了呢?小时候还说人小不占地,现在你们都那么大了总不能还一起睡同一张床吧?要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家缺那一张床呢。”
风间在早上起来对上自家妈妈不太对劲的目光时就知道要坏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对方还没想歪,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组织说辞,尽量让自己的理由有说服力一点,“妈,昨晚只是个意外,我们晚上聊天聊得晚了就干脆一起睡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又不会没事去和别人说这个,别人也不至于想那么多啊。”
风间爱理把洗好的碗盘放进上面的橱柜里,一边擦手一边好奇的问道:“聊天聊晚了?你们聊什么了啊?”她也不明白两个半大孩子能有什么东西可说的。
“就是随便说说,没什么主题。”风间笑笑,帮着她把围裙摘下来。
风间爱理拉着他东摸西按的,也不再追着问这件事,而是一边随口抱怨道:“我看你怎么好像瘦了呢?是不是吃东西不怎么注意,又嫌麻烦不愿意做好吃的呀?”她故意板着脸看他。
风间笑着拉她的手,“哪有啊,每天都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呢,你知道冰帝的饮食水平一向都挺好的,哪里饿得到我啊?再不济我也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有阿敦在,你还真不用担心我犯懒不愿意动手,他比你还着急呢!”
风间爱理也笑了,“你说得对,从小阿敦那孩子胃口就好,我好像就没有见过他不想吃东西的时候,那时候一看到他我就知道这孩子一定很好养活,至少要比我家孩子好喂养得多。”她特地朝风间挤眉弄眼,接着说道:“而且阿敦一直很粘着你,刚开始我和你爸爸还担心如果你们闹矛盾了,以阿敦那个体格不非得把你揍趴下不可……结果你们却根本就吵过架!更别提打架了,两个小孩子关系好得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就连亲兄弟也没有你们那样的呢,我们几个大人当时看了都觉得稀奇得不得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风间,脸上语气有些唏嘘,“说来也奇怪,那时候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喜欢调皮捣蛋上蹿下跳,到处惹麻烦的时候呢,怎么你们两个小孩子就那么与众不同呢?虽然大人是不怎么操心了,可是总也是觉得有些遗憾的嘛……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阿敦竟然是最听你的话,其他谁说的话都没有你说的话管用,我们那时候还纳闷了好久呢——”
风间对她说的话没什么印象,“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了?而且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说是叔叔阿姨了,亚纪姐说的话阿敦还是有听的啊——”他觉得自家妈妈是在夸大其词。
风间爱理挑了挑眉头,“你别不信啊,我会这么说那肯定是有根据的,可能你一个小孩子没什么记忆了,但我这个大人总不能记错了吧?”
虽然她都这么说了,但风间还是有些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觉得那时候一个小屁孩会有什么值得别人死心塌地听从的地方,虽然在他印象里紫原的确是老跟在自己后面就是了。
风间爱理戳了戳他的额头,笑得促狭,“你忘了那时候你总是天天抱着一袋子饼干跑来跑去吗?明明就不怎么贪嘴还老是缠着我做,然后也不自己吃,都分给别人了,最后大半都进了阿敦的肚子里。”
风间十分惊奇,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咦——我以前还干过这种事啊,阿敦那么贪吃,也难怪会整天粘着我了。”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笑了,话说他家竹马爱吃甜食的习惯还是从小就养成的,这看来还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劳啊。
“可不是嘛。”风间爱理努了努嘴,“你倒好,每天几块小饼干就收买了人家,那还是我做的呢,他却只认准你了,你说你这小子怎么那么有能耐呢,阿敦就只喜欢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只是玩笑,但心里有鬼的风间听了不由眉心一跳,总觉得对方这是在意有所指,胡思乱想着也有些乱了章法,半晌没回过神来。
风间爱理半天没听到回答,不禁回头看自家儿子,伸手推他,“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没声了?是陪我说话觉得无聊了?”
看到自家妈妈说话间眼神有些危险,风间又怎么敢点头,再说事实也不是这样啊!所以他连忙摇头道:“怎么会?妈你想太多了啦,我就只是发个呆你就给我扣了那么大顶帽子,我可不认哈!”他故作不满。
“呵,不跟你贫,我再和你说说昨晚没说给你听的……就是那个地方的人有个很奇怪的习俗啊……巴拉巴拉”被他这么一打岔,风间爱理也没再提紫原,而是换了个话头讲别的事了。
风间暗地里也偷偷松了口气——提得越多他就越担心自己会露馅,果然还是少提的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风间的特意引导下,家里有关他和紫原关系的话题果然提得很少,大多都只是看到他们相处的时候就顺口提上一句“你们感情还真好”之类的,再多却是没有了。
风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叹气。
很快期末考试的日子就到了,这也说明紫原和赤司两个交换生要离开的时候也近了,有几个人开始愁眉不展了。
风间脱下隔热手套给烤好的小蛋糕抹奶油,眼角余光一点也不往旁边瞄去,一副爱答不理的口吻,“你怎么有空往我这里跑了?这几天学生会工作不是挺多的吗?”
一边明显不受欢迎不请自来的忍足半点也不在乎他语气的嫌弃,倚着流理台看风间的动作,“那什么,有小景在呢,他一个人就抵得上两三个我了,用不着我。”他十分随意的摆手,以示自己很闲所以有空到处走走。
风间瞄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专心在手上的动作,“你确定不是为了不继续待在那里遭人白眼才跑出来的?”他也知道最近迹部的心情是越来越不好了,虽然不至于到乱发脾气的地步,但他身边弥漫的那股冷气流也实在是让人难受得很。更何况最近他对所有事情的满意指数都直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底下的人为了让着大爷满意都暗地里叫苦连连,苦逼得不得了。
忍足眨了眨眼,“这种事情我们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讲出来啦。”还是一副欠揍样。
风间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了。
忍足安静了几分钟后又开口了:“不过小优,你做了那么多点心都是给紫原吃的?也太多了吧!”对方不是一向都很限制紫原吃点心的数量吗?生怕对方一不小心吃多了闹肚子。
风间头也不抬,“偶尔多吃一点也没事。”活脱脱一个惯孩子家长的形象。
忍足想了想,然后单手握拳敲了敲手心,恍然大悟,“这是为了他以后就没有那么多机会吃你做的点心吧?小优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啧啧两声。
风间这才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太多话了忍足。”
忍足嘴角抽了抽,干笑了几声,“别介意嘛小优,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们以后还是能见到的啊,而且东京和秋田隔得又不是很远,不想搭电车,坐个飞机很快就到了。”
风间忍无可忍的瞪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答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难怪景吾会把你赶出来,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这么嘴欠活该被人嫌弃!
忍足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最后还是看在他不怎么好的脸色上默默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他在离开这个教室前突然开口问了句:“你说小景这下子打算怎么办?”虽然看样子他们两个不像是迹部在一头热,但情况也差不多了,人家赤司根本就没有想要深入发展下去的想法嘛!现在人家都要走了,也不知道迹部是个什么想法。
风间收拾着用过的器具,没什么特别情绪,“这是他的事,景吾自己会处理的,你就少操心了。”他斜了欲言又止的忍足一眼,“有这个闲工夫关心人家的八卦,还不如给景吾减减工作上的负担。”
忍足厚着脸皮扒着门框朝他笑,原本儒雅的气质硬生生被他整得没了一大半,“那你呢,小优?帮助好朋友那是义不容辞的,你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心上人要离开的可不止迹部一个呢。
“我就也不用你帮倒忙了。”风间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的好意,“再说我也不觉得你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我自己呢。”外加一句嘲讽。
忍足摸摸鼻子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