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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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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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能是为了护送金凤钩才遇害的,他们为什么要把金凤钩送到鹤寿山庄来呢?”

李松涛一时之间,但觉这中间错综复杂,单凭想像,无法理出一点头绪,当下把刀拐往几上一放,抬目道:“李

福。”

李福在门外应了一声,急步行人,垂手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李松涛道:“你速去宋家庄,请宋二爷来一趟!”

李福应了声“是”,正待退下。

李松涛道:“速去速回。”

李福又应了声“是”,转身匆匆退去。

李松涛从几上取起青布包,“金凤钩”和一拐一刀,回首朝姜兆祥道:“兆祥,你要李吉带两个人,把这位朋友的尸体抬到庄外埋了,今日之事,不准传扬出去。”

姜兆样恭身应“是”。

李松涛转过身子,正待回转书斋,就在他堪堪步出厢房,就听到大门前传来“砰”然一声大震!

那是有人撞上了大门,发出来的声响!

李松涛听得脸色微微一变,住足道:“兆祥,快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姜兆祥答了一声,匆匆奔出。

一回工夫,只见他气急败坏的奔了进来,说道:“师傅,是李福撞在大门上,昏了过去。”

李松涛心头一震,急急问道:“李福人呢?”

话声未落,只见李吉已半抱半扶,肩头搭着李福,走了进来,扶着他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李松涛面色凝重,一双炯炯眼神,直注在李福身上。

李福脸色煞白,胸头伏起,不住的喘息。

李松涛双眉傲皱,问道:“李福,你遇上什么人?”

李福两眼望着庄主,摇摇头,忽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摇了两摇,往后倒去。

李松涛伸手探他鼻息,早已气绝,心头这份震惊,当真无以复加,仔细检视李福全身,却和蓝衣汉子一样,根本找不出半点伤痕来。

姜兆样看的一呆,忍不住道:“师傅,李福他……”

李松涛白皙而清瘦的脸上,已经现出愤怒之色,凝声道:“果然是无形掌,他居然找上鹤寿山庄来了!”

他这句话,显然是气怒已极,但却掩不住心头的惊凛。

缓缓回过身去,朝李吉道:“你且出去”

李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口中唯唯应“是”,迅快退了出去。”

李松涛再次从几上取起青布包,(金凤钩)缓缓交到姜兆祥手中,凝重的道:“快贴身藏好。”

姜兆样愕然道:“师傅……”

李松涛道:“快贴身藏好,再听为师吩咐。”

姜兆祥不敢违拗,接过青布包,依言贴身藏好。

李松涛又从身边取出一块玉符,交到姜兆祥的手中,忽然放低声音说道:“你回不论有何变故,你要玫儿随你从后园出去,持此玉牌,赶往庐山青玉峡,求见……。”

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住口不言。

姜兆祥听得大奇,仰面问道:“师傅要弟子陪同表妹,前往庐山青玉峡找什么人?”

李松涛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到了那里,自会知道。”

姜兆样道:“师傅要弟子什么时候动身?”

李松涛道:“愈快愈好。”话声出口,接着说道:“从后园出去,即是一片森林,你们行迹必须十分隐秘,玫儿若是问你,不必把方才之事告诉她,只说为师要她去青玉峡,不愿人知。”

姜兆祥听师傅口气,心中已经料到可能有强敌上门。

在他心目中,白鹤门一直是武林各大门派的翘楚,师傅一直是武林中罕有敌手的高人,但自从蓝衣汉子和孪福相继死去,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师傅的神色,就显得十分不安。

他老人家要自己带着表妹前去庐山青玉陕,分明含有避祸之意。他和李松涛,名虽师徒,实则内侄,情同父子,听师傅这番话,心头不觉一黯,说道:“师傅……”

李松涛面色郑重,说道:“记住我的话。”接着勉强笑道:“其实为师早就有意把她送到青玉峡去,你们去了之后,也许过上几天,为师也会赶去和你们见面。”

姜兆祥道:“弟子记下了。”

李松涛一挥手道:“你快去吧,要玫儿立时动身,不用到前厅来了。”

姜兆祥躬身一礼道:“弟子遵命。”

说完,转身往后院而去。

李松涛迅快回进书斋,从墙上摘下松纹剑,在腰间佩好,然后从容走出前厅,只见李吉还站在廊下,这就吩咐道:“李吉,你去开启大门。”

话声甫落,突听一阵急骤的蹄声,由远而近!

李吉开启大门,李松涛也轻快的走到门口。

这一瞬工夫,但见三匹快马,也已驰近。

前面一骑,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衫汉子,正是李松涛的大弟子杨继功。

后面两骑,则是李禄、李庆。

只要看他们三匹马上,载着大大小小的麻袋,一望而知正好从山下采办粮食杂货回来。

杨继功原是山下一个孤儿,李松涛看他骨格清秀,就把他领回来,收在门下,那时才不过十岁左右。

经过李松涛二十年倾囊传授,一身武学,已得白鹤门真传。

因他常下山去采购杂物,江湖上都知道他是鹤寿山庄的大弟子,又因他经常穿着一件青布长衫,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青鹤”。

这是江湖上为了讨好李松涛,也含有捧场之急,说他青出于蓝。

杨继功马匹驰近庄前,一眼看到师傅,慌忙跃下马匹,恭身叫了声,“师傅。”

李禄、李庆也同时翻身下马,拢看马头,肃然而立。

李松涛一双炯炯自光,直注在杨继功的脸上,凝声道:“继功,你们在路上,可曾遇见什么人吗?”

杨继功讶然道:“弟子没遇上什么人?”

李松涛讶然道:“没遇上就好……”

话声还未说完,杨继功突然身子幌了两幌,双脚一软,扑倒地上。

紧接着又是“扑”“扑”两声,李禄、李庆也同时摔了下去。

李松涛急怒交并,突然目光一抬,厉声道:“白鹤门很少在江湖走动,也从不卷人江湖是非,何方高人,连续向鹤寿山庄的人下手,怎不请出来让李某见识见识。”

他这几句话,是以内家真气送出,虽然较远之处,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此时,但听一声尖细的长笑,传了过来,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个瘦高人影!

这人来势奇快,眨跟工夫,已经到了庄院前面。

这人是个瘦高个子,双臂特长,最奇的是一颗脑袋,又尖又长,配着一张狭长的脸,青惨惨木无表情,活像是木头削成的一般,身上穿一件蓝布蓝衫,因为他太瘦了,看去虚飘飘的简直像一个木偶。

李松涛看的一呆,沉声道:“阁下何人?”

瘦高个子深沉一笑,拱拱手道:“李庄主请了。”

他只说了这句话,脸上笑容,登时很快敛去,接着冷漠的道:“李庄主是一派掌门,自然识不得区区在下了。”

李松涛目光宜注对方身上,以他的阅历,竟然看不出这

瘦高个子是何来历?但直觉的感到此人一身武学,却是相当高明!心头暗暗纳罕:“难道蓝衣汉子、李福、杨继功、李禄、李庆,都是死在此人手下的?想到这里,不禁怒火中烧,伸手一指卧倒地上的三人,沉声道:“他们三人,是你杀死的么?”

瘦高个子裂裂阔嘴,那不是笑,只是露出他一排白惨惨的牙齿,尖细的道:“岂敢?岂敢?在下做事,从不抵赖,令高徒和两位管家并没有死,只是内腑受震,昏了过去,在下的意思,是用他们作个榜样而已!”

李松涛听说杨继功未死,对方底下的话,都没听清楚,就一个箭步,掠到杨继功身边,伸手朝他胸前大穴上推去。

杨继功果然没死,但李松涛双手在他胸前椎拿了一阵,杨继功依然双目紧闭,一动没动。

瘦高个子冷声道:“令高徒是区区使的手法,天下武功,同源异流,手法各殊,李庄主又不是区区,如何解得开来?”

李松涛气得身躯一颤,怒哼道:“朋友找上鹤寿山庄,究有何事?”

瘦高个子道:“李庄主问得好,这是正事儿,咱们不妨待回再谈,等区区先把令高徒和两位管家弄醒过来再说不迟。”

他不待李松涛回答,巳然履声橐橐,走了过来,伸展了一下特别长的双臂,一双鸟爪般的手掌,停在半空,五指下垂如钩,朝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杨继功身上招了招手。

说也奇怪,方才李松涛双手推拿了一阵,还无法化解,但瘦高个子双爪悬空了一招,杨继功躺着的人,身躯忽然一震,双目徒睁,翻身坐起。

瘦高个子也没理他,双爪悬空,又朝李禄、李庆两人身上,依样葫芦,招了招手。

李禄、季庆同时身躯翻震,坐了起来。

李松涛见多识广,自然识得瘦高个子使的是什么手法,脸色不禁为之一变!

就在此时,突听身后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叫道:“爹!”

随着从大门内走出两个人来!

前面口个是身穿浅绿衣裤的姑娘,她有一张瓜子型的脸,端正的鼻梁,红菱般的嘴唇,更配上新月样的眉毛,和一双漆黑而亮晶晶的眸子,使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

她不但脸孔生得美,就是两条乌黑有光的辫子,从肩头一直垂到胸,走起路来,不住的右左摆动,更显得活泼娇憨!跟在她身后的,正是姜兆祥,一脸俱是焦急之色!

李松涛听到这声“爹”,身子不觉一震,急忙转过身来,说道:“玫儿,你们出来作甚?你们怎么还不进去?”

这姑娘正是李松涛的独生女儿李玫,她听了爹的话,不觉一怔道:“我是问爹来的,表哥他……”

李松涛没待她说完,挥挥手道:“是我叫兆祥告诉你的,你们还不快给我进去,快些走。”

李玫自幼丧母,从懂事起,爹从未对她有过一句疾言厉色,这时当着许多人,对她大声说话,她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掉头往里奔去。

姜兆祥眼看师傅脸色不对,心头一怕,连忙跟着表妹身后,奔了进去。

瘦高个子冷冷嘿道:“鹤寿山庄的人,走不了的,一个也走不了。”

李松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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