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吃,不会是怀上我孙子了吧?”
“噗——”
刚刚喝到嘴边的那一口汤全部噗到了坐在她对面的童羽舒的脸上。
油渍,水渍沿着童羽舒的整张脸慢慢地滑落下来。
路迟迟的脸瞬间绿了,当下便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拿过纸巾给童羽舒擦了起来,“对......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死了,死了,她竟然喷了这位黑道一姐一脸啊!
她可不想明天自己的尸体从护城河上被捞上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
她边替童羽舒擦着脸,一边又不停地道歉,跟着,又将目光求助似的看向申臣,撅起了嘴巴。
好在,某人这一次倒是没有将她求助的眼神视若无睹,见她对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他勾了勾唇,有了接下去的动作。
伸手,掩着嘴,轻咳了两声,看向童羽舒,道:“妈,你别吓着她,小心吓坏你孙子。”
“咳咳......”
这一次,路迟迟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的。
这个混蛋申臣到底在说什么,她是让他替她解围,不是让他来添乱的。
什么叫吓坏她孙子!她没怀孕!没怀孕,好不好!!!!
她在心里抓狂,眼眸子狠狠地瞪向申臣那含笑的眸子,却见他那双清澈的黑眸一直噙着一抹微笑,显得十分得无辜!
路迟迟气得咬牙,知道这个时候求助这头金钱豹是一种自寻死路的想法,于是,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因为申臣那句话而出现惊喜神色的童羽舒,道:
“夫人,不是......唔!”
刚到嘴边的话,被申臣伸过来的大手给捂住了。
“唔!唔!”
路迟迟被申臣用力地捂着根本无法开口,只能狠狠地瞪着他笑得邪气的脸庞,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而他们这样的姿势,在其他人眼里似乎并没有多少让人惊讶的事情,就连申家的两位家长都视若无睹地坐在一旁,兀自吃着饭。
见申臣将嘴巴凑到路迟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嗓音道:“你是打算忤逆我妈的意思么?”
低沉的声音,听似随意,说出来的话,却让路迟迟瞬间僵住了身子。
看着申臣那双幽深的眸子,此时严肃地看着她,虽然是在用疑问的口气问她,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明显透着浓浓的警告。
表哥?表哥!
看着申臣那双幽深的眸子,此时严肃地看着她,虽然是在用疑问的口气问她,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明显透着浓浓的警告。
那意思摆明了就是——
你忘了我妈妈是黑道一姐么?你是打算自己的尸体从护城河里被捞上来么?
一想到这个,路迟迟的身子便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后看向申臣那噙着笑意的眼角,原本的挣扎慢慢停止了下来。
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位太后娘娘有多希望自己能有个孙子抱,如果她现在说没有,就是不给她面子了?
不给她面子的下场是什么?呃......
她的身子再度狠狠地抖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向童羽舒那漫不经心的美丽脸蛋,却让她从脑子里闪出了“蛇蝎美人”这四个字。
“想到了?”
申臣那邪气十足色声音再度从她的耳畔传了过来,让她陡然回过神来,而后,认命地对申臣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她不开口,不承认也不否认好吧?
怀上就怀上了好吧,她才不会那么倒霉呢,除非申臣随身在包里带着的杜蕾斯是假冒伪类产品!
她在心里一脸恶趣味地想到,一想起那家伙的钱包里随时带了一打的杜蕾斯,她就忍不住上去咬他几口。
当然,她说的“咬”的定义跟申臣脑子里存在的“咬”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乖了,那就先吃饭。”
他伸手,宠溺地拍了拍路迟迟的脑袋,路迟迟没有反对,抽了抽嘴角,而后,心虚地端起饭碗,埋头扒了起来。
任凭太后娘娘在一旁手舞足蹈地跟太上皇喊着自己要当奶奶了。
太后娘娘啊,你怎么说也是一姐啊,混迹黑白两道的一姐啊,怎么被你儿子一两句话就给骗成这样了。
路迟迟一边扒着饭,一边在心里一脸恶寒地想到。
“表小姐怎么了?策少爷,表小姐怎么了?”
就在一家人正在吃饭的时候,管家看到肖策抱着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乔伊曼从外面疯了一般地冲了进来。
正在餐桌上吃饭的几个人看到肖策手上抱着的乔伊曼面色苍白地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慌。
申臣的脸色变了变,握在手上的筷子差点没有拿稳而掉落在地。
他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在路迟迟不经意转头的瞬间,她看到申臣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惊慌跟歉疚。
她的心,微微地紧了紧。
见申臣忽地推开站在身边的路迟迟,朝乔伊曼冲了过去,将乔伊曼从肖策的手上接了过来,对管家吼道:
“去把景狱给我叫来!!”
他的声音,带着撕裂一般的沙哑,让站在客厅中不明真相的申擎夫妇也有些茫然地相互对望了一眼。
“阿臣他怎么这么惊慌?”
童羽舒傻眼地看着自己儿子脸上那从未出现过的表情,迷惑道。
“伊曼,别怕,表哥在这里,别怕,别怕......”
表哥!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的路迟迟在听到申臣对昏迷中的乔伊曼这样开口的时候,脑子突然间像是被重物给狠狠砸中了脑袋,懵了。
医学界的权威景狱少爷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的路迟迟在听到申臣对昏迷中的乔伊曼这样开口的时候,脑子突然间像是被重物给狠狠砸中了脑袋,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傻愣在原地看着申臣惊慌失措地抱着乔伊曼往楼上走去。
管家在这个时候也不敢怠慢,很显然也是被申臣这副模样给吓到了,当下便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拨通了乔伊曼的主治医生景狱的电话。
肖策的手上沾满了乔伊曼的血,衬衫上也到处是血迹斑斑,那模样,看上去无比的狼狈。
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布满血丝的眼底被惊慌跟内疚所占据。
申擎夫妇二人迷茫地对望了一眼之后,申擎提步走到完全是丢了魂的肖策面前,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色,轻声道:
“阿策,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申擎的声音,肖策那双通红的眼眶才缓缓地投向申擎担忧的眸子,目光在触及到站在餐桌边完全是愣住了的路迟迟,眼底一沉。
跟着,无力地对申擎摇了摇头,“没什么,她的手被东西划伤了。”
肖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
以申擎的脑子,自然不会相信肖策说的话,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他跟阿臣两个人会出现这样的惊慌。
而伊曼的脸上也不会出现那种几乎是掉进深渊里的恐慌。
申擎看着肖策沉默不语,眼底爬满了各种疑惑。
难道是跟四年前伊曼突然不能走路有关?
怀疑归怀疑,申擎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什么,一切还是等伊曼醒过来再说。
管家拿着电话,焦急地等着电话那头的人把电话接起,只是等了好久好久,电话里才传来一道低沉而慵懒的声音。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懒的,有些沙哑,像是刚睡醒一般。
“景狱少爷,我是申家的管家,麻烦您来我们这边一趟,好吗?”
管家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对景狱说话的时候,还是显得毕恭毕敬。
“我困了。”
景狱的声音还是有些懒懒的,并不理会任管家那焦急的声音,便将电话给挂了。
跟申家别墅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另外一栋同样豪华的欧式别墅里,此时亮着灯。
景家的二少爷景狱,医学界最年轻的神经外科教授,向来是医学界各种权威的代表。
景狱,除了他在医学界的名气之外,还因为他目中无人的性格而著称业内。
还有他见死不救的性格,更是让他享誉内外。
治病救人,对他来说,纯粹是在享受一种救人的过程跟乐趣,至于病人的死活,从来不是他所在乎的。
而当初他之所以会答应替申臣的表妹乔伊曼做手术,只是有些好奇像申臣那么傲慢而不可一世的人,会那么主动地低声下气地来求他。
于是——
他出手了。
就如外界的人传的一样,只要他景狱愿意救的人,没有不成功的。
乔伊曼的脊神经手术是成功了,乔伊曼也终于可以恢复了走路,而他景狱的任务也完成了。
去申臣家逛逛
乔伊曼的脊神经手术是成功了,乔伊曼也终于可以恢复了走路,而他景狱的任务也完成了。
他可不是他申家的家庭医生,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坐在落地窗前,披着一件深黑色的浴袍,端着红酒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淡淡地勾了勾唇,看向窗外。
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他的目光懒懒地扫过上面的名字,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有些烦躁手机响起的声音。
伸手拿起,往墙上一砸,摔得粉碎。
“安静了。”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抿了一口红酒,深邃的眸子里夹着淡淡的微笑。
半晌,他犹豫了片刻,将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跟着,从沙发上站起。
将身上浴袍的身子系紧,拖着拖鞋便出了房间。
“少爷,您这是......”
景家的管家看到景狱这副打扮准备出门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申臣家逛逛。”
他懒懒地回了一句,那模样,显得十分得吊儿郎当。
“该死的!!”
乔伊曼的房间里,申臣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该死的景狱,敢挂他的电话!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狂躁,尤其是看到乔伊曼脸上那毫无半点血色的苍白,压在心底四年的歉疚感又开始熟悉地涌上他的眼底。
她身上的衬衫被血迹沾满,就像四年前,当他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躲在街上的垃圾堆里,黑眸里充满了恐慌。
她的下身,不停地涌出血来,怎么都止不住。
他傻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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