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景狱的表情怔了一怔,脑子里第一个反应便是申臣。
他记得,那天在“夜色”的时候,申臣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那么风骚地上台跟所有人打招呼,却唱了一首完全不像那个花花公子该唱的歌曲。
那个时候,他无意间看到申臣没有焦点的目光在这个女孩出现的时候,便出现了变化,眼眸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景狱的目光在这时候安静地停在路迟迟矛盾而惆怅的侧脸上,一时间却忘了要说点什么,却也没有打算就此离开。
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路迟迟的身边,陪着她,仰头望着月空,一言不发。
乔伊曼的房间里,在景狱的到来确定了乔伊曼除了手上的伤并没有其他事之后,申臣提在心口的心才稍稍地放松了下来。
只要这是你想要的
乔伊曼的房间里,在景狱的到来确定了乔伊曼除了手上的伤并没有其他事之后,申臣提在心口的心才稍稍地放松了下来。
抬眸,看着肖策安静地靠在一旁的墙边,面色复杂地盯着乔伊曼苍白的脸,眼底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咬牙忍着。
他提步走到肖策身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伊曼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引得肖策缓缓地抬起那双被血丝爬满地憔悴眼眸,眼底滑过一丝一闪而逝的怒火。
只是很快的,当肖策的目光触及乔伊曼那苍白的脸色时,想起她对他说过的那一些话,他还是将心底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我们在江边散步的时候,她不小心摔倒了,手扎在路边的玻璃碎片上,弄伤了。”
他蹙了下眉,声音沙哑,随口编了一个一口,眸光安静地投向乔伊曼,心中暗叹——
伊曼,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对申臣无尽的守候,对申家无怨的报答,即使浑身被弄得伤痕累累,你还是要这样义无反顾地守护好他们。
肖策的心,越来越疼,心疼乔伊曼,同时又怨着申臣,怨着申家。
即使这一切,都只是申臣无心造成的,可他还是造成了,不是么?
这个无辜的女孩,为了他申臣,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却没有半点抱怨。
申臣的眼眸因为肖策这样的回答而半信半疑,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床chuang上的乔伊曼忽地满脸惊恐地喊叫了起来——
“阿策,你快来,阿策,我好怕,你快来啊......”
听到乔伊曼叫他,肖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将申臣往边上一推,快速朝乔伊曼的床头冲了过去。
温暖而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着乔伊曼冰凉而胡乱抓着的双手,试图安抚她平静下来。
“伊曼,我在这里,别怕,我在这里......”
他紧紧地握着乔伊曼的手,一看到她这个模样,便对身后站着的申臣气愤难平。
可偏偏,他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傻女孩却那么一门心思地要护着申臣!
好,只要她愿意,可以和她一起守护,守着她这个大恩人!
只要这是你想要的,我就愿意给你。
他拧着眉头,心疼地看着乔伊曼苍白的脸色,在心底如此坚定道。
“阿臣。”
站在身边的童羽舒轻轻地拉了拉同样眉头紧锁的申臣,压低声音到:“让阿策在这里陪曼曼,我们出去吧。”
听童羽舒这么说,申臣还是不放心地朝乔伊曼看了一眼,才点了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乔伊曼那渗着血红的掌心,眉头再度蹙起。
从乔伊曼的房间里走出来,他才突然想起了被他丢在客厅的路迟迟,眼眸动了动,他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并不见路迟迟的身影,他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
快步下楼,脚步径直朝门外走去,那焦急的背影,让站在楼梯口的童羽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3:…;
…:u:…;
…:W:…;
…:W:…;
…:小:…;
…:说:…;
…:下:…;
…:载:…;
…:网:…;
我要不要走,看我心情
快步下楼,脚步径直朝门外走去,那焦急的背影,让站在楼梯口的童羽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傻丫头是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知道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还有伊曼......那丫头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阿臣跟阿策两个人会那么慌张?
是不是......伊曼身上发生的事跟迟迟那丫头的离开有关?
申臣一路走到门外,才看到路迟迟站在院子里那流露着怅然的背影,而她的身边,竟然站着......景狱。
看到景狱那玩世不恭地挨着路迟迟如此之近的模样,他的双眼便冷了下来。
那一天在“夜色”,他就看到景狱在人潮拥挤的酒吧内将摔倒的路迟迟扶起,那笑容,看得他那般碍眼。
而此时,他又穿得如此暴露地站在她身旁,陪她看月亮,甚至......该死的,还挨得这么近。
“路迟迟!”
他的声音往下沉了好几分,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来。
而听到申臣叫她,言语间夹着的火气让路迟迟的心中一紧,眼眸有些紧张地转过来看向申臣暗沉的眸色,脚步往后退了退。
这极小的动作,却让站在她身边的景狱明显感觉到了。
目光不动声色地朝她扫了一眼,跟着投向眼前黑着脸朝着他们二人走来的申臣。
也许是因为理亏的关系,路迟迟的目光显得有些心虚,眼看着申臣黑着脸一步步走近她,她竟然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站到了路迟迟面前,完全无视掉了站在她身边,吊儿郎当的景狱。
“我......”
路迟迟抿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心里那一股心虚劲越来越浓烈,而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敢跟申臣对视。
见路迟迟那踌躇的模样,站在她边上的景狱忍不住插cha了进来,“喂,喂,申臣,你眼睛呢,什么叫她一个人,我不是人吗?我陪她一起站在这里。”
他随手指了指那显得有些局促的路迟迟,对申臣道。
那讲话的模样,站姿,都显得慵懒而充满了玩世不恭的姿态。
申臣的眸子在这个时候冷冷地朝景狱投去一眼,声音沉冷道:“你还不走?”
面对申臣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景狱的眼底也融进了一丝淡淡的不悦。
“你叫我来,我来了,至于我要不要走,看我心情。”
他随手拨了拨自己额前那细碎的刘海,带着几分挑衅地开口道。
面对两个大少爷幼稚的对话,路迟迟有些无语,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即使,现在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闹了四年的笑话,唯一能让她感到该高兴的是,申臣跟乔伊曼的关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申臣并没有在玩过她之后,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可让她惆怅的,同样是这个。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却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还在心里好几次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当年对申臣的放手是如此的正确和大方。
有本事你能让她一辈子是你的女人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却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还在心里好几次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当年对申臣的放手是如此的正确和大方。
现在想来,她果真如申臣说的,那样的愚蠢。
她错过了四年,而申臣,还会愿意在原地等着她吗?
等着她回来,跟他道歉,说自己搞错了?说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
她的目光在申臣跟景狱相互对峙的当口,悄然地投向他,欲言又止地好几番,还是没有开口的勇气。
她还是没有勇气,四年前,没有上前质问他的勇气,四年后,同样没有跟他道歉的勇气。
她,还是硬生生地将呼之欲出的歉意给压在了心底。
申臣跟景狱二人相互站着,用眼眸对峙了好一会儿,才见申臣忽地勾起了唇角,伸手将站在景狱身边的路迟迟给拉到自己身边,眼眸中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景狱没到:
“既然你要待着,欢迎你一直呆在这里,需要的话,叫管家给你搬把椅子过来,至于我的女人......”
说到这,他顿了顿,薄唇微动,将目光投向正处在愕然中的路迟迟,道:“我的女人,没有那个情调,也没有那个义务留在这里陪景医生看月亮。失陪!”
说完,还故作礼貌地一颔首,抓着路迟迟的手,更紧了一些。
甚至还幼稚地跟她十指相扣,在景狱面前刻意地扬了扬,而后,转身带着路迟迟大步离去。
那傲慢的姿态,就如从天而降的天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得不可一世。
景狱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申臣将路迟迟带走,那样得嚣张而目中无人,他的眼底滑过一丝薄怒。
他的女人 ?'…'
景狱的嘴角滑过一丝不屑,有本事你能让她一辈子是你的女人。
他在心里邪恶地想到,想起路迟迟起先那惆怅而纠结的模样,那女孩子恐怕心里还藏着一些事吧?
这样想着,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薄唇向上弯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深不可测的笑意从他的眼底慢慢绽放出来。
而后,提起脚,从申家离开了。
路迟迟被申臣从申家带了出来,坐在他那辆空间本就不大的跑车内,因为心里藏着的那个小秘密,如此狭小的空间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而申臣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便开口率先出声道:“怎么了?晚饭没吃饱吗?为什么不说话?”
“嗯?”
被申臣的话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侧过头,看向申臣已经不再蹙眉的表情,犹豫了半晌,才局促不安地开口道:
“你表妹......你表妹她没事了吗?”
听路迟迟提到乔伊曼,申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只是很快的,这微小的变化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往常那平静。
“没事了,只是手被玻璃片给扎伤了。”
他回答,即使他心里并不十分相信肖策说的话,可此时,他却宁可选择相信。
申臣,你让我越来越迷茫了
“没事了,只是手被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