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里的人,他们都自以为是,自视甚高,根本看不起那些跟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
高媛媛那一番醉话在此时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着,心,越揪越紧。
她当然知道高媛媛说的那句她就是最好的例子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她交往了一个家庭条件很普通的男生,就是因为他们父母觉得人家家庭条件配不上他们高家,竟然给了那个男生一笔钱,让他离开高媛媛。
更让人觉得可笑的是,那个男生就只是因为那一千万把媛媛给甩了。
一千万,在豪门眼里,不过只是零花钱,可在普通人的眼里,就很可能是天文数字。
它可以将一个人推向天堂,也很可能将一个人踹下地狱。
这就是所谓的门第之差,而她跟申臣之间的差别,就更加远了一些。
她的睫毛微微地打颤了两下,突然间想起了没有跟她一起过来的申臣,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吧台的方向投了过去。
见申臣背对着她在吧台边上坐着,英挺的眉头深锁着,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她抿着唇,想到了高媛媛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心中一沉。
媛媛的话,不会是让他不高兴了吧?
她抿着唇,看着申臣那突然间显得有些萧条的背影发呆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她心底涌了上来。
就凭你,也有资格命令我?
她抿着唇,看着申臣那突然间显得有些萧条的背影发呆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她心底涌了上来。
不放心地看了身旁已经睡着的高媛媛,她起身,从位子上走了出去。
“小心!”
就在她刚走到酒吧正中央的时候,一道黑影撞上她的身子,她下意识地伸手将来人扶住。
浑身的酒气跟蹒跚的步履让路迟迟意识到此人俨然已经喝了好多酒。
“呵呵......谢谢。”
醉汉垂下的脑袋在这个时候缓缓抬起,一张斯文的脸,带着镶金边的眼镜,恰到落到路迟迟的眼中。
见路迟迟原本平静的脸色在下一秒看清眼前这张脸时,猛然骤变。
而醉汉似乎是认出她来了,看到她的时候,眼底滑过一丝光亮,“咦?你......你不是那小骚货生的小贱种吗?”
他的手,紧紧地拽住路迟迟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无力睁开。
“放开!”
路迟迟咬牙挣扎着,带着火气的目光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路迟迟认得他,就是那一晚在夜色外跟她妈一起出来的那个男人,那个意图想要轻薄她的老男人!
“放......放开?哈哈~~上次老子的手差点被你男人给扭断了,你以为老子会这么算了?”
他笑得一脸猥琐,所谓的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路迟迟气得脸色越来越沉,手,却被男人抓得怎么都无法挣脱开来,直到一道沉冷的声音在男人的身后夹着几分杀气地传了过来——
“这一次,你是不是知道扭断脖子是什么感觉?”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落下,男子的颈部突然间传来一股阴狠的力道,扼住他的脖子紧得让他无法喘气。
幽深的眸子里,快速地滑过好几道冷厉的寒气,阴鸷得可怕。
男子的双脚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想要从这种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却发现停在他脖子上的力道越缩越紧,似乎是打定注意要将他掐死一般。
路迟迟原本阴沉的脸色在看都从远处正快步朝她这边跑过来的女人时,变得更加沉了一些。
不似往日那张好说话的表情,此时的她,脸上看到了一些跟往常截然不同地冷然。
眼看着停留在中年男子脖子上的那一只手,她冷冷地勾了勾唇,竟然也没有阻住。
“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
跑上来的女人用尽力气地想将那只停在男子颈部的手给拿下来,却是徒劳。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目光快速转向路迟迟,怒道:
“死丫头,你快叫他放手,快点让他放手,听到没有!!”
她抓着路迟迟的身子摇晃着,却见路迟迟沉冷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唇角再度残忍勾起。
手,用力朝女人一推,将她狠狠地推到在地。
走上前去,在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脚,重重地踩住女人的手腕,冷哼了一声,道:
“就凭你,也有资格命令我?”
对不起,破坏了你的兴致
“就凭你,也有资格命令我?”
在女人气得狰狞的脸色中,她将脚从女人的手腕上收了回来。
走回到申臣身边,少了刚才那阴冷的模样,对申臣道:“阿臣,放开他吧,别弄脏了自己。”
申臣那阴戾的目光在听到路迟迟说话的时候,瞬间柔和了几分。
侧目看向路迟迟,在她含笑的眼底捕捉到了几分不愿表露的卑微,他的心,微微收紧。
停留在男子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终于,男子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心里虽然恨不得将申臣千刀万剐,此时却怕得什么都不敢做。
身子转向路迟迟,看着她从嘴角勉强挤出来的那一抹微笑,他的心,微微地抽疼着。
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眸认真而坚定,原本阴鸷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记住,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一定站在你身后,只要你想要,他的命我都可以给你要过来。”
一句话,听上去如此得坚定而认真,不禁让周围看着的人都有些动容。
这中间,有些人是认识申臣的,对于他从不言表的感情竟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女孩子这般表露无遗而显得惊讶。
同时,也对他面前让他深情以对的女人羡慕不已。
路迟迟的眼底有些动容,清澈的黑眸深深地望着申臣,跟着,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她对他微笑着,目光却再度冷厉地扫过地上刚刚爬起的女人。
看着女人眼中的厌恶跟狰狞,她有些无所谓地勾了勾唇。
这个女人,从她丢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对她没有半点感情,现在,从她的眼中看到对她的厌恶,她也不会有半点在意。
完全无视掉了周围那么多双看戏的目光,申臣拉起她的手,朝高媛媛睡着的VIP座位上走去。
高媛媛还在睡着,睡得有些熟,路迟迟并没有打算叫醒她。
她跟在申臣身边坐下,脸色有些难看。
抿着唇,犹豫了半晌,才低低地出声道:“对不起。”
她低声道歉,而出来的三个字却让申臣有些惊讶,看着她的眸子不禁愣了一愣。
目光看向路迟迟看似平静的眼眸,那双往日看起来明亮璀璨的星眸在这时候滑过一丝低落,虽然快得如流星一般,却还是被他轻易地捕捉到了。
他知道,即使这个傻丫头在表面上装得怎么无所谓,怎么没心没肺,她那个生母对她的影响还是有点的。
双手握住路迟迟垂在一旁的双手,微笑道:“为什么跟我道歉?”
见路迟迟轻轻蹙了一下眉,抬眼看向他明亮的明眸中噙着的那一抹浅笑,别过脸,道:
“本来给你庆祝生日的,却破坏了你生日的兴致。”
她说话的时候,睫毛微微地打颤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她如此不开心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压着不舒服。
“嗯,对,兴致是被破坏了。”
他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在路迟迟越发低落的眸子中,长臂揽过她的肩膀,道:
“所以你得补偿我。”
申臣,你脑子进水了吧
他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在路迟迟越发低落的眸子中,长臂揽过她的肩膀,道:
“所以你得补偿我。”
“补偿?”
路迟迟愣了一愣,眼神茫然地看向他,问道:“怎么补偿?”
“嗯......”
见他拖着下巴,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伸手指了指睡在沙发上的高媛媛,道:
“等把这个多事的安顿好了之后,我再跟你算我们之间的账。”
说话的同时,他起身,将高媛媛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侧目对路迟迟道:
“先送她回家吧。”
“可是......媛媛不喜欢回家。”
路迟迟有些担忧地看着还在沉睡的高媛媛,低声道。
申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底顿时爬过几分不满,深眸微眯,道:
“你是打算今晚陪她不陪我吗?”
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不悦,他看着路迟迟,不满道。
路迟迟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个。
看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幼稚的不满,她顿时好气又好笑。
不禁对着他,嗤笑出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刚才因为那一段小插曲而出现的压抑情绪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申臣抱着高媛媛,大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就在她迷惑着他想把高媛媛给怎么处置的时候,见他将睡得正香的高媛媛往另外一块VIP座上的某个人身上一放,在那人错愕的眸子中,理所当然能地对他道:
“刚好,你在这里,我朋友交给你了。”
“我?”
“他?”
同时出声的坐在位子上正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的某人以及在他身后跟上来的路迟迟,两人一同错愕地将目光投向此时却是完全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申臣。
路迟迟一脸恶寒地看着申臣那完全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嘴角微微抽了抽,又将目光投向此时身上放着高媛媛的男人,景狱。
如果她记忆力还不错的话,这个人不就是那天过去申家给伊曼看病的医生吗?
大晚上穿着浴袍到处招摇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申臣竟然要把媛媛扔在这里让他来照顾?
他一看就是很不靠谱的人好不好?
万一玩得尽兴了,把媛媛给忘在这里了怎么办?
而比起路迟迟,景狱更是一头雾水。
低眉看着怀中浑身酒气的女人,虽然认出她是高家大小姐高媛媛,可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基本上连话都没说过半句,申臣竟然把这个女人丢给他照顾?
什么意思?他景狱看上去像是有保姆的潜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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