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往日淡定的模样,此时的申擎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难看。
申臣的脸色比起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更加铁青了一些,在申擎落下这句话之后,人已经消失在客厅里了。
路迟迟从房间里跑出来,刚好看到申臣那慌张的背影透着一股蚀骨的凉意,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一些。
她站在楼梯口,怔怔地看着申臣消失在门口,低低地低喃出声——
“阿臣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伊曼呢?”
她的心里莫名得有些不是滋味,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总之,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申臣对乔伊曼那种过分紧张的感觉让她感觉怪怪的。
就像是那一晚他在车里吻她的时候,在那样一种欲火焚身的情况下,他都会因为伊曼一个电话而二话不说地离开了。
他......对伊曼的紧张似乎有些过度了。
她抿着唇,清秀的眉头微微蹙成了一团。
她并不是介意申臣对他那个表妹有多宠,有多紧张,可这种过度紧张的感觉却让她有些感道莫名的怪异。
站在楼梯口许久,她才慢慢缓过神来,申家所有的人都已经往肖家过去了,她考虑了半晌,也跟着出去了。
因为两家都住在这一片区,别墅也挨得很近,申臣很快便出现在了肖家门口。
与此同时,肖策刚好在这个时候被送进了救护车,肖家的人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救护车便已经开走了。
申臣铁青着脸,冲进肖家的大门,肖家所有的佣人都记得团团转,整个肖家在这个时候已经乱成了一团。
冲到客厅里,他随手拉过一个佣人,眼眸阴鸷得可怕,“伊曼呢?”
“少......少奶奶在房间里。”
佣人被申臣的表情有些吓到,而申臣一听佣人这么说,便立即提起脚朝楼上冲上去了。
快速冲到乔伊曼的房间,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门,见乔伊曼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鸟,蜷缩在沙发边上,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脚边,还扔着一把滴血的匕首,那刺眼的血红在此时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见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眼底充满了惊恐,头一直摇个不停,“求求你们,别......别过来,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表......表哥,救我,表哥,他们要欺负我......表哥......”
她惊恐的眼底找不到半点焦点,只是一个劲地叫唤着申臣。
“伊曼......”
申臣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也多了一些颤抖,那些藏在他眼底许久没有再出现的歉疚在这个时候从他的眼底一点一点慢慢浮现了出现。
我不是故意刺伤他的
“伊曼......”
申臣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也多了一些颤抖,那些藏在他眼底许久没有再出现的歉疚在这个时候从他的眼底一点一点慢慢浮现了出现。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袖口下的拳头微微地攥紧。
“伊曼。”
他在乔伊曼的面前蹲了下来,那一声低低的叫唤终于让乔伊曼无神的眼底染起了一抹明亮。
猛然抬眼看向申臣,那双幽深的黑眸让她的身子再度颤了一颤,“表......表哥,表哥!!救我!救我!他们要欺负我,表哥!!”
她手足无措地抓着申臣的手臂,眼底布满了恐惧。
手,还是颤抖个不停,眼底充满了处在绝望深渊的恐惧,面色苍白。
“没事了,没事了,表哥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他将乔伊曼轻轻地揽在怀里,那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幽暗的黑眸里,笼罩着各种说不清的情绪,被藏在心里四年多的歉疚此时爬满了他的心口。
乔伊曼的情绪并没有完全平复下来,那双受惊的黑眸依然无神地盯着申臣,双唇青紫,小手冰凉。
紧跟着,她的眼眸不经意地触及到了丢在地上流满鲜血的匕首,她的眼中再度滑过一阵惊慌。
原本抓着申臣手臂的双手猛然收了回来,又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快速缩着身子,紧紧抱着自己颤抖身子,眼底滑过一阵一阵的慌乱。
“我......我把阿策给刺伤了,我把阿策给刺伤了......”
原本恐慌的双眼里瞬间涌出了滚烫的泪水,带着浓郁的歉疚,停在地上那刺眼的匕首上。
“我不是故意刺伤他的,我把他刺伤了......”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吓得面色苍白,目光又猛然投向申臣,她的情绪突然间显得有些激动。
“表哥,表哥,我把阿策给刺伤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流了好多血,是我刺伤的,是我把他刺伤了,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她的头摇得厉害,整个人像是陷进了绝望的深渊,怎么都无法挣脱出来。
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像四年前,她躺在血泊之中,双手全是擦不干净的血液,脑海里,又不停地闪过那不堪入目的片段。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背后的墙面上,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伊曼!伊曼!!”
她的脑子很晕很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叫着她的名字。
紧跟着延眼前一片漆黑,有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吓得她面色苍白,不停地想要从那双手中挣脱出来。
“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啊!!!”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当路迟迟跟着出现在乔伊曼门口的时候,听到一声惊慌而绝望的声音从乔伊曼的口中响起。
她还有有什么不满的?
“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不要!不要!啊!!!”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当路迟迟跟着出现在乔伊曼门口的时候,听到一声惊慌而绝望的声音从乔伊曼的口中响起。
心中一惊,她的眼眸子朝乔伊曼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刚巧见乔伊曼在这个时候身子一软,在申臣的怀中瘫了下去。
“伊曼!!伊曼!!”
申臣的脸色在这个时候难看得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阿策......”
只听乔伊曼那无力的声音中低低地喊着这个名字。
手,在申臣抱起她的瞬间,轻轻滑落下来。
“伊曼,别怕,表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怕。”
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目光幽深而阴鸷,让站在门口的路迟迟也有些害怕地不敢往前。
“阿臣......”
“走开!!”
他黑着脸,低吼出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底在这个时候让路迟迟无法捕捉到半点感情,唯有那让她心悸的冰冷跟陌生。
隐隐地,还流露出了些许......恨意。
那让她似曾相识的......恨意!
跟申臣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甚至感觉到了申臣身上那不易靠近的冰冷。
她看着申臣焦急而冷漠的背影抱着乔伊曼快速下楼,根本无暇理会还站在楼梯口的路迟迟,冲出了肖家。
丰臣皇家医院——
“阿策怎么样?”
除了申臣之外,申擎夫妇在随后跟着救护车来到了丰臣皇家医院。
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跟世界顶尖的医生,如果这里的医生都素手无策的话,恐怕......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等在抢救室外,盯着那红色的警示灯,眉头拧紧。
肖策的父亲肖堇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术室的门沉默不语,也没有回答申擎的问题。
而肖策的母亲则是直接瘫软着身子靠坐在抢救室的沙发上,面色苍白,双唇颤抖个不停。
看到申擎夫妇出现,她的眼眸里瞬间燃起了几分激动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从沙发上站起,迅速冲到申擎夫妇面前,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你们还有脸问阿策怎么了?他都快死了,是被你的外甥女给亲手刺死的。”
眼泪从肖母的眼中夺眶而出,她激动地揪着申擎的衣襟,恨不得将申擎给撕裂了一般。
而这个时候,申擎也只是蹙着眉头没有什么动作,这个时候,理亏的是他们,肖母这样的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策有哪里对不起她的?每天像宠宝贝一样得宠着她,多少女人在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顾,这四年来,苦苦地等着她,她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杀他?他娶她一个残废的女人,她还有有什么不满的,还有什么不满的??”
肖母最后一句话刚出来,申擎的脸色便有了一些变化。
那双带着内疚的眸子了融进了几分不满。
虽然这次的事是伊曼不对,可他也不允许肖母可以这样羞辱他的外甥女。
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昏厥
虽然这次的事是伊曼不对,可他也不允许肖母可以这样羞辱他的外甥女。
而肖堇年听自己的老婆口不择言地说了那句话,也赶紧上前将她带了回来。
“老婆,别这样,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一切还是等阿策脱离危险再说。”
相比起肖母,肖堇年显得稍微冷静了一些,只是面对申擎夫妇的态度,也并什么好转。
“误会?什么误会?阿策对她还不够好吗?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肖母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怎么都无法控制下来,而申擎两夫妇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阿策能没事。
抢救室外在这个时候陷入了一片沉默,每个人的神经都提着,紧盯着抢救室的那盏灯,不敢有片刻的移开。
申擎带着童羽舒从抢救室里出来,紧拧的眉头带着几分沉思,看着远处发呆着。
“伊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童羽舒站到申擎身边,侧目看向自己的老公,少了往日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此时的她,从头至尾也是眉头紧锁着。
听童羽舒这么问,申擎凝重的脸色缓缓投向她,半晌,才道:“这件事,恐怕只有阿臣跟阿策还有伊曼她自己知道。”
回想起那一次伊曼浑身是血地被阿策抱回来的时候,他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