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臣,你别难过,说不定迟迟是在生你的气,骗你的呢。”
从未见自己的儿子这般伤心难过过,童羽舒心里难过的同时,也不禁担心起申臣来。
她这个在外人面前从不低头的儿子,却在这个时候如此痛苦地落泪,他这个当娘的,能不心疼吗?
申臣并没有将童羽舒的话听进去,只是疲惫地捏着眉心,靠在沙发上半晌没有出声。
“阿臣,先去看看医生,有没有被打伤,别坐在这里了。”
童羽舒的眉头在注意到申臣身上脸上的血迹时,蹙得更紧了。
那个该死的白枫,下手这么重,把他儿子打成这样,下次最好别让她碰到。
不然的话,就算是她孙子的外公,她照样让他丫的好看。
肖家——
“阿策,你别任性了行不行?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还没恢复,你还想去美国找伊曼!”
肖母有些恼火地看着肖策那消瘦而苍白的脸庞,怒道。
却见肖策沉着脸,那双阴郁的目光缓缓投向肖母恼火的脸蛋,沉声道:
“如果不是你逼她签离婚协议书,她怎么会走?”
刚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隐隐作痛着,痛得他不禁掩嘴咳嗽了起来。
“她都害你差点没命了,你还想着她!”
肖母气急,“比伊曼好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为什么就是固执地只想着她?”
“呵呵~~”
肖策捂着伤口,苦涩地笑出声来,“比她好的女孩子确实多的是,可是能让我爱上的,就只有她一个。”
他的话,让肖母怔了一怔,而后,便见他捂着胸口,手上还捏着一本护照,往外走去。
“阿策,你不准去!你这个样子怎么坐飞机!”
肖策的脚步顿了一顿,背对着肖母的背影透着几分坚定,“我必须去!”
他记得,他昏迷的时候,有个傻女孩就站在他的窗外,无声地看着他,泪流满面。
他知道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却无法说出口。
那个傻瓜,竟然就那样签了字,不经过他的同意,还没有等他腻了她的时候就签了字。
他生气了,他必须要找那个傻瓜算账,她怎么可以趁他昏迷的时候就甩掉他。
老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
他捏着手上的护照加重了力道,眼眸里,透着浓浓的坚定。
“你们几个过来,把少爷带回房间去,不准让他出来半步。”
肖母的声音往下沉了几分,紧跟着,便见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朝肖策冲了上来,拦住了肖策的去路。
“你们放开我!”
“对不起,少爷。”
不管肖策怎么挣扎,带伤的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没几下子,肖策便被他们带回了房间。
“你们放开......放开我......咳咳......”
国内来的电话
“你们放开......放开我......咳咳......”
他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着,可眼底想要去找乔伊曼的冲动并没有减弱。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再死一次!”
肖母声色俱厉地站到肖策面前,面色有些难看,“阿策,你听话,妈妈不阻止你去找伊曼,等你再休养几个月,等身体完全好了,你再去找伊曼,行不行?”
肖母的口气软了下来,面对如此倔强的儿子,她也只能退一步了。
可话虽这么说,她到底,还是私心地不想让那个危险的女人再跟自己的儿子呆在一起。
第一次没事,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难道阿策都可以那么幸运地躲过吗?
她不能再让她的儿子承受这样的危险,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冒不起这个险。
肖策的脸色依然苍白得难看,可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就算他在挣扎也是徒劳,最后,他只能咬牙,对肖母点了点头。
安抚了肖策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肖母的脚步停了下来,侧目对跟上来的几个保镖道:
“好好看着少爷,不准让他出这房子半步。”
“是,太太。”
不放心地看了肖策的房间一眼之后,肖母犹豫了片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美国肯塔基——
这是一座长满绿草的庄园,空气清新,环境安静淡雅。
自从那一次之后,乔伊曼便要求申臣将她送来了美国,在这里,她没有半个人认识,除了那个每天来跟她聊天的心理医生之外,就只有她一个人。
做了额叶修补手术之后,她偶尔还能开口说几句话,可说得还是有些艰难。
每一天,她就坐在这庄园前,看着日出日落,心情也好了一些。
庄园的对面便是坎伯兰瀑布,这是在美国唯一一个可以看到月虹的地方。
待到满月之时,她就坐在这里,安静地看着七彩的月虹,想着心里一直牵挂着的那个人。
阿策......你好些了吗?
她低眉,看着书本里夹着的那张三寸大小的结婚照,看着照片上那笑得开心的俊美男子,眼底滑过一丝泪光。
对不起,阿策,我不想刺伤你的。
心底对肖策的歉意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间,足足数月之久。
曾经,她早说过自己最不后悔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阿策,如今,却成了最让她后悔的事。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跟阿策再在一起,她也冒不起这个险,她怕......自己还是会刺伤他,甚至是......刺死他!
就在她怔怔地看着照片发呆的当口,放在边上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上面跳跃着的号码吓了她一跳,让她差点因为没拿稳而将手机掉落在地。
这是......肖家的座机,谁给她打的电话?
是不是......阿策出事了?
她的心,有些慌了,而后,又摇摇头,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能把‘汤’字去掉吗
她的心,有些慌了,而后,又摇摇头,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表哥说阿策已经脱离了危险,最近一直在养伤,肯定没事的,没事的。
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恐慌的心跳,手,却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喂?”
“伊曼。”
电话那头,传来肖母的声音,那口气,听上去有些严肃。
“妈......”
她下意识地叫了出来,而后,又意识到了这称呼的不妥,便立即换了个称呼——
“伯......伯母,你找我有事吗?”
因为刚动完手术没多久,她说话的语速有些慢,乍听上去,像是小孩子刚刚学会说话的样子。
电话里,肖母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肖策执意要来美国找她的事说了一遍。
在乔伊曼怔然的思绪中,肖母继续道:
“伊曼,你别怪伯母自私,逼着你跟阿策离婚,我就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冒险。”
她勉强地找到一个稍微不伤人的词语跟乔伊曼说,而话中的意思,乔伊曼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我知道。”
沉默了半晌,她才低低地出声道。
“伊曼,我知道我劝不住阿策,所以,我希望......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不过......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乔伊曼安静地听着肖母说的每一句话,抓着手机的手,因为强忍着什么而捏紧。
藏在眼中的泪水滚烫而灼热,她声音微颤地对着电话,轻轻地点了点头,“伯母,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捏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努力地让眼泪倒回眼眶,她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声音颤抖着对肖母道:
“伯母,我......我会让阿策不再找我的。”
一句话落下,两行滚烫的热水随之从她的眼底慢慢流出。
挂断电话,她看着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泪水打湿了照片上的那张笑脸,她泣不成声。
白家——
“哼哼!我就说,本小姐写出来的电影绝对卖座,你看看,你看看,上映一个月快到20亿票房了。”
高媛媛拿着手中的报纸,在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面前挥了挥。
“我跟你们说啊,我的读者都说了,我就是他们人生的指引灯,心灵的鸡汤,看看这里,说我是鸡汤呢。”
高媛媛得意地在路迟迟的身边坐了下来,指着报纸上一篇读者采访,得意道。
“你能把‘汤’字去掉吗?”
他的斜对面,幽幽地传来某人没好气的声音,让高媛媛脸上的表情顿了一顿。
而其他几人则是掩着嘴,微微地抽了下嘴角,而后,不动声色地自动离开了客厅。
他们很清楚,下面面临他们的将是什么,就连那些站在客厅里伺候着的佣人都自动地退出了危险范围之内。
高媛媛拿着报纸的表情先是一阵迷茫。
把“汤”字去掉?
而后,眼珠子猛然一瞪,捏在手上的报纸揉成一团,直接朝景狱的脸上甩了过去,“臭庸医,你敢说我是鸡!”
你敢打我一巴掌试试
“臭庸医,你敢说我是鸡!”
随之而来的便是狂风暴雨般的一顿乱走。
楼梯口,白洛一脸恶寒地喊着高媛媛坐在景狱的腰间,张牙虎爪地揍着景狱,嘴里不停地骂着:
“臭庸医,你找死!!!你敢说老娘是鸡!!你才是鸭呢!”
白洛的嘴角抽了抽,低低地自语道:“媛媛姐这姿势不像是在揍表哥,倒像是......”
“是什么?”
路迟迟下意识地回眸,看向白洛那恶寒的表情,问道。
“嗯......像是在强jian奸!”
路迟迟汗颜,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高媛媛,你给我下来!!”
景狱黑着脸,对着坐在他腰上张牙虎爪的女人,低吼道。
“我就不下来,臭庸医,臭流氓!”
“臭八婆,你再不下来,别怪我揍你!!”
“好啊,你敢打我一巴掌试试!!”
高媛媛手上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下来,身子还是跨在景狱的腰间坐着,眉毛有恃无恐地对着景狱一挑。
她就是认定这臭庸医不会打她,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揍他。
不然的话,以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这高头大马臭庸医的对手。
景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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