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快速伸手扶起乔伊曼,“你没事吧?”
“我没事。”
乔伊曼的心思也没有在她的身上,而是紧张地锁住肖策的身影移动着。
就在这时候,几颗连续的子弹又在她们的身边闪过。
“伊曼,小心。”
快速将站着的伊曼往地上一拉,两人才躲过了那几颗子弹。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谢谢你,迟迟。”
心有余悸地回头,对路迟迟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跟着,目光在触及到路迟迟小腿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时,眼底一紧。
“迟迟,你受伤了。”
“啊?”
经乔伊曼一提醒,路迟迟才注意到小腿上传来的剧痛。
只是被擦伤而已
经乔伊曼一提醒,路迟迟才注意到小腿上传来的剧痛。
刚才精神太紧张,并没有感觉到小腿被子弹给擦伤了。
辛辣的刺痛从小腿上传来,她咬牙,忍着痛,对乔伊曼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她知道,这些所谓地“雇佣兵”根本就是没有目的地胡乱开枪,她们随时会遭殃。
咬牙忍着痛,她在一边的墙边靠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子弹又在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小心!”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当路迟迟回神的时候,便见眼前那颗子弹这个朝她射来。
她想要移开身子躲过,却发现,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伊曼!”
随着这一声让路迟迟熟悉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却在下一秒,挡在了乔伊曼的面前。
有那么一刻,路迟迟足足愣了几秒,甚至忘记了那颗正朝她射来的子弹。
她怔怔地看着挡在乔伊曼身上的申臣,愣着说不出话来,像石化一般,僵在了原地。
直到那颗子弹擦过她的脸,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被子弹擦伤的脸上滑过辛辣火热的刺痛,暂时盖住了她心底那一刹那的心痛,她伸手,指尖轻轻地拭过脸上伤口里流出的灼热血液。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苦笑,咬牙忍着小腿上的剧痛,挨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目光轻轻地扫过那一颗差一点打中她而跟她擦肩而过,此时打在墙上的那枚子弹,眼底,心中,一阵刺痛。
“没事吧?”
她看着申臣紧张地看着乔伊曼吓得苍白的脸色,而此时,肖策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乔伊曼面前。
“伊曼,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我没事。”
乔伊曼似乎被吓得有些懵了,目光有些无神地摇了摇头。
路迟迟再度看了一眼申臣,而后,嘴角微微扯动了两下,转身,悄声走开。
“迟迟,你受伤了!”
景狱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刚才激烈的枪战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
另外一批特警打扮的人已经出现了现场,接手了现场。
宴会大厅已经被打开,好些受伤的人已经被送往医院,那些受到惊吓的人都疯了一般地冲出了酒店。
“没......没事,只是被擦伤而已。”
她无力地扯动了两下嘴角,发现,脚上的伤跟脸上的伤并不是十分疼,最疼的是......
她在心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头,只是抓着景狱的手,灼热的泪水在她的眼底打转。
“表哥,洛洛呢,我们回去吧。”
她第一次叫景狱“表哥”,心里有好些说不出的难过,此时被她重重地压在心底。
而景狱很明显是看出了什么,刚才申臣那毫不犹豫地扑向乔伊曼,而不顾同样处在危险当中的路迟迟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如果不是迟迟运气好的话,那枚子弹便会直接打破迟迟的喉咙,而申臣那个表妹,却被申臣不要命地护在了怀里。
申臣,别逼我揍你
如果不是迟迟运气好的话,那枚子弹便会直接打破迟迟的喉咙,而申臣那个表妹,却被申臣不要命地护在了怀里。
那一刻,景狱的眼底便燃起了浓烈了火光,第一次,他对申臣有了真正的火气。
“老姐,你没事吧。”
白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眼底有些担心。
“我没事。”
喑哑的声音透着哽咽,她摇了摇头,“我......我们走吧。”
而此时的申臣,终于想到了刚才同样在身边的路迟迟,听到景狱刚才那一声呼喊,他的心一紧,猛然从乔伊曼的身上移开,转身寻找路迟迟的身影。
见她正被景狱扶着,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小腿上还流着血。
他的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冲到了路迟迟面前的,“迟迟!”
“申臣,你有脸再碰她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
景狱的眼底燃着火光,在申臣伸手探向路迟迟的当口,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长臂揽过路迟迟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冷厉的双眸投向被肖策抱起的乔伊曼,道:
“从今天开始,我的表妹不需要你,你还是管好你那个需要保护的表妹吧!”
往日那玩世不恭已经不再,此时的景狱,眼底充斥着浓郁的冰凉跟冷厉,像是随时要跟申臣干架一般。
“景狱,我跟迟迟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申臣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去替乔伊曼挡子弹的举动是否影响到了路迟迟。
他伸手,想要去碰路迟迟,却被景狱再度给拦住了。
他上前,挡在了路迟迟面前,道:“申臣,别逼我揍你!”
他的黑眸此时变得冷厉无比,“你连保护她的心思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碰她。”
他的话,让申臣的神色怔了怔,顿时明白了什么。
目光猛然投向景狱身后的路迟迟,见她面色平静地看着前方,目光没有什么焦点,脸上平静得也没有什么表情。
被子弹擦伤的地方还流着血,眼帘微微地眨动着。
他的心猛然一紧,刚才自己奋不顾身地护着伊曼却把不顾她的生死将她晾在一边,一定伤到她了。
她的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他却那样弃她于不顾!
刚才扑向伊曼的那个举动,他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吗?
“迟迟......”
他满怀歉意地看着路迟迟,而这一次,拦着他的却是那个不过才七岁的白洛。
“申臣,你也别逼我揍你!”
小小的身子,拦在了申臣面前,那双漆黑的漂亮黑眸透着燃烧正旺的火光瞪着申臣。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又犹豫了一下,蹙了下眉头,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打不过申臣之后,又很识相地加了一句:
“也逼我老爸再打断你的腿!哼!”
他生气了,亏他私底下还同情他这个未来姐夫呢,他竟然只顾着救他那个表妹,而不管他姐姐!
他以后再也不帮这个臭混蛋了!
我一点都不怪你
他以后再也不帮这个臭混蛋了!
最好以后让老爸打断他的腿!
“洛洛,表哥。”
路迟迟那无力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让景狱跟白洛同时将目光转向她。
见她对他们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随着脸上那渗出的血液,此时如一朵用血浇开的雪莲花,苍白又难过,却只能强迫着自己努力地绽放。
开到最美,美到极致。
她拉开了挡在申臣面前的景狱跟白洛,站到了申臣面前。
“迟迟......”
申臣的眼底,融进了几分复杂的挣扎,想要解释什么,却开不了口。
却见路迟迟只是对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火气,没有抱怨,甚至连怒火都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难过,还有一些淡然。
那疏离的微笑,让申臣感觉到了熟悉的心慌。
比那一日,那唇角扬起的那一抹残忍的笑容还要让他心慌。
这样的淡然,这样的疏离,让他眼底,融进几分恐慌。
“去看看伊曼吧,她可能被吓到了。”
她对他扯出了一抹安静的微笑,表现得一切都很OK的样子,咬着下唇,忍着藏在眼眶的泪水,转过身去。
“表哥,洛洛,我们走吧。”
“迟迟。”
申臣的心,慌了,伸手拉住路迟迟转身的手臂,路迟迟垂下眼眸,脚步停了下来。
见她微笑着再度转过身来看向他,道:“申臣,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救她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对他挥了挥手,笑容勉强地挂在嘴角,“我走了。”
手,从申臣的手中轻轻滑落,背对着他的眼泪从她的眼底迅速滑落。
她被景狱从身后抱起,往酒店外走去。
闭上眼,靠在景狱的怀中,滚烫的眼泪,湿了她的眼,她的脸,模糊了她的视线。
申臣,我不怪你救伊曼,一点都不怪你,只是......
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们真的无法再走到尽头了。
既然当初的相遇无法避免,如今的脚步也无法再停留,那就让我们选择擦肩而过吧。
回忆虽然痛,但至少,我能真正地感觉到,当初的相遇有多美。
伊曼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了。
白家——
“好了,可以了,幸好只是擦伤。”
给路迟迟擦完药之后,景甜心有余悸地看了路迟迟沉默的脸蛋一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已经叫兰嫂给你泡了压惊茶,等会儿喝下去压压惊。”
“好,谢谢阿姨。”
“别谢了,你没事就好了。”
景甜的目光在客厅里安静地扫了一圈,此时,客厅里的气氛看上去有些诡异。
“岂有此理!”
原本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的白枫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他的当口,怒道:
“我已经给过那小子一次机会了,以后他要是敢在靠近迟迟半步,我就打断他的腿。”
“又来了。”
景甜有些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
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
“又来了。”
景甜有些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
天天喊着打断人家的腿,要真是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看你怎么跟你的宝贝女儿交代。
倒是路迟迟显得平静许多,听白枫这么说,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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