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舒的话,让路迟迟二人再度愕然,跟着,又见她转过身来,脸上布满了严肃的神色,看向路迟迟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无比。
“我申家的孙子,必须得到最好的照顾,不然,之前你爸爸打阿臣的那些旧账,我一定会为我儿子一点一点讨回来,我说到做到。”
落下这句话之后,电梯刚好在这个时候开了门,她转身,提起脚,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那个臭小子,真是想气死我么?”
她捂着脸,声音有些哽咽。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平时气人了一点,可怎么说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那样,还不让她说出来,他也不想想,她一个当娘的看到自己儿子那个样子,真的不会心疼吗?
“申臣你这个王八蛋,老娘白生你了。”
她站在电梯里,捂着脸,哽咽着声音骂了一声。
“伯母今天好奇怪啊。”
高媛媛看着童羽舒离开的方向,低声自语了起来。
很不可原谅,不是吗?
“伯母今天好奇怪啊。”
高媛媛看着童羽舒离开的方向,低声自语了起来。
以前,她可是跟申臣“势不两立”的呢,怎么突然间因为她一句随口的抱怨就沉下脸来了呢。
而且,对迟迟刚才撂下的那句话,充满了挑衅跟火药味,好像真的打算跟白叔叔干架了一般。
不仅仅是高媛媛,路迟迟也觉得童羽舒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虽然说,做母亲的都是站在儿子那一边,可她所知道的申夫人,并不是一个会为一些小事而沉下脸来说出那么一番话的人。
那模样,很明显是觉得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申臣的事一般。
看着那扇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她的眼底也有些迷惑跟茫然。
心里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窜动,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法国——
任管家走近庄园后院,见申臣还是像往常那样坐在躺椅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在法国照顾申臣已经有两个月了,让他欣慰的是,少爷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可以随便活动了。
“少爷。”
任管家走上前去,站到申臣身后。
见申臣的手上拿着一本育儿的书本,前后不停地翻看着。
脸上尽是宠溺跟温柔,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少爷只有在想到跟迟迟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时,才会将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少爷,您找我有事吗?”
“嗯。”
合上书本,申臣又恢复到了往常那清冷的模样,眼眸子抬起看向他,问道:
“迟迟这段时间的身体怎么样?孩子还是那样调皮吗?”
他想到那一日在名爵,她趴在洗手间里吐了一身的秽物,然后用一双不满的眼神瞪着他时,他才知道,他的孩子并没有被她打掉。
那一刻,即使他表现得十分平静,可心里的雀跃跟狂喜早已经在他心里翻江倒海。
也是那一天,在他那样奋不顾身地扑向伊曼之后,他知道,他跟迟迟之间,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
是他,差一点将她丢给了死神,连同她腹中那个宝贝,一同交给了死神。
景狱他们说得对,他可以在那样的关头弃他们母子不顾,还有什么资格求得她的原谅。
他的眼底在这个时候滑过一丝淡淡的歉意。
这一次,是他唯一能做的,为了能让她开心,也为了能弥补他弃她不顾的歉疚。
他亲口答应过,永远都不会再丢下她,可他却丢了她那么多次,很不可原谅,不是吗?
他在心里自嘲地想道,那双幽深的眼眸渐渐暗淡了下来。
可是,刚才那个问题,在管家听来,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宠溺以及作为父亲那与生俱来的慈爱。
“路小姐最近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小少爷也没有以前那么调皮了,只是路小姐偶尔还有些孕吐。”
任管家将国内传来的消息如实地报告给申臣。
在法国的这段时间,少爷每天都会让他按时报告路小姐在国内的情况。
黑花VS白老大
在法国的这段时间,少爷每天都会让他按时报告路小姐在国内的情况。
问她过得好不好,开心不开心,小少爷在她腹中会不会调皮得又让路小姐过得不舒服。
这个傻少爷,以前那么聪明,那么无坚不摧,可现在,自己都成这样了,却还是一心地想着路小姐。
情爱这东西,真的让他好迷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少爷为路小姐这样义无反顾地做尽一切。
只要他能给的,该给的,他都毫不保留地给了出去,可是......
路小姐,你能感觉到吗?你能感受到少爷为你默默付出的一切吗?
而申臣在听到管家说路迟迟还偶尔有孕吐现象的时候,眉头顿时拧紧。
“怎么这么久了还会吐?”
他抿着薄唇,低低地出声,也不知道是在跟管家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只是看着他垂着头,凝眉沉默着不出声,半晌,才见他将眼眸抬起,道:“把电话给我。”
白家——
“先生,申臣的母亲在外面,说要见大小姐。”
白家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白枫在听说童羽舒要来的时候,脸上滑过一丝嘲讽。
“告诉她,大小姐不想见申家的任何人,让她走吧。”
砰——
话音刚落,一名穿着深色西装的男子便被扔到了白枫的面前。
“白门主,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你这种待客之道,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随之传来的声音出现在玄关门口,见童羽舒一身深黑色的西装套装,头发高高绾起,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这一身打扮,跟往常的她想必,又多了一份知性的美丽。
若不是清楚她的身份,也许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生门手下,是被眼前这个美丽与气质并重的女人给打进来的。
除了童羽舒之外,她的身边还跟了任毅,任毅的手上提了一些童羽舒亲自买回来的补品,很多都是在市场上极为难找的。
看到童羽舒如此不给面子地直接闯到他白家大厅,白枫的脸色有些不悦地沉了下来。
目光骤冷,他看向童羽舒,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原来是童大小姐。”
他看向童羽舒,挑了下眉毛,两人之间,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童羽舒勾了下唇,也不等人开口,便兀自在白枫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坐着,抬眼看向白枫,道:“白门主,我是来看看我未出生的孙子的,看在我爸爸跟你的交情上,我不想跟你起什么冲突。”
因为申臣的关系,童羽舒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也有些直接。
而白枫听她这么一说,却有些觉得好笑地朗声笑了起来,“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我女儿不想见申家的任何人。”
童羽舒并不以为意,听白枫这么说,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微微勾唇,道:“你这么说,就是没的商量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申家的任何人商量。”
白枫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白枫,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申家的任何人商量。”
白枫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白枫,你给我搞清楚,你女儿腹中的孩子是姓申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见!”
童羽舒火爆的脾气顿时上来了,猛然从沙发上站起,她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白枫面前的茶几上,彪悍的模样不禁让人汗颜。
见童羽舒发火,任毅立即上前拦住了她,道:“太太,您冷静一点,少爷只是让我们来看看路小姐,您不能跟人家起冲突。”
“他不让我见我的孙子,你让我怎么冷静?!”
“申太太,你先别动气,有话好好说嘛。”
这个时候,景甜带着刚从学校接回来的白洛,出现在玄关口。
相比起白枫脸上那极不友善的态度,景甜的态度显然好上许多。
虽然跟景甜不是太熟,但是光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能猜得到她就是白枫的老婆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景甜这样的态度,童羽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她的口气还是有些生硬,道:
“我也想好好说话,是你们白先生不愿意跟我好好说话。”
景甜笑了笑,在白枫的身边坐了下来,看向童羽舒,道:“迟迟今天有些累,在房间休息,要不你先坐下喝杯茶,等她醒来了,再上去找她?”
景甜的话,让白枫的眉头极度不满地蹙了起来,“我不是说了不准申家任何人见迟迟吗?”
“白枫,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童大小姐再度气得从沙发上弹起,“我现在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在你是我孙子外公的份上,本小姐可不是怕你。”
卷起西装袖子,刚进门时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俨然已经荡然无存。
冷哼声从白枫的口中响起,“怎么?申臣是被我打怕了不敢来了?现在让你这个混黑道的老妈出面吗?”
童羽舒并不理会他的嘲讽,一脚猜到白枫面前的茶几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重重地放到了茶几上,道:
“老娘的孙子,老娘今天见定了,我申家的孙子,还轮不到你说不见就不见。”
白枫的目光先是懒懒地朝童羽舒看了一眼,而后投向放在茶几上的那把手枪,不以为意道:
“你果然还像当年那么冲动,动不动就喜欢掏枪出来吓人吗?”
童羽舒闻言,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后,带着几分讽刺地笑了出来,双手环胸,挑眉道:
“我当然没怎么变,只是我倒好奇,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品味倒是增长了不少,当年连鸡都愿意上,竟然娶了这么个漂亮的老婆。”
童羽舒的话,让白枫的脸色骤变。
对他来说,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若不是当年他被人下药暗算,他会随便找个交际花来解决吗?
这个该死的童羽舒,竟然敢提这件事,要不是因为当时是她父亲童森出手救了他,他现在就毙了这个多话的女人。
“你最好给我闭上嘴!!”
最配不上我儿子的人,就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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