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直直地撞上了申臣那强壮而健硕的胸膛,痛得她的鼻子直泛酸。
低眉望着着突然撞到他胸前的小女人,申臣的眼底在此时情不自禁地柔和了下来。
眼底一抹淡笑滑过,他看着路迟迟撅着嘴,揉着鼻尖的小模样,戏谑道:
“你以为对我投怀送抱,我就会替你付打车的钱么?”
路迟迟一听他这么说,眼底的火气更大了些。
“谁稀罕你付钱,这头可恶的金钱豹!!!!”
她气红了脸,对申臣怒吼道。
而申臣则是嘴角揶揄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而下一秒,见他幽幽地眯起了双眼,俯下身,朝她压低了几分,“你叫我什么?”
路迟迟一愣,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低沉,心底燃起了几分惧意。
只是,一想起自己被压榨了几千块钱,现在还差点扭伤了脚还要被这只金钱豹嘲笑的倒霉事,她心底那极少的惧意便被燃烧得正旺的火气所取代。
“金钱豹!我叫你金......唔......”
下面的称呼还没有完全喊出来,嘴巴便被人给直接堵住了。
所有的声音在此时被完全淹没在了这一个不期然的吻中。
路迟迟睁大了眼眸,长而翘的浓密睫毛胡乱地打颤着,盯着申臣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了起来。
只是,当她看到申臣睁着的那双美眸下,一闪而逝的笑意时,她空白的大脑再一次被火气所取代。
正要伸手将申臣给推开,出乎她意料的是,申臣却率先松开了她的身子。
眉毛一挑,他看着她,微微勾了下唇,道:“路迟迟,我多久没教育你了?看你的样子,胆子大了不小。”
“我......你......”
从申臣蹙眉的表情以及他的话中,路迟迟隐隐约约地便捕捉到了什么。
这只金钱豹不提,她差点忘记了,她还欠了一屁pi股的债没还呢。
债主都是大爷,她刚才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当面对债主吼,还当面骂他金钱豹。
这样想着,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她目光闪烁地看向申臣,支支吾吾道:
“谁......谁让你不......不等我的。”
最后,她竟然这般没骨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似在不满地抱怨,听在申臣的耳中,竟多了一些妻子在抱怨丈夫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听上去还不错。
让路迟迟再度吃惊的是,申臣竟然真的没有跟她过多的计较,而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出声道:
“好,我等你。”
你付钱我就去
“好,我等你。”
这样一句话,不知道夹了一些什么样的情绪,让路迟迟听了,心中莫名一紧。
只是很快的,这种说不出缘由的异样情绪便被她很好地掩饰了下来。
抬眸看向申臣,正了正色,道:“这样还差不多,你走慢一点。”
忍不住吩咐了一声之后,她绕过申臣身边,走到了他的前头。
那双极细的高跟鞋,让她穿着有些不习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一拐一拐的。
申臣走在她身后,双手插cha进裤袋,步伐缓慢而从容,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眼底盈满了笑意。
提步走上前去,他站到路迟迟的身边,宽大的手掌刻意却又看上去十分自然地抓住她放在身侧的手,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路迟迟原本就走得困难的脚步因为申臣这样的举动而顿了一顿。
心里再度滑过一丝异样,她茫然地转过头来,刚好对上了申臣投向她的清澈眼眸。
心中砰然一动,她竟有些羞涩地将目光快速收了回来,便听申臣低沉出声道:
“走稳了,摔了别怪我。”
“谁让你非要我穿这一身的。”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心虚,她垂眸,低低地抱怨道。
申臣闻言,并没有计较,只是但笑不语,抓着路迟迟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反而好似又隐约地多了一些力道。
怕是一旦自己的力量轻了一些,就会让她从他手中逃掉,而一逃,便再也找不回来似的。
路迟迟并没有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一切,都表现得那么得自然而心照不宣。
又或者,跟他分开的这四年当中,她的心里便一直在记着这样一种感觉。
无比的贴心!
她抿着唇,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睛没有什么目的地看着前方,那模样看上去也显得漫不经心。
月色下,一对相互牵着手的男女,背着月光,看上去极为登对而夺目地散着步。
在此时此刻,静谧的慕尼黑夜晚,显得格外的惹眼而美好。
申臣的唇角由始至终都挂着一抹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注意到的笑容。
他不动声色地侧目,安静地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路迟迟。
见她脸上的情绪竟然异常得平静,似乎对于两人现在的处境感到极为自然。
而这样的一种意识,会让他的心里感到有些欣然。
打量着路迟迟半晌之后,他才动了下唇角,道:“你真打算这样走回去?”
申臣的声音将路迟迟停留在前方的目光给拉了回来。
同时,刚刚看似平静,心底却一片茫然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候投向申臣。
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被申臣牵着手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脚下因为穿着高跟鞋而显得极为酸痛。
看着申臣,蹙了下眉头,道:“你以为我想走回去呢,你又不打算叫你的司机过来。”
他可别想再打她钱的主意,她就是爬回去,也不会再动包里半毛钱去打车。
“你真不打车?”
“你付钱我就去。”
打死都不会再拿钱出来了
“你付钱我就去。”
她壮着胆子,跟他讨价还价,心想着,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走了这么久了,她就不信他真能坚持着走回到酒店。
申臣看着路迟迟,那双漆黑的星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得明亮而动人,看得他心头又忍不住一悸。
而后,眼眸子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冷睨了她一眼,耸肩道:
“既然你不累,我不介意陪你多走几段路,刚好有助于消化。”
路迟迟真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真这么坚强勇敢地跟她一个穷吊丝对着干。
他不累吗?真的不累吗?
可他不累,她累啊!呜~~~~
忙不迭地凑到申臣身边,她装出一副大好人的模样,关怀道:“申臣,我们过来的时候,坐车都坐了半个小时呢,要是走回去的话,你的脚会很累的。”
他的脚会很累?是她会很累吧?
申臣在心底勾了下唇,脸上却一脸的不动声色,侧目低眉看向路迟迟那期待的眼神,摇头道:
“别担心,我忍得住。”
呜~~~可是我忍不住啊!!
路迟迟在心底哭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申臣,看上去着实楚楚可怜了一些。
可申臣,却很无耻地不动声色般地彻底将这样的眼神忽视了。
再度低眉看着她,他笑得极少见的温柔,可这样的温柔,多了好些许让路迟迟感到极不舒服的算计。
“乖,别担心我。我真的不累。”
那声音,又温柔,又充满了让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挡的磁性。
尤其是那一句“乖”,听得她毛骨悚然。
不想当金钱豹的大神不是好总裁,说的就是这只可恶的金钱豹!!!!
知道打动不了申臣去给她付打车钱,路迟迟也彻底地打消了坐车回酒店的念头。
打死都不会再拿钱出来了。
听说在德国,打车钱可贵了,她可不想再一次大出血。
“咳咳......既然你不累,那我们就走吧。”
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继续朝前走。
只是脚下那酸痛的感觉让她时不时地蹙起了眉头。
申臣不是没看到,只是并不想那么容易跟她妥协。
这个女人太过于计较钱了,计较到有些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似乎在她的眼里,除了钱之外,什么都不重要,包括她的命。
这样一种想法,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并不在乎她欠他的那区区五十万,可他却用尽方法让她还钱。
甚至,用尽各种方式让她花钱,可最后,她表现出来的那种肉疼的感觉,让他着实有些不舒服。
只是,心里虽然这样想,可一看到她咬牙忍痛走路的模样,心里还是滑过一丝丝的心疼。
这个女人,难道一趟打车的钱会比她的身子还重要吗?
申臣的心里滑过一丝火气,将目光收回,刻意无视这个这个死女人咬牙忍痛的可怜模样。
两人又僵持着走了一段路,终于,还是申臣忍不下去了。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那么一点钱,这么倔!
这种感觉,竟然这么不好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那么一点钱,这么倔!
“路迟迟!”
他沉声开口了,那声音中,明显地夹带着一些火气。
路迟迟回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因为咬牙忍痛而显得有些狰狞。
“干嘛?”
因为脚底板的酸痛,路迟迟的口气也不是太好。
见申臣沉着脸凑近她,霸道地将她的手腕拽过,朝路边走去。
“干嘛啦?”
看着申臣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她往路边拽,路迟迟显得有些恼火。
“我走累了,去打车。”
“谁付钱?”
反射性的一个问题从她的口中脱口而出,申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
“你付钱!”
他对她怒吼出声。
而路迟迟一听他说要让她付钱,脑门瞬间一紧,当下便拖着自己的身子,打死都不让申臣将她往外拽。
“我不去。”
她很清楚地知道,只要这位老大说累了要打车,就一定非打到不可。
而他想让她付钱的话,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付。
只要她上了车,那车费就一定会要她掏。
总之,她就算是在慕尼黑迷路了,也不可能要跟这只金钱豹一块儿回去。
而且还要替他付车费。
“路迟迟,你去不去?”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她死死地拖着自己的身子,力气竟然大到有些出人意料。
这一次,申臣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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