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任谁都无法想象此时这个装可怜博同情的女人,会是一个已经有一个28岁的儿子。
还是享誉国内外的丰臣集团董事长夫人。
此时的申擎,则是对她微微一笑,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跟着,走到童森身边,以一副安抚的姿态,对童森道:
“爸,羽舒做了什么坏事了,您先消消气,慢慢讲,如果她做错了,我帮您教训她。”
“你?”
童森一脸没好气地斜睨了申擎一眼,瘪瘪嘴道:“她都是你惯的,还教训她?你不帮着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童羽舒则是一脸不服气地站在一旁,心中腹诽:有本事你让他别惯我啊。
“呵呵,爸,我到底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说就是了。”
见童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叫阿雄跟阿金干什么去了?”
“呃......这个......”
不会吧,老头怎么知道她叫阿雄他们去做什么了?
他不是好久不出江湖了么?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干了什么?
难道是那两小子出卖了她?
不对,他们没那个胆子,难道是......
“申臣那臭小子找你了?”
脱口而出的问题让童森的脸更加黑了一些。
“你这个死丫头,看来我乖孙说的没错,你这个当妈/的竟然绑架他的助理去威胁他,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还直接拽过佣人手上的鸡毛掸子朝童羽舒扔去。
在一旁爱莫能助的申擎在听完这对妇父女俩的对话之后,大概也了解了几分。
见岳父大人对自己的爱妻动手,当下也不能在围观了。
“爸,爸,您先别急,消消气,别急......”
他安抚般地拍着童森的背,一边用眼神示意童羽舒先撤
谁都知道这位脾气暴躁的黑帮一哥有多疼自己唯一的外孙,任谁都不准欺负。
这下好了,他这老婆大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敢威胁我乖孙!你说她是不是活腻了!”
“谁说申臣那混球乖了......”
童羽舒有些不满自己的父亲这般偏心,垂着脑袋,不悦地嘀咕了两声。
你说不丢下我的
童羽舒有些不满自己的父亲这般偏心,垂着脑袋,不悦地嘀咕了两声。
也只有这老头会觉得申臣那混球乖了,天天乖孙乖孙地喊着,也不嫌恶心!哼!
听到童羽舒那不满的嘀咕,童森的眼底再度燃起了熊熊烈火。
“死丫头,还敢有意见。”
“爸,爸,您消消气,羽舒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
童森的音量再度放大,“儿子都28岁了还叫不懂事?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还不懂事?她什么时候才懂事?!”
“不是还没当上祖母嘛......”
“还敢顶嘴!!”
“......”
申家的佣人一个个都识相地不去参与老爷子跟太太之间的父女大战,兀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乔伊曼也不想参与这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的战争,也偷偷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只有申臣的父亲,那位曾经风靡万千少女的申董事长申擎,在此时生怕自己的老婆大人会被岳父给打死一般,留在现场劝架。
而另一边,那间阴凉而寒风阵阵地废弃厂房内,路迟迟环抱着自己的身子浑身冰凉。
喉咙干燥得厉害,声音因为身上不停上身的温度而沙哑得厉害。
脑袋又疼又胀,眼皮沉得不能睁开。
“申臣......申臣,你在哪里,我好冷......真的......真的好冷,你说......你说不丢下我的......”
迷迷糊糊间,她如此这般地轻声低语。
就在这时候,安静得只有风声的厂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
申臣铁青着脸从车里下来,月光搭在他暗沉而紧张的俊脸上,背对着他的月光,将他冷逸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沉重的厂房铁门被他推开,发出沉而刺耳的声音。
月光透过大门照了进来,打在了路迟迟那张苍白而毫无半点血色的脸蛋上。
见她无助地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旁,嘴唇无力地动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申臣的心狠狠地紧了一下,提起脚快步朝路迟迟跑了过去。
“迟迟?乖,醒醒,别睡了,这里很凉。”
他低低地伏在她耳边开口,这边俯下身抱起她滚烫的身子。
感受着她身上那滚烫的温度,他的脸往下沉了几分。
想到家里那个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一样的老妈,他便气得牙痒痒。
可生气的同时,他还能把她怎么样,毕竟那个是他母亲。
生性爱玩,外公也管不住她,他能拿她怎么办?
只是怀中的小丫头被她盯上,算是倒霉了。
“申臣......申臣......呜~~~”
昏迷中的路迟迟一边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无助地伏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到路迟迟哭着喊他的名字,申臣的心里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个小丫头在最无助害怕的时候,心里想的会是他。
忧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病得不轻。
别怕,没事了
“该死的。”
恼火地咒骂了一声,他抱着路迟迟大步往外走去,一边伏在路迟迟耳边,轻声安抚着她。
“来,我们出去了,别怕,没事了,坏人都走了......”
他像哄孩子一般得哄着路迟迟,手掌往她滚烫的额头上探去。
那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心收得越来越紧。
将路迟迟轻轻地放到副驾驶座上,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他发动车子,快速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申臣......呜~~~申臣,我好怕,你快来呀~~”
躺在副座上的路迟迟时不时地无助地哭喊着,每一次的哭泣都狠狠地调动着申臣心上的每一处神经。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握着路迟迟同样滚烫的小手,安抚道:“迟迟乖,我在这里,别怕,我在这里,我们现在去医院,别怕......”
油门狠狠地往底下一踩,他眉头拧紧,一路朝丰臣医院的方向绝尘而去。
“叫所有的医生都给我过来!”
他抱着路迟迟一路往医院里走去,这边对迎上来的护士开口命令道。
因为上一次路迟迟扭伤了脚兀自离开的事之后,这家医院的大部分人都知道眼前这个霸道而冷峻的男人便是他们的大老板申臣。
而此时,他怀中抱着昏迷的女孩就是上次那个扭伤了脚的女孩。
而这一次,很明显,大老板眼中的紧张跟担心比起上次更加浓了一些。
没多久,医院里几乎所有的顶尖医生都赶到了申臣面前。
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必要来那么多人,可是大老板都发话了,谁敢违抗。
“申先生,请把路小姐放到床chuang上来,让我看看。”
内科的主治医生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对申臣开口道。
“嗯。”
低沉地应了一声,他将路迟迟放到床chuang上,双眸丝毫不敢有半点移开地盯在路迟迟那苍白的脸蛋上。
看她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嘴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心便揪得很紧。
医生给路迟迟检查了一番之后,便侧目对申臣道:“申先生请放心,路小姐因为受凉引起高烧,没有太大的问题,我现在给她开点药,等会儿......”
“废话就不用说了,快点去。”
申臣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的话,蹙了下眉头。
医生显得有些尴尬,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对申臣点了点头,“好的,申先生。”
落下这句话之后,便不敢怠慢地转身开药去了。
路迟迟被安排到了如之前一样VVIP病房之中,苍白的脸色没有半点好转,眉头从头至尾都一直拧着。
声音沙哑地一直喊着申臣的名字没有停过。
手上被扎着针挂着点滴,申臣一直抓着她,不敢让她有什么大的动作。
坐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她,眼底时不时地滑过些许心疼。
手掌轻轻地覆上她稍稍降温了的额头,他抿着唇,心疼地看着路迟迟苍白的脸色一言不发。
“申臣,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还快来救我,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
“申臣,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还快来救我,你这个混蛋......”
她在昏睡中,迷迷糊糊地哭了起来。
申臣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看着她不满的脸蛋,轻笑出声。
“是,我是混蛋,让你被那些坏蛋欺负了。”
他的眼底噙着温柔的笑意,脸靠着路迟迟很近很近,认真而仔细地看着路迟迟此时的每一个表情。
半晌过后,从他的嘴里发出一丝轻轻的叹息声。
“傻丫头,我答应过不会再丢下你,就一定不会丢下你。”
他认真而坚定地开口,似是做了一辈子的承诺,在这个时候,忘记了那一道隔在他们之间深深的鸿沟。
一整瓶盐水挂得差不多了,中间护士还进来换过几次药水,路迟迟才勉勉强强地醒了过来。
眼皮微微地动了一下,而后,无力地睁了开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张让人悸动的俊美面孔,此轮廓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大脑在此时一片空白,盯着眼前这张让她熟悉又安心的俊颜好久好久没有出声。
只是迷茫地睁着双眼,眨巴着漆黑的星眸,盯着这张脸傻傻地看着,半晌之后,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足足吓了申臣不小。
“怎么了?迟迟,哪里还不舒服吗?”
他紧张地扶起路迟迟坐起,蹙着眉,出声安抚道:“乖,别哭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叫医生过来。”
他轻轻地拍着她安抚着她慌乱的情绪,却见路迟迟一边哭着,一边扑向他的怀里。
还扎着针的手绕过申臣的腰际,像是在慕尼黑的那个晚上,紧紧地抱着他,将所有压在心底的害怕情绪完全发泄了出来。
“申臣,你终于来了,呜~~~那些人拿一麻袋的老鼠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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