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喝完一碗药杨柳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胃部非常不舒服,有一股想要吐的感觉。
不行,不行,不能吐出来,这么辛苦喝进去要是吐了那就前功尽弃了,杨柳儿用力地拍了好几下胸口,总算把要吐的感觉给硬生生地拍下去了。土狂豆圾。
“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有的人吃不了辣,有的人吃不了酸,我多辣多酸都能吃,就是吃不了哭!”
“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仇千剑轻轻地把杨柳儿拥入怀中。
“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么煽情的话来?”杨柳儿乖乖靠在他胸膛,“不过我喜欢。”
趴在屋顶上偷看的厉夫人看到这样的画面,总算心满意足地把瓦片放回原位,既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和好就好,免得等一下看到不宜观看的画面。
轻轻一跃厉夫人便从房顶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转身发现仇狂云就在她身后,吓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我只是来看看千剑而已,倒是你,无声无息地站在人背后,我被你吓了一跳!”
“需要躲在屋顶上看?”
“这个……李大夫不是说了不能靠近他们嘛,我要照顾两个宝贝孙子,更加不能够跟他们接触,只是千剑也是我的心头肉,不去看看他我的心怎么放得下来?”这个借口如此完美,说出来之后连都厉夫人佩服自己。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李老头那把戏?”
“哎呀,别乱说话。”厉夫人紧张地看了一下周围,“别在这说,你跟来。”
厉夫人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杨柳儿跟仇千剑被打扰,所以才会逼着李大夫说这样的谎。如果不是这样,段玲珑总是赖在仇千剑哪里,他们两个人哪有机会和好?
段玲珑看到厉夫人他们原本想要过来跟他们打一声招呼,结果厉夫人却神秘兮兮地拉着仇狂云走了,她觉得有古怪便跟着过去看。
厉夫人把仇狂云拉进房间里面,迅速把门给关上,“现在没有外人,我也不怕跟你说,千剑跟玲珑的婚事我不同意。”
“这事已经定了。”
“你没看到千剑已经被你逼得都要自尽了,你还想要怎样?”
“哼,我才不相信那小子会为了这点小事自尽,那只是景言的胡言乱语而已。”
“喂,现在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玲珑设的局,你反而还在站在她那边来逼你的亲生儿子?柳儿说的没错,就是你这样的纵容才会令玲珑变成这个样子。你依旧这样执迷不悟,等到百年归老之后我看你怎么面对青云!”
“好啦,玲珑还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竟然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给玲珑一个名分!”
“然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成亲以后玲珑会是怎么样生活?千剑全副心思都在柳儿身上,那玲珑岂不是要守活寡?我就怕这一点,所以才反对他们的成亲。”
“感情可以培养的。”
“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他们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能够培养出感情的话早就培养出来了。”
“好啦,这件事我会好好地想一下。”
“好。”看到仇狂云的态度总算有点软化,厉夫人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躲在门外偷听的段玲珑握紧双拳,一直都站在她这一边的人都开始叛变,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堵上自己的清白也不一定能够顺利嫁给仇千剑,看来只能母凭子贵这一招了。只是她得好好想一想,究竟去哪里找一个孩子来,仇千剑绝对是指望不了,现在他看到自己都会绕路走,更别奢求会给她一个孩子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段玲珑思想了一个晚上总算想到一个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好包袱跟厉夫人和仇狂云道别。
“玲珑你这是怎么了?”仇狂云看她拿着包袱便紧张地问。
“我要回老家一趟。”段玲珑瞄了厉夫人一眼,看来她的离开最高兴的是厉夫人。
“回老家一趟?”意思就是还会回来?厉夫人才知道空欢喜一场。
“成亲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回去跟亲朋戚友说一声。”
“也对,我安排两个人送你回去。”仇狂云说。
“不需要了,我哪一次不是独来独往的?我习惯一个人,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真的不用担心我。爹,娘,告辞了。”段玲珑当然不会让人跟着她,这样岂不是坏了她的大事?
段玲珑把目标锁定花城,花城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它以鲜花命名,而是因为这里有着一条花河。所谓的花河就是白天跟普通的河一样,有人打鱼、有人运渡,可一到了晚上这河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花船。花船上的姑娘头戴鲜花的卖身,没戴的只卖艺。
段玲珑租了一条小花船,她蒙着面坐在船上弹古筝,她弹奏的是一曲凄凉的《梨花落》,跟周围热闹的欢歌笑语格格不入。这首曲子是她现在的写照。她为了那个人努力地绽放,而那个人却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直到芳心尽碎,直到青春不在,直到凋零,直到脱落;在落下的时候她依旧卖力地随着风起舞,只为他会回头看她最后一眼,最终她无力地躺在地上也等不到他的一个回眸……
“姑娘看来遇到伤心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舱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已经倒了一杯酒不客气地喝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段玲珑连忙擦掉眼角的眼泪,她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钩。
“既然公子不以真面示人,那么肯定也不介意我戴着面纱吧?”段玲珑继续为那个男人倒了一杯酒。
“既然是出来卖的,就算我长得奇臭无比,你也没有挑选的权利不是吗?”面具男拿出一袋银子直接丢到桌子上。
钱段玲珑不是没有,只是她现在依旧表现得很贪财地连忙把银子收入怀中,毕竟这样才符合青楼女子的风格。
“灯一灭还不是一样。”段玲珑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来壮胆,她怕自己豁不出去特意准备了几瓶烈酒,她猛地喝了一口呛得眼泪都流出来。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停下来,稍微调整了一下就继续灌自己。
面具男直直地盯着段玲珑看,她头上戴着的月季花实在碍眼,这一朵花就代表了她现在的身份——一个以出卖身体来赚取银两的低贱女人!
段玲珑从来都不缺钱,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仇千剑成亲的缘故,才会跑来这种地方作践自己吧。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派人到处寻找段玲珑的下落,现在在这条船上的就是其他男人了。
秦永祺一生气,手中的杯子便成了牺牲品。
“看来公子不喜欢这酒,还是想再听一听曲子?”段玲珑连续灌了好几杯,现在已经有点醉了。
秦永祺继续不说话,伸手从段玲珑的发髻中把那朵月季拿下里,发髻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落下来,披在肩膀上,更显得段玲珑妩媚。
段玲珑以为带着面具的男人想要直奔主题,她便大方地动起手来解开腰带。
忽然那男人伸出手抓住她,“你不后悔?”
秦永祺在给段玲珑最后一个机会。
段玲珑索性直接就躺下,让男人主动,“我钱都收了,不会退给你的,如果你只是单纯只是想要找个人聊天,那就请出去吧。”
“我给你过你机会的。”说罢秦永祺就压了过去,一把扯下段玲珑的面纱,狠狠地吻住她。
段玲珑可以接受跟陌生的男人交合,可接受不了亲吻!
她疯狂地推开他、闪避他,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就越激起秦永祺的占有欲!
明明这些年来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人是他,可偏偏她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仇千剑!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呀……”段玲珑害怕了,她大声地呼喊,可是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因为这样的戏码经常会上演,大家都习惯了,毕竟总有一些客人会有特殊的癖好。
段玲珑再也没有机会呼喊,因为秦永祺已经把她的嘴严严密密地堵上了,她用力地咬他,可他也不甘示弱地咬回去,直到两人口中充斥了满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这血究竟是谁的。
良久之后,秦永祺总算转移了阵地,疯狂地啃咬着段玲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这样会弄痛她,可是他这样做,自己的心更痛!
秦永祺明显感受到段玲珑是第一次,可他不但没有温柔,而是更加粗暴、更加疯狂地折磨她,他是在惩罚她的不自爱,惩罚她以为仇千剑这样作践自己!
终于段玲珑承受了不这样的折磨昏了过去,秦永祺才停止了粗暴的行为,他摘掉脸上那半张碍事的面具,面具下面的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今晚秦永祺的行为不是折磨段玲珑,而是折磨他自己。
这一次他温柔地亲吻着刚刚被他啃咬过的地方,“玲珑,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世界上不单单只有仇千剑一个男人,还有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却一直都看不见呢?”
替段玲珑穿好衣服,秦永祺一直坐在旁边盯着她,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秦永祺很后悔把段玲珑折腾成这个样子,如果刚才他不是那么生气的话,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天已经亮了起来,河中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条花船,外面嘈杂的声音把段玲珑吵醒。
看到段玲珑动了一下,秦永祺知道她要醒过来,便连忙戴上面具,离开了。
痛!头很痛,全身也很痛!
因为醉酒的关系,段玲珑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噩梦,可是尽管现在自己穿戴整齐,可身体的痛告诉她昨晚的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了。
只是为什么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明明就这么粗暴,却又在仔细地替她穿好衣服,还守着她到天亮呢?
段玲珑努力地坐起来,看到身下那一抹真实属于她的落红,她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