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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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爱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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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他抬起头来,朝她淡淡一笑,吓得时颜站在原地没敢动。

…小…池城示意她看自己刚穿回身的西裤,她方笑呵呵地走回来。

…说…“晚安。”

…网…“晚安。”温润的唇,印在她的额角。

******

最后一站是时颜钦点的——大名鼎鼎的阿姆斯特丹。

白天自然是游览梵高纪念馆,看着自己丈夫带着放大镜看画,十足专业人士的派头,时颜跟在后头咯咯笑:“你真的懂这些?”

他讳莫如深地笑,“你也是学建筑的,怎么对绘画一点都不开窍?”

这话明显是拿她开涮,学生时代她最糟糕的就是绘画,他再清楚不过。

直到夜幕降临,才开始时颜喜欢的行程。新婚夫妇专程开车去看malestripper表演的,确实少见,池城见不得这女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别去。”

“是这儿的特色,不能错过。”

“回酒店我跳给你看。”

“你会跳?”

自然是不会。

车子停在那家著名的夜店外,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进了场才发现这日是周六,夜店只提供舞女表演。

音乐低迷,好戏就要开场,时颜有些扫兴,点了杯喝的,饮尽了就想走。

下一秒就被池城拉回来。

“我不想看。”

池城笑得特别彬彬有礼:“我想看。”

“回酒店我跳给你看。”

“你会跳?”池城把来时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撩人的音乐在场内回响,金发碧眼身材丰腴的女子徐徐出场,时颜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视线,他竟示意她坐下,好好看秀。

这男人一身休闲西装,黑色,合身剪裁,看起来多金、年轻而英俊,那舞女朝这里投来暧昧一瞥,时颜当下就受不了,拎起包砸一下他:“我去跳舞,你看完了下来找我。”

真是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时颜混迹在舞池中,满腔对自己的怨气,不知不觉间有男人靠近,她光顾跳舞,目光都晃乱了,并没察觉。

那人吹了声口哨,她方一顿,这时才发觉,那人已靠她很近,大有要来段贴面热舞的架势。

时颜尽量躲,可惜舞池里人太多,她正想方设法退开,忽地就被人拦腰扣住。

时颜的脸被迫贴在对方胸膛上,看不见对方长相,只知道个头高,身材结实,不好对付,她的高跟鞋正要往跟前这双脚上踩——“是我。”

这声音她耳畔呢喃,分明是她熟悉的,抬头看,竟是池城。

“有你这么跳舞的吗?男人都给你招惹过来了。”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时颜眉一横:“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说着就要推开他。

果然,这女人惹不得。

“这位先生,你再不放手,小心我告你骚扰。”

舞池内光线忽明忽暗,全碎在了他眼里,幽深莫测的目光一低,锁定她,他淡淡说:“看来是要我提醒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和他的语气完全不同的,是他紧随其后落下的吻。吻得十分贪婪,辗转地含吮,离开时,堪堪分开的舌尖牵扯出一丝银丝。

听她吁吁气喘,池城眼角一弯,尽是笑意,唇还印在她唇角,一点一点地啄吻:“记起来了么?”

“没有。”

“没有?”继续。

时颜终于投降,拉着他离开。车里是她的地盘,轮到她盘问:“你不是在看脱衣舞吗?怎么?就结束了?”

她现在一副倨傲模样,可嘴唇是肿的,脸颊粉润,不具半点威慑力,他索性不答,时颜等了半晌,都听不到他哼半声,猛地挂档踩油门。

池城抬眸,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她,忽开口:“回酒店跳给我看。”

“你一个人到处逛,我担心到没心情看秀,你当然要补偿我。”

他说得从容,天经地义般,时颜憋着不笑,车开得飞快:“池总监,你这可是在调‘戏你老婆。”

甚少听他说轻佻的话,不代表他不会说,池城凑到她耳边,只低声说了一句,时颜就顿时红了脸。

池城安坐回去,见她蓦地提速掩饰羞赧,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笑。

回到酒店,她洗了澡出来,急忙推他去浴室。池城抱着她不放,脸埋在她肩窝嗅嗅:“香——”

“不是要看我跳么?你洗了澡出来我就开始。”

这招管用,他立即闪身进了浴室。

时颜把他正在充电的手机线拔了,换上吹风机,尽快弄干头发好换衣服。

他的手机却在中途震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时颜随手接起来。

下一秒,稚嫩尖脆的童声传来:“池叔叔,你在哪里?我妈妈她,她……”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说要入V,留言的筒子就锐减,哭,大家真的都舍我而去了咩?依旧是那句,我希望没有抛弃遗爱的童鞋能吱一声,告诉我:你们还在。

希望我也有机会回一句:原来你还在这里……

怎么再次越说越悲催了捏?

遁走。

哦,还得回来推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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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爱记23

池城连夜赶回瑞士,当然,还有时颜。

对待外人,他历来是冷静到几乎漠然的态度,因此过境检查时,见这个男人差点因为申根签证问题跟工作人员打起来,时颜站在一旁,心里顿时凉成一片。

前一刻,他们还是窝在酒店房间里温存的新婚夫妻,这一刻,时颜却像看着个陌生人般,看着他。

冉洁一滑雪时出了事,被搜救人员找到,已近乎奄奄一息,他们赶到医院时,与无菌区一面玻璃之隔的小房间里,坐着个4、5岁光景的孩子。

孩子正捧着个iPad玩,听见动静,望过来。

与那孩子目光相碰的一瞬,时颜太阳穴“突”地一跳,那孩子却已经跳下沙发,朝池城奔来。

“池叔叔……”正是当时那个电话里的童音,脆生生的,带着道不明的依赖。

池城抱着孩子来到玻璃墙前,冉洁一昏迷着。

主治医师把池城请去,时颜和这孩子单独呆在一起,是个很酷的孩子,没表情,不说话。

“你是……冉冉?”

她这么问,孩子肩膀一震,扭头看看她,忽皱眉,从书包里摸出一小瓶香水,对着时颜周身喷。

时颜赶紧捂住嘴,仍旧阻不住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BabyTouch,池城身上偶然出现过一次的味道。

“Your scent was terrible。”

是个漂亮孩子,英文也说的地道,可时颜第一眼看着就不喜欢,她猛地站起,摔门而出。

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光可鉴人的地面,高跟鞋“哒哒”响,看到窗上倒映着憔悴的自己,时颜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多么可笑。

有股力道自后搂了搂她,她没力气回头。

“是不是很累?”

她不答。

“你找间酒店先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就好。”

时颜看了眼玻璃上折射的自己,妒妇二字就像写在脸上,那么明显。时颜用手肘隔开他,转身,面对面,“麻烦解释一下。”

他皱眉的举动跟那孩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见过她们,就在我们离开瑞士那天,对不对?”

他微垂下眼帘。

“为什么要瞒我?”她艰难地笑一下。

他只是叹气。

“你一直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她有个女儿……”

这女人已经给他定了罪,池城顿觉烦躁,千言万语要说,却苦于找不到合适字眼,最终,他只是淡淡道:“我这么做,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

时颜直接坐到长椅上,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现在正好,你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不用隐瞒,我保证不再胡思乱想。”

池城顿时僵立,表情似在挣扎,缓了缓,他一步步走近时颜,站定在她跟前。

“我在新加坡出差的时候,遇见了她们,那也是我第一次见那孩子。”

时颜食指死死绞着手提包的链子。新加坡……他这半年来往返过多少次新加坡?

“捡到你手包的服务生告诉我,冉洁一也在酒店,我以为你找过她,或者——”

池城话一收,没继续说下去。

他把她的包拿开,这女人的手指被绞得通红,她不疼,他心疼,“时颜,那只是个领养的孩子,很乖巧,怎么一提到她你就情绪不稳?”

时颜长长吁气,有些艰难地调整呼吸节奏,忽而转了话题,问:“冉洁一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池城一顿,不见舒展的眉目转眼间又深敛几分:“没有生命危险,应该很快就会醒。”

时颜拨了拨头发,站起来,已恢复平静,寻向他的目光,带点寒意。

“她一醒我们就走,通知她的家人来照顾她,你别再插手。”

公式化的语调,不带半点感情,他听着,兀自摇摇头:“时颜,别对个病人这么残忍。”

时颜顿时控制不住,将手提包砸向他,包里的东西转眼间散落一地。

“你这是在对我残忍。”

她声音压得低,说得缓,东西也不捡了,说完直接走人。

他扣住她,双臂环绕她整个腰,“对不起。”

时颜看不见身后的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已近疲惫,手臂却如同烙铁,怎么也挣不开。

她在力气上从不是他对手,不,不止力气,连在感情上,她也被他压得死死。

时颜忽然错失勇气:“你不想对她残忍,可以;你不想走,也可以,我走还不行么?”

池城心口一紧,赶紧扳过她肩。见她并未落泪,胸腔中盘踞的紧锢才平复。

他略松了怀抱,“洁一就是因为滑雪的时候突然雪盲才出的事,医生在她脑部发现阴影,压迫视神经,引起雪盲的有可能是……”

他的世界,只有个冉洁一了,时颜没有勇气再听下去,又开始试着挣脱他。

池城一急,将她双腕攥紧,语调一紧:“有可能是脑癌。”

“……”

“……”

豁然间,病房门拉开,冉冉跑出来:“池叔叔,你快来,我妈妈她醒了。”

******

时颜就呆在酒店,哪也不去,上网,喝茶,购物,睡觉,蜜月期陪着她的是戒指和信用卡,她的男人在忙着照顾另个女人。

酒店有导购,带她逛了圈名品店,极中意的一件华服买回来,她穿上,一个人在镜子前照,忽然觉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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