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跳龙门
作者:夜月夭夭
她是会点医术,可那是上上辈子的事儿了,
这又穿越又重生的都混成乞丐了,老天竟还不肯放过她
莫非真是天将降大任于世人?
还是这年头开始流行美女救英雄了?
看吧——
杀手的阵营已经乱成一g粥,
丐帮的父子竟然反目成仇,
天下第一美男要和她q手,
皇帝的后院鸡飞蛋打吵闹不休,
她郁闷地坐在檐来了个河东狮吼——
好啦!!一,二,三,四,排排站,看本姑娘挑夫选婿,咸鱼大身!
第一章 重生无罪
更新时间2010…11…2 19:53:16 字数:2272
定元二年,时值初春,百废俱兴。
齐月国都城东南百里有一个郡县名叫瑶城。城西有一条大河,这里的人都叫它溺姆河。
就如其名,传说很久很久之前这河里住着一位河神,河神名叫溺姆,溺姆嗜血成性,屡次兴风作浪,涨水漫田,冲垮村庄,食人毁隅。其罪恶撼动天庭,天帝派下明月星君镇压此妖孽,星君撤其神职,锁其法力,投蝴蝶古玉入河水,平定风浪,自此千百年来此河再无祸乱萧起,并且水源不断,滋润土壤,造民植福。
苏灿灿蹲在溺姆河边,初春的暖阳照散在她的背上暖洋洋的,让她忍不住便懒懒地眯了眯眼。大地散发着春雨过后泥土特有的芳香,苏灿灿深吸了口气,抬起小手遮到眼眶上望了望偏西的日头,放眼河面,一派波光粼粼,闪闪发亮的水纹银缎子般浮涌着荡向远方。河边垂下的柳枝有了一点嫩绿的芽儿,看着就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苏灿灿盯着随风飘摇的柳枝,忽然想起前世背过的一句诗——万条垂下绿丝绦。她定了定神,驱逐瞬间浮现出的那些前世的记忆,她再一次坚定的告诉自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苏灿灿捧起河水洗了手,又洗了脸,就着手心里剩余的河水苏灿灿含入口内,细细地漱了口,她现在的这幅身体还是一个十岁的女娃娃,不好好保护牙齿将来就是争得富贵,若没了口福那也太过遗憾了。
苏灿灿最后看了眼河水映出的那张脸,顺手拿起干草地上的旧布包袱背在肩上,站起身向街区的方向走去。
十岁的女孩,长期的营养不良,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一双灵动的细长眼睛却因缺少了光泽显得有些呆滞郁儍。头发枯黄萎蔫,浑身骨瘦如柴,可就是这样一个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儿就能卷走的瘦弱身体里,任谁也想不到,这里面住着一个(炫)经(书)历(网)了三世人生的灵魂。
是的,就是三世。第一世的苏灿灿是生在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中国的国家,她是某豪门世家中的一位千金,自小便锦衣玉食不愁生计,再加上身陷豪门,自小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她过人的心计和狠辣的手腕,她本是家业继承者中最有望夺魁的一个,却也因此最终招来杀身之祸,被自己的亲妹妹毒死,这不可谓不{炫残{书酷{网 ,但就是在这样{炫残{书酷{网 的现实中苏灿灿结束了她第一世短暂的人生。
或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竟然让她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齐月国,她的运气不错,投身在了宰相刘新的独生女儿刘若白的身上。再也没有手足相残的可能,苏灿灿着实过了一段平静惬意的日子。
然而好景总是不长,就在苏灿灿安心的享受着这种平静祥和又集父母宠爱于一身的日子时,突然有一天,一道圣旨将她指婚给了太子丹雁炙,并从此无法逃避地搅入了皇室争权夺势的纷争中。苏灿灿十分珍惜这一次的重生,作为太子妃的她主动担起丹雁炙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纵揽朝局。
可命运似乎习惯了跟人开玩笑,同样的命运竟然在同一个人身上再次重演,就在一年前,苏灿灿与太子以为他们已经全盘操控了朝局,可以高枕无忧坐等先皇退位之时,一贯安定的北疆统帅二皇子丹雁鸣与三王爷丹雁楠联手上演了一出弑父杀兄的戏码,自然身为太子妃的苏灿灿也没能幸免于难。
再次醒来,眼前已没有了战火硝烟,耳畔是潺潺的河水,静静地低诉着生命的讯息。这一次,苏灿灿变得一穷二白,再不是锦衣玉食的豪门小姐,也不是身份尊贵的宰相千金,她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名的幼女。要活着,就必须放下尊严。或者卖身为奴,或者沿街乞讨。
苏灿灿穿过柳树林,眼前是一条通往瑶城街区的宽阔官道。她站定脚步,转身又看了眼那长长的银河,银亮亮的水光似是一霎那间穿过了柳树林照进了她的眼睛,映在她的眼底,瞬间点亮了那双没有光泽的细长眼睛。那河边就是她这一世的苏醒之地。
苏灿灿笑了,苍白泛青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不协调的红。前面不远处是一片废弃的瓦砾,偶尔有几间尚可称之为房舍的建筑,那就是苏灿灿现在的住处,为了她心中那唯一的理想,苏灿灿选择了维护自由,那么她便只有放下尊严乞讨为生。
然而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乞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其中的学问也大了去了。但苏灿灿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又有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生活经验,这一年来她竟凭借自己的摸索尝试也顺利的活了下来。
好吧,她承认,当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所有的对错得失都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么,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也正是因为她还活着,她看得到,听得见,那么对于那些曾经害过她,杀死她的人,她便做不到坐视不理任其肆意猖獗,逍遥自在。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该是谁的,或许没有人能说得清。在这件事上,人们往往习惯了逆来顺受地接受最终的结果,从来就没有一个公平的论断。既然是强者为尊,那么她便有希望也有动力去为自己争取,争取那些习惯了的锦衣玉食,争取那些原本伴随着她的尊贵和权力。为此,她可以忍受现在的一切。
上天既然再次让她重生,那么不论附带给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生存环境,其根本都是一种幸运,或者说是恩赐也不为过。既然天都不绝她苏灿灿,那么她又何必为了这一时的得失去自怨自艾呢?
重生无罪,重生成为乞丐,那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阵微凉的春风拂面而来,官道上扬起一层微薄的尘沙,尘沙扑来,苏灿灿抬袖挡在脸上,侧过身子抿唇闭眼,等着尘沙飘落。
风卷起道边俩侧的落叶滚在草地上发出一阵沙沙地声响,就像在提醒人们寒冬已经过去了,春天来了,新的希望也会来的。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苏灿灿揉了揉眼睛,将肩上的小布包袱往上提了提,继续向那片瓦砾走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枯草中又想起了一阵沙沙声,苏灿灿只当是野兔出来觅食,并没有停下脚步。
但越往前走耳畔的沙沙声就越清晰,如鬼魅般地追随,令苏灿灿一阵心悸。她机械地扭头看向官道左边的草丛,那里,几把干枯的野草竟在无风自动。隐隐地她似乎听到有些似是发自野兽喉咙里的咕噜声。
一时间,苏灿灿浑身僵硬地站在官道中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几把晃悠的草竟然忘记了逃跑。
第二章 救还是不救
更新时间2010…11…4 19:11:17 字数:2145
突然,有一个滚着泥土的竖状物自那几把枯草之间伸了出来,苏灿灿眨了下眼,下意识地就要逃跑,就在扭头的瞬间,眼角余光瞥到了那竖状物的末端竟有分叉在缓慢的蠕动,再定睛一看,苏灿灿松了一口气。那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野兽,而是一个人的手臂。
随即她的猜想便得到了应验。那片枯草很快便被压倒,一个人缓慢而坚定地爬出了草丛。从这人散乱的发式上,苏灿灿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少年。少年满脸污泥,浑身的衣物早已被草丛中的荆棘割破撕裂成了片片缕缕,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胸前的衣襟更是因爬行早就磨砺得面目全非,被他压倒的枯草隐隐可以看出一些殷红的血迹。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苏灿灿的目光,他费力地昂起脖子举着即将涣散的瞳仁扫向苏灿灿的方向。大概他的体力已达极限,他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看清那个方向到底有什么。
然而,只这样一会儿,少年似是耗费了全部力量,他颓然地垂下头,爬在路沿边,半个身子还埋在草丛里,他只顾得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又因为喘息的剧烈,吸进了一点灰尘,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灿灿站在官道中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还在思考要不要帮助这个人,或者这个人还有没有必要帮助,毕竟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离死不远了。
就在这时,少年在苏灿灿眼前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四肢垂伸着,那样子已是奄奄一息。
苏灿灿目测了一下此处距离瓦砾弃屋的距离,大概有三百米的样子。肩上的破旧包袱里是她今日一天乞讨的成果,有两个整个的粗糠窝头,半个吃剩下的谷面馒头,还有半碗干透的咸菜。其实她还讨到过一碗和着野菜的热糊糊,不过她怕凉了不好吃,没有带回来当时就吃掉了。
那户送她糊糊的人家也不富裕,他们住的还是茅屋,有两个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女主人心地善良,见她一个孩子吃饭连个碗都没有,便将那个装糊糊的缺了一角的破瓷碗也一并送了她。此时那破瓷碗就躺在她的包袱里,瓷碗里正装着半碗干咸菜。
苏灿灿向前走了两步,与少年保持了几步的距离观察少年的伤势。只一眼,苏灿灿便倒抽了一口凉气。且不提这少年身上有多脏,单是他胸前那片血肉模糊,要治好那也是非银钱而不能的。
可是苏灿灿没有钱。她叹息了一声,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你这个样子让我爱莫能助啊。遇到我也算你倒霉吧。”再次摇了摇头,苏灿灿漠然转身向那片暂时属于她的瓦砾走去。
不知为何,那些属于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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