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卢修斯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你是应该从现在开始进行特训了，离开魔法界这么久，你身体中属于巫师的那种本能已经退化了。”
“你说得对，哈利。”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的斯蒂芬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然，我怎么能振兴普林斯家呢？你有什么好人选吗？我是说帮助我恢复的人选。”
“你看卢修斯和莱姆斯怎么样？”哈利假笑着，指了指旁边那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对方吃东西的、腻腻歪歪的老年情侣，“由于改良版的狼毒剂和阿瓦达索命咒的某种不知名副作用的影响，莱姆斯不仅变得年轻了几十岁，而且也已经摆脱了他每个月都会发生的毛茸茸的小问题，你大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他将会是个非常棒的指导老师。至于卢修斯，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他是一名多么优秀的巫师，或许他的魔药功力没有你厉害，但他在黑魔法以及防御术、变形术上的本事是相当的出色，有这样的老师，难道你还不觉得满足吗？”
“呵呵，我考虑一下你提供的人选，不过我还是希望由你和德拉科帮我恢复。”斯蒂芬也学着哈利挑挑眉，“我一直都期望着能和伟大的救世主切磋一下。”
“那恐怕会令你失望的，斯蒂芬。”德拉科搂着哈利的肩膀，“我们两个回去之后，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一大堆的事情都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德拉科，私家侦探的事情有那么多吗？”卢修斯有些不解，莱姆斯曾经在私下把这两个孩子的工作性质简单的告诉了自己，铂金大贵族虽然觉得那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但碍于他们目前的生活环境，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
“如果不多的话，我就不用把莱姆斯也拉进来入伙了。”哈利在德拉科的怀里蹭了两下，“这个问题暂时放在一边，我们有的是时间去讨论。现在的重点是，斯蒂芬，我想问问你，关于那不勒斯的那几起案子，你还有没有什么印象？”
“你说的印象是指什么？”
“让你不能忘记的东西，我知道你曾经去案发现场看过，对吧？有什么是让你记忆深刻，无法轻易忘记的？或者说，那几个案发现场之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年轻的学生和自制弹药，这是那几个案子的唯一共同点。”斯蒂芬喝了一口咖啡，扁扁嘴，“和在首尔发生的那一些案子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被害人全部都是学生，不同的是只有最后那个爆炸案与那不勒斯的惨案基本相同。”
“所以，我和德拉科都认为，这里面是有两个凶手。”哈利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书柜后面拽出一个大写字板来。
“两个凶手？”
“没错，两个或者说是两个犯罪小组。那不勒斯和法学院的爆炸案是一类，他们的作案手法就是采取彻底毁灭的做法。他们一旦选定了受害人，选定了作案地点，他们就会让这个地方和这个人同归于尽，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比如，这一次的首尔大学法学院的办公楼。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办公楼至少在莱姆斯开学之前是没有办法修缮好的。而那不勒斯的那几起案子的发生地，好像直到现在也无法投入使用，那里面不乏大型的购物中心、商业大楼等等城市地标性的建筑。”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哈利。”莱姆斯也站起来走到写字板边上，“从凶手的心态上来看，法学院爆炸案和那不勒斯案的凶手，他的内心是非常激愤的，甚至用愤世嫉俗来形容也不为过。可是被我们划入嫌疑人行列的这三个人，我认为即便是他们有心理问题，但远远还达不到我们说的这个程度。”
“那么你还是认为这些案子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不，就像是你们刚才说的，两个凶手。那对兄妹和那个孤僻的富家子的自杀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而那个可怜的最后一个死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跟踪亚历山大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哈利转头问斯蒂芬。
“没有。”斯蒂芬摇摇头，“即便是你们说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那个女孩子，但我也不相信他是个杀人凶手。一个热爱生活、充满爱心、积极向上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的。嗯，我倒是很同意莱姆斯的说法，即便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子，但我也不大相信她能这么狠心，在那不勒斯杀了人之后，没过多少年又在首尔作案。”斯蒂芬一拍大腿，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情？”哈利赶忙追问。
“这个女孩子，”斯蒂芬站起来走到哈利身边，指了指写字板上粘着的李秀英的照片，“她……好像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我曾经见过她出没首尔各个知名的心理诊所，还有各个大型综合医院的心理门诊。每一次都是信心满满地进去，没过多长时间就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哈利听完了斯蒂芬的话，看着李秀英的照片一言不发。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忘记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他们以前一直都盯着这三个嫌疑人本人，而忽略了他们身边的家人和朋友。从各个方面得到的资料来看，除了亚历山大的童年生活比较悲惨之外，另外的两个嫌疑人都是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长大的，他们的学业、事业都很一帆风顺，没有发生过什么可以导致他们心理扭曲到如此变态程度的事情。所以，他们就完完全全的忽略了这一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调查亚历山大的身上。小狮子又盯了一会儿照片，然后坐到书桌后面，打开电脑准备和金相贤、郑在云进行视频通话。刚刚他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他觉得应该好好查一查李秀英和张宪之身边的人，尤其是查一查李秀英曾经去过的那些心理诊所或者医院门诊。
“哈利？怎么还没睡？这个时间那边应该是夜里了吧。”金相贤的那张因为案子而变得异常憔悴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他身后的背景正是江南警署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室。看来，他们这几天都是在警署里过夜的。
“心里有事，睡也睡不着，你不也一样吗？”哈利看了看金相贤，发现他脸上的黑眼圈非常明显，而且这才不到一个星期的工夫就瘦了不少。“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重大发现。郑警官呢？这件事情恐怕得麻烦他了。”
“是关于什么？”
“我想让他去查一查李秀英小姐身边的家人或者朋友，是不是有人在看心理医生。”
“天呐，亲爱的哈利，你真的是大神呐！我们才有了一点进展，你就得到了消息。”金相贤一脸的惊讶，“我怀疑你在我的身边安插了什么耳目了啊！呵呵，刚才我是在开玩笑的，不要当真，我本来想等在云审完了再给你打电话的。”
“什么意思？”
“有人来投案自首了。”
“什么人？李秀英的家人吗？”
“没错。”金相贤点点头，“是李秀英小姐的母亲赵美珍女士，她说那起法学院的爆炸案是她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哈利挑挑眉。
“六个小时之前。”金相贤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文件夹，“她说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替她背黑锅。她告诉我们，不仅是这次的案子，还有几年前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案子，就是塞琳娜教授曾经讲过的那几起案子都是她做的。而她的女儿为了帮她隐瞒下去，才嫁祸给那个叫做斯蒂芬的心理医生。意外的人，意外的投案自首，哎，还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这个案子可真是够奇妙的。”
“呵呵，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啊！”
“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能说早就知道了，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忽略的，可总是想不起来。刚刚我才想明白，原来我们的目光一直被那三个人牵扯着，而且我对亚历山大的第一印象又不是很好，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他肯定跟这些案子有扯不清的关系，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所以才会忘记要调查他们身边的家人和朋友。”
“说的是啊，因为他们一直都不对我们说真话，一直都跟我们绕弯子，所以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声东击西，这一招他们用的可真好。”
“对了，那三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警署吗？”
“是的。”金相贤点点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赵美珍只是对那不勒斯惨案和法学院办公楼爆炸案负责，可韩氏兄妹以及柳志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没有，我来华盛顿的这几天不就白费了吗？”哈利得意洋洋的晃着自己的小脑袋。
“你有线索了？”
“当然了！既然郑警官在审李秀英小姐的母亲，那么让那个猴子警官……”
“哈利，是李秋野警官。”金相贤无奈地更正哈利对李警官的称呼，“他去李秀英小姐的家里取证去了。”
“哦？取证啊？顺便让他去一下张宪之先生的家里，他应该会在书房里发现一个棕色封皮的资料夹，里面的内容是用德文打印的。”
“那是什么？”
“能让我们这位张宪之教练哑口无言、彻底认罪的铁证。”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前面那两起案子的凶手？现在这个案子变得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居然冒出了两个凶手。”金相贤的脸突然变得非常有光彩，“你稍微等我一下啊，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秋野。”
“等等。”哈利叫住了正准备打电话的金相贤，“为了以防万一，为了张宪之先生在铁证面前也不认罪，相贤哥，你要得到上面的允许，在必要的时候请一位心理医生来参与审讯。”
“一定要这么做吗？派心理专家参与审问，我们以前也接触过，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上面一定会同意的，再怎么说牵扯了好几条人命呢！”
“是的，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事情要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