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又折向独孤求赐,殷切地说:“三弟,你从小读书,不如你帮我想一个气势大点的剑诀。”
独孤求赐不禁哑然失笑:“二哥,这剑诀非比其他文章,我又不会,怎可代劳?”
“我教你不就成了,来来,拿上剑。”独孤求败一边说,一边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剑塞进独孤求赐手中。“那!意识从这开始……”
“那是归妹穴!”独孤求赐随口答道。
“到这……”
“那是无妄穴!”
“再到这……”
“那是同人穴!”
“然后到这……”
“那是大有穴!”
……
如此这样一指一答,两兄弟倒是不觉得什么,却把在一边的清禅子道长惊得口瞪目呆。
指点约有一顿饭的工夫,独孤求败终于指点完了全部的三百六十种变化。好在独孤求赐自幼记忆力就强于常人。当下心中默记了一边,再复想一遍,估计全部记全了,这才问:“二哥,剑意变化我已经了然于胸,那么剑路应该如何?”
“哈哈!”独孤求败大笑了起来,半晌才说:“三弟,我这路剑法根本就没有剑招,只要你有剑在手,随意比画就行。”
独孤求赐瞪大了眼睛,看着独孤求败,然后才呐呐地说:“二哥,怕是你这剑法不适合于我,你熟练我独孤家剑法,又曾挑战全天下用剑高手,对天下各种剑法了然于胸。当然是什么剑招想用就用,于搏斗间坐到料敌机先、随心所欲了。我却是连家传剑法都不会的人。”
独孤求败想了想,觉得三弟讲的也有道理。当下拍了拍独孤求赐的肩膀说:“三弟不要灰心。其实呢,练我这套剑法只要把握住:以攻为守、料敌机先、出奇制胜;无招胜有招、敌强我更强;这剑法本不含招式、有招即无招、无招亦有招;学习这剑法的要旨在于‘悟’、不可拘泥不化、过分讲究;通晓了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三弟自幼便比我和大哥聪明,相信你一定会明白。”
独孤求赐陷入了沉思,细细揣摩独孤求败的话。
……
清禅子道长见独孤求赐在苦思,便笑着对独孤求败说:“恭喜小兄弟啊!教的认真,学的聪明,何愁你的剑法不能扬威江湖呢?不知道小兄弟想到了你这套剑法的名字了没有?”
独孤求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暂时还没有想到,姑且叫它独孤一剑吧。”
“小兄弟,此言非也!你这剑法,日后必然会补充,而天下之数,没有大过于九者,不如叫独孤九剑吧!”
独孤求败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问:“道长,如此甚好!他日有空我必凑够这九剑之数。不知该从何处补充?”
清禅子道长捋了捋白须,沉思了一会才说:“你这剑法以攻为守,大异于常,又讲求料敌机先、出奇制胜、破解对手招式,你不若从‘破’字着手补充你的剑法。至于具体什么的,还是需要小兄弟自己去想啊!呵呵!”
“那是那是!”独孤求败连连应声。
“难得你我今日如此开心,不如喝一杯小酒,以示庆贺,如何?”清禅子道长笑道。
“正好!三弟!走,同去!”独孤求败正有此意,忙将独孤求赐手中的剑接下。
但是独孤求赐就象是木头人一般,对独孤求败的话置若罔闻,兀自在那里皱眉苦思。
“三弟,三弟!”独孤求败惊疑,用手推了推独孤求赐,而独孤求赐却只是顺着他的手势摇了摇,嘴里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清禅子道长见状,忙将独孤求败拉到一边,说:“不要理他!且让他想想!我们自去!”
独孤求败却也是没有反应,任由清禅子道长拖着出了演武厅,奔庄外而去,嘴里也似中了魔障一般,轻声诵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清禅子道长只好摇了摇头,但是久未沾酒的他却不肯放过独孤求败,硬是拉着他奔小镇的九馆而去……
……
第四十一章:大典前夕!
四十一、大典前夕。
眼见大典即将到来,本来独孤家三兄弟应该忙得团团转。但是江湖上的正义之人象是从世界上凭空蒸发了一般。整个剑庄中的江湖朋友只有少林寺的十九个僧人,其中还有十三个是小沙弥,另外就是清虚道观的清禅子道长和他的七个弟子。所以独孤家三兄弟也是欲忙不得。独孤求赐天天在那里苦思冥想独孤九剑,而独孤求败还是一边和清禅子道长切磋剑法,偶尔也会一起去喝喝酒,而独孤求踹却是整天和库依在一起,当然偶尔也会教教守备军的岳将军和卫将军几招剑法。
次日便是大典之日,独孤家三兄弟虽然是很闲,但是还是和少林寺的两位高僧以及清禅子道长聚集在了演武厅。
“明日就是大典,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当初我们决定召开这个大典的目的就是为了号召武林人事团结起来,共同对付西门无恨哪个大魔头,但是最终却只有三位前辈带弟子来了。”独孤求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武林中正道人事被西门无恨屠戮了五六年,如今已经人才凋零了吧!”独孤求败也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唐妮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抓住独孤求败的胳膊。
萧楚楚嘟着嘴说:“什么武林正道?分明都是些怕死鬼!”
独孤求赐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貌似沉思状。
清禅子道长微笑着捋了捋白须,笑着问独孤求赐:“三侠怎么看这件事情?”
独孤求赐站了起来,踱到演武厅的大门前,用手重重拍了一下门框说:“江湖中并不缺少正义之士,也不缺少与西门无恨不共戴天的人……”
萧楚楚阴阳怪气地说:“你这不是废话,既然你说有,怎么现在连个人毛都没有出来支持独孤剑庄重建?”
“他们在观望!”独孤求赐肯定地说。
清禅子道长点了点头,但是萧楚楚却问:“观望?观望什么?有什么好观望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来这么多废话!”
独孤求赐丝毫不理会萧楚楚,继续说道:“他们在观望西门无恨如何对待独孤剑庄,也在观望独孤剑庄是否有能力对抗西门无恨!”
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败都很吃惊地看着独孤求赐。
清禅子道长已经站了起来,说道:“三侠所见与贫道相同。而且依贫道之见,守备军撤走之时也就是西门无恨大举进攻剑庄之时!”
独孤求踹大惊,忙问:“道长怎知?”
清禅子道长捋了一下白须,仰头望了一下屋顶,这才说:“贫道刚来时,曾听庄主说过灭神教曾经进攻过一次剑庄,但是遇到守备军的拦击而铩羽而归。”
“是,是有这么回事!起先还有一次,被妮裳表妹以暗器制服!”
“庄主与小兄弟成婚之夜,守备军副将曾斩灭神教众五十人,并且袅尸示众!”
“对!是有这么回事!”独孤求踹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些不解,怎么凭这几次事情就可以断定西门无恨必然会来进攻呢。
“可见,西门无恨的人就在附近,只是慑于兵阵不敢进攻而已!”
一帮人正在讨论间,突然守备军岳将军和卫将军推门进来。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两位将军。两位将军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见大家都在盯着自己,岳将军忙抱手行礼,挤出一丝笑容说:“庄主,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今日我兄弟过来是向庄主辞行的!”
“辞行!”独孤求踹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岳将军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说:“人常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官场上更是如此。上头下了命令:让我的军队午时造饭,日落前动身,连夜赶回安庆城。”
“啊!为何如此匆忙?”独孤求踹忙走上去,拉住岳将军的手问。
岳将军又行了一次礼,说道:“这些日子得蒙庄主指点武艺,我兄弟二人都是感激不尽。剑庄重建明日即可举行,料一夜之间也无什么大碍。军令如山,我兄弟二人是留不得了。”
独孤求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将军行了一礼,叹了口气说:“庄主,他日我兄弟二人若离了行伍,还希望庄主收留我两兄弟做个护院武士,我两兄弟就感激不尽了。”
独孤求赐上次问道:“卫将军何出此言啊?”
卫将军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苦笑摇头。岳将军拉了一下卫将军,苦笑道:“兄弟,你我武艺低微,怕是给独孤剑庄护院都不够格啊!”
独孤求赐大窘,忙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两位将军都是朝廷大将,手握重兵,卫护一郡之安危,岂可屈尊来做小小一个武林世家的护院武士呢?这也未免……”
岳将军不待独孤求赐说完,向卫将军示意了一下,叹口气说:“此事一言难尽!兄弟,我们走!”
说完,竟是告辞的话都不说了就离去了。
留下演武厅中的人面面相觑。良久,清禅子道长才沉重地说:“西门无恨进攻剑庄的时间应该就在今晚!”
独孤求踹忙问:“当是如何应对?”
清禅子先是对库依说:“庄主夫人,麻烦你去后院将我那七个弟子和少林两位觉字辈大师两位清字辈大师喊来。”然后又对独孤求踹说,“怕西门无恨此来人定不是少数,这一战当比三侠亲历的少室山之战还要激烈。我们需要筹谋筹谋!”
独孤求败将玄铁重剑抓在手中,怒道:“不用筹谋了!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对,来一千我杀一千,来一万杀一万!”
“小兄弟,当初你闯灭神教总坛时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结果又如何呢?须知单掌难敌双拳,英雄难敌人众啊!”清禅子道长语重心长地说。
独孤求败听了,只好讪讪地将玄铁重剑又系在后背。
无嗔大师和无痴大师互相看了一眼,这才双手合十地说:“阿弥陀佛!我少林是出家人,本不应该妄造杀孽,但是西门无恨烧我山门,尽屠我少林一千三百僧众,今晚我与无痴师弟也只好大开杀戒了!”说完,两位大师竟是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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