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西门无恨又看了看,这才将信折好,唤了陈常新进来,交代了几句,这才让他立即启程去贵州。
陈常新走后,西门无恨颓然坐在了椅子上。蓝彩翼本想上来安慰几句,西门无恨却是挥挥手让她先出去。
蓝彩翼本不想出去,可是她看到了西门无恨的眼里一闪一闪的,结婚十五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西门无恨如此,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退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西门无恨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上,重重地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唉!
……
第五十三章:苏纤归来!
五十三、苏纤归来。
岳子风和卫天行虽然领悟较慢,但是在独孤求赐的日夜督促下,剑术进展还是不小。而独孤求赐根据《逍遥游》诠释萧楚楚的逍遥拳后,萧楚楚的拳法进境更是一日千里。居然能和问愚大师斗个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日,岳子风和卫天行正在剑庄门口练剑练得出神。突然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岳大叔、卫大叔,你们两个好勤奋啊!”
岳子风和卫天行闻言立即收剑,看了看,原来是一身破烂衣衫的小乞丐苏纤,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显出一片红晕。作为独孤剑庄的护庄武师,居然要等到别人来到跟前,出声提醒才发现,怎么不能令他们汗颜。其实苏纤一来身材瘦小,二来又是武艺非凡,同时又是有心想要窥伺岳子风和卫天行在练什么剑法,所以岳、卫二人不能提前发现他的踪迹也是情理之中。
岳子风定了定神,这才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苏小英雄回来了。在下立刻为你通报去。”
苏纤一摆手,笑着说:“岳大叔不必如此急迫。刚才我观你与卫大叔的剑法似乎与我走时的不太一样。不知两位大叔是否有什么奇遇?”
卫天行呵呵一笑道:“那里有什么奇遇,不过是这几天三庄主求赐抽空便指点了我们一两招独孤九剑。”
“独孤九剑?倒是没有听说过!”苏纤思索了半天,确实没有听说过江湖上还有独孤九剑这种剑法,只好老老实实交代。其实这也怨不得他,想当初独孤求败、清禅子道长以及独孤求赐探讨这套剑法时,问愚大师和苏纤还没有来到独孤剑庄。独孤剑庄重建大典前恶战之后,清禅子道长战死,独孤求败失踪。后来群雄来到独孤剑庄,虽然独孤求赐也有与大家切磋武艺,但是他向来喜欢用空手,所以从来没有用过什么独孤九剑,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所以苏纤是没有听说过。
岳子风不好意思地说:“我兄弟二人虽然跟随三庄主学习这套剑法,但是我兄弟两人资质平平,这套剑法实际上只有一招,主要是剑法道理博大精深,所以让苏小英雄见笑了。”
苏纤笑着说:“呵呵!岳大叔不必如此谦逊,剑法与武学都应该从实战中总结经验,不如我和你二人切磋一下。”
岳子风和卫天行面面相觑,期期艾艾地说:“我兄弟怎是苏小英雄的对手?”
苏纤满不在乎地说:“都说过了,是切磋嘛!”
岳子风和卫天行互相看了一眼。其实每个习武之人学会一种新的武功之后,都有一种找人切磋的欲望,更何况现在遇到了说高不高,说低又比自己两人合力要高的对手考较,'|。'岳子风和卫天行心中早就按耐不住了。
两人齐齐说了声:“得罪!”立即挺剑扑上。独孤九剑本来就讲究料敌机先,以快克敌。与人切磋,而且对手功夫又比自己强,岳子风和卫天行当然不会把先机拱手让人。
苏纤一来没有料到两人会来的如此之快,二来以走时两人的功夫来预测两人现在的实力又犯了轻敌的错误。所以一上来面对两个人犀利的剑势只好向后回避。本来苏纤是不想抽出短棍来御敌的,但是岳子风和卫天行的剑招如行云流水般地施展下来,又快又准,竟是一点空隙都没有,苏纤目下想抽出短棍都没有时间,只好狼狈地左躲右闪。
本来苏纤还想抽个时间拔出腰间的短棍出来对战,但是岳子风和卫天行的剑招似乎永无尽头。虽然苏纤也有发现他们的剑招偶尔也有重复使用,但是剑招与剑招之间似乎毫无空隙,亦无连接的痕迹,仿佛从一开始使出到现在就只有一招似的。
三人打了近一盏茶的工夫,苏纤已经是额头处处冒汗,却依然是没有抽空将短棍抽出。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岳子风与卫天行的宝剑齐齐折向一旁,苏纤赶紧将短棍拿在手中。
只听得问愚大师扯着破锣似的声音吼道:“他奶奶的,连老子的弟子都敢欺负,你们两个是不是皮在痒啊?”
岳子风和卫天行当然不敢和问愚大师对打了,齐齐跳出圈子,收剑在手,低着头任由问愚大师在那里骂街。但是两人心中的窃喜自是不可言表。独孤求赐传他们这套剑法的时间不足一月,却能将以前能独力对付四大公子中的任何一个的苏纤小乞丐逼得节节败退,虽然事出侥幸,却也足显两人武艺的进步。这怎能不令人开心?
“奶奶的,仗着独孤求赐那小子教了你们几招不三不四的剑法,就敢欺负我徒弟?我徒弟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岳子风和卫天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一出声笑声就跟着一块出来。
“我徒弟要不是远道回来,还不是打得你们屁滚尿流的?等一会我把独孤求赐那小子拉到你们面前揍。”
群雄听到问愚大师在骂人,十个倒有九个出来了。
“不对!我犯得上自己动手吗?让我徒弟休息好,光他就能把独孤求赐那小子的裤衩都给打掉了。”
问愚大师如此说法,倒是让苏纤尴尬不已,忙扯扯了问愚大师的袖子,轻声嗔怒道:“师傅!”
“怎么了?舍不得还是不敢?有师傅在你谁都可以打!”
苏纤又拉了拉问愚大师的袖子,嘴角朝群雄努了努。问愚大师顺着苏纤的嘴巴看去,只见凤栖梧桐白暮非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语拙,一甩袖子就待离开,但是走了几步见苏纤没有跟上,于是又踱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站在了苏纤的旁边。
独孤求赐看到岳子风和卫天行正在低着头偷笑,又看见苏纤满头大汗,手里兀自拿着自己的碧绿小短棍不知所措,而问愚大师却是吹胡子瞪眼睛地一会看着岳子风和卫天行,一会又是愤懑地瞅着白暮非,心中已经知道差不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假装虎着脸说:“岳将军、卫将军,你们怎么能为难剑庄的客人呢?苏小兄弟你们又不是不认识。”
岳子风明知独孤求赐是在做戏,不过还是假装不服气地说:“是苏小英雄非要和我们切磋的。”
卫天行也抬头说:“三庄主,我们已经不是什么朝廷的将军了,而是独孤剑庄的护庄武师,这将军二字万万担待不起。”
“你们还说!”独孤求赐假装发怒地说。
独孤求踹心想:不能这么多人都为了这么一件小时耽搁在这里,当下打圆场说:“唉!苏小兄弟一回来就给两位将军信心,真实比三弟督促十日还要顶事啊。苏小兄弟一路奔波也够劳累的了,不如我们去演武厅,一边饮茶一边聊聊形式。”
问愚大师虽然想借此事再闹闹,但是毕竟心痛自己的弟子,当下什么话也不说,扶着苏纤的肩膀就往演武厅去。独孤求赐本想上来拍拍苏纤的肩膀以示亲热,但是手还未及苏纤的肩头,苏纤就象是避开瘟神一般的躲开,而且脸上还飞出两团红霞。幸亏苏纤脸上比较脏,大家都没有发现。
一干人等进了演武厅坐下,库依已经勤快为大家倒上了茶水。
苏纤连喝了两碗茶,这才用油迹斑斑的袖子擦了一下嘴巴,笑着说:“这一趟从长江一直跑到燕京才回来,感觉真的很爽。”
问愚大师瞪大眼睛说:“乖徒弟,这一个多月的工夫你都跑那么远了,你还真神了!”
“嘿嘿!一般一般,在燕京还顺便解决了灭神教的燕京分舵!”
“啊!”
“不是吧!”
群雄中倒有一半都苏纤的话感动惊讶,另一半则都是明显地不相信。
独孤求赐不相信地问:“苏小兄弟,灭神教虽然遭到了一次打击,但是百足之虫,虽死尤僵。灭神教的一个分舵,又岂是你独力可以灭掉的?”
苏纤又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嘿嘿!也是机缘巧合而已。经过独孤剑庄一战,灭神教的威名远不如前。以前慑于西门无恨淫威而屈服于灭神教的小门小派如今纷纷倒戈。我在燕京时,燕京帮帮主反叛灭神教遭追杀,便到丐帮寻求保护,我正好带着丐帮弟子顺手就灭了灭神教分舵,那种感觉真是好爽。”
群雄面面相觑,苏纤却依旧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独孤求踹依然不敢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苏小兄弟的意思是:燕京有小门小派反叛灭神教?”
苏纤从自我陶醉中惊醒,颇有点不痛快,不过还是正色地说:“是!不光是燕京,各地以前被迫投靠灭神教的中间帮派,如今都有倒戈的意向,灭神教目下外表看起来还是不可一世,实际上已经是不堪一击。庄主放心,丐帮的消息很少有失误的。”
独孤求踹喜道:“那我们不如立即去攻灭神教沧州总坛,杀西门无恨一个措手不及。”
独孤求赐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白暮非喝了一口茶,凝重地说:“灭神教不堪一击并不代表西门无恨也是不堪一击。庄主的目的是杀了西门无恨报家仇,但是在下却是想灭了灭神教,还武林一个太平。”
“这有什么不同?杀了西门无恨就如同灭了灭神教。”独孤求踹不以为然地说。
独孤求赐终于出声了,说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的。如果不铲除灭神教的势力,那么西门无恨随便逃走又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再说,如果西门无恨有心逃走,恐怕合我们大家之力都难以阻挡。再者,如果不是合整个武林之力剿灭西门无恨,恐怕只要西门无恨避而不战,我们再要找他恐怕是难于上天。”
梦昔放下茶杯,将折扇打开,扇了几下,这才侃侃而谈:“在下以为天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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