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问愚大师怎么还不过来?”独孤求踹坐在白马追风上,焦急地问道。
“也许是苏纤的事情羁绊了他吧。”独孤求赐依然是没有带任何兵器。
“好了,可以走了!”问愚大师突然之间如一阵风般地走了过来,离马厩还有三丈距离便纵身跃上了一匹马的马背,缰绳一抖,竟是率先从剑庄后门飞驰而去。
凤冲霄、四大公子先后冲出了剑庄后门。金锦瑟带来的马匹虽然也是神骏,但毕竟比不上白马追风和黑马闪电,须臾,便变成了独孤求赐和独孤求踹在前面引领大家。
“两个臭小子,滚到后面来吃灰,老子要上前。”问愚大师气得哇哇大叫,也只有问愚大师,能把这么沉重的出征看得如同儿戏一般。
独孤求赐照顾问愚大师的情绪,很快就慢了下来,但是独孤求踹心急报仇,策马急驰,须臾竟是抛下大家一箭之地。
到了新兴镇西市口,离约定的一个时辰还有三刻钟,独孤求踹心急难耐,竟是连马都不下。问愚大师晃了晃镏金酒葫芦,然后对凤冲霄说:“小凤,我这葫芦里的酒没有多少了。现在离汇聚的时间还早,不如去镇上喝几杯,顺便打点酒备用。”
“好主意!我陪大师去!”凤冲霄立即翻身下马,将马系在了栓马桩上。
“有酒自然同喝。”四大公子也齐齐翻身下马。
“唉!都这节骨眼了,还去喝什么酒啊?”独孤求踹不满地说。
独孤求赐也将黑马系上,拍了拍白马的屁股说:“大哥,都出来了,也不用急一时两时,一起去喝杯吧。”
“我不去!”独孤求踹执拗地说。眼见众人一起走进镇内,又急急地喊道:“早些回来!”
众人吃过一顿酒,再次回去时,海杰、段子羽、廖世波、文涛都已经等候在各自的马背上。
见众人回来,独孤求踹立即埋怨道:“早跟你们说过要快一点嘛!”
问愚大师横了一下眼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呢,是他们来的太快了。”
段子羽行礼道:“我们也是刚到,准备出发吧!”
众人纷纷解缰上马,突然独孤求赐冷冷说道:“出来吧!”
众人俱皆愕然,不知道独孤求赐所指何物。
只是从西市口旁边的一个大树下,折出一个人来,正是乞丐打扮的苏纤。背着一个蓝布包裹,就象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苏纤嘟着嘴说:“师傅,我也要去嘛!”
众人皆是气苦,问愚大师只得拉下脸来说:“你,老老实实回你义父那里去!”
“我偏不,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苏纤倔强的说。
段子羽和其他几个掌门,因为不知道独孤求赐曾经眼瞎过七、八年,听觉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齐齐在心中暗叹:独孤三庄主真是功力盖世,我们这么半天都没有听出来,谁知道他一上来就发现有人躲在暗处。
问愚大师略一沉吟,说道:“求踹老小子,你们先走,我先把这小丫头送回去。”
独孤求踹想了想说:“算了。问愚大师,带上她吧!”
不等问愚大师答应,苏纤已经兴高采烈地跳上问愚大师的马背,从后面抱住了问愚大师。
问愚大师也不好发作。
独孤求赐高喊一声:“出发!”于是十二骑撒下一路灰尘,奔西而去。
……
第六十五章:惊天阴谋!
六十五、惊天阴谋。
独孤求踹等离了独孤剑庄后,群雄又折腾到日落时分方才逐渐散去。
独孤求踹与独孤求赐一起离去,金锦瑟俨然成了独孤剑庄的主人,一面吩咐临时雇工收拾彩棚里的桌凳,一面交代刚刚痊愈的岳子风与卫天行明天请人过来拆卸彩棚及会盟台。
致命温柔静柔师太一面吩咐弟子们去新兴镇客栈打尖,一面喊住了金锦瑟。
金锦瑟看着这个年少时的闺中密友,叹了口气说:“智弟,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先打理一下,一会再去找你。”
“贫尼静柔!”静柔师太脸一红,双手合十地说。
金锦瑟推了她一把,嗔怒道:“跟我还这的那的,省省吧!”说完,竟是自顾自地进了萧楚楚的房间。
到了晚上,金锦瑟终于闲了下来,走进静柔师太的房间,先是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静柔,自己也拿了一杯,却是没有提前说话。
静柔师太喝了一口水,幽幽地说:“锦瑟,分开都有三十年了,你还是和分离时一般的漂亮,年轻。”静柔师太虽是出家人,语气里也是包含艳羡甚至是嫉妒之情。
金锦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不好意思地说:“智弟,你快……”
“贫尼法号静柔!”静柔师太立即更正道。
“好好,静柔师太。对了,你怎么出家了?”
“当年姐姐离家私奔,我还羡慕得要死。但是谁知道,我李家随后就遭狂魔天煞袭击。”
金锦瑟大吃一惊,说道:“你李家不过是贵州一个小小的武林世家,狂魔天煞袭击你家干吗?”
静柔师太流了一把眼泪,凄然说道:“中原武林百十位青年才俊驱逐狂魔天煞,那老魔一路逃进贵州,遇见武林中人便不分好歹,杀了了事。可怜我一家六十四口,只余得我一人存了性命。”
“真可恶!你是怎么逃脱的?”
静柔师太擦了擦泪水,反而将僧袍撩起,只见静柔师太右侧胸腹间,一个暗黑色的手掌印赫然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只是年月久远,那黑色掌印周围的肌肉都向内收缩,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金锦瑟一边用手抚摩那个黑色的掌印,一边轻轻叹了口气。
静柔师太轻轻将金锦瑟的手拿开,复又将僧袍拉下,轻声说道:“当年我中了狂魔天煞一掌,本来万万没有幸理,但是天幸恩师问静师太及时赶到,用无上佛法护住我的心脉,随后立即带我去少林找问禅大师以《易筋经》内功心法救了我。”
“《易筋经》?”
“后来,问静师太收我为徒,传授我恒山派剑法,我又于恒山剑法中加入了我李家的剑法,所以我的武学路数与恒山派剑法的风格窘异。”
“那你后来有没有去报仇?”
“我本来是要下山报仇的,但是刚下山便听说狂魔天煞被独孤青衣、萧问天等江湖新秀赶出了中原。而我想‘放下屠刀,立地成魔佛’,所以我没有深究,立即回恒山了!”
金锦瑟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被问静师太毒化了!”
静柔师太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恩师以博大的佛法点化我,怎么能说是毒化我呢?”
“不和你扯这个了。你怎么就出家了呢?我记得恒山派可以有俗家弟子的啊!”
“后来师傅想传我衣钵,我也没有象锦瑟姐那样的意中人,所以就出家了。呵呵!”
“你找打!……”金锦瑟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停了下来,凝神细听外面。静柔师太也情知有事发生,两人立即停止了嬉笑。
原来刚才金锦瑟说话时,隐隐约约似乎有人说了句“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两人立即噤了声。果然,立即又传来一句“你找死啊,说这么大声!”接着,一切又归于寂静。
金锦瑟与静柔师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即翻窗上了房顶,循声却是走到了丐帮帮主的房顶。
两人轻身跃上房顶,金锦瑟更是掀开了几片瓦,只见房子里坐着七、八个中老年乞丐。静柔师太眼睛里立即显出疑惑的神色,因为下面的乞丐里有很多是武林大会时坐在南面西侧大彩棚里的起哄者。
解龙说道:“我们必须对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我丐帮永无出头之日。”
“帮主,我们丐帮既然是后援,不如我们按兵不动,让西门无恨将他们屠戮殆尽。我想除了他们,江湖上再无别人有实力和我丐帮一较长短。”
“不可,就算我们让西门无恨杀了他们,我们丐帮最多也就和灭神教成个南北对峙的局面,难以一支独秀。”
“不错,最好是让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然后我们丐帮坐收渔利。”
“但是,他们两方谁强谁弱我们并不知道啊!”
……
静柔师太明显感觉到金锦瑟全身都在颤抖,忙用手按在了她的背上。
解龙听着手下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终于开口说道:“我们继续驰援,各长老调派精干弟子同去。”
“帮主,难道我们丐帮不称霸了吗?”
“帮主三思啊!”
解龙阴沉地一吓,挥手制止了丐帮长老的说话,冷声说道:“我们驰援,但是只作壁上观。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时,我们丐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冲进圈子,将两边全部杀尽。嘿嘿!”
“帮主高明!”
“高!实在是高!”
“帮主,属下有一些建议,想必能更完善帮主的计划!”
“哦!说来听听!”解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提议的瘦高个乞丐。
“这两帮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不用太早出去进攻。因为这两方必然会拼至最后一个人。”瘦高个乞丐一边说一边瞅了解龙一眼,见解龙在不停地点头,于是接着说道:“如果最后剩下的是西门无恨,经过和众人一番恶战,就算没有受伤,其实力也必然大打折扣,我们可以群起而攻之。如此一来,我丐帮成了剿魔英雄,称霸武林乃是众望所归。”
“不错!如果是独孤剑庄方面赢了呢?”
“我们是独孤剑庄盟友,如果独孤剑庄赢了,我们以驰援为名,精干弟子对应进入所有幸存者三尺之内,突起发难,瞬时全歼他们。到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对外就说我们驰援不及,盟主率领的先锋队全军覆没。只要我们不说,谁还知道?”
“不错!好计,好计!”
“无耻!”金锦瑟再也忍不住了,以内功震碎瓦片,跳了进来。静柔师太无奈,也只得跳了下来。
解龙陡然见了有人跳了进来,吓得面如土色。随即看见只有金锦瑟和静柔两人,立即面色一沉,喝道:“不惜任何代价,最短的时间内诛杀这两人。”
“解龙,无耻之辈!”金锦瑟骂道。
但是解龙并没有和金锦瑟理论,直接一掌拍了过去。静柔师太立即挥剑挡住,其他的乞丐也纷纷加入战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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