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非见独孤求赐仿佛失了魂一般,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见他如此说,便说剑庄处于颠覆之缘,武林中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既而从江湖道义和侠者的责任劝说他出手解独孤剑庄之危。”
“啊!那他又如何说?”独孤求赐不由得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他沉思良久,突然哈哈大笑道:‘阁下武艺不俗,有你援手便够了。’。”
“哦!”独孤求赐的心情又黯然起来。心想:如果那神秘剑客果然是二哥的话,他断没有不援手的理由。
白暮非苦笑道:“他如此说了,我便只能说西门无恨武艺超群,恐不是易于之辈,更是拿言语激他出手。但是他最后只是说:‘就算在下委托阁下援手独孤剑庄吧,想必阁下不会拒绝。’。”
梦昔道:“白兄刚刚败在他的剑下,他有这样的委托,白兄是不好推脱。”
白暮非笑道:“就算他没有委托,我也会回来救护天穆兄弟的。后来我在回程途中经过陕南时遇见了卢旭兄弟,便拉他一起来了。”
卢旭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事情有如此严重,若我早知道事情有如此严重,便是不用白大哥叫我也会拼死赶来的。”
独孤求赐陡然失望,双眼却是无神地盯着桌面的杯子。
白暮非拍了拍独孤求赐的肩膀说:“后来,他走时,一只奇怪的大鸟把他接走了。”
独孤求赐心头大震,颤声问道:“那大鸟可是有一人之高,双翅展开时宽逾四丈?”
“正是!”
独孤求赐又颓然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说:“二哥的神雕乃天下神物,不可能有第二只,也不会另投他人,那明明就是二哥。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家?”
卢旭、梦昔、白暮非面面相觑,彼此苦笑一声。
卢旭道:“求赐大哥,天下神物一般都是成双成对,另有一只也不是很奇怪。”
独孤求赐却似乎是没有听见卢旭的话,依旧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二哥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
突然,一阵破空声起,白暮非大叫一声:“小心!”
但是独孤求赐此刻正是心头大震、神思恍惚,怎么能够应对?
一枚奔独孤求赐面门电射而至,卢旭用脚踹了一下桌子脚,梦昔又在桌沿上拍了一掌,桌面立即横在独孤求赐面前,但是飞刀却是穿过桌面,继续射向独孤求赐。
白暮非立即衣袖一挥,拂偏了飞刀的方向。
“叮!”飞刀钉在了房间的木柱上,奇怪的是飞刀上还插了一封信。想不到飞刀穿过桌面时居然没有损坏绑在飞刀上的信件。
第七十三章:雪上加霜!
七十三、雪上加霜。
白暮非小心翼翼地从飞刀上取下信,展开草草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独孤求赐。
独孤求赐接过信,看了起来:
“拜呈独孤剑庄庄主:昔日武林大会蒙君活命之恩,在下日夜思报,奈何庄主一直鸿运当头。近日闻庄主掌兄新丧,窃以为是图报之时,请庄主多加小心。雪上加霜携夫人麻辣烫拜上。”
独孤求赐冷哼一声,将信转给了梦昔。梦昔草草看完后,将信递给卢旭,愤然骂道:“柳明花真他妈的是个王八蛋。武林大会上天穆兄弟如此顾及他的颜面,他现在反而还要寻天穆兄弟的晦气。”
独孤求赐冷哼一声道:“他本来就叫雪上加霜,你还能期望他做出什么好事来?他若有胆就过来,我正好一身怨气无处可发。”
卢旭看完信后,说道:“求赐大哥,不如我和白大哥主动出击,灭了他再说!”
独孤求赐摆手说道:“那倒不必。他们应该就在附近,等他们来找我们好了。”
白暮非摇了摇头说:“天穆兄弟差矣,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若不主动出击,将来势必处处掣肘。”
卢旭接口道:“白大哥说得对,反正我和白大哥也是闲着无事,倒不如去找什么雪上加霜的好。”
独孤求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只是有劳白兄和卢兄弟了。”
“客气什么?”白暮非拍了一下独孤求赐的肩膀,随手提起逍遥神剑遍走出了房间。
卢旭也拖着银枪,作了一礼跟了出去。
一连几日,卢旭与白暮非昼出夜伏,细细搜索了剑庄方圆二十里地内的沼泽、树林、江流以及集市,却是连柳明花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独孤求赐也逐渐放下心来,因为柳明花、曾今等的身手他是见识过了。以他们的身手,就是偶然遇见独孤求赐仓促应手亦是不会吃亏,所以也就不再让白暮非和卢旭出去寻找,干脆以静制动,等候他们来攻。
这日,本来已经尽了除夕,英雄冢也基本修好,只是需要等到良辰吉日便将众英雄下葬。傍晚时分,库依烧过一番纸钱后便回房间去了,而萧楚楚给独孤求赐他们端上茶水后便折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独孤求赐、白暮非、梦昔、卢旭等四人正在研读武林客栈老板唐经风传回来的最新消息。
突然,剑庄院子门口传来呼骂呵斥的声音,于是四人一起飞奔至剑庄南门。出了庄门一看,正是岳子风与卫天行在与落井下石曾今搏斗。独孤求赐正想下去帮忙,但是那曾今一见众人回来,撒腿便跑。
独孤求赐立即要去追,却被卢旭拉住。
卢旭道:“求赐大哥,我和白大哥几日来寻他不着,今日却送上门来了,交给我和白大哥吧。”说完,竟是不待独孤求赐回话,与白暮非一起追了过去。
曾今的身手独孤求赐亦是清楚,也不虞白暮非和卢旭对付不了。见他二人追得远了,便拉着梦昔往灵堂走。
但是,两人尚未走进灵堂,便又听得庄门口又有打斗声,两人只得出去。却见麻辣烫胡狐正在与岳子风与卫天行激斗。与曾今一样,一见独孤求赐出来,便立即撒腿便跑。
梦昔正要起身去追,但是独孤求赐一把拉住他,说道:“别追!两次三番都是如此,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曾今暗叫惭愧,岳子风和卫天行更是面红耳赤地向独孤求赐行了一礼,齐齐说道:“庄主,是我兄弟二人没用。”
独孤求赐温言宽慰了几句,正要返回庄内。却又看见那麻辣烫胡狐折转了回来。
独孤求赐和梦昔只得站在了庄门口。
胡狐叉腰骂道:“我们皆知独孤剑庄的庄主独孤求赐是个胆小鬼,原来四大公子里的多情公子梦昔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别人为了救你拼了性命都不要。你却连给为救你的人死后留个清净之地都保证不到,可笑啊可笑!”
梦昔何时受过这等凌辱,更何况侮辱之辞出自一个女流之辈之口。梦昔立时便要扑了出去,独孤求赐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可惜梦昔已经气蒙了,一甩手脱了独孤求赐的控制,朝胡狐扑了过去。
胡狐见梦昔追出,立即转身便跑。梦昔也想起了独孤求赐说了敌人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停了下来。但是胡狐一见梦昔停下来便也停下来叫骂。两人停停骂骂,盏茶工夫便跑出了里外。
独孤求赐想要追过去帮忙,却有担心被一直没有出现的柳明花和唐糖踢了灵堂,不追吧,又怕梦昔吃了大亏。正在犹豫之间,剑庄台阶下面竟然折出一个女子来,定睛细看,正是酸梅汤唐糖。
“呵呵,求赐小庄主,叫你的两个手下躲开,我们两个来斗一场如何?”酸梅汤唐糖温柔地说。
独孤求赐轻蔑地笑道:“你还不配,叫你夫君出来一起吧。”
“哟嗬!口气不小嘛!我也不强求了,你下了台阶来,叫你的手下不准跟下来,我两单打独斗,我若是输了,我相公自然不会与你为难。就看你敢不敢了。”
独孤求赐明知自己功力远胜酸梅汤不止百倍,却又是犹豫不敢上前拼杀。因为他决对不敢托大让岳子风和卫天行去斗雪上加霜柳明花。
但是,酸梅汤唐糖却并没有因此放弃,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叙说,虽然满嘴不含半个脏字,却也是羞辱得独孤求赐无地自容。岳子风与卫天行几次想下去邀斗,但是想起不久前武林大会不足一招便被酸梅汤唐糖制住了两人的穴道,只好把怨气往心里压了压。
岳子风冲独孤求赐说道:“庄主,那婆娘说得太过分了。你下去灭了她,估计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兄弟两个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独孤求赐本来就已经怒火中烧,听到岳子风如此说,便仔细再检查了一下剑庄周围百丈内的环境,确信没有人在附近后,这才缓步走下台阶说:“酸梅汤,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可不要怨我独孤求赐欺负女人。”
“呵呵!那你就来试试是你达女人还是女人打你!”酸梅汤依旧是妩媚的笑容。
独孤求赐怕她也象前面那几个一样还没等自己到便撒腿便跑,于是最后几个台阶竟是不再走了,而是一跃而起,扑向了酸梅汤。
酸梅汤唐糖竟是不和独孤求赐对掌,也不逃走,而是就在原地一边躲避一边游走。
斗不到十个回合,独孤求赐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独孤求赐心知不妙,立即闭住呼吸,但是还是慢了半步,已经着了酸梅汤唐糖的道。
酸梅汤唐糖见独孤求赐缓了下来,知道已经得手,立即抢上前去攻了几招,果然独孤求赐招架无力。酸梅汤唐糖心中大喜,冷笑道:“饶你内功深厚也敌不住我无色无嗅的清风散,小子你认命吧。”当下一掌击向独孤求赐的昏睡穴。
独孤求赐躲闪不及,正中昏睡穴。缓缓倒下时,独孤求赐本想开口骂上几句,但是朦胧中却看见柳明花几个起落便把岳子风及卫天行点倒在地。独孤求赐又气又怒,但是浑身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终于,独孤求赐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柳明花几步走了下来,抓住独孤求赐的腰带将他提了起来,朝剑庄走去。边走边说:“嫂子,那个姓西门的和姓萧的丫头已经被我制住了。只是那独孤求踹的老婆有了身孕,所以我只点了她的昏睡穴。”
“哦!柳兄弟接下来想怎么做?”酸梅汤唐糖一边跟了上来,一边问道。
柳明花奸笑几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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