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听见一个江湖客在大声的说话:“嘿,那个人真是一个怪人!”
“他每次打败了别人之后,脸上没有开心,没有满足,竟然只是满脸的落寞之色,好象每打败一个对手,他就少了一个朋友似的!”
“他叫什么名字?”有人问。
“他叫独孤求败,据说是十年前独孤剑庄侥幸从西门无恨手下逃出来的孤儿,从他打败黄山派掌门开始,灭神教教主西门无恨连下了十八道灭神令追杀他。”
“这世上真有想求败的,那他的武功一定高的很呀!如今正道凋零,邪魔昌盛,不知此人是正是邪?”有人说。
“是呀,半年来,败在他手下的高手有数十个吧。灭神教追杀他的高手,也死了几十个。可能当今武林,只有我们武当山清虚道观的清禅子道长和少林寺的无情大师才有资格和他交手吧。”
“可能是他觉得还没有把握能打败他们吧!否则怎不见他来挑战?”
又有人说了:“还有打不败的人,他能叫求败吗?此人按照传说应该和灭神教有血海深仇,可是他为什么只挑战正派人士而不去挑战西门无恨呢?”
“也许,他是在积蓄力量吧。”先前那人说。
……
独孤求败此番就是为向武当山清虚道观的清禅子道长挑战而来。这半年来他依照祝火的建议挑战各派高手,从中改良自己的独孤剑法。半年来居然没有遇见过对手,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握和西门无恨一战(奇*书*网…整*理*提*供),所以此次他要来挑战清禅子道长。
江湖上没人知道他从那里来,只知道他的武功非常高,他的过去也无人知道,他是江湖中的一个迷。他好剑,喜欢挑战,但他从不乱杀人。他也杀过人,不过那都是很少的次数,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杀的,比如说灭神教追杀他的时候。虽然他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江湖中的人似乎更愿意听传言而不是他本人的说辞。
他目前只是想求败,以图寻求自己剑法中的破绽。其实求败和求胜是一个意思。当全身心去求胜时,就会很难败的。以独孤求败的武功,当他全心求胜时,天下已经罕有人能败他了。
他从来就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
三天后,独孤求败亲自到了武当山清虚道观与清禅子道长一战。听江湖人讲,那一战,惊天动地。打了一天,最后清禅子道长败了。原来清禅子道长的内力修为高过独孤求败,所以清禅子道长的每一招都能制住独孤求败的剑。可是最终还是清禅子道长败了。因为独孤求败在最后时候,使出了一些剑招,不象是独孤剑法风格的剑招。反而象是普通憔夫砍柴,大巧若拙。清禅子道长分神了,他大概是想不到剑法还可以如此施展,配合玄铁重剑的重量,清禅子道长终于左支右拙了。可是独孤求败却还能自如来去,所以,清禅子道长最终败了!
而胜了的独孤求败,依然是那么的落寞。
一年后,少林方丈无情大师也败在了独孤求败剑下。据传言说无情大师已不是败于单纯的剑下,而是独孤求败那特有的武学大师的风范让少林掌门无情折服,自甘认败。
独孤求败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已经真正天下不败了,是时候去找西门无恨了。因为在打败无情大师后,观战的清禅子道长说希望他能解武林之倒悬,家仇与大道,他责无旁贷。
……
第十二章:舍生大悟!
再说独孤求赐东奔西走了好几年,身板益发长大,前胸后背的龟壳益发显得狭小,但是前胸那块龟甲已经和肉长在了一起,取下来的话甚是不便。后背的龟壳又可以作为一个小小的储物柜,所以独孤求赐也就懒得取下来。再加上眼睛还是不能视物,虽然会说话了,但是一到遇见人的地方,还是难免被人误认为是妖精。所以独孤求赐虽然在尘世奔跑了好几年,但是基本上还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当然为了重新学会说话,独孤求赐也经常往一些小村庄跑。听别人追赶他、骂他,以纠正自己的发音。普通村民用锄头、镰刀对付他,他是不会过于在意的。一者是因为自从悟通了武学动静的道理后,内功已然大成,寻常人岂能伤他;二来他前胸后背都有龟壳护体,普通凡铁根本不能近身。独孤求赐到也落得自在。若不是他天天东奔西跑,怕是一般村民早就接纳他了。遗憾的是,独孤求赐虽然四处奔走了好几年,但是却是连半个江湖中人都没有见着。虽然心急自己的家仇,但也是无计可施。闲时自己回忆自己幼年读过的医书,知道羚羊角也许可以治好自己的眼睛,但是羚羊角需要到西域或者西北草原上才能找到。独孤求赐连自己在那里都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下午朝着脸热的方向跑。虽然数年囚居江底,但是太阳从西边下山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这一天独孤求赐正一边静心体会动静之道,一边在一片密林中飞奔。前几年他还经常在太密的树林里碰到头或者绊倒,但是现在他却是如履平地。几年的眼盲生活令他的听觉和嗅觉更加灵敏。每念及此,独孤求赐都不由得喟叹:“塞翁失马,焉之非福!”
独孤求赐正在陶醉于这种感觉时,突然听到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当下立即凝耳细听。听觉果然又是上升了不少,怕是打斗地点离他有一里之距吧,他居然能听出是一伙人在围攻一个。本来这么多年来独孤求赐一直在寻找江湖中人,好打听灭门仇人西门无恨的情况。这个时候听到江湖中人打斗的声音,怎么能不令他激动?于是,他立即展开身形朝发出声音处飞奔。
到了打斗场,众人见他突然出现,立即停住打斗,其中一人问道:“阁下何人?敢来搅这场混水?”
独孤求赐正准备行礼后问问关于西门无恨的事情,但是对面却有人说道:“你看此人形容委琐、背驼胸阔,还以布蒙眼,定是灭神教的援手。这种人与他说什么?把他和小丫头一起宰了算了。”
独孤求赐一听这话,火气便不打一处冒出,冷声说道:“以噶下……的意思要长得英俊……非凡才算得上是正派人士咯……我听噶下……的话已经猜测到噶下……长得不咋……咋滴!难道……”独孤求赐七岁时本是伶牙利齿,可惜在江底暗无天日地度过了多年,后来虽然于别人打骂中重新学会说话,但是一番话说得却是阴阳怪气,南腔北调。正好刚才发言那人是一个长相对不起观众的主。所以独孤求赐一番话没有说完,那说话之人已经“哇哇”大叫着扑了上来。
独孤求赐听见兵刃破空之身,立即展开身形,东奔西走。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高山密林中奔走,再加上本身有深厚的内功,一套身法确实是走的诡异莫测。其他人一见独孤求赐的身法如此诡异,立即认定他是灭神教的教徒,马上围攻过来。由于人多,人又不同于树,所以独孤求赐的步法难免受到影响。片刻,已经有数下刀剑砍到他身上。好在他有龟甲护身,所以没有伤及皮肉。
但是独孤求赐心中却是纳闷了,心里想:我自悟出“随机应变,身动心静”的真谛后,武学应该步入一流境界了,为何今日初次交战就如此狼狈?心中一乱,独孤求赐脚上更是大乱,更多的刀剑招呼在他身上,幸亏有龟甲护身,否则难免被斩成肉酱。
“不要只躲,出招啊!”刚才被围攻的少女出声了。独孤求赐何尝不想出招啊,但是在家时由于年纪小,他都没有和兄弟们切磋过。后来又在水底过了那么多年,脑子里倒是把家传剑法想得滚瓜烂熟,但是地方狭小无法施展。出来后遇见村民追打,他又想学说话,所以不曾还手。闲时施展吧不是碰到树上就是被脚下石块绊倒,所以他就懒得练了。如今少女的声音提醒了围攻的人,马上有几个人围攻少女而去。
虽然压力减少,但是独孤求赐还是左支右拙,片刻已经是手臂大腿多处受伤,好在要害有龟甲护身倒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先前被围攻的少女显然武功很霸道,片刻就斩杀了几个围攻者。
其他人见状,马上分了更多人去对付少女。独孤求赐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被人所制。但是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但是他的听觉丝毫不受影响,突然他听到少女左侧露出一个破绽,而且马上有刀循着哪个破绽砍过去,当下独孤求赐不及细想,立即扑了过去。这一扑居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少女自然被扑到了一边,但是独孤求赐的后背也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少女躺在地上,痴痴地看着这个黑布蒙眼的少年,实在不明白是什么驱使他为自己挡这一刀。其他人见状,马上围攻过来,独孤求赐情急之下,曲手成爪,毫无章法地朝冲在最前面的人抓去,“咯吱”,竟然抓个正着,对方呼痛声后兵刃应声落地。独孤求赐心中一动:刚才情急一扑,对手竟无阻拦,刚才随意一抓,对手防无可防,难道……
念由心生,独孤求赐一下子翻身起来,双手连抓,根本不循任何招式,心到即手到,再附以随意走动,不到片刻,围攻的二十多人的兵器纷纷脱手。但是远处似乎传来更多的人声。少女也起身追杀兵器被打落的围攻者。
“快走!他们来了帮手!”独孤求赐实在不想杀人,再加上人声越来越近,只好大声呼叫。但是少女似乎杀红了眼睛,根本不予理睬。独孤求赐没有办法,只好一爪荡开少女的兵器,拦腰抱起少女,飞奔而去。
奔跑了足一柱香的时间,独孤求赐这才将少女放下,但是少女的手却仍然勾在独孤求赐的脖子上兀自不肯拿开。
“好了!追兵已经甩开了!”独孤求赐说。
少女这才放开,傲慢地说:“把你蒙面的纱布揭开吧。真笨。蒙个面把眼睛都遮住了。”
“我的眼睛瞎了!”独孤求赐心酸地说。
“哦,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堂什么门的?凭你今日救我之举,我定会在爹爹面前保举你做圣教护法。”
“什么教什么堂什么门啊?什么圣教护法啊?”独孤求赐纳闷了。
少女大吃一经,问:“难道你不是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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