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图连忙躬身答应。
燕玉翎那脸上感激之色更浓,就连那另两名护卫也不例外。
和郡王一摆手,道:“没事了,我想歇一会儿,你们都退吧!”
答应声中,索克图领着燕王翎等低头而退,这禅房中刹时就剩下了和郡王跟他那美福晋两个。
他两个,互觑笑了,和郡王笑得阴鹫,美福晋笑得娇媚,那一切都在不言中……”
暮色初垂时,李雁秋回到了城里。
这一天,那“七狼”那些徒弟撤出城后,城里显得很平静,不过,李雁秋明白,这种平静,并不是好兆头。
他没往别处去,迟疑着到了“乐家老铺”,所谓迟疑,那是因为他本不想往那儿去,可是他又没别处好走!他这一进“乐家老铺”不要紧,接着而来的几拨客人使他应接不暇,如今,且看这第一拨……
他一进门,文子卫正在柜台里,一见他到,连忙迎了出来,近前一哈腰,忙道:“李爷,您可回来了,客人等了您好久了。”
李雁秋微微一怔,道:“客人?谁?”
文子卫道:“晏二夫妇俩。”
李雁秋又复一怔,道:“晏二夫妇俩?他夫妻俩来干什么?”
文子卫道:“您替他挡了‘七匕拘魂令’,自然是来谢您的!”
李雁秋眉锋一皱,道:“这是谁这么快的嘴?”
文子卫道;“除了杨春那几个,还会有谁?”
李雁秋沉吟了一下,淡然而笑,道:“该是他,好主意,子卫,他夫妻俩来了多久了?”
文子卫道:“刚过晌午就来了,一直等到如今!”
李雁秋道:“倒像是诚心来道谢的!”
文子卫道:“可不是么?平日里他两个出门不管远近都要坐轿,唯独今儿个是顶着风,踏着雪走路来的,街坊邻居争着观看,背地里还直说‘乐家老铺’走运了呢,这一下沾光不少!”
李雁秋笑了笑,道:“的确是,他两个谢你了么?”
文子卫笑了笑道:“那还能跑得掉?差点没把我捧上天去!”
李雁秋笑道:“小心,捧得高,摔得重,那柄匕首,还趁手么?”
文子卫摇头笑道:“遗憾得很,没机会用!”
“那是。”李雁秋道:“凭你这块招牌,对付他们,那用动兵刃……”笑容微敛接道:“子卫,杨春也来了么?”
文子卫点了点头,道:“徒弟那有不跟着师父走的?”
李雁秋迟疑了一下,道:“子卫,随时防着他点儿,这个人对倩儿别有用心!”
文子卫一怔刚要问,李雁秋已然说道:“让人久等是罪孽,我进去瞧瞧去!”
说着,他迈步行了进去!
他刚进院子,堂屋里响起一声欢呼:“来了,简直令人望眼欲穿。”
是乐长春嚷嚷,紧接着,当屋里窜出了“白花蛇”杨春,他既诚恳又热络,更近乎,见面便道:“李爷,家师……”话刚出口,堂屋里拥出了一大堆,乐长春老夫妇俩,晏中,贾一飞,“开碑手”晏二今晚精神奕奕,神采十足,他那年轻娇妻媚娘,今晚刻意地修饰了一番,显得更美,更艳,更娇,更媚,独不见晏二其他几个徒弟,也不见姑娘乐倩。
李雁秋像块磁铁,一见面就紧紧吸住了媚娘那一双更勾人魂儿的目光,那双目光包含着惊,喜,还有些难以描述的东西,若问感受,那只有问李雁秋跟媚娘自己!
本难怪,杨春那能跟李雁秋比,他再烧八辈子好香,金盆打水变上一变也脱不了胎,换不了骨。
再说,那媚娘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正经女人!
而李雁秋也着实地看了媚娘两眼,自这两眼后,他马上明白了晏二这条铁打汉子的遭遇。
这两眼,对媚娘来说,那可是别有一番感受,他眼儿含媚,眉儿挑春,带着香风碎步迎前,抢前跟李雁秋亲热上来,李雁秋却也不得不跟她周旋一番。
这,全落在了晏中跟杨春的眼里,晏中皱了眉,杨春脸上却是笑容不减,全像没那回事儿,淡笑着,一拥进了堂屋里。
落了座,晏二首先表示感谢,接着,他为多日前的那场“误会”表示歉意,话里,也带着愧疚!
堂屋里,笑语如丝,一团和气,而媚娘那双水汪汪,异采闪烁的勾魂媚眼,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李雁秋那张脸,连那么一瞬也没有。
晏中的眉锋越皱越深,杨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只是,直觉地令人感到,那越来也越可怕!
坐了一会儿之后,晏二站起告辞,媚娘皱了眉,她有点像苍蝇离开蜜,简直地露着依依不舍。
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她不得不走,临走,她还热络,近乎,更诚恳地数邀李雁秋住她晏家走动!
送走了这一拨,李雁秋眉锋微皱,吁了一口大气。
背后,响起了晏中低低话声:“李爷,您是亲眼看见了,有什么感受?”
李雁秋没回头,淡淡说道:“晏老,我深为令二叔担忧!”
晏中还待再说,前面走来了乐长春老夫妇,乐长春边走边嚷嚷,道;“兄弟,你上那儿去了,害得人……”
李雁秋含笑说道:“老哥哥,晏,贾二位都在,别那么吓人,行么?”
乐长春一瞪眼,道:“他两位算来不外,也都有一颗虎胆,你非说不可,上那儿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天?”
李雁秋笑道:“老哥哥,我那个去处不敢说?”
乐长春还待再追问,他那老伴儿柳三娘已横眼叱道:“雁秋一回来就得听你吼,你有完没有。”
乐长春一摊手,道:“完了,你是回来护着他,这一插嘴我还敢不完?”
几个人都笑了,笑声中,李雁秋转望晏中,道:“晏老,一下午城里可有什么动静?”
晏中摇头说道:“没有,李爷,这情形不大……”
李雁秋摇头笑道:“晏老,也没什么,他们迟早总是要来的,事既接下了,大不了放手拚斗一场,这全是我跟子卫的事,不得再有第三人插手!”
晏中还待再说,柳三娘那里已然说道:“行了,外面怪冷的,堂屋里坐着聊去!”
晏中跟贾一飞老于世故而识趣,双双藉个故,托个辞告退而去,进堂屋的,只有李雁秋跟乐长春老夫妇三个。
落座后,柳三娘亲手捧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茗。
李雁秋接茶在手,略一迟疑,道:“倩儿呢?”
乐长春道:“躲到后面屋里去了,她不喜欢晏二那位年轻娇妻,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搞的,这两天……”
李雁秋轻咳一声,道:“有件事,我似乎该……”
柳三娘突然说道:“雁秋,这件事不重要!”
李雁秋抬眼说道:“大嫂,您知道了!”
柳三娘点头说道:“我跟你大哥都知道了,是我叫她去的!”
李雁秋一怔,道:“大嫂,怎么说,是您……”
柳三娘微微点头叹道:“不这样那能让她死心。”
李雁秋明白了,搓动着手中茶杯,道:“大嫂,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乐长春苦笑说道:“雁秋,不知道怎么说的该是我,家门不幸,我跟你大嫂管教无方,委实羞于见……” 李雁秋双眉一扬,道:“老哥哥,这只能说倩儿想法错误,并不能说是罪孽,你要再这么怪她,我马上就走!”
乐长春忙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么……”一摇头,接道:“我由来说话不受听……”自嘲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怪谁。”
李雁秋道:“老哥哥,真要说起来,那该怪我,因为我一直把她当成多年前的小倩儿,忽略了她已是懂事的大姑娘!”
柳三娘摇头说道:“不能这么说兄弟,这种事是挡不住的,谁叫你……”
乐长春突然说道:“不谈这些了,兄弟,一下午你究竟上那儿去了?”
李雁秋歉然一笑,道:“老哥哥,我只能说去了‘西山’,别的不能说!”
老夫妇俩双双一怔,乐长春诧声叫道:“兄弟,你真又去会她去了……”
李雁秋点头说道:“是的,老哥哥,其实,那不能叫会……”
“不能叫会?”乐长春瞪眼说道:“兄弟,你自己说,那该叫什么?”
李雁秋淡笑不语。
柳三娘一旁冷冷说道;“老头子,别怪雁秋,自己兄弟,你难道不知道,雁秋是个死心眼儿,要怪只能怪她,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都嫁了人了,还……”
李雁秋忙道:“大嫂,您误会了,不是那回事。”
乐长春道:“那么,兄弟,你说,是那回事?”
李雁秋口齿启动了半天,始道:“老哥哥,如今别问,我总有一天会告诉您二位的,将来我还有请二位帮忙的地方……”
乐长春皱眉说道:“兄弟,又是将来。”
李雁秋道:“那么我说得近一点,明年这时候!”
乐长春叫道:“怎么,兄弟,明年你还要来。”
李雁秋微笑说道:“难道老哥哥不欢迎?”
乐长春道:“兄弟,那,你自己明白,我跟你大嫂只是……”
李雁秋截口说道:“老哥哥,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这理由二位明年这时候就可以知道了,到那时二位谅必能予……’”
乐长春一点头,道:“好吧,兄弟我跟你大嫂等明年了,既等明年,现在就不谈了,如今你告诉我,眼前这件事你预备怎么办?”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老哥哥既知我,何必多此一问?”
“好话!”乐长春道:“我不为你操心,恐怕‘七狼’他兄弟不敢,也没奈何,只是,兄弟,晏中对我说的很详细,晏二那夫妻俩我不敢恭维,一个糊涂,一个不正经,我担心那女的是祸根,你伸错了手,管错了事儿!”
李雁秋摇头说道:“老哥哥,我也有这预感,但我冲着的是晏中。”
乐长春叹道:“你也只有冲着他了,徒弟无缘无故地向你下手,师父在背后包庇撑腰,错非是你,换个人不早毁了!”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老哥哥,我如今知道了缘故,也特别告诉您二位一声,留意杨春,他对倩儿没安好心广老夫妇双双一怔,柳三娘变色说道:“杨春他敢……”
乐长春须发微张,沉声说道:“兄弟,这是谁说的。”
李雁秋道:“东来顺碰见的,一个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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