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对,我和言铮都愿意,拓跋皇上你就别多想了,你能来参加我和言铮的婚礼我很感激,一会让我多敬你几杯吧!”关洛飞含笑道。
拓跋言看他的笑只觉得刺眼之极,恨不能一掌劈死他。
赵罡打圆场:“都进去吧,朕还要和皇上商量婚礼呢,咱们边喝酒边聊!”
一群人前呼后拥,把拓跋言让进大殿,赵天泽作为新任太子,先敬拓跋言酒,他含笑道:“皇上,洛飞和本宫亲如兄弟,他将要迎娶你的义妹,本宫会做主婚人,皇上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本宫一定会尽力把婚礼办好的!”
拓跋言如今根本不看好这门婚事,哪愿意和他商量婚礼细节,淡淡一笑道:“不急,朕昨晚才到帝都,还没缓过气来,也没打听帝都娶亲都有什么风俗,待朕问清楚,再和太子另选时间商谈吧!今日咱们只喝酒,随便聊聊就行!”
关洛飞哪会不知道拓跋言的意思,当即就道:“拓跋皇上,再过几天就是我和言铮的喜事,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今日就把细节落实了,我家里也好准备!言铮和我都是沧焰人,娶亲的规矩就按沧焰的办,皇上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言铮的!”
拓跋言见关洛飞句句都呛着自己,脸就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洛飞道:“那关二爷倒说说,你给言铮准备了什么聘礼?”
按沧焰的规矩,文定后,婚礼前三天行聘礼,拓跋言就是赶来代言铮的长辈接受聘礼的,再看聘礼添嫁妆。
这添嫁妆也有规矩,如果新娘娘家给的嫁妆超过了夫家的聘礼,就证明这新娘在娘家很受重视,新娘到了夫家底气就足,不会受公婆叔嫂轻视。
如果新娘娘家给的聘礼远远不如夫家,就证明新娘不受娘家重视,在夫家也会被人看轻的。
关洛飞让双启呈上了关王妃给他准备的聘礼单,这聘礼虽然比关鸣郤给邵翩若的寒酸了点,但比起一般大户人家丰厚多了,关王妃是想着反正言铮没娘家人,给出去的总要拿回来,所以出手还算大方。
郜镔接过聘礼单呈给拓跋言,拓跋言随便扫了一眼就冷笑起来:“这就是关家的实力,你关洛飞的诚意?打发叫花子吗?”
关洛飞脸色就变了,聘礼单他看过,自觉已经可以了,没想到拓跋言却根本看不上眼,他忍不住冷笑道:“皇上嫌寒酸,那把言铮的嫁妆单给洛飞见识一下吧,洛飞看看,皇上对言铮的‘爱护’能达到什么程度!”
拓跋言斜了他一眼,不急着拿嫁妆单,反而对赵罡道:“皇上,朕虽然不是很了解沧焰的规矩,可是朕却听说过,沧焰为了保护女子,定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如果女子和夫君不和,和离时可以带走全部嫁妆,朕没记错吧?”
不等赵罡回答,关洛飞脸就沉了下来,冷笑道:“皇上没记错,皇上只是忘记了提一点,那就是如果这女子不守妇道被夫家休了,所有嫁妆就归夫家所有。皇上要是对你义妹没信心,那还是少陪嫁点为好,免得到时损失惨重!”
肖北在他们后面听到这话,异样地看了看关洛飞,他这是在暗示言铮会不守妇道吗?这个关洛飞,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不是爱惨了言铮吗?怎么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呢!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帝都关于言铮的流言蜚语有多少吗?如果他今天在这说的话传出去,不知道街头又会有多少诋毁言铮的话了!
“关洛飞……”拓跋言一个没忍住,一掌就将面前的桌子拍的米分碎,猛地站起来指着他吼道:“冲你这样的态度,朕决不会把言儿嫁给你的!这婚事不议了!我们走!”
“站住!”关洛飞冷笑道:“一国之君,一诺千金,怎么可以反悔。再说了,你又不是言铮的父母,你凭什么为言铮做主?言铮和我的婚事是由我国皇上赐婚,她的父亲首肯的,可不
是你说不议就不议的!”
拓跋言冷笑道:“熙乾明也能为言铮做主吗?言铮的义兄是朕,长兄为父,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拓跋皇上,你这话就不对了,言铮是沧焰人,我父皇是沧焰的国君,他就是天父,他为言铮做主天经地义,拓跋皇上这么急着反对,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把沧焰和拓跋交好视为儿戏还是另有隐情?”赵天泽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什么隐情?不会是言铮早是拓跋皇上的人,拓跋皇上才不肯把她嫁给我吧?”关洛飞嘲讽道。
“关洛飞,不许你侮辱言儿!”拓跋言怒吼起来:“你有种再说一句侮辱她的话,信不信朕今天就杀了你!”
肖北忍不住了,在关洛飞开口之前不赞成地摇头道:“二爷,言铮清不清白你自己知道,聘礼什么的也可以商量,大家都冷静一下,别再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端木翊在一旁看好戏,见肖北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不干了,煽风点火地嘲讽道:“肖爷这话就不对了,二爷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二爷自己心里有数,言铮已经是不洁之人,如今拓跋皇上又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二爷是该弄清楚……”
“端木翊……”拓跋言没等他话音落地,腾地飞了出去,一掌就向端木翊劈去,端木翊早料到了,一边闪躲一边吼道:“怎么,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我偏说,二爷,言铮一定是被拓跋皇上收了,你别糊涂了,还是趁早悔婚吧!”
“找死……”拓跋言面具下的脸早扭曲了,腾地一掌击出,端木翊一个躲闪不及,就被打飞出去,不偏不倚掉到了皇上脚前。
拓跋言回身抽出了一个侍卫的剑,就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谁叫道:“不好了,拓跋皇上要刺杀皇上,大家快护驾……”
顿时,赵天泽和关洛飞还有一干侍卫都拔剑冲了上来,龙一暗暗叫苦,皇上这是怎么了,一涉及到言铮,冷静全没了,这不是明摆着中了人家的激将法吗?
“保护皇上!”龙一大叫一声,也拔剑冲了上去。
一时,大殿里一片混乱,赵罡冷冷一笑,退后,也不阻止,任由这些人互相打斗。
“赵罡,你想杀朕?你是嫌你的龙椅坐腻了?”拓跋言一击不中,被众人围住,抬眼看到赵罡冷冷地置身事外,就冷笑道。
赵罡假装无辜地说:“拓跋言,是你先动手的,朕怎么知道你不是借杀端木翊想杀朕呢?如果你觉得无辜,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朕再和你好好商议……”
他说这话的时候,赵天泽丝毫没停手的意思,反而下手更狠,招招都往拓跋言致命之处紧逼。
拓跋言哪敢停,只怕还没收手就被赵天泽杀了,他一狠心,身形一拧就跃起身直冲赵罡逼去,擒贼先擒王,拿下赵罡,今日才能全身而退。
龙一和拓跋言心意相通,一见拓跋言动身就知道他的意思,配合地冲上来拦住了赵天泽的剑。
“保护皇上……”关洛飞一见这架势也知道了拓跋言的用意,一声吼叫,人就冲了上来往拓跋言身后刺去。
墨修蹙眉,他受了纳兰青的委托要护拓跋言安全,这时再不出手,怎么向纳兰青交待,他一闪身,架住了关洛飞的剑,借错身的机会在关洛飞耳边低声说:“拓跋言要是死了,你和言铮就决无可能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徒儿,别一错再错了!”
关洛飞骤然听到墨修的警告,就愣了一下,手下就迟疑了,自己今日做的事是不是过分了?
“闪开……”墨修挥出一掌,借巧力把关洛飞击飞,回身护住了拓跋言。
拓跋言已经冲到了赵罡面前,挥剑就刺向赵罡,赵天泽一见就扑了过来,吼道:“狗贼,敢刺杀我父皇,我杀了你!”
他用剑隔开拓跋言,把赵罡推开,冲一个侍卫叫道:“快带皇上走……”
几个侍卫冲了过来,赵罡见拓跋言被赵天泽困住,就叫道:“给朕杀了他……谁能取拓跋狗贼的头,朕重重有赏……”
那几个侍卫一边护着赵罡,一边寻找机会去杀拓跋言,赵罡只注意拓跋言,没发现一个侍卫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忽地举剑就刺向赵罡。
“皇上小心……”关洛飞刚站稳就看到这一幕,急扑过来护驾。
赵天泽听到他的
声音,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手指暗扣,一枚暗器就击向关洛飞。
关洛飞只觉得腿一痛,顾不上去看,还是冲了过去,可是慢了一点,那侍卫的剑已经插进赵罡的脊背。赵罡被关洛飞一叫反应过来,及时转身,剑就偏了一点,划过赵罡的腹部,拉开了长长一条伤口……
那侍卫见状,拔出剑又刺向赵罡,赵罡一声怒吼:“给朕杀了他……”
几支利箭不知道从何而来,凌厉地射进那侍卫的身体里,那侍卫一声惨叫,就被箭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更多的暗卫冲了出来,墨修一见这架势,就拉住拓跋言叫道:“皇上,快走,不可恋战!”
拓跋言也看清了形势,知道今日杀不了赵罡,狠狠瞪了一眼关洛飞,吼道:“走……”
几人往门口杀去,龙一和墨修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那些侍卫根本拦不住几人,赵天泽心不在拓跋言身上,见关洛飞坏了自己的好事就冲到赵罡身边叫道:“父皇你怎么样?”
赵罡虽然没被刺中要害,可是腰腹部都被刺伤了,血瞬间就流了满地,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
“快去请御医……不,快去白府请白小姐来救皇上……”肖北大叫道。
他虽然不知道今日的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可是却知道,皇上不能死,否则赵天澜就再也没翻身的机会,而他肖家也完了。
那些躲在一边的大臣都惊叫起来,肖丞相明白儿子的意思,也跟着叫起来:“对,赶紧去请白小姐,她治外伤有一套,她一定能保住皇上的命的!”
端木翊气恼地叫道:“什么白小姐,你们没看到吗?她义兄刺杀皇上,她就是拓跋言的人,是逆贼,你们请她是要皇上的命吗?”
“肖爱卿……朕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做主,谁敢反对,格杀勿论……”
赵罡眼中全是恨意,他怕自己就送命在自己人手上,强撑着,断断续续地吩咐完才晕了过去。
“木将军,你带人去请白小姐!”肖丞相顾不上得罪赵天泽了,瞬间判断了形势,果断地吩咐道。
“是!”木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