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王看看言铮,阴阳怪气地道:“还有一道赐婚旨意皇上还没下呢!”
拓跋言看向关洛飞,一笑:“王叔,这门亲事还是再慎重地考虑一下为好,不是朕不喜欢小蝶不愿意为他赐婚,而是朕不看好你这女婿……”
阗王冷笑:“皇上为什么不看好他?当初皇上都能把白言铮嫁给他,为什么我女儿就不行?”
拓跋言笑了,意味深长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朕是觉得他还是个人,可现在朕不这么想了,朕觉得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关洛飞脸色变了,再忍不住,上前怒道:“皇上,你是在羞辱我吗?”
“是,朕就是在羞辱你!良臣不侍二君,一女不侍二夫,你关洛飞背叛你们沧焰皇上朕可以不问,你背弃信义骗朕的义妹朕却不能不问。你不说,朕还想过后和你算这笔账,既然提了,那朕今日就先替言儿讨个公道再说!”拓跋言一拍桌子怒吼道。
“皇上要怎么为白言铮讨公道?”阗王站到了关洛飞身边,挑衅地看着拓跋言。
言铮一见这架势,顾不上探询罗衣,赶紧走回去站到了拓跋言身后。
拓跋言靠后,目光在关洛飞和阗王身上转了转,微笑道:“王叔,你别告诉朕,小蝶也怀了关洛飞的骨血了?”
“没有这样的事,皇上别坏我名声,我可不是某些女人,婚前就会乱来!”小蝶嘲讽地看向言铮。
拓跋言拉长了声音:“哦,如果不是这样,那王叔怎么这么急就护着他?”
阗王笑了:“说本王护着关洛飞,本王不否认,原因有二,其一,关洛飞是有本事的人,本王爱才。其二,他对小蝶痴心一片,本王想成全他们。这两条任何一条都足够本王护着他!本王坦荡,乐于承认。皇上反对,能坦荡地说出理由吗?”
拓跋言哈哈笑起来,笑声还没落,阗王就紧逼着问道:“皇上一口一个关洛飞对不住白言铮,皇上这么护着白言铮,本王就忍不住疑惑了,小蝶算起来还是你妹妹,你不护着妹妹倒护着外人,这说的过去吗?皇上能告诉大家,你为什么护着白言铮?”
☆、逼拓跋言取下面具
阗王转向诸位看热闹的大臣,大声道:“各位也许有人不知道,这白言铮的身份……她是许多年前攻打我拓跋的仇人……白芷的女儿,她母亲和外祖的手上,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皇上认仇人的女儿为义妹,又百般护着她,诸位也和本王一样困惑吧?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呢?”
言铮心一跳,来了,阗王的挑衅来了。
“皇上何不坦荡地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护着白言铮?”阗王挑起话题,咄咄逼人地看着拓跋言。
拓跋言慢慢收敛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阗王,才慢悠悠地问道:“王叔一定要知道吗?”
关洛飞心提了起来,这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只是他也知道,阗王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事,这期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而这原因可能危及到言铮和拓跋言的安全。
他可以不在乎拓跋言怎么样,却不能对言铮坐视不管。
“不止本王想知道,在座的都是我拓跋的官员,他们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阗王冷笑道:“皇上今日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想大家都不会服气!孤”
“王叔,朕去沧焰是为了和沧焰两国修好,去时王叔和先皇也没反对啊!去到结识了言铮,朕很喜欢她的聪明,就认了她做义妹,回来也禀过先皇,先皇还夸奖当年的白芷英勇,对朕认言铮为义妹还称赞了几句,可见先皇是认可言铮的身份的!怎么,王叔现在倒怀疑先皇的眼光了!”
拓跋言嘲讽道:“按王叔所说,白芷手上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那朕去和亲时,王叔怎么不说沧焰皇上手上也沾满了我拓跋将士的鲜血呢?”
“这是国和国之间的事,不能混为一谈!”阗王有些羞恼地叫道。
拓跋言摇摇头:“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在朕和先皇眼中,就只有国,没有个人恩怨,朕和先皇考虑的是大局,可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拒人才于千里!”
“白言铮是人才吗?笑话,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子,她有什么本事?分明是皇上和她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皇上才如此袒护她!”阗王不管不顾地叫道。
“王叔,你真老了,又或者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朕的义妹学富五车,机智过人,是沧焰皇上和朕都赏识的奇女子,否则当时先皇怎么准许朕用一座矿山换她自由呢?朕几次邀她来拓跋,哪是朕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朕这是求贤若渴,希望她能来帮我们拓跋发展壮大呢!如今她来了,王叔却如此挤兑她,难道王叔不希望我们拓跋强大?”拓跋言扣了一顶帽子在阗王头上。
阗王无意识地就被绕了进去,叫道:“胡说,她有什么本事?本王只听说她会点医术,除此之外可没听说她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如此推举她,不是糊涂了就是被人所骗了!”
“嘿嘿,朕自信还没糊涂,也敢自负地说一句,能骗朕的人还没出生呢!王叔要是不信,不如我们当堂比试一下吧!”
不等阗王反对,拓跋言就慵懒地伸手一指拓跋正:“阿正,王叔最得意的就是有你这个儿子,常对人说你智谋超群,就由你和言铮先比试一下吧!”
拓跋正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看言铮,摇摇头说:“所学不同,怎么比试?难道要我和她比医术吗?对不起,这我还真不擅长!”
拓跋言嘿嘿一笑:“阿正,朕刚才不是说了吗?言儿很有本事,她所学不止医术,只要阿正能提出比试的项目,相信言儿也乐意和阿正比试一下!”
拓跋正看了看关洛飞,忽道:“皇上,要赐婚的是关洛飞,何不让他和言铮比试一下呢,要是他输了,这婚就不用赐了!要是他赢了,皇上就给他赐婚,怎么样?”
关洛飞被推了上来,骑虎难下,他要获得阗王的信任,可是又怕自己成为拓跋正的利剑,做出对言铮不利的事,纠结着就没出声。
拓跋蝶眼一转,上前叫道:“二哥哥,你最了解言铮,想必也乐意和她一较高低吧,你就和她比试一下吧!”
“言儿,你意下如何?”拓跋言问道。
言铮看了看关洛飞,淡淡地道:“和二爷比试也行,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要是输了,阗王爷肯定要让皇上把我赶出拓跋,这于我没任何好处,关二爷输了只是不能娶郡主,算起来还是二爷划算。所以我想提个条件,既然关洛飞是为了郡主要和我赌,那输了就必须郡主和他一起受罚,我如果赢了,关二爷和郡主必须给我做十日的奴隶,怎么样?关二爷和郡主还敢赌吗?”
关洛飞愣了愣,不知所措地看着言铮,她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蝶脸色都变了,厉声喝道:“你别太过分!”
要她堂堂郡主去给人做奴隶,虽然只是十日,也是羞辱她啊!
“怎么过分了?”言铮微笑:“郡主不是对关洛飞很有信心吗?那就是说你们不一定会输!这里的有些人不是知道我无处可去才来投奔我义兄的吗?难道我被赶出拓跋不比你们做奴隶可怜吗?郡主要赌就赌,不赌就当我没说!”
阗王冷笑了一声,忽地道:“什么比试,都是胡搅蛮缠,皇上只不过是想以此留下你而已!皇上,我拓跋不缺人才,不需要一个女子来指手画脚,还是说正事吧!王叔前些日子进宫探视皇上,可是没有见到皇上,深表忧心,今日一见也无法放心……皇上终日戴了面具,谁知道这面具下有没有换了人呢?听说江湖上很多能人异士,精通模仿之术,王叔担心被人混进来害了皇上。皇上,为了让大家安心,你就摘下面具让大家看看吧!”
关洛飞一怔,阗王反应还真快啊!迅速找回了理智。
“王爷说的对,皇上从回王城就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能见人呢?还是有什么苦衷?不如说出来,让臣等帮着分忧解难吧!”拓跋正也咄咄逼人地说道。
“皇上,这里的人都是你的臣子,你戴了个面具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对他们是不尊重,今日于情于理也该让大家见识一下,让大家看看,我们效忠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是早已经被人所替!”阗王配合着拓跋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激将。
那些大臣互相看看,有几个忍不住附和道:“皇上,王爷说的对,我们替皇上效力,却连自己的皇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说不过去啊!皇上,你就拿下面具让我们看看吧!”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大殿上就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拓跋言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王叔今日原来是有备而来啊,不知道朕要是不取下面具,你们是要强迫朕呢,还是要把朕赶下皇位?”
“皇上,这怎么是强迫呢?本王也是担心皇上和我拓跋的江山不落入奸人之手才如此建议。皇上取下面具让臣等查验,要是皇上还是我拓跋的皇上,本王无二话。要是已经被奸人所替,那本王义不容辞,只能代拓跋先祖清除内贼了!”阗王正气凛然地道。
“哦,那不知道王叔要怎么证明朕确是拓跋的子嗣呢?”拓跋言反问道。
“本王自有办法,皇上先取下面具让大家看看再说吧!”阗王笑的有些渗人。
言铮和拓跋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阗王怎么证明。按理说白家言冒充拓跋言后就没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仅凭猜测,阗王怎么敢逼宫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证明方法。
“皇上,请吧!”阗王催促道。
拓跋言笑了笑,起身看着诸位大臣道:“各位想知道朕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那是因为早年我母后在寺庙中为先皇祈福时在佛祖前许过一个誓言,把朕的命许给了佛祖!朕这一生不许杀戮!可是昔年先皇遇刺,朕迫不得已出手就破了此誓,当时的主持大师说要留朕一命,就只能带面具!后来先皇下旨让朕征讨大梁,母后为保护朕,特意向主持大师求了这经过佛法洗礼的面具,给朕亲自戴上。先皇也是知道这事的,恩准了!”
他傲慢地扫视了一圈大殿内的群臣,冷冷一笑:“如今拓跋繁荣昌盛已非昔比,朕不敢说完全是我拓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