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乱编排熙言铮的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做事光明磊落,决不会像小人一样暗地使坏,明白了吗?”
陈韶儿气恼地嘟嘴:“我哪有使坏了,我是实话实说!”
“好了,别说了,去帮娘准备孝服,理理要请客人的名单。父亲没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议论人是非,像什么话!”陈胜屿呵斥道。
陈韶儿眼一红,泪就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进去了。
她是暗恋关洛飞,也曾梦想过关洛飞会娶自己为妻,没想到关洛飞却跑去酒楼求娶熙言铮。她听说后也没把熙言铮当回事,反正她觉得关洛飞不可能真娶熙言铮的,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让关洛飞知道自己的好的。
只是,这事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想,父亲就没了,这下,就算关洛飞肯娶自己,也要等她守孝三年。
三年里会发生很多事,她真的没信心能让关洛飞等自己三年!
☆、巧施计辱渣父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院里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正中的香案和附近。
言铮和绿荷,一人裹了一件棉袍,两人坐在香案前,给陈坤明烧纸钱。
绿荷边烧边偷偷看那木盆,半天没动静,她轻声问道:“小姐,你……你这法……法术会灵验吗?妲”
言铮头也不抬地说:“会灵验吧,我还从来没用过,这是第一次,希望别出什么差错!窀”
绿荷担心地问:“要……要是抓……抓不到凶手,怎……怎么办?”
言铮不在意地说:“不是还有汪大人吗?我抓不到他会去抓的……对了,我悄悄告诉你,那油纸包可能不是凶手的,是陈大人的,那凶手一定是在找这东西,他没想到陈大人趁他不备藏到了雪堆里。要是抓不到凶手,我把这纸包送给汪大人,他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绿荷睁大了眼:“小……小姐,那如果是……陈大人的,那你怎么抓……抓凶手啊?”
言铮笑道:“你别急,纸包是陈大人的,那根丝线却是凶手的。他一定是抽剑时不小心勾到了自己的衣服,杀陈大人时没注意带出来的。我的法术不需要很多东西,一根丝线就够了!我是怕陈公子他们不相信,才故意多放了点东西进去!”
言铮说着看了看木盆,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血水渗出来,难道是我的法术失败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到香案前,伸手摸了摸木盆,又看看旁边点燃的香烛,自嘲地一笑:“我性急了,可能还要一会!”
她重新坐下,和绿荷一起盯着木盆,又过了一会,绿荷突然叫起来:“小……小姐,有……血水渗出来了!”
“真的?”言铮定睛一看,只见木盆裂开了一条缝隙,鲜红的液体慢慢浸了出来,流到了香案上,一滴滴往下掉。
“真的,我的法术成功了,绿荷你快去告诉陈公子,让他赶紧过来看,凶手马上就要被陈大人指正出来了!”言铮推了推绿荷。
绿荷就站起来往外跑,言铮搓着手笑道:“没想到我这么聪明,学到一点皮毛就能抓住凶手,呵呵,一会等血水汇出凶手的名字,我看汪大人还能不佩服我吗?”
她低头看着血水,一边自言自语道:“陈字……这陈大人府上很多下人都姓陈,陈大人到底是指谁呢!……不急……慢慢看,一横,这是什么字?”
“你没有机会看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言铮感觉身后一阵风,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清隐在黑暗中的人,那人就一剑刺了过来。
言铮猛地往右一扑,在雪地上滚了几滚躲开了。
那人一剑刺空,没急着追杀过来,往地上一看,只见地上一溏红色的水,哪有什么字,他顿时怒道:“你骗我……根本就没字……”
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妙,腾地冲到木盆前,刚要伸手去掀开盖子,就听到身后一声怒吼:“陈松,你这狗贼,我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杀我父亲……”
陈胜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一剑刺向陈松。
陈松见被识破,不发一语,挥手一剑刺向陈胜屿,陈胜屿心惊,这管家在陈府多年,没人知道他竟然会武功,武功还很高强。
他慌忙挥剑迎上,陈松却只是虚晃一着,逼退了陈胜屿,又冲向木盆。
他的手快抓住木盆时,香案下突然冲出了一个人,边叫道:“憋死老子了……”边用剑砍向了陈松的手臂。
陈松没想到香案下还有人,微一愣神,下意识地就往后缩手,剑就被飒芥的剑打落了。
陈胜屿冲了上来,和飒芥一前一后和陈松打斗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陈夫人的叫声:“铮儿,抓到凶手了吗?”
随着叫声,外面冲进了不少人,汪大人和石毅都来了。
石毅一见陈胜屿和飒芥围住了一个黑衣人,就提剑冲了上来:“我来帮忙!”
陈松见势不妙,虚晃一着,就往墙头掠去。
飒芥见状抢在他前面堵住了去路,石毅伸手摸出一只飞镖,一甩,刺到了陈松腿下,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陈胜屿冲上去,扭住了他的手臂,怒吼道:“狗贼,说,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陈松冷冷一笑,看向言铮,叫道:“贱人,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言铮走上前,挑眉道:“你何不说说你想找什么呢?或许我可以帮你!”
陈松反应过来:“你什么都没找到对吧?你是设计引我出来的,什么法术抓凶手,都是你故弄玄虚,对不对?”
言铮冷冷一笑道:“看来你还不笨……的确,这都是我的计谋,这世上根本没有法术可以抓到凶手,否则哪还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
“你真奸诈!”陈松呸了一声,气恼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言铮失笑:“有你奸诈吗?你潜伏在陈家这么多年,有很多机会可以杀陈大人,可是你没这样做,那就证明你的目的不在此。是什么让你不顾暴露自己杀人呢?陈家还有多少人是你的同伙?”
陈夫人听到这话就惊讶地叫道:“什么,除了陈松,陈家还有奸细?”
陈松哈哈笑起来,鄙夷地看了看言铮,冷笑道:“别以为抓到我就能一了百了,我告诉你们,没有找到主子想要的东西,我们的人还会继续找,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你们的敌人有多少……哈哈……”
他笑着,唇角突然溢出了一缕血丝。
飒芥一见就叫道:“不好,他服毒自尽了!”
他边叫边冲过去,捏住了陈松的下颚,可是大量的黑血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陈松抽搐了几下,头耷拉下去。
仵作刘崔冲上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沉重地道:“他死了!”
汪大人都看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院里的人都沉默地看着陈松的尸体,好半天,还是陈胜屿先说道:“言铮妹妹,陈松要找什么?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陈家除了他还有奸细呢?”
一连串问题都是众人想问的,飒芥想问的更多,他忍住好奇,先走到木盆,打开一看,里面的清水全变成了红色的,已经渗走了不少,上面只飘了一根丝线,根本没有什么油纸包。
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言铮,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找东西,还利用这东西引他出来,你就不怕判断错误,他根本不上当吗?”
“是啊,我们都没看出来,熙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汪大人虚心地不耻下问道。
言铮淡淡一笑说:“当时看到陈伯父的伤口时,我就看出杀陈伯父的人是熟人,而且还是一个深得他信任,他不会防备的人。如果有外人进陈府,陈大哥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就怀疑是府上的人。你们府上百人吧,一个个去找很难,用计把他引出来最方便!”
“那你检查陈大人的尸体,也是故弄玄虚吗?”刘崔不服气地问道。
言铮摇摇头:“这倒不是故弄玄虚,你没看到吗,我的确在陈大人身上找到了一根丝线。这丝线的确是凶手衣服上掉下来的,如果不是这丝线,陈松也不会轻易上当的。当然,要靠这丝线去一个个比对,也可以,只是太费事了,所以我才想用法术来引他出来。他做贼心虚,就算不相信法术真的能抓到他,也会来看看的。我再让你们到膳房说了那些木盆渗血水的话,他就一定会来看!”
“那油纸包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汪大人问道。
言铮微微一笑:“凶手既然潜伏在陈府这么多年没暴露,就一定是别有所图。我让陈大哥带我到这院里看了,可能汪大人你没注意到,这院里东西很多,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可是汪大人你要是注意看,就能发现很多东西都被翻动过。陈大人经常到这里静思,如果他把东西藏在这,谁动了他肯定会知道。我想他一定觉察到什么,也许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另外,我问过陈大哥,这府上下人都没失踪的,想必凶手没找到想找的东西,还会留在陈府。所以我就用个虚假的油纸包引他上钩!”
“有血字,又有油纸包,两种诱惑,凶手不上当都不行啊!言铮,我心服口服了!”飒芥拱手。
汪大人也一改对言铮的傲慢,赞赏地说:“熙小姐聪明过人,本官也很佩服,待本官奏明皇上,一定要好好奖励你!”
“谢谢大人夸奖,奏折上就不用写言铮的名字了,言铮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汪大人,如今凶手已经抓到,陈大人的尸体就不用送到衙门去验尸了吧?如果没别的事,让伯母和陈大哥装棺入殓,准备丧事吧!”
汪大人赶紧躬身:“陈夫人,凶手已经抓到,自不用送衙门,你们去准备后事吧!”
“铮儿,谢谢你帮忙抓到了凶手,今晚你就在府上休息吧,明天我还有事和你说呢!”陈夫人拉着言铮的手道。
言铮拍拍她的手:“府上要办丧事,言铮就不打扰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的。”
陈夫人想了想点点头:“也好,胜屿,你送送熙小姐!”
“我送吧,让胜屿去忙!”飒芥自告奋勇。
“那就麻烦你了!”陈夫人点了点头,厌恶地看向陈松的尸体,问道:“汪大人,这尸体怎么处理?”
石毅在旁边无情地说:“拉到前院,把下人们都叫来,当着他们的面鞭尸,以示警戒,看看以后谁还敢做内奸,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汪大人为难地说:“这不好吧,于法理不合!”
陈胜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