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兰芷婷听闻东北军情,她的反应和雷多特也差不了多少,她这么说:“圣华疯了!狼王也疯了!”
第二天,宋家大佬宋天先后听闻宋地转达的来自秦州情报体系的东北军情和西北军情,他居然问:“是我听错了,还是你搞错了?难道今天是愚人节?二弟,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不会是弟妹又有喜了吧?”
宋地哭笑不得,“大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都快五十的人了。我虽然也不相信,但我想秦州不会和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最后,两人作出如下结论:秦州那边觉得我们这边打得辛苦,他们在那边没动静不好意思,所以开个玩笑让我们轻松一下;顺便伪造一下那边的战果,在给自己挣面子的同时也给我们激励激励,鼓鼓劲。
正在交战的明辉和楚岚在第三天听闻情报系统提供的这两地的情况之后,反应少有的相同,都将情报摔到了情报官的脸上,“别扯蛋了,我没工夫开玩笑,对面的王八蛋都不让我安生了,你还在这里添乱。”
第二天,王强拿着儿媳妇送上的情报,丝毫不顾面子地说,“你当我是傻瓜,还是当自己是傻瓜?”
第二天,帝都城内重新聚到一起的龙家三兄弟,龙卡亚将情况告诉了两位兄弟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嘲笑龙卡亚,“寒冷的冬天把你冻坏了,大白天说梦话。”
第二天,远在图门要塞的林寒霜被紧急召回了皇城,皇上刘易明正在皇宫内来回踱步,“他疯了,他疯了!”
林寒霜已经得知风飞扬领兵杀入胡朗的事情,冷静地说道,“不,他没疯;不但没疯,而且相当聪明。利用艾多斯亚特的冲突使得我们必须缠住中都和函关的胡朗人,他却可以趁着解冻前的十天时间在空虚的胡朗腹地夺取至少三座大城,然后胡朗的奇兵却被解冻后的泥泞所限制,让他又充分的时间构筑防御,抵挡后来的进攻。相对于早已经没有油水的素伦东南领,胡朗更适合他建立国家。”
当最后,这一切都被证实的时候,这些人都不禁问自己,问别人,“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疯了吗?”
不管这是怎么了,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也不管是不是疯了,历史的车轮一如既往的匀速向前推进着,战争的硝烟开始随着寒冬的离去和气温的升高而越烧越浓,越烧越旺。
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胡朗,腹地连一个像样的部队前去阻挡一下都没有,胡朗人除了用嘴巴咒骂之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扬军团大踏步的前进。
中都城外的十万胡朗军突然发现身边的盟友不见了,除了留下两座巨大的军营之外,什么都不见了。紧接着他们就接到了飞扬军团进家的消息和圣华、素伦联合绞杀自己军队的噩耗。他们不知道是该前去帝都向圣华军和素伦军寻仇,还是应该援救家园,经过了一天思考之后,他们冲过函关回去了。可惜的是,在自己国内他们中了飞扬军团的埋伏,被杀的尸横遍野、片甲不留——飞扬军团没机会从杀人王芬蒂身上找回场子,就找了他们代替了。
林寒霜受命出任兵马大元帅之职,掌控全国军队。她没有留难素伦的军队,放他们绕道函关回国了。圣华和龙之帝国都已经羸弱不堪,议谈言和。
雷多特现在根本不清楚秦州的部署,继续按兵不动,准备随时阻击楚岚;出兵巴州援助宋家,或者北上保卫秦州,隐隐震慑着帝都不敢妄动。
楚越的老大楚云颢开始对王强发动攻击,在他看来,一旦秦州战胜印月,腾出手来,整个龙之帝国就都是他们的了,他只有眼前的机会。同样,楚岚也正是这么认为,才不顾雷多特的威胁和三弟楚远颢的求援,猛攻明辉。彝州被印月占领了大半,却不得停止攻势,因为北线的大军被敌人卡住了咽喉。
印月王尼卢布*纳罗几近疯狂,将东南战区统领哥亚述三族尽皆捕杀,却走脱了哥亚述的孙子哥那序。他再次动员组建百万新军,一半开往东南战区各城,一半开往大食占领地。他很清楚,一旦北线百万大军彻底崩溃,大食必然会反攻。所以他以雷霆手段警告将领们,凡是投降,都将是哥亚述的下场,逼迫他们死战到底。
北线的印月军后路被断,反而变得不如之前般畏首畏尾,而异常凶狠和胆大起来。天凤城外的三十万大军向着安西城猛扑而去。判断失误的秦州因为担心解冻,将骑兵提前调到了前面,不得不在安西城外和敌人展开野战——安西的扩城建设已经正在进行中,巨大的投入让他们只能选择野战。
双方在已经开始解冻的平坦空旷的野地上展开了对战。
《与金鹰一起逃亡的日日夜夜》第十集圣魔帝国一五零四年四月十四日(天风历二零零四年一月十四日)逃亡的第五天经过了一整天的追寻,我们在黄昏时分发现了山顶的兰衣——她们正在围着火堆烤已经冻了的水壶,就着肉干吃着。看到我们平安的到来,她们一个个非常高兴,嚷着让我们讲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在她们看来,我们的故事就向传奇一样精彩。只有兰衣有些犹豫,她告诉我们三个伤员发高烧了。
李风丢掉背上的包袱——不是原来的那个了,而是我们搜集的敌人衣服。将一路上采集的不知道名字的草和树根就着切碎,然后用他那把刀切开了一个水壶的一个侧面,让我折成了一个半球形状——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来完成。姐妹们第一次看到他使用那把刀,才知道这把刀那么锋利,调皮的红云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凭空轻轻的迎着地上的刀锋落下,几乎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断为了两半,大家一个个暗自咂舌。李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好刀成了玩具了。”
接着我们做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半球,这时候他已经开始用第一个他命名为“水壶锅”的半球放在他从火堆中播出的余火上熬制了一些褐色的汁液,让三个重伤的姐妹:紫云、青云和黄云,一一喝了下去。喝的时候因为没有碗,非常的麻烦,所以他又开始用水壶制作小碗,一个水壶一切两半刚好制作两个像模像样的小碗。这时候我才知道他让我们背着水壶干什么了,原来不是为了饮水。三个伤员他却做了很多小碗,这次我终于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红云替我问了出来,“公子,我们就三个伤员,为什么做那么多小碗呢?”
李风笑着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用水壶锅舀上一锅雪,然后在锅的上沿挖了两对小拇指粗细的小孔,再用我们的长达六寸的钢针弩箭穿过其中,两端用四个小小的木棍搭成的三角架加起来,下面生上了火。然后他就用我的匕首开始往里面一小块一小块的削烤的马肉。这下子我们全明白了,一个个赶紧学着做水壶碗和水壶锅,然后就是煮肉粥了。
喝完之后,*感到热乎乎的。李风再次探了探重伤员的额头,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烫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提前预知到发生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眉宇间隐藏的焦急,我们只是稍微休息之后就准备出发。我们将再次搜集的衣服分给大家,每个人分到了五件,穿在身上虽然有些宽大,但已经不像刚才一般离开火堆就感觉到冷了。伤员也被我们用剩余的衣服包得紧紧地,我们就这样上路了。一路上,大家除了每天只能休息四个小时之外,吃的都还不错,时而还能打到猎物换换口味儿,除了三个姐妹的伤势让人越来越担心。十天之后,我们开始转向西行,而三个姐妹的伤口已经溃烂恶化,数次陷入昏迷之中。
又继续走了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圣魔帝国一五零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天风历二零零四年一月二十五日),清晨,连续多日有些犹豫的李风突然告诉我们说,“我们必须分散寻找温泉,不然她们三个绝对熬不过三天了!”
我知道,李风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事情的重大之后,再一次为他决定拖延三天寻找温泉而感到敬佩和感动。我代替三个受伤的姐妹含着眼泪说:“谢谢你!”自始至终,李风都没有放弃过救治三个伤员,甚至我们中的很多人都认为她们三个救不活了,他对于三个姐妹的关心超过了我们——这让我们感到羞愧。我觉得,李风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从不流泪,从不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所有的东西都独自承担了下来,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尊敬。
李风听到我说谢谢,仰着头望天,口中说道,“人的生命是不分贵贱的,你不用谢我。她们是为了大家而受的伤,救她们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我们可以在明天之前找到温泉水。”
队伍被排除了六组,每组三人,携带一个李风从敌人那里征用的哨子(他是在考虑得太周到了),以便出现意外的时候应急求援。大队正中继续前进,其他的在两边斜着向前,去寻找那疗伤治病的温泉水。
应该说,我们是非常非常幸运的!就在黄昏时分,我们大队在翻越一个山头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寻找的温泉。
“好漂亮的潭水!”紫衣总是那么富有诗情,此时看到热气腾出水面一尺,微微泛红色的温泉水潭,她不由得感叹。
李风却已经吩咐我们将三个姐妹放入温泉。手忙脚乱的我们因为发现温泉的激动,竟然忘了脱去她们的衣服,只是把围在外面的衣服留在了担架上。
“要脱了衣服。”
闻言动手的时候,红云却突然说道,“你怎么不回避一下呀?”
“我早已经检视过他们的伤口无数次了,还要回避什么?况且我还要为她们去掉溃烂的腐肉,是命要紧还是规矩要紧?”最后,站在他旁边的我分明听到他嘟哝了一句,“难道我还能占他们的便宜不成?”后来我才知道,相比于他的几位未婚妻,我们确实相差太远了。
姐妹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