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堆坛坛罐罐~!哼~!”
郭晋宝苦笑着点头道:“不敢,不敢”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少爷看中这母老虎哪点好了?被她在衣服上捅了个窟窿,反倒连夜给人家赔了几件衣服,她老爹上了一趟门,连刘叔新作的软椅也给顺回来了,现如今这姑奶奶还真把自己这小院当成家了,连自己这一众人也理直气壮的使来唤去,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秦家兄妹鬼头鬼脑的离去,郭晋宝小声嘟囔道:“少爷啊少爷,你要是喜欢她,赶紧把她娶回去吧,别放在这儿折腾小的了,这才几天功夫啊,小的都快被这姑奶奶折腾死了,一不顺她的意就要拔我的药苗,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唉,我那不积德的老爹呀,你做什么不好,要跑去做山贼,现在报应到孩儿身上了,苦啊”
秦诗韵可不知道郭晋宝背后恨不得扎个布娃娃写上她的八字用针扎,见他低眉顺眼对自己唯唯诺诺,心下十分满意,跟在哥哥身后,如同出笼鸟儿一般欢快的一路小跑。
自从那天被高文举贴身压了那么一下子之后,秦诗韵一想起他就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十几年来,自己一直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在众人的呵护下成长,从来没人敢如此对她,就连父亲那么多的弟子和自己切磋武艺时,哪个敢如此无礼?
每每想到高文举帖着自己,将自己胸前那养了十几年的小白猪压的喘不过气,秦诗韵就觉得心头一阵狂跳,再想到小腹上传过来那个她常常羞的连脖子都会红起来。这个高文举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可恨那天被他气的心浮气躁,出手几次也没讨到一点好。等着吧,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
可是再一想,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就把老爹给收买了,最近这几天,因为自己无意间说了几句他的坏话,就被老爹连连训斥,甚至连门都不许出了。要知道,这么多年,老爹训自己的次数加起来都没这几天多,更别说被限足这种无理要求了。可真是要活活气死姑奶奶呀。
生闷气不说,连想发点火踩几株小药苗都被郭晋宝那个呆头鹅挡着,踩一脚就跟割他一块肉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没有这个受气包,姑奶奶这口恶气指不定就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好不容易,今天才说服了二哥,带自己出去转转,看一眼,被老爹整天夸的天花乱坠的高少爷是怎么安排那些灾民的。再说新秦庄也是自己将来的家,提前熟悉熟悉也算理所应当吧。
顺着竹林一直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秦克俭指着前面的几条路说道:“小妹,前面这三条道,都能到咱们的新秦庄,从左边走,绕过新杜庄,大约有十二三里的样子,从右边走,绕过新杨庄,也是十二三里的样子。咱们走哪条?”
秦诗韵有些纳闷:“既然都要绕,那干嘛不走中间这条?”
秦克俭摇摇头道:“从中间这条走,近是近了点,可是要过刘家庄,这刘家庄是老庄。”
秦诗韵一脸不服气道:“老庄怎么了?老庄就不让咱们过了吗?”
秦克俭道:“倒不至于不让过,只是,这刘家庄的人对高兄弟有些意见,看到外庄人过常常会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见识,又没法不让他们说,就只好绕道而行了。”
秦诗韵一听竟然有此等好事,又岂有放过之理,连忙缠着哥哥非要从这走。秦克俭无奈只得听她的,却连连叮嘱千万不可多嘴多事,秦诗韵没口子答应,心道,这些人骂高文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多事。我把这些人骂那登徒子的话回去讲给爹听,也好让他别那么一味的护着那家伙。
满怀担忧的秦克俭带着一脸期待的秦诗韵,走上了那条通往刘家庄的小道。心下也的确有些感慨,回想一年前出门还前呼后拥的样子,再看看如今的处境,连自己大哥也整天要泡在工地上亲身上阵,现在带着妹妹出来也只能和乡间小百姓一般低调了。就这还要感谢范大人和人家高兄弟的慷慨高义,否则自己这帮人,连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啊。
距离刘家庄不到半里的样子,就看到前面有一群护着几辆大车的小伙计边说边走,热热闹闹的,秦克俭远远看到人群中有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快走几步,近前一认,果然正是高家庄的老木匠刘长有。
秦克俭知道高家庄这些老人地位都挺高,连高文举见面也是叔长叔短的不离口,而且人又和气热心,还给自己老爹亲手打造了一张非常适合养病的躺椅,在此相见,哪敢装作不认识?连忙上前打起了招呼:“刘叔,这是要往哪去啊?”
刘长有见是秦家二公子,连忙施礼,指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一车家具道:“秦公子啊,呵呵,还能去哪,去刘庄送点东西。这位有些面善,敢问是?”
秦克俭忙笑道:“这是舍弟,前一阵一直陪在家父,今日趁着家父身子大好,抽个空也想去新秦庄转转。”说着凑到老头耳边道:“就是我小妹~!今天非要出来转转,怕我爹骂,才这打扮出来的。”
刘长有会意的点点头,又看他一副担忧的样子,笑道:“公子可是担心刘家庄有人口出不逊之言,冲突了令弟?”
秦克俭道:“可不嘛,前几天,小侄和家兄路经此地,听到村民们对高兄弟颇有不满,说什么好外都送给了外人,要把自己这些人困死什么的。家兄生性耿直,上前分解了几句,不想,被村里的一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几位年长者出来相劝,恐怕都脱不了身。近几日,我弟兄去秦庄,都只好绕道而行,说起来,蛮丢人的。呵呵。”
刘长有叹口气道:“和这些没见识的人有什么好分辩的?他说他的,你不理便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有少爷这般心胸气度啊。还整天标榜自己是什么守业之人,又是如何如何,真是可笑至极~!”
秦克俭又问道:“我路过这里不少次,看到这刘家庄木匠不少啊,怎么刘叔还送这些家具过去,村里最近很多人要买新家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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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败家子(二)
刘长有吭的笑了一声,叹道:“说起来也让人哭笑不得,这刘家庄半村都是木匠,其实,老汉本就是刘家庄的人,少年时,因一些琐事住到了高家庄。这几个月来,附近的乡亲们渐渐安顿下来了,这买家具的也慢慢多了起来,因老汉手艺还算说的过去,又加上少爷的善名在外,所以来高家庄买家具的人越来越多,倒是这本是木匠村的刘家庄反而没几个人上门。也因此,让这些人整天不三不四的说些怪话。
呵呵,老汉无奈,便推说手上活太多,让好大家都去刘家庄打家具,可这刘家庄满庄近百号手艺人,硬是打不出老汉的这几个样子。几次三番下来,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这帮人,手上活不行,嘴上功夫可不差,眼见的活接不下来,便到处传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也不知道图了个什么。
前几日,老汉和少爷说起这事,有意做几个家具的样子给刘家庄送去,好让大家照着打,以后手上有了活路,嘴上也就闲下来了,那怪话自然也就没了。其实也是老汉一片私心,想让庄里的老兄弟们有口饭吃罢了,也没指望少爷同意。不诚想,话一出口,少爷当时就同意了,说这事让老汉自己拿主意就成,而且少爷还说,这些东西,以后让老汉尽量少接了,又不是缺那几个钱,以后有这做家具的活都推去刘家庄才好呢,也让乡亲们赚点钱,这样,大家自然就对新来的乡亲们没意见了。说这是什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秦克俭连连点头称是:“可不是嘛,这老庄的人都觉得咱们这些外来的要占了他们的地,这才这么大意见,要是让他们也有点赚头,收点好处,自然也就能觉察到这新乡亲的好处了,高兄弟还是有远见啊。”
秦诗韵一声冷哼:“说的跟真的一样,还让刘叔你自己拿主意,你打的家具,自然是你拿主意了,事事还要问他,可见,他还是不放心你老人家。”这丫头见不得人说高文举的好,听到刘长有话里的茬,连忙挑拨一下,没效果就当说笑,有效果的话,那才随了她的意呢。
秦克俭脸上一阵突突,嗔道:“小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凡事向家主请示有什么不对?这不也证明高兄弟在刘叔心里的位置吗?以后再别说这混帐话~!”
秦诗韵一脸不忿:“哼~!他不是号称万家生佛吗?自己整天送这送那给大家,人家送自己打的家具样子给人,人家自己的手艺,关他什么事?还要他说了才能送?家主大么?”
几个押车的小伙计听她说自家少爷,当场就要发作,刘长有瞪了一眼,几人忙转头回去推车。其实刘长有刚一听她这话,心里也有些不爽,可一想到她是女孩子,心中却大是欣慰,、老头活到这么大岁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听过猪哼哼?念头一转,便知道这丫头可能和少爷有些什么不清不楚。
本来遇到这事,他不声不哈也就算完事。可是少爷的名声却不得不维护一下,不然,以后这些徒弟们都要造自己的反了。当下开口道:“秦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少爷平日里并不约束老汉的事务,这家具样子的事要讨教于他嘛,那是因为这些家具的样子都是少爷自己设计的,没他的同意,老汉虽说可以送人,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老汉可就没脸见人了,呵呵。”
秦诗韵这下有些吃惊了:“他还会做木活?”看了一眼秦克俭,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猜想这恐怕是老头用来推辞的话,她可不像二哥那么顾忌,当下便问道:“难道你老人家的手艺,还不如他么?”
刘长有一脸郑重道:“说来也惭愧,老汉当年,那是因为擅改祖宗传下来的家具样例被认为是离经叛道,家里的叔伯弟兄都觉得老汉不尊祖法,迟早坏了祖宗们闯下的名声,老汉那时候也年轻气盛,觉得大家死守祖宗成法,来回就那几个样子,怕是吃不了几年,两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