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仙扑去!
娇笑一声,阎小仙嘲弄的道:
“姓潘的贱货,本站娘算着你会先找我的麻烦,来来来!先敬你一把‘狐尾定魂针’!”
笑语声中,纤手一扬,毫光乍闪,那歹毒的“狐尾定魂针”已如电射出!
常言道:“虎有食人心,人亦有伤虎意”,阎小仙一把“孤尾定魂针”发出之际,潘巧怡适时左手一抖,也打出了一把紫色的小钢珠,先于她的长剑,罩向了阎小仙!
雨般细小的暗器在半空中猝然相遇,只听“叮叮叮叮”一阵乱响,恍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无数火花进处,尽都纷纷跌落地上!
就双方暗器都撞落地上的当儿,潘巧怡的长剑已如天际长虹,“刷”的朝阎小仙当胸刺到!
这一剑,其势又狠又准,辛辣无比,跟看阎小仙己然遵无可避,势必酥胸开洞,血溅当场!
却听阎立名冷冷叱道:
“贱婢休得逞凶,退回去!”
一道寒光,嘶嘶有声,阎立名的独门兵刃“狐齿锥”已飞截过来,“铮”然一声,击在潘巧怡的剑锋之上!
潘巧怡顿觉皓腕一麻,长剑再也递不出去,急忙搬腕旋身,让过了接踵面来的另一杖“狐齿锥”!
可是,她脚步还未站稳,跟前人影一晃,岳太刚已磔磔怪笑,他那柄“鸡爪镰”上的八只倒钩如伞怒张,朝她迎面砸了下来!
潘巧怡逼的身形一仰,猛地拧腰贴地一个翻滚,该出八尺之遥,险而又险的逃过这致命一击!
磔磔怪笑,岳太刚如影随形,跟踪扑到,“呛啷”一声,“鸡爪镰”上的八只钢钩再次怒张开来,一招“泰山压卵”,凌空下击!
敢情这老家伙丁点儿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立意这一下就要了潘巧怡的命啦!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潘巧怡就在地上一个翻滚之际,左手已悄然掏出一枚银色金属圆筒,等到她翻了一滚,仰面朝上的刹那间,那枚圆筒的筒口也恰好对准了扑将下来的岳太刚!
“嘣”的一声细微机括脆响,那圆筒中一蓬黑亮乌芒电射而出!
总算他岳太刚也是个年老成精的人物,当潘巧怡左手—亮,露出那枚圆筒之时,他立即知道已经身陷危境,积聚数十年搏斗经验得来的灵敏反应刹时发挥出来!
饶他反应如此灵敏,应变的动作也迅速无比,虽然将大部分的黑亮乌芒击散了,便他的左肘却仍然挨了一下!
平躺在地上,仰面向上的潘巧怡也未料到这老家伙会如此凶悍灵活,等到发觉掌风撞中顿时骨痛欲裂,禁不住“哎”的叫出声来!
她—咬银牙,强忍着彻骨的痉痛,又是一个翻滚出几尺远,方才挺腰跃身站起来,右手用力一挥,“铮”的一声,长剑恰好将阎小仙的一柄“狐尾刀”震开了!
岳太刚身形倒飞而出之际,左肘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口,这老家伙经验何等丰富,立即判断已被对方暗器射中,同时,由于那一蓬黑亮乌芒的颜色看来,必然是淬了剧毒无疑,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空中扔了“鸡爪镰”,运指如飞,将左肘通至身上的穴道点住,暂遏毒性蔓延,这才沉身落地,一面大喝道:
“弟兄们,拿暗青子招呼这歹毒的婆娘,朝死时整!”
那儿名爪牙轰然应了一声,齐将手中的暗器举起,缓缓朝潘巧怡逼去!
另一边的斗场上,南幻岳本来已占了上风直杀的陈三姑伤口进血,喘息连连,手中的钢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齐用斗虽然奸猾一些,不敢跟南幻岳正面相搏,专门找空隙抽冷子出手偷袭,但年纪大了不管用啦,三几十招下来,他那狼狈的样子,也就比陈三姑好不了多少了。
可是,潘巧怡挨岳太刚的掌风撞中之时,发出的那一声痛叫,害得南幻岳心头一振,精神立刻就不能集中,手底下自然慢了一下,登时露出了空隙!
齐用斗一直就是在等的这个机会,南幻岳空隙一现,这老贼更不怠慢,身形一窜,右手钢钩一伸一搭,“赫”的一声,南幻岳的左小腿肚子上登时被钩尖拉开了一条五六寸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南幻岳直痛的龇牙咧嘴,脚下不由自主打了个踉跄!
陈三姑大喝一声,虎头钢拐“呼”地拦腰扫到,势若雷霆!
这一拐若被扫中,就算是块大青石也得化为粉末,南幻岳自然不敢傻得硬接硬架,借着踉跄之势,身子一个侧浓,让了开去,同时,右手闪电似的一抽一抖,“寒水红”宛似一条从洞里窜出来的毒蛇,其快无比地那么一啄,剑尖正好啄在齐用斗还未来得及撤回的右手关节之上!
“哦!”
齐用斗,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右手自肘以下突然软软的垂了下来,半点力道也使不上了!
很明显地,他右手关节的筋络,就这么一下子便给“寒水红”毁啦!
狂吼一声,齐用斗奋身前扑,左手钢钩疯狂递出,扎向南幻岳的背心!
可惜慢了一步,南幻岳已然再次翻滚出去七八之遥,挺身站了起来,同时,以迅速的手法掏了一把金创药按在腿肚子的伤口上。
陈三姑拚尽全力一拐没将南幻岳扫中,她却保持不住身子的平衡,连人带拐“呼”,地打了个圈圈,慌的她急忙以拐拄地,才得稳住身子,张嘴直喘,再也没有跟踪追击之力了。
这边搏斗的动作暂时停顿之际,也就是岳太刚那面下令对潘巧怡合围准备以暗器攻击之时。
微微瞟了南幻岳这边一眼,阎立名一举手道:
“岳老丈用不着如此小题大作,你难道没看出来,这贱婢吃你的掌力击中,敢情半边身子已经不灵光啦,只消随便哪一位上前轻轻几下就可以把她制得服帖了!”
岳太刚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还是阎老弟你的观察力强,那就一客不烦二主,有劳贤兄妹略施妙技,拎住这贱婢啦!哦,可别忘了问她要解药。”
阎立名笑道:
“岳老哥放一千万个心,只要愚兄示要她活,除非她嚼舌自杀,否则的话,她想死也死不了。”
强忍着左肩的疼痛,潘巧怡“呸”了了一声,道:
“凭你兄妹两块料也配?难道光靠着你的两张嘴皮子,就能将本姑娘擒住了不成?”
阎立名冷冷一笑,道:
“成与不成立刻扰可见分晓,你乖乖的等着瞧吧。”
说着,朝阎小仙一使眼色,兄妹俩身形一分,一柄“狐尾刀”,两根“狂齿锥”遥遥指定潘巧怡,刃锋上发出森森寒芒,令人怵目惊心!
潘巧怡这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麻木的左手紧捏着另一枚细小的银色圆筒,右手斜举长剑护住了当面要害,暗地运聚真力,准备生死一搏。
喘过了一口气,南幻岳沉声道:
“巧怡,稳着点,用不着跟他们硬拚,等我收拾了这两个老贼,立刻就过来帮你!”
齐用斗冷厉池叫道:
“姓南的少做梦,老夫立即就要分了你的尸!”
南幻岳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么?那就别闲着,过来试试看。”
齐用斗朝那一群彪形大汉一努嘴,喝道:
“你们先上,给这小子尝尝乱刀分尸的滋味。”
七名彪形大汉齐地应了一声,挥动手中的鬼头大刀,一拥而上,狠狠地朝南幻岳扑攻过去!
冷笑一声,南幻岳晒然道:
“幺磨小鬼也泥上用场,齐用斗,我真不知你这一方之雄是怎么样混出来的!”
他话刚说完,七柄鬼头刀已结成一幢绵密得风雨不透的刀网,遮天盏地般卷袭而至!
一声如泣长啸起处,南幻岳身形乍展,翻转如飞,“寒水红”闪耀出万道银蛇,冲刺入如山的刀网之中。
刹时间,刀光与剑芒一合,南幻岳人影俱杳!
“铮铮铮铮!”
一连串金铁互击之声如花炮般进出,“寒水红”幻化的银光所到之处,彪形大汉们纷纷避开!
“嗥!”
惨叫声传出,开始有人见红挂影!一名彪形大汉整条右膀与身体分了家,踉跄倒退而出,“砰’然一声,摔翻在地上,哼哼叫痛不绝!伤口处血似涌泉,立即把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呔!”
南幻岳一声清叱!“寒水红”倏地上扬“铮”一声荡开了一柄兜头砍下的鬼头刀,剑芒翻卷,“刷”地一闪,持刀攻来的彪形大汉半边脑袋不翼而飞,连惨叫都来不及吐出,人便跌跌撞撞地冲向另一名彪形大汉身上!
那另一名彪形大汉骤不及防,登时被同党撞个正着!“砰”的一声大震,两个人一齐翻倒地上!
眨眼间,七名彪形大汉就去了三个,剩下的四名不由心头发怵,手脚跟着一慢,只听南幻岳又是一声请叱,“寒水红”旋卷如电,在第四名大汉的胸膛前闪晃。
“啊!”一声撕裂人心的惨叫,这名大汉登时胸膛大开膛,心肝五脏一齐滚将出来,身子直挺挺的仆倒地上,气绕身亡。
眼看着手下接二连三地挨南幻岳宰了,齐用斗简直眼都红啦,狂吼一声,厉唱道:
“姓南的,老夫跟你拚了!”
左手钢钩狂挥,齐用斗状似疯魔,奋不顾身的冲入战场,一口气攻出了七十八钩,钩钩尽是朝着甫幻岳身上要害招呼!
这老家伙敢情是当真的豁出去啦!
南幻岳自然是不跟这老贼拼命的,他暂放弃了继续宰杀那剩余的三名彪形大汉,身形急遽闪动,以灵妙迅速的身法,躲闪那密如狂风骤雨般狂攻而来的钢钩!
这时,陈三姑也喘息得差不多了,嘶哑地大喝一声,单手舞动虎头钢拐,扑入战圈,一招“直捣黄龙”,风雷俱发地捣向南幻岳的后背!
南幻岳早就注意着她了,不等钢拐攻到,一拧身闪让开去!口中冷冷叱道:
“你们要不要脸,群殴不成,又想用车轮战,是不是?”
话尚未完,已便将这三柄鬼头刀躲过,可是,眼前一暗,一道劲风如泰山压顶般当头砸到,耳听陈三姑哑声厉叫道:
“姓南的拿命来!”
在这情形之下,南幻岳已无法挥剑招架,他只好一拧腰,含胸吸腹,飘身横掠出一丈开外,让过了致命一击!
磔磔怪笑,齐用斗腾空跃起,挥手一钩朝南幻岳的小腿钩去!
刚才吃了一亏,南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