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什么,这夜独泓在雪路上行走时,就不住地咳嗽,他的身体在咳嗽时震颤着,仿佛身体都要散架。
而夜独泓并没有马上去吃药,他想。这咳嗽,挨一挨就过去啦。
夜独泓心里想:“这雪山好白,朱魂山又大多是红sè的,白的是白玉,红的是红玉,我早就有这种感觉。雪山的美,我不想用语言来说,我用心爱它就好。我现在咳嗽,真是影响我欣赏雪山啊,咳嗽不应该现在找我。应当在我无聊的时候找我。如果我无聊了,咳嗽那么一两声,也是挺有趣的。”夜独泓又想:“我以前也走过这样的路,记得那是我上学的时候。那时一个学期结束。我的床褥都要往回带。我的父亲是名红衣军的将军。当时他穿大红的衣裳,明亮的银sè铠甲,还有大红的随风飘扬的披风。当时的父亲就是一个典型的将军,帅气极了。当时啊,天大雪,父亲本是可以叫一辆马车来带我回家的,我的被褥都可以放在车上。可是父亲不想要叫车,而是推了一个独轮车来,把我的行李和他的行李放在独轮车上,他让我和母亲跟着他在雪地里走,说是要走回家。父亲说,这样好的雪天,如果不一步步走回家,就辜负了雪的美。当时的我很难理解父亲的思想,父亲推着独轮车,我走在前面引路,母亲跟在我后面,怕我滑倒,母亲反倒滑了一跤。我们一步步走,鞋都走湿啦,我当时在雪地上吹流氓哨,哨子的声音尖锐刺耳,那声音传遍神奇大地,我听到了我声音的回响。”
夜独泓说:“你们谁推过独轮车?”
马茶不解,他问:“为什么突然问我们这个问题?你现在咳嗽,该吃药了,有没有药呢?打开你的工具箱,看看有没有药。”
夜独泓也不回答马茶的话,夜独泓心想:“这个马茶,真叫一个没意思,跟他说独轮车呢,非要跟老子扯药。我的父亲当时是个滑稽的人,有人会觉得,一个将军,带兵打仗,怎么可能滑稽呢。没错,他是滑稽,我说的是他的xìng格。他就是一个滑稽的人。”夜独泓又想:“父亲是名将军,他常常佩带一把剑,那剑真的好长,可是,有天,父亲告诉我他能把剑吞下去,我愣是不信,就站在父亲面前,要他把剑吞下去。我仰起头看我的父亲,他拿出那把长长的剑,剑尖慢慢进入他的口中,然后我看到,整根剑连同剑柄都进入了父亲的口中,他的嘴,竟然能容得下那么长的一把剑,真是不可思议。然后我就见父亲慢慢从他的口中取出那把长长的剑,那剑刚硬,闪闪发光,不像是糖块。我至今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吞下那把剑的。”
夜独泓说:“你们谁能把一把剑吞到肚子里面去,我们打个赌,我说你们不能,谁要是不服气,就吞个看看,要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把剑吞下去,我就奖给他一百小说币。”
马茶说:“先不要说奖给我一百小说币,你应该吃药了,看看你的工具箱,里面有没有药品呢?”
夜独泓说:“马茶,你到底会不会吞剑,你能不能把一把剑吞下去,咱就先不说剑,剑太长,你能把你手中的那把宝蓝雪扇吞下去,我就奖你一百,啊不,二百五小说币。”
马茶说:“你以为我是练杂耍变魔术的啊,我不会,你想吞你吞。”
夜独泓不再和马茶继续说话,他慢慢地在雪地上行走,他心想:“当年父亲带着我去河里玩儿,河里好多雪,我不知道是谁把白雪放到人间,怎么一夜之间就放了这么多雪,这得花多大的力气啊?我和父亲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一条宽路上,路上的积雪温润,我都不忍心去踩。可是父亲毫无顾忌地走在雪上,我就也跟了过去。父亲带我到渠里,渠里也尽是雪,这渠上有座石桥,两个桥洞分外大,站在渠里,能看到桥洞那边的风景。那时不是chūn天不不是夏天也不是秋天,是白雪皑皑的冬天,透过桥洞,我当然看到的是动人的雪景。我的父亲抱起我,把我放到桥墩上,我坐在桥墩上,视野开阔非常,我看到了远方,无尽的远方。父亲穿着大袍子,父亲手按住我,怕我从桥墩上掉下来。父亲和我的组合,被一个父亲雇来的画家画在了画里,我永远记得我和父亲的那次组合。”
夜独泓咳嗽两声,他说:“这里也没有桥,你们看,这朱魂山这么多白雪,可是连一个桥也没有。”
马茶说:“你这家伙,思想就是天马行空,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你这会儿又说桥,现在你说桥,是不是想见到一座桥啊,一座美丽的石拱桥或者独木桥?唉,这里是朱魂山,这里有朱魂,没有你想要见到的桥。”
夜独泓咳嗽了一声,他心想:“最该吃药的是那个时候的我,为了修炼法术,我去通宵。法术的修炼并不需要熬夜,加班加点反倒不好,开夜车是学不好法术的。学习法术,首先要有健康的身体,其次要有敏捷的思维,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修身养xìng。当时想要让法术提高,我就通宵去练。练习法术是需要方法的,正确的方法能获得正确的结果。如果说一件事情的结果不理想,那么做这件事情的方法肯定出了问题,要想做成一件事情,掌握正确的方法是必要的。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没有一个好的方法,最长的时候,连续七天去熬夜练法术,我还记得当时自己练习法术时制造出的嘈杂的声音,当时的我真恐怖。不能说我当时通宵练法术就没有进步,我还是在修炼之后获得进步了,可那种进步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我不可以再那样修炼法术啦,这是我告诫自己的。”
夜独泓说:“马茶,你觉得你的法术怎么样呀?”
马茶说:“感觉还可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夜独泓问:“那你这个自己认为还可以的法术,是什么时间学习的?”
马茶说:“说到这法术的学习嘛,那可话长啦,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晚上加班练习法术,很多人以为法术很酷很帅就很好学,哪里有那么好做的事情,要是法术那么好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法术高手?我加班学习法术,天天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通过我的努力,我的法术还是有很大进步的,现在我都能在朱魂山施展我的法术了,这也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这就好,”夜独泓咳了咳说,“我们都会法术,可很多人看到我们的法术,并不能知道我们能拥有现在这样的法术付出过多少,在法术修炼的这条路上,我们付出的艰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香草儿呢?我看香草儿什么时候都是风光无限的样子,好像没有特别艰辛的经历。”马茶说。
香草儿说:“我没有太困难的时候,一般都能迈过坎儿,没有十分艰难的时候。练习法术是我的爱好,我也为法术付出过很多努力,我一般都是白天练习法术,我从来不熬夜的,那样也许不好。”
夜独泓心想:“谁都有梦想,谁都想成为法术界的法术高手,可是,成为一个法术高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能因为看到耀眼的光环,就抹杀努力的必要xìng,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蹴而就,是大错特错的。”夜独泓随即说:“我们别说废话啦,赶紧走,这朱魂山中级地段很冷,这么寒冷,简直要把人冻成冰人,我们多走动走动,会暖和一些。”
第二百九十九章 药品
白雪在朱魂山显示出唯美的情态,在雪地上行走的三个人不断感受到雪的魅力,他们的目光流露出对雪的赞美。这雪地上会有火红的朱魂跑来,朱魂是伤人的,它的利爪伤人,它的牙齿伤人,它扑过来压在人身上伤人,它口中吐出火团也伤人,所以朱魂是危险的,在雪地上的马茶等人,在见到朱魂时,不得不去应对来自朱魂的挑战。
他们三个人是出sè的,尤其马茶,现在表现得很英勇,一把宝蓝雪扇在他的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那扇缘要是划到普通的石头,石头都要碎的。
马茶知道夜独泓有个图卷,是江湖上闻名的《五兽图》,那图卷夜独泓也曾给马茶看过,马茶就看到了五灵山上的乾坤子,看到朱魂山上的朱魂,还有三个灵兽马茶不认识,他问夜独泓,夜独泓也不认识。
不过那个《五兽图》是很吸引人的,图卷的底sè,上面灵兽的造型、线条的匀称,都是画的亮点,这无疑是幅绝美的话了。但这画中还有什么秘密呢?有没有尚未解开的密码?谁也不知道。
夜独泓将《五兽图》带在身上,他很开心地看到图卷上的第二个灵兽,朱魂的样子在此时的夜独泓心里已经不是什么陌生新鲜的灵兽,通过这几rì的接触,夜独泓已是很熟悉朱魂。朱魂是厉害的,可是夜独泓能够用无名术来对付它们。
在这里遇到的朱魂,一般都是两只,两只火红的朱魂,在白雪上奔跑,样子极为漂亮,但要知道它们是相当危险的。
雪还在下,这时的雪没有初始那般大,起始,大雪纷纷扬扬,那雪可谓是下得轰轰烈烈,可现在这雪,没有那股子劲啦,它慢慢悠悠地下着,如此从容不迫,如此淡定自如。
雪是浪漫的,但雪中的香草儿等人不能专注于雪的唯美,他们需要注意的是雪地上随时有可能扑击过来的朱魂。
谨慎是好的,在雪地上,不要说朱魂,就是一个大坑,也有可能让一个人掉进去丧命。在朱魂山是这样,在江湖上又何曾不是这样呢?
小心翼翼就能保护自己,不然的话,有可能在朱魂山丧命。在这里,三个人时常打胜仗,可是,他们还是看到过惨剧的。有朱魂镇武术队的人来到这儿,和朱魂打斗,他们往往是几个人和一只朱魂对抗,结果是胜的,那就是险胜,结果是败的,那一定是死了人。
夜独泓等人在山路上行进时,就能看到因为战斗而死在路边上的人,那些人没有人收埋,就被风雪葬掉。所以在这朱魂山上,固然有很多胜利,可是不要忘了路有冻尸骨。
惨烈的场面,夜独泓是看到过的,那些场面,夜独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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