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值得他这样执拗下去了,而且碧舞郁定然就是他的幸福。
蓝冰焰手指上的动作蓦然顿滞,辩解似的说道:“不,喜不喜欢她,与是否放下冰阳无关,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不然我和冰阳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蓝映霜架着木拐转向倚靠在树干上的蓝冰焰,见他欲上前扶自己,她连忙摇头制止,而后站稳身形道:“哥哥该相信我的眼光,你和舞郁在一起定然会幸福的,不然我们打一个赌。”
“什么赌?”冷魅男子看着她一直苍白的脸颊因为自行运动而微微泛起了正常人的红润,气色也明显比之前好上千百倍,这样显著的进步都是因为她身体内的寒毒已经被碧舞郁引尽了,日后只需好好调养并多加练习便会很快好起来的。
努力了四年,本来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只期盼着通过各处寻医问药能够延续她的性命便足以,毕竟若是连淳于云霏都没法子根治的话,那么再找其他人也同样是这个结果。
但是,碧舞郁的出现给了他们无限的光明,因为她体内竟是同时存在两种奇异的劲气,是引出寒毒的最佳原体。
这寒毒是属于‘狼族’比较常见的一种毒,在平原四国内却是少见,解毒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拥有阴阳两种劲气的人将寒毒引出即可。
但是这种解毒的方式也是极为变态的,因为不可能有人会同时拥有两种纯正而不同的劲气,而碧舞郁几乎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当碧舞郁说出她正是如此特殊的体质,并愿意给蓝映霜解毒时,他几乎是顿时体会到了这四年来心里的所有沧桑感,若不是他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当时真的险些喜极而泣,因为他知道妹妹这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若不是为了他,她很可能早就放弃生命了…
这也是一向不干预四国皇室事务的他为何一再无偿帮助碧舞郁的原因,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她好的。
如今,蓝映霜体内的寒毒已解,他这四年来所有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意外的收获,算是了一桩很重要的心愿。
魔魅的眸光瞄向天空,飘渺的思绪也随之收回,现在都已经午时了,她怎么还不起床用膳?
莫不是昨晚行功后身体不爽利了?以前族里的长老说过,为人引寒毒后即使当时没什么大碍,或许也会留下什么不可预知的后遗症,但这机会也是一半一半而已,希望碧舞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想到这里,他心底那莫名的担忧又开始不住的泛滥,却又固执的将这份担忧掩藏,不肯表露。
他爱的另有其人,不该对碧舞郁表现太多的关注,毕竟忘记一个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也同样不容易,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别的女人。
蓝映霜将他的神色全部收入眼底,随即狡黠的轻笑道:“打赌哥哥早晚有一天会无比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然后便放下所有的羁绊和顾忌投向她的怀抱。”
闻言,蓝冰焰几乎差点嗤笑出声,觉得妹妹说的话有些恶心,他一个大男人绝对不会投入任何一个女人的怀抱,只允许女人投入他的怀抱,这两种结果虽相同,但意义不一样,因为他会坚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条,他可以给出独宠的承诺,但对方也必须如此。
“好,我与你赌了…”
一般人之所以会答应别人提出的赌局,都是因为确定自己定然是会赢的那个人,但往往都是这份肯定和自信就是输的原因。
说话的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两个小丫鬟又将刚刚送到东院的午膳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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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又更晚了。
干活也挑剔
()还不等蓝映霜说什么,蓝冰焰已旋身至两个小丫鬟跟前,垂眸看了看托盘上的膳食,他蹙起俊眉道:“怎么连午膳也端回来了?她还未醒?”早膳就没吃,此时连午膳也被原封不动的端回来了,莫非她真的身子不适?
两个小丫鬟恭敬俯首,虽然知道主子的话并没有怪罪之意,但明显听出主子的声音很凌厉,她们平时就不敢靠近他,如今被他这么一质问,两个小丫鬟的双腿都开始打晃了,若不是手里端着东西,恐怕早就吓得跪地上了。全本
见此情景,蓝映霜适时的对两个胆战心惊的丫鬟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莫要害怕,如实回答问题就好,碧小姐可是还未醒来?”哥哥的表情总是那么冷冰冰的,府里的小丫鬟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这就是为什么在正院服侍的小童比丫鬟多,因为女孩子都太胆小,天天恨不得见到哥哥就绕道走。
前面的一个小丫鬟双手微抖,声音也有些轻颤,使劲的低着头,“回禀小姐,奴婢们从早膳开始就有叫过碧小姐,可屋子里一直没有任何应声,奴婢就没敢打扰碧小姐。后来送去午膳时,奴婢因担心便自行进了碧小姐的卧寝,才发现碧小姐一直在沉睡,没有任何动静,奴婢便没有敢叫醒她…”
蓝冰焰不动声色的瞟一眼东院的方向,对垂首的两个小丫鬟沉声道:“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按照碧舞郁的武功修为来说,即便是睡的再沉,也不至于连丫鬟进去自己的屋子都不醒来呀,难道真的是产生了后遗症?
“是。”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应声。
而蓝冰焰刚转过身时,蓝映霜就叫住了他,“哥哥…”
冷魅男子回首,以幽深的眸光询问。
蓝映霜无奈的勾起唇角,“哥哥,你的笑容很美,以后尽量莫要对舞郁摆着一张冷面孔,要试着多对她笑一笑,不然好女子都会被你阴寒的脸色吓跑的。全本”
她是见过哥哥笑容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哥哥的笑容不同于淳于云霏的温润柔腻,不同于夜蔷薇的明艳张扬,是那种冰雪消融后的纯澈剔透,同样很美。
听了她的话后,蓝冰焰只觉得嘴角抽筋,以前的自己也不怎么爱笑,而自从妹妹中寒毒以后他更是几乎没有笑过,所以都快忘记那种感觉了。
他知道自己与众不同的蓝眸本就让人畏惧,再加上他属实总是寒着一张脸,所以一般的女子见到他除了起初的惊艳之后,就会远远的避开,而碧舞郁则又是一个另类,“她会怕才怪,而且无缘无故的情况下我也笑不出来。”
这句话他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的,因为碧舞郁不仅看过他的湿身和骗过他的匕首,昨夜还胆大妄为的挑着他的下颚,那动作几乎已经是在调。戏和挑衅,所以她哪里会怕他,那家伙很胆儿肥。
蓝映霜满脸不信的轻哼一声,语气有些戏谑的说道:“笑不出来?那昨夜是谁在回屋后便对着一把软剑一会笑一会怒的…”昨夜哥哥从外面进去看她时,就魂不守舍的又笑又怒。
她的话终于让蓝冰焰尴尬起来,昨夜他属实是因为碧舞郁对他那恶心的称呼而嗤笑,又因为她说封他做什么劳什仔一品带刀护卫而恼火,他蓝冰焰怎么会屈尊降贵的给她做护卫!
“你看错了。”硬邦邦的丢下这句话,蓝冰焰便逃跑似的向东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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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焰带着两个端着膳食的小丫鬟来到东院时,门口值守的另外两个丫鬟正在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见主子的到来连忙恐慌的垂首施礼,“见过主子。”
“她还未醒来?”他的声音如同面色般冰冷寒彻,似乎没有一丝情绪。
“是,碧小姐一直未曾醒来。全本”一个稍微胆大的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碧舞郁怀疑自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之前的心情还是那么低落,可身子刚一沾到床榻就十头牛都拉不回的睡着了。
直到外面传来了隐约的说话声,她才半梦半醒的吧唧吧唧嘴,身子一转,一只手和一只脚十分不雅的捞过床榻上的薄被夹住,继续做梦。
蓝冰焰示意丫鬟在门外等候,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入了碧舞郁的卧寝。
偌大的卧寝内静谧安然,弥散着属于女子的淡淡幽香,当看到床榻上有一道身着雪白亵衣的身影时,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轻步上前,颀长俊挺的身形玉立在床榻前,俯首,蓝冰焰睨着床榻上那姿势狂。野又奔。放的女子,微微蹙起了俊眉,因为他蓦然想起了昨晚夜蔷薇爆料她梦游打老虎的事情,看来她睡觉的时候果然不老实。
见她还是没有动静,蓝冰焰伸出一根白皙莹润的食指,动作小心翼翼的探向了女子的鼻端,在感觉不到丝毫气息时,他心口凛然一滞,心跳莫名的差点落掉一拍。
就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碧舞郁蓦然睁开了炯炯有神的双眸,挑起嫩芽花蕊般的眼梢,斜睨着床榻前的男子,“严重怀疑你要偷着对我下黑手,哼。”
刚刚她做了梦,而且梦见的是蛇,说相关记载称‘梦见蛇,可能暗示梦者对性的观感或是性。生活,也许是梦者欲。求不满的性。生活,或是让自己觉得充满罪恶感的性行为,也可能是自己乐
在其中,美满的性。生活的象征。’
她不知道自己的梦具体应该属于哪一种解释,反正昨晚闹腾的挺疯狂的,那么绝对不是欲。求不满。
其实她是害怕蛇的,而且正当她梦见蛇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伸手指过来探她的鼻息,她吓了一跳,所以下意识的便凝气屏息,直到闻道一股迷人的冷香,她才知道来人是谁,看来自己睡觉的时候越来越没有警觉性了。
蓝冰焰听了她近乎于诽谤的话,只是弧度浅薄的嗤笑一下,而后继续臭着脸说道:“你倒是挺心大的,这种时候还能呼呼大睡,难道都不担心纳兰清月再耍什么诡计?”用膝盖想也能想到她昨晚做了什么,才致使到现在都起不来床,色。胚!
碧舞郁揉揉眼睛,摆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我睡不睡觉或是担不担心,都无法改变纳兰清月对我的敌意,难道还要我苦哈哈的干瞪眼等着她收拾我?”
剜着一进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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