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夜三更,如此的肃杀之气,又岂能是简单的你追我赶。
“哈哈!小野种,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哼!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娘可就不会再因为垂涎你的姿色而对你手软了!”
一个彪悍的女子声音突然划破长空,像是石头蹭着锅底的声音一样,暗哑而粗裂。
那实在是很难听的音调飘荡在夜色中,惊扰了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林中之鸟,也让这萧瑟阴森的树林更加诡异而寒彻。
黑衣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听闻她此言后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凭你这副让人倒胃口的模样也胆敢垂涎我,呕,我把昨天的饭都吐给你!想要东西更是不可能了,有那东西我才能活到现在,若是把那东西交出来,我此时还焉有命在?呵呵,你当我傻呀!粗糙的大棒槌一个…”
他毫不留情和掩饰的羞辱之语,让那大块头女子恼羞成怒的上前一步,晃着手里泛着森冷光芒的大刀,怒喝道:“你!哼!小野种,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莫要把老。娘惹急了,否则现在就…”
然而,那粗壮女子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黑衣人便又悠然自得的笑了起来,只是他笑的很邪气也和妖冶,“就怎样?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啧啧,我劝你还是让身后那几个和你一样粗俗的野。汉。子给你先泻泻火,不要总是这样像一头发。春的母。猪一般…”
黑衣男子的语气和神态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此种危机四伏的境况下,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消遣人家一番,好像那一柄柄森冷的大刀对准的人不是他似的。
此时那粗壮女子的脸色虽然看不清,但从她那更加粗野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她早已怒形于色了,“哼!***,这个小野种最是能说会道,大家给我上,把东西和人一起拿下!”
女子粗犷的声音落下,幽冷沉寂的树林中晚风飕飕而起,带着肃杀而阴森的韵律,席卷着片片树叶,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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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突至
()嘶吼声交错叠起,刀光剑影掠着簌簌作响的树叶呼啸涌动。全本
霎时间,整个树林内便涌进了近百个凶神恶煞、手持大刀的人,武器碰撞的声音卷起草屑和尘土,飞扬弥漫。
幽静的树林此时不再沉寂和安逸,被惊扰的鸟兽匆忙飞奔而散,瑟瑟阴冷的杀气笼罩而来。
林中渐渐蒙上一层浓浓的血腥味,然而,与下面正在发生的血腥拼杀情景相去甚远的就是浓密树叶中那个依然悠然自若的蓝衫女子。
她此时正脸色平静的轻轻摩挲着手里那块精美细致的碧玉额饰,静静发呆,仿佛身下近在咫尺的那场厮杀分毫都没能影响到她。全本
即便骇人的血腥味已经弥漫整个树林;即便那是一场以一敌百的不公平拼杀;即便已经有鲜红的血液飞溅到树叶上,她,仍如一个玉雕般完美的梦幻精灵,安谧的倚坐在树枝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皙莹润的手指抚着手里的碧玉额饰,她慵懒的半眯着美眸,心神缥缈,
这额饰是由上等的碧玉而制成,是她离开碧顷宫时,碧雪翩赠给她的,同时也是这三年来他唯一给过她的一件东西,所以,先不说这碧玉额饰的质地是如何的精贵华美,单凭他能赠给她东西这一点,这额饰的意义对她来说也是非同凡响的。全本
一片莹泽精致的小雪花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中,在清润月光的点缀下泛着华美的光芒,明明手心处传来的是一抹凉凉的触感,这凉凉的温度却似乎正烫慰着她的心口。
碧雪翩将这额饰赠给她时,本是一个椭圆形的玉坠,而她白日时在城里找了一家首饰铺并让工匠将玉坠重新雕刻成了现在的这个雪花形状。
碧绿的雪花握在她的手心里,晶莹剔透,润泽细腻,美极了。
以粉润的手指轻柔的细细摩挲着,碧舞郁的唇角在不觉间噙着比星光还淡薄的微笑,那个另她望尘莫及的高贵男子是她永远都抓不住的空中之雪,那么,这片小小的雪花她会牢牢的珍藏。
眼帘轻瞥,她幽深的眸光似是透过浓密的树叶斜睨着下面那场血腥的厮杀,也似是透过浓郁的夜色望着看不见的远方…
新婚三日,她便承载着家族使命离开了她那冷淡严厉的父母,离开了那刻板憋闷的碧顷宫,离开了…她的夫婿。
‘嗖!’忽然眼前闪过一道清冷的光芒,不知是谁的大刀恰巧不巧的在失控制后,袭向掩映在浓密树叶中的女子,让心神恍惚的女子蓦然一惊,在惊愕躲避的时候,不慎将手心里那玫玉雪花额饰脱落。
再顾不得其他,碧舞郁惊喘一声,连忙屈身向下,以倒垂之姿单手捞回了那玫晶亮润透的玉雪花。她身法凌厉迅捷,虽然有了如此幅度的动作,但那树叶依旧稳稳的安谧着,能听到的还是只有下面那些惨叫声和杀伐声。
然而,在她还来不及为失而复得的东西感到欣喜的时候,那厮杀的圈子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高嚷声,“娘子!你快快先逃!”
那声音中蕴含着急切而焦躁的频率,还有一丝与挚爱永别的凄苦之意,怎么听都像是为了保全爱人而宁愿牺牲自己的感人韵味。
那声音传自树下,方向正对的就是树枝上的她,碧舞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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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娘子
()淡冽的不羁笑容溢出唇角,碧舞郁动作悠然的将碧玉雪花额饰稳稳的收入怀中。全本
垂首,美眸微微半眯,她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然被那黑衣男子所察觉并暴露于众,若想再继续静静的隐谧下去已是不可能了,于是,在那粗壮女子带着人袭向她隐蔽的树丛时,她轻旋身体,姿态优美的身形便在月光的萦绕中翩然而落。
水蓝色的云锦罗裙飞扬飘舞,在夜色中摇曳出比月光余晕还要更华美眩目的芳香痕迹,犹如夜幕中的蹁跹蝴蝶一般,轻逸飞舞。
轻盈的身形在优美的旋飞动作中缓缓闯入人们的视线,飘舞的宫纱裙摆也随着身体的稳落而顺垂与身,绝艳无双。全本
接着,灵魅的身形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下微晃,碧舞郁已如天降的妖精一般将身躯半倚在粗壮的树干上,墨色的发丝在晚风中卷卷生姿,而后垂悬在身前和肩侧,宛若黑亮晶润的瀑布,魅。惑至极。
所有的人都在因为眼前的美妙景观在狠狠的抽气,就连那个粗劣的女子也正瞠目结舌的凝视着她,忘记了追捕,也忘记的撒泼。
诡秘而惊艳…
灿若星辰的美眸挑起,无限光华瞬间流转,堪比月光。趁那群死伤近一半的人还处在惊愕的情绪中时,碧舞郁淡淡的冷睨着那个将她揪出来的罪魁祸首,粉若樱桃的朱唇轻启,低低的幽婉声音清脆悦耳,“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天黑而认错人了,你是现在就跟他们解释我们根本就素不相识呢,还是等我杀了他们以后…再杀了你?”明知道自己是被他揪出来垫背的,碧舞郁还是语气松散的轻斥着。全本
黝黑晶亮的瞳孔渐渐收缩,她神色平静的斜睨着他,虽然那个黑衣人的身子此时还在傲然挺立,但只有她知道,他早已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再从余下那七八十人的森冷大刀下全身而退了。
因为她和他此刻这般只有几步远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也可以明确的闻到那正在顺着他手背汩汩而流的鲜红血液。
纵然她气恼他们打扰了她的安静,破坏了她正在睹物思人的美好感觉,更是窝火于这个见鬼的黑衣男子竟是将她牵扯到这无趣的帮派内部的血腥杀戮中,但是,她同样也是很欣赏黑衣男子的精湛内功和这番危机重重情景下的小聪慧。
从这些人闯入树林的那一刻起,她就敛起了自己全部的气息,并一直屏息敛气的图个安静,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虽然这林子不是她个人所有,但毕竟她才是先入为主的那个人,所以,她不想去计较这些大嗓门的家伙扰了她的清静,只想他们不管是谁死谁伤,速战速决就好。然而,碧雪翩赠给她的碧玉额饰险些坠地的时候,她在惊慌之中不慎微微透露了自己的气息。
可就是那不经意间微微透露的气息,便让这个处在厮杀中的男子发觉了她的存在,从而自知身单力薄的他便毫无道义的对着她隐匿的树丛大喊一声,彻底将她暴露无遗,也把她扯进了这场与她本不相干的杀戮中。
这就是她为何既气恼黑衣男子也欣赏他之处,因为他竟然在纷乱的危境中那么灵敏的就发觉了她的存在,若不是他那一嗓子,估计那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她的存在,所以,眼前这个黑衣人的武功绝对不低。
其实,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刚刚在暴露的时候,是完全可以运用她超凡的轻功作为一个路人甲远离这场纷争的,毕竟那些人要杀的只是这个黑衣男子而已。
可是,他那一句至情至深的‘娘子!你快快先逃!’让她再也无法作为一个事不关己的路人甲一走了之了,因为那些手持大刀的人,已经完全将她当作了他的同伙,应该说是当作了他的娘子。
拉她垫背
()黑衣男子微微侧首,身体转动的幅度很小,明明眼底正在压抑着痛苦,但他的唇角却是悠然上翘,保持了那抹懒散而邪肆不羁的好看弧度。全本
此时,碧舞郁才算是看清他的正脸,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男子真的很俊美,雕刻般的俊美五官上,一双飞扬的桃花眼熠熠生辉,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拂动着一缕散乱的发丝,更是将他映衬的邪魅而洒脱。
那张扬的俊美是如此的颠倒众人,怪不得那粗鄙的大块头女人会垂涎他的美。色,因为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底为他的容貌而惊艳。
噙着浅笑的红唇微微蠕动,妖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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