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救下这个陌生男子一次她已经算是破例了,不想继续留下来再生是非了。
“等…等…”
然而,轻盈的身体刚刚转过,后面又传来了那俊美男子虚弱的声音,本欲毫不心软的飞身就走,可是在侧首时却瞥见了他已然毫无血色的苍白双唇和无力半睁的眼底那抹乞求和无助,还有他缓缓伸向怀里的手…
无奈的在心底低咒一声,又瞄了瞄那越来越近的火把光亮,碧舞郁恼火的翻白眼道:“你见鬼的到底得罪多少人?!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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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娘可以
()簌簌的脚踩树叶和青草的声音越来越近,那火把的光亮也越来越明,碧舞郁下意识的微微蹙眉,眉目流转间她轻然俯下。身体,心不在焉的瞥一眼俊美男子伸入怀中的手,愣怔一瞬间后,她将耳朵贴在了男子苍白而干涩的双唇上。全本
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弥漫着整个树林,碧舞郁仔细辨别着黑衣男子呢喃不清的话语,眉心间的那抹朱砂愈收愈紧。
纤手顺势扶上他的左手臂,一股粘稠的湿腻感从指尖出传来,那湿腻还带着暖暖的温度,赫然是男子的鲜血。全本
抬首,碧舞郁敛起眼底的复杂流光,斜睨着他半睁半阖的桃花眼,无奈的轻叹一声后,将纤手伸进自己的怀中。
而后她掏出一块飘着清香味的丝绸锦帕,又很心疼的扯下一条自己的裙摆,然后将黑衣男子胸口的外衫剥开,在看到那些触目惊心、深深浅浅的伤口时,她兀自低语道:“我还有必要再费劲的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吗?你可真是我的煞星,现在我救你吧,会很麻烦,不救你吧,我一样是惹上麻烦了。”
“…娘…娘…子,我…”
“莫要再说话了,你留点力气跟阎王闹腾去吧!还有,把那个‘子’去掉,管我叫娘可以,不可以唤我娘子!”碧舞郁一边唬着脸呵斥他,一边没好气的用自己那块喷香的锦帕擦拭着他伤口周围的血迹,满脸惋惜,惋惜的是那块锦帕。全本
这厢,碧舞郁认真的在给黑衣男子包扎着伤口,那厢,从树林外深处缓缓逼近的人群和火把已然到达了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静立着。
耳廓微动,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阁主,人就在那边,已经受伤了,是否要属下现在就将他拿下?”
那个被尊称为阁主的中年男子微微半眯着眼帘,静静的看着那抹绝艳的蓝色身影,片刻后,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沉声低语道:“既然不是一个人,便不可鲁莽行事…”
说罢,他便背负着双手,直直的盯着树下那两个像是置身事外的人。
终于将俊美男子身上那些留血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碧舞郁才满意的重新站起身。
随便抓起一把树叶擦拭着沾在手上的鲜血,她眸光幽冷的斜睨着那浩浩荡荡的人群。优美的唇角毫无诚意的扯动起一个冷蔑的弧度,她冷冷的瞟着那个中年男子身后的一个青衫男子,悦耳的声音在夜空中飘流而来,“就凭你也想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说抓人就抓人?不自量力呀…”
她轻缓的语调和有些匪气的神情,在如此敌众我寡的境况下显得是那么的狂妄和自负,但她的话却是让那中年男子和青衫男子均是蓦然一惊,惊艳和惊悸,同时汹涌而出。
他刚刚的声音是刻意压低而且几乎是凑在阁主耳侧说的,按常理,即便是他们自己队伍中的人,想要听清楚也是需要费些力气的,而前面那个女子刚刚不仅是背对着他们,而且离他们有着近五丈的距离,可她竟是完全听见了。
晚风轻轻拂动,空气静谧,只有树叶相互磨蹭的沙沙声音在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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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需要,所以气氛暂时有些压抑,但会越来越欢型的哦!
我们的关系
()夜风徐徐的拂动着她柔顺的发丝和缥缈的衣袂,那张玉脂凝肌的容颜正嵌着一抹淡淡的婉约笑容,在火把的投映下那白皙莹润的脸颊是那么的玉洁冰清、那么的高雅绝伦,美的夺人呼吸。全本
眼底半含笑意,中年男子礼节性的上前几步并微微颔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一眼满地的尸体和被丢弃的兵器后,他沉着的声音同时响起,“姑娘,在下是天龙阁的阁主贾宏,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与他是什么关系?”
闻言,碧舞郁灵动的挑挑眉梢,眼底弥散着松懈而邪气的笑意,接着,她以脚尖踢踢倚靠在树干上俊美男子的小腿,“喂,还有气吗?人家问我与你的关系呢…”
黑衣俊美男子的眼帘半垂,双唇苍白而干涩,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可是那眼底的潋滟波光却是晶亮依旧,宛若三月的桃花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全本
双唇无力的阖动,他仿佛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声道:“…娘…”子。
可他那个拖长音的‘子’字还没说出口时,碧舞郁便笑眯眯的对前面的贾宏说道:“听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眸光闪烁,此时的贾宏虽然知道她现在是在嬉闹和恶意捉弄他们,但毕竟是在武林中摸爬滚打的老。江湖了,所以他还是审时度势的浅笑道:“姑娘,你身后那男子是邪教的恶霸之子,邪教恶贯满盈,乃武林中的一块鸡肋,与邪教有所牵扯并不是明智之举,故而…”
白皙的食指悠然压上自己的粉润双唇,做了一个止声的动作,随即碧舞郁浅浅一笑,但她笑得很鄙夷,也很不屑,“贾阁主,你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无非是想让我知道你们很有来头,而且欲让我知道你们是武林中的白道,而他是邪恶的黑道。全本可我这人就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呀,所以管不着你是什么天龙阁的还是什么地虎阁的,我只知道,你们自诩白道的正义门派,却是做着比黑道更令人作呕的龌龊之举…”
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飘浮在充满血腥味的树林中,虽是说着不耐听的话,可是那幽婉的韵律却莫名的令人心悸。
然而,碧舞郁的话还未说完,贾宏身后的青衫男子便手抚上腰间的剑鞘,面色冷戾的呵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们阁主如此好言相劝,你竟敢对我们阁主如此无礼!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该怎么说话!”
一只长臂伸出,适时的挡住了青衫男子欲冲上去的狗腿动作,贾宏微侧首,精光闪动的眼睛斜睨着他,面色深沉的制止道:“德清,不得无礼。”
碧舞郁看着他们那无聊的表演,冷笑着继续说道:“你们早就追踪他到了这里,只不过你们知道以他的武功你们不一定有胜算,所以便一直很隐蔽的潜伏在暗处,等到他们自相残杀以后,你们再做螳螂身后的那只黄雀。可是很不凑巧,我不会让你们做黄雀的…”
说到这里她如星般的黑亮双眸微微眯起,唇角的笑痕更深了,也更冷了,“因为你们打着武林正派的旗号,说是替天行道惩治邪教恶魔,其实就是…窥视他身上的东西,如此贪婪的野心和龌龊的行为,足以令天下人所不齿!”
说罢,她蓝色的衣袂无风自摆,轻盈灵锐的身影无形晃动,在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她动作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铺天盖地的袭来一片沙土与树叶,风声呼啸,将那刚刚平息的血腥味重新被扬起,卷尘而来。
在所有人都以衣袖抵挡那扑面而来的沙土和树叶时,半空中突然飘浮起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嗤笑声,“你的嘴太臭了,我帮你擦擦。”
她莫名其妙的话,让收回衣袖拍打自己身上和头顶上沙土的众人很是不明所以,但当他们看到青衫男子嘴巴里那塞得满满登登的鞋底时,他们终于明白了那话的意思了,同时也更加惊悸了。
抬首,前面那里早已没有了黑衣男子和蓝裙女子的身影,只有不停摇晃的树叶。
让她吻醒你
()清晨的阳光和煦而淡薄,伴随着鸟儿欢快的歌唱声从半掩的窗棂处飘洒进来,淡淡的晕染着薄纱窗幔,摇曳生姿。全本
手里拈着一块红枣软糕,碧舞郁毫不文雅的往嘴里塞着,垂首看看手指上沾附的片片糕点屑,她的唇角漾出一丝无奈而幽婉的浅笑。
她有多久没这样毫无形象的直接用手抓东西吃了?三年了吧…
这三年来,她全情投入的扮演着碧舞郁,屏弃了自己的真性情,尽心尽力的做那个高贵矜持的碧舞郁,因为那才是碧家人喜欢的。
可是,扮演的很累…
不自觉的幽叹一声,她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动作优美的直接含住壶嘴,猛的灌下一口那辛辣的液体,希望以此可以浇灭已然在心底涌起的那抹雪白色缥缈身影。全本
吞下酒液,碧舞郁动作粗鲁的擦擦嘴角的酒渍,漫不经心的瞟一眼那个安静躺在床榻上的陌生男子,她下意识的拧起秀眉,任由自己的思绪飞渺。
前天夜里,她在那树林里同时挑了黑白两道的门派,如今想低调行事估计已是不可能了。
纤手拍上白皙的脸颊,她懊恼的兀自发着牢骚,“碧舞郁啊碧舞郁,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这家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呀…”看来她一出了碧顷宫便将自己潜藏了三年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是啊,既然得到自由的机会、既然暂时逃离了碧家的束缚,那么,她便不想为别人而活着了,轻轻松松的做自己才是最快意、最舒畅的。
可是,心口那里却是空落落的,苦笑溢出,她低叹出声,“碧舞郁你还真是犯。贱,好不容易可以在外面潇洒快活了,却又如此放不下,他又不喜欢你…”
有一句话说的好:‘没有经历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经历过痛苦的是不深刻的。全本使人生丰富,痛苦使升华。’
“可是我不想要升华过的啊,为什么别人是幸福升华,到我这就真成痛苦升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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