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蔷薇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注视着她安谧恬淡的神情,唇角不自觉的弯起迷人的弧度,“原来我娘子不是一个只知道贪玩的家伙,还知道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看来碧雪翩担心那么久,其实就是庸人自扰罢了…”
他早就知道碧舞郁其实只是性子活泼奔放、洒脱随意而已,其实她一点都不比纳兰清月差。
在他的眼中,他的娘子未来绝对不是一个刻板固执、又死守教条的帝王,而是一个随和又不失睿智的统治者。
碧舞郁轻嗤一声,故意吊儿郎当的说道:“我这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哪里会知道什么忧国忧民啊,我只是担心万一东雨干不过北云,咱们不就得成为亡国奴了吗,亡国奴就是俘虏,那日子得多可悲呀,连一头畜牲都不如。”
妖娆男子撇嘴,“我死也不当亡国奴…”
他的模样有些可爱的无赖,碧舞郁被他逗笑,心情终于清爽了一些。
这时,身侧的墙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急切而哀痛的哽咽声,“牛儿,牛儿,你不要有事,快醒醒,等天一亮,姨娘就带你去求诊,你千万不要睡,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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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忙,所以更新晚了,抱歉了妞们。
怜悯之心(二更)
()闻声望去,黑暗的墙角处,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丫头在哭,那哀婉的声音冷漠了夜色。全本
中年女子蓬头垢面,她怀里的丫头大概十四五岁,同样衣衫褴褛,此时已经昏睡过去了。
只是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正晕染着不正常的绯红,双唇也干涩苍白,显然是正在发高烧,很是惹人怜。
碧舞郁微微拧眉,下意识的拉着夜蔷薇走上前,而后蹲下身子问道:“大婶,这孩子可是病了?”
中年女子蓦然抬头,随即,像避瘟疫一样吃力的抱着怀里的丫头向一旁挪动,眼神充满戒备,好像所有人都是坏人似的。
见此状况,碧舞郁心里有些小愤慨,难道这女人都看不出她很慈眉善目吗?她们娘俩就是一对乞丐,又没什么好图的,她还能抢她们不成,真是的…
不过,人家这也是出于自然的防范心里,毕竟这年头信任危机,好人太少。
“切,不识好人心,娘子,我们莫要管这些闲事,人家根本不领情。”夜蔷薇赖赖唧唧的说道。
他可不像碧舞郁一样只是心里别扭不说出口,他是有什么都不会憋着,对,什么都不憋着…
碧舞郁不理会夜蔷薇的小泼辣,而是继续凑近中年女子的跟前,尽量表现的慈眉善目一些,随即便伸手摸向昏迷女孩的额头。全本
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卷动着碧舞郁的发丝,将她绝美剔透的容颜映衬在月光下,美丽不可方物,启口,声音如幽兰般清雅,“她叫牛儿是吗?大婶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心善的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这孩子烧的不轻,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会烧坏的…”俗话说,孩子是花朵,是未来,是希望,她这人很讲究五讲四美三热爱,所以,只是不想让一个娇滴滴的花朵凋零而已。
中年女子怀里的女孩脸上都是污垢,几乎看不出容貌,碧舞郁也只是凭借她身上那件还算是能看出样式的破旧外衫断定她是女孩的。
许是中年女子真的看出他们没有恶意,而后才吸着鼻子说道:“她是叫牛儿,自从昨日吃了馊饭后就开始不舒服,可是我们没有银子去医馆求诊…”她眼中无限凄楚,也蕴含着满满的心疼和无助。
但她虽然在和碧舞郁说着话,却依然以一副极强的保护姿态抱着怀里的孩子,好像就怕别人抢她的孩子似的。
碧舞郁抿抿唇,沉吟片刻后,起身将一只芊芊玉手伸向夜蔷薇,“夜,把你的银子拿出来。”她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做掌门做到她这样穷苦的份上,她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
夜蔷薇斜睨着她,摊摊双手,而后挑着妖魅的眼梢嗤笑道:“我就是一个跟着你吃软饭的,整日带银子做甚,没有。”
嘿,他锦衣华服的世公子一个,竟然说没银子!谁信啊!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吧…
碧舞郁愤愤的瞪着他,摆明了不相信,于是她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将双手摸向他的身上,怀疑这小子在撒谎,他怎么可能没有私房钱呢。全本
而夜蔷薇则张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并很享受着她在他身上一通乱摸,“娘子,你若是把我摸出火来,可得负责给我消火…”
娘子真讨厌,竟然不相信他的话,见鬼的,她摸哪里呢?有人会把银子放在屁股上么,她是不是趁机耍混呀!
片刻后,碧舞郁在他身上果然什么也没摸到,于是有些丧气的垂着脑袋,暗暗生气,怎么他俩就是一对穷鬼呢,从今以后她要开始攒私房钱!
眸光斜睨,她瞥一眼那个可怜的孩子,实在于心不忍。
关键是她都已经摆出一副要发善心的态度了,而且他俩这衣着怎么看怎么都是有钱人,如果临时告诉人家没银子,那不是没事找抽型么,而且还很没面子的。
下一刻,她伸手扯下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而后转身递到中年女子的眼前,“大婶,这个足以够你带着牛儿去瞧大夫了,柳江巷那边有一家十二时辰都应诊的医馆,你现在就带她去吧,莫要再拖下去了,若是等到明日,这孩子非得烧的失聪不可。”
中年女子眼含泪光,颤巍巍的伸手接过那枚玉佩,而后感激涕零的欲下跪谢恩。
碧舞郁连忙躲开身,而后翩然而退,“快去求诊吧,莫要耽搁了。”
清婉的声音消失在夜幕中,碧蓝的华美颜色,温馨了无尽的黑暗。
“娘子还有些心智,没有因为同情心泛滥就将人带回去直接让医仙免费医治…”夜蔷薇揽着碧舞郁的肩头,似表扬非表扬的说着。
碧舞郁斜睨着身侧这个与她勾肩搭臂、一派流氓混混的德性的小妖孽,挺挺胸口道:“你以为蓝府是收。容。所啊,我自己回去都没法子面对那个‘魔焰’呢,说不定还会被他扫地出门,怎么还敢带别人回去…”
嘴上这么说,两人的心里却是都明白她之所以没有那样做,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个陌生人都可能会是敌人,纵然那孩子属实是病了,但防备之心断然不可或缺的,毕竟纳兰清月杀她之心已经如此昭然若揭了,况且现在京城内的人身份都很复杂,万一那妇女也是北云的人呢。
她刚才
看过了,那孩子只是身体虚弱发烧了而已,一般的大夫都能轻易医治好,实在没有必要让淳于云霏亲自费心费力,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
况且,她已经给了他们一块能够换取丰厚诊金的玉佩,做为一个陌生的路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此时已经夜深,两人便也不多耽搁了,直接向蓝府走去。
他们没有选择去其他的地方,或是住客栈,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没有银子,而是因为毕竟淳于云霏还在蓝府,而且碧雪翩也嘱咐过现在呆在蓝府是最安全的,想必若羽也将她手里匕首的事转述给他了,那么以碧雪翩的深沉心思,定然是猜到了蓝冰焰就是‘魔焰’。
‘魔焰’的势力在整个武林都是无人可抗争的,那么纳兰清月在未弄清她和蓝冰焰的关系之前,定然不敢直接在蓝府对她不测,毕竟现在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纳兰清月不会愚蠢到此时招惹江湖中人。
所以,蓝府是安全的,看来她今晚得做好心理准备向蓝冰焰致以诚挚的歉意,并祈求他网开一面不要将她扫地出门。
唉,又是一个大工程,怎样才能自圆其说的把匕首还给他,又能让他消除怒火呢…
思绪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蓝府门口。
而此时,一身飘逸白裙的楚楚正在大门前来回踱步,连他们的走近都没察觉,显然是在紧张着什么事。
碧舞郁心头莫名一慌,连忙启口问道:“楚楚,你在这里做何?”难道云霏有什么事?
闻声,楚楚蓦然回身,见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便下意识的向他们身后张望,随即急迫的问道:“碧小姐,为何就只有您两位回来了?我家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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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碧舞郁只觉得心口‘咯噔’一声,连呼吸都瞬间凝滞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和夜蔷薇根本没有见到淳于云霏呀。全本
夜蔷薇伸手将已经惊慌失措的女子按进胸口,并对楚楚问道:“快详细的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并没有和淳于云霏在一起…”
闻言,楚楚身形踉跄,娇美的容颜泫然欲泣,颤抖着双唇,眼神也溢满无限惊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妖娆男子没好气的大声冷斥道:“他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始准备嚎丧了是吧,再耽搁下去,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楚楚吞下哽咽的声音,颤着嗓子说道:“戌时有一个人来寻主子,说是碧小姐和您邀他一人去‘芳菲楼’有事相谈,于是主子便急急的去了,并拒绝了属下的跟随,但已经一个半时辰也没回来,属下便觉得有些诡异,心生疑窦,刚刚便私自到了‘芳菲楼’去寻,可是在形容了您们的样貌后,那掌柜的说您们根本没有去那里…”
碧舞郁从夜蔷薇的怀中抬起头,深呼吸,故作镇定的问道:“那人是谁?”淳于云霏虽然淡泊红尘,但却是个心思清透睿智的男子,若那人只是个陌生人,淳于云霏断然不会如此轻易取信的,亦或者是那人手中有属于她的信物,可总之,真的不是她和夜蔷薇邀云霏的啊!
楚楚想也没想的回答道:“是碧小姐的属下朱山!”
闻言,碧舞郁脑袋轰的一震,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全本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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