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人一笑:“妹妹负责后宫织造,不可能不知道这只木屐是谁的吧?瞧,崭新的,定然是刚刚才穿上。”
谁剪断了鞋带?
杜美人一笑:“妹妹负责后宫织造,不可能不知道这只木屐是谁的吧?瞧,崭新的,定然是刚刚才穿上。”
沐美人脸色变幻着:“姐姐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妹妹难道不知道,逍遥王正派人在花园里寻找这只木屐呢。”
沐美人的神情有些慌乱:“这不会就是姬姑娘的木屐吧?怎么会在姐姐这里?”
杜美人冷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崭新的鞋子,带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断掉了?陛下刚刚出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明什么?妹妹,逍遥王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你可不要以为他好对付,虽然姬姑娘善良,可她后面有陛下和逍遥王撑腰。”
沐美人立刻紧张起来:“姐姐这意思是说我在木屐上做了手脚?”
“难道不是吗?”
沐美人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个胆子!我承认我认识这只木屐,当时知道是给姬姑娘准备的就格外小心,陛下特意交待过一定要舒适、合脚,织造局的人都不敢怠慢,姬姑娘身上穿的每一件衣物,我都亲自检查过,这双木屐我敢保证,送过去的时候是好好的,没有半点问题!”
“那刚才你为什么说不认识这木屐?”
沐美人一脸愁容:“不是出大事了吗?逍遥王正在追究,我心里慌乱,哪儿敢随便应承啊。”
杜美人脸上恢复了笑容:“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谁都会慌乱。可是,木屐出自织造局,你想逃也逃不脱责任,除非找到那个在木屐上做手脚的人。”
沐美人一脸茫然:“后宫这么多人,我哪里找得到?想害姬姑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人,怕到处都是,总不能随便咬出来一个人。”
杜美人摇摇头,叹口气:“妹妹,我是看你平常还算老实,担心你被人算计,才好心提醒你。反正你找不到那个人,你就要背黑锅,逍遥王是不会轻易了结这件事的。”
沐美人低头不语。
杜美人把木屐放在沐美人手上,语重心长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该怎么做,妹妹自己思量吧。”
意外出现的金钗
整整一天,宫人们也没在花园里找到姬雪羽丢失的那只木屐。
倾站在鱼池边,用手帕捂着鼻子,微蹙眉头,看着宫人一遍又一遍在鱼池中打捞,岸边堆了些石子、碎瓷片、生锈的铜器……还有一只完好的木屐,是雪羽落水后失落的那只,唯独没有鞋带断掉的那只。
“王爷,您看!”一个宫人将刚刚捞上来的一支金钗呈上来。
倾命人用清水洗净金钗,这才用一方雪白的丝帕垫着拿起来反复查看,色泽鲜艳光洁,显然是刚刚落水不久,份量不轻,不计算上面镶嵌的宝石,也价值不菲,更何况那颗价值连城的鸽血红。
“这是后宫哪位妃子的?”
有见过这根金簪的宫人回道:“这是燕姬的,是她陪嫁之物,视如珍宝。”
倾眯起眼睛:“去,告诉燕姬,就说她丢的东西本王替她找到了,让她来取。”
燕姬看到那支金钗立刻喜出望外:“我正到处找它呢,多谢王爷!”
她伸手要拿,倾一下将金钗藏到身后,一脸醉人的微笑:“别急,小王还有话要问燕姬娘娘呢。”
燕姬看到这位美男王爷的微笑,骨头都酥了,当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妖精王爷,难怪那么多小姑娘对逍遥王神魂颠倒,可惜,这位王爷一个也看不上,也不知他到底喜http://。345wx。欢什么样的女子,莫非他偏爱熟女少妇?燕姬想入非非,不由得走了神。
“娘娘什么时候不见了金钗?”
妖精王爷的声音如同美酒般甘醇,燕姬简直要晕过去了:“嗯……今早上不见的……”
倾拿起那根金钗,在燕姬眼前翻来覆去:“这么漂亮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拿去喂鱼了呢?”
“啊?王爷是说掉到鱼池里了?我说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快还给我吧。”燕姬又去抢金钗。
倾一闪身避过燕姬,优雅地把玩着金钗:“听说这是娘娘陪嫁之物,对您来说很珍贵,是吗?”
可怜的替罪羊
倾一闪身避过燕姬,优雅地把玩着金钗:“听说这是娘娘陪嫁之物,对您来说很珍贵,是吗?”
“那是自然,是我嫁来魔宫前母亲亲手插在我头上的。”
“娘娘今天来鱼池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无聊,出来散步。”
“好好散步怎么会把金钗掉进水池里了?当时,娘娘一点都没察觉吗?”
燕姬脸色一变:“王爷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倾缓缓道:“只要有心人,都会注意到姬姑娘每天都在午睡后到花园里走一圈,鱼池是必经之路。可是今天,有人先她一步来到这里,用了某种手段弄湿了堤岸,木屐踩上去稍不留神就会滑倒。巧的是,今天姬姑娘不但滑了一下,而且木屐的鞋带也断了,于是,毫无防备的姬姑娘就掉进鱼池,险险做了鱼食。”
燕姬的脸发白,赶紧摆手:“姬姑娘落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倾的语气更加轻柔:“既然没有关系,娘娘干嘛要紧张?小王只是随便说说。难道那个先姬姑娘一步来到鱼池的就是娘娘你?”
“我没……”
“娘娘是想说您今天没来这里?那您的金钗又怎么会在鱼池里?”
燕姬的手使劲扭着丝帕:“我是来这里了,可真的不是冲着姬姑娘来的,只是巧合罢了。”
“据小王所知,娘娘对花粉过敏,轻易不来花园,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呢?您是来赏花还是赏鱼?”
“我……我说过,我是无聊,散步而已。”
倾看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花香怡人。燕姬娘娘在花园里散步,走到鱼池边,一不小心,失足落水……”
燕姬吓得脸都青了,逍遥王想干什么?
倾笑了:“娘娘不必紧张,小王只是开个玩笑。”
内侍一路小跑过来,在倾脚下跪倒,双手呈上一只断了带子的木屐:“启禀王爷,姬姑娘的木屐在燕姬娘娘的后院找到了,埋在一棵树下。”
血肉横飞的鱼池
内侍一路小跑过来,在倾脚下跪倒,双手呈上一只断了带子的木屐:“启禀王爷,姬姑娘的木屐在燕姬娘娘的后院找到了,埋在一棵树下。”
燕姬嘴张得老大。
倾看看木屐:“娘娘,小王知道,您一定想说您是冤枉的,不知道这木屐怎么跑到您的院子里的,是吗?”
燕姬使劲点头:“不错,我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那里……”
倾似笑非笑:“这木屐分明是双新鞋,它怎么就会断了呢?”
“制造局,一定是制造局,是她们有人要害姬姑娘,故意在带子上做了手脚。”
倾点头:“娘娘说得不错。唉,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陛下临走的时候把姬姑娘托付给了本王,姬姑娘关系帝国社稷,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是有十条命也对不住陛下。这件事,织造局脱不了干系,娘娘您,也脱不了关系!”
燕姬刚一愣神,倾挥手将她推下鱼池。
食人鱼争先恐后围上去,撕扯着燕姬细嫩的皮肉,顿时,浪花飞溅,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王爷,王爷,我是冤枉的……”
倾伫立水池边,冷眼看着水池中的燕姬化成一汪血水,叹息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遇到了姬雪羽,偏偏在她来这里前来了这里。被你推下水池的宫女是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水池渐渐安静下来。倾随手将金钗丢进水中,用雪白的丝帕擦了擦手,亦投入水中。
半个时辰后,一队魔宫侍卫包围了内宫织造局,第二天,织造局少了一些人,包括沐美人,都蒸发了。
姬雪羽一觉醒来,发现所有的宫女见了自己都战战兢兢,所有的妃嫔都躲着自己。
姬雪羽一头雾水:“常应。”
常应飞快地小跑过来卑微地伏在她面前:“姬姑娘有何吩咐。”
雪羽愣了,连常应也这个样子:“我……我没事,我只想问问,为什么大家突然间见了我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早晚会被逼疯
雪羽愣了,连常应也这个样子:“我……我没事,我只想问问,为什么大家突然间见了我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常应声音都发抖了,可脸上却带着笑:“没有啊,能够伺候姬姑娘是我们的福气,怎么会像见鬼呢……”
“不对,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常应不敢多嘴:“姬姑娘,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还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到底怎么回事?”
常应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壮起胆子道:“姬姑娘还不知道吧,昨天您落水之后,燕姬被逍遥王丢进鱼池,后来,统领内宫织造的沐美人也消失了,一夜之间好多人莫名其妙失踪,所以……”
“你是说她们的失踪跟我落水有关?”
“逍遥王在燕姬的住处发现了您断了带子的木屐,恰巧那天燕姬又去过鱼池,把岸边弄得很湿,所以,她就被扔进了鱼池。可燕姬临死的时候还说她是冤枉的,那鞋带不是她做的手脚,去鱼池是因为她想悄悄害死一个得罪她的小宫女,可没想到赶上了姬姑娘的事,还扯上了织造局的沐美人。逍遥王说承诺过陛下要护你周全,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于是,凡是经手过您衣履的人,都消失了。”
雪羽听完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常应赶紧抱住她的腿:“姬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去?您要是现在去找逍遥王,不是把奴婢给害死了吗?怪我多嘴,您就当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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