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看路是怎么走的。九煞那个气啊,原来这丫头这么狡猾。
他在找什么?
“你倒蛮懂得享福的。”九煞最终还是为雪羽雇了辆车子,结果人家姬雪羽只对车夫吩咐一句:“去城隍庙。”便靠在车子里打盹了,浑然不看路是怎么走的。九煞那个气啊,原来这丫头这么狡猾。
姬雪羽是真的累了,本来就没好好休息,马车晃啊晃,晃得她也就睡着了,晃着晃着,头一歪,倒在九煞肩上。依着九煞的性子,过去要是别的女人这么把头靠在他肩上,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可雪羽小鸟依人般的模样,到让他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仿佛是寒冰不经意解冻了一滴水珠,砸在心窝里。他竟然稍稍侧了侧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更稳当一些。
马车停下时,雪羽醒了,揉了揉睡眼:“到了?”抬眼看见九煞正忿忿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她赶紧坐直,用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鬓发。
“骗我说你识路,原来是想偷懒睡觉!”
雪羽嘟囔:“反正把你带到城隍庙就是了,别管我用什么方法。”
九煞跳下车。城隍庙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段之一,各种小吃,杂耍,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九煞左右看看,便冲着一个卦摊走过去。
“客官是测字还是算命?”
“我一不测字,二不算命,我只想问五千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你是来捣乱的吧?”算卦的术士一脸气愤。
九煞扭头就走,这不是他要找的人。只要碰到卦摊,他都要停下来重复那句话,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让他满意。
城隍庙四周的大街整个转了一遍,天色已黄昏。
雪羽脚也酸了,肚子也饿了,扶着一棵树喘息:“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九煞阴郁着脸皱了下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女人是不是都不长脑子?懒得回答,转身就走。
雪羽赶紧追上去,可脚一着地就钻心的疼,一瘸一拐跟着他走了半条街,他突然站住:“你怎么了?”
雪羽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没事,我挺好的。”
要被他摔死了!
雪羽赶紧追上去,可脚一着地就钻心的疼,一瘸一拐跟着他走了半条街,他突然站住:“你怎么了?”
雪羽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没事,我挺好的。”
九煞低头看看她脚不敢沾地的模样,拍拍自己的肩,转过身:“上来!”
雪羽一下子愣住了,如果她没领会错意思,九煞这是要背自己走路,可……这可能吗?他那么狂傲,那么不可一世,他是拥有天界和冥界的万魔之王,令鬼神胆颤色惧的魔帝啊!
“又在磨蹭什么?上来啊!”
伏在他宽实的背上,嗅着他熟悉的气息,霎那间,那种痛彻肺腑的感觉又回到身上,在心底一圈圈收紧。心再次与他的心相通,他藏了太多的痛楚,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是什么让他内心一直在苦苦挣扎?与他相依,连呼吸都觉得那么痛苦……
一颗暖暖的东西落在他脖子里,他轻轻蹙紧眉头,她在落泪,除了魂泪的力量,还有另一种力量在里面,那种力量并不强大,很柔弱,像早春的微风,轻轻吹皱一湖涟漪,像湖边的萌柳,挂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绿意。
“喂!别把鼻涕沾我衣服上!”他一下把她扔地上,霎时变得无比冷酷,不会的,他坚决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进入自己的心,更何况是姬雪羽,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奴,她唯一的用处就是三界密匙。他对她好仅仅是要保住这把钥匙!
姬雪羽被摔得半天都爬不起来,天杀的,这家伙又哪根筋不对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剩下的路,姬雪羽不得不自己走回去,好在不远了。
一进丁家,便觉得气氛不对,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站了几个官差,正在东张西望。老管家一看两个人回来,赶紧迎上去:“风公子,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快到客厅,老爷老夫人等很久了。”
两个人进了客厅,这里也站着几个官差,客座上还坐着一个当官模样的人。看见有人进来,当官的抬起一双锐利的小眼扫视着两人。
被盘查
一进丁家,便觉得气氛不对,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站了几个官差,正在东张西望。老管家一看两个人回来,赶紧迎上去:“风公子,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快到客厅,老爷老夫人等很久了。”
两个人进了客厅,这里也站着几个官差,客座上还坐着一个当官模样的人。看见有人进来,当官的抬起一双锐利的小眼扫视着两人。
丁父赶紧介绍:“这就是风公子和小女风羽。”
当官的用特有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问:“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九煞没吭气,姬雪羽赶紧点头:“是。”
“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们是昨天来京城的,到这里是找一个人。”
“找谁?叫什么名字?”
“找……找我的父母,我从小与父母离散,是风公子收留了我,现在又来帮我找他们。我与父母失散的时候还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只知道我是住在京城,家里有个花园,种了好多花,还有一棵大树。”
当官的皱眉,这样的民宅在京城少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你们不去找人,为什么来丁家?”
“本来我们只是路过讨杯水喝,谁知道遇到义父义母,觉得我与他们死去的儿媳长得十分想像,所以就收我做了义女。”
当官的眼光闪烁,似乎在判断雪羽的话是否合理,然后突然问:“你们认识许进财吗?”
许进财?何许人也?雪羽茫然摇头。
“就是许胖子,东城有名的大富商!有人可是看见你们昨天跟他发生了争执斗殴!”
“原来是他啊……”雪羽心里打鼓,坏了,一定是许胖子醒过来跑去告官,说九煞打伤了他。
当官的神色舒展开一些:“这么说你们认识他了?昨天也确实跟他发生了争执斗殴?”
“昨天我们是遇到了他,可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是谁,也不是我们要跟他斗殴,是他想抢我的东西,找了一大群地痞无赖去打我们!”
被抓
“昨天我们是遇到了他,可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是谁,也不是我们要跟他斗殴,是他想抢我的东西,找了一大群地痞无赖去打我们!”
“你们难道就没动手吗?没动手那些人怎么都受了伤?许胖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这个……”雪羽偷偷瞟了九煞一眼,看他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好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就突然都飞出去了……”
“突然飞出去了?大胆!这话骗小孩吧!你这是存心戏弄本官!”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就突然飞出去了。”
“无缘无故突然飞出去,难道撞鬼了不成?”
雪羽心里道,可不真的撞鬼了,而且是鬼里的老大,最最最最厉害的魔鬼。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这是人间,说了他们也不相信:“那小女就不知道,或许,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遭报应了呢。”
一说到报应,当官的仿佛被什么扎了屁股,有点坐不稳,清了清喉咙,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现在怀疑你们跟许胖子离奇失魂案,以及少女挖心案有关,要带你们回去调查!”
“啊!凭什么啊?”
“就凭京城一向安宁,你们一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有这位风九,好端端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是什么江洋大盗?怕被人认出来才如此的!”
雪羽从前只听鹏举哥哥说过千万不要跟当官的打交道,官字两张口,他们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根本就不容你辩驳。现在算领教了,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她和九煞昨天刚来京城,就要把两人抓走,太过份了!
“昨天新来京城的又不止我们两人,凭什么说一定跟我们有关?”
“有关没关你我说了都不算,要大人审理后方可定案,现在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回去调查!”
雪羽还要争论,九煞突然开口:“羽儿,我们跟他们走。”
跟魔帝一起坐牢
雪羽还要争论,九煞突然开口:“羽儿,我们跟他们走。”他一直冷眼旁观,现在倒很想知道人间的律法和监狱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在冥界,他从那些鬼魂的描述中,感觉人间就是一个黑白颠倒善恶不分的地方,凡人愚昧、虚伪、狡诈,为了各自的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炼狱中那些数不清的小鬼都是在阳间做了亏心事死后才遭受报应的。
姬雪羽好容易从冥界的炼狱逃生,转眼又进了阳间的监狱,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不过,这次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有九煞陪她。这待遇不错嘛,坐牢还有魔帝相伴,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两个人还不算是犯人,所以被关进同一间牢房。进来才发现,诺大的牢房已经塞得满满,全都是今天新抓来的,一问,都是怀疑跟昨天少女挖心案有关的人,原来,被牵扯的不止他们两个。
这些人被抓进来后就没人管了,不提审,不询问,就好像被遗忘了似的。因为都只是嫌疑犯,不算是正式的犯人,牢里也不管饭,大家都只能饿着肚子等,有亲戚朋友的就花两个小钱送饭进来,没亲朋的只好多花些钱让狱卒代买,连钱也没有的只好饿着。
这一关就是两三天,那些人都挨不住了,唉声叹气的也有,哭天抹泪的也有,骂娘的也有,还有几个手上富裕的开始托人想办法。
到了第三天,那些头脑灵活使了钱的便先被提审了,提审后就没再回来,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自然是嫌疑被钱洗清了。
后面再被提审的,要么一身伤痕回来,要么回来后愁眉不展暗暗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