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周二郎说着,眼神有些迷离,却准确的找到了凌娇,看着凌娇便傻傻的笑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多喜欢那女子,那一眼,他就喜欢上了。他愿意为她去生去死,只要她一句话。或许是被鬼迷了心窍,就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一开始他不懂喜欢的滋味,等他懂了,却要压抑自己,怕给她带来压力。
只是就这么偷偷喜欢着她,滋味也那般美好。
“阿娇……”周二郎一唤,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看着凌娇越来越近,周二郎越笑越傻,只是那满眸的情思,几乎让凌娇淹没。
凌娇从不觉得周二郎有多喜欢自己,如今见到他醉了,屋子里那么多人,他却能准确的找到她,满心满眼全是她。
周维新、周甘把周二郎抬起往他屋子里走,把周二郎放在**上,看周二郎傻傻的笑着,周维新无语,不就是个媳妇嘛,稀罕成这个德性。
他反正是不太明白周二郎对凌娇那种感情的。
外间继续吃喝,李本来偶尔抬头朝凌娇看去,只见凌娇容颜越来越好看,李本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盯上了凌娇,可又害怕这种心思被人发现,只是在跟何秀兰欢愉的时候,脑子里情不自禁想着身下的女人就是凌娇。
凌娇也发现了一次,“李大哥要什么吗?”
客客气气的,李本来心里颇不是滋味,摇头,“不用,就是觉得弟妹厨艺这么好,二郎兄弟真是好福气!”
“秀兰嫂子厨艺也是极好的!”凌娇道,给加了酒。“呵呵!”李本来笑。
周维新喊李本来喝酒,两人又划气了拳,热闹非凡。铁蛋叔、福堂叔、五叔也凑趣,农家小院闹闹哄哄的,却格外温馨。
吃了饭,帮凌娇把碗洗了,收拾干净,才带着各自醉成烂泥的男人回去,周甘背族长回去,阿宝拿了书去读给三婶婆听,周玉在厨房烧水,凌娇打了水端进屋准备给周二郎擦擦脸,刚刚走到**边,放下盆子,就被周二郎拉住了手腕。
“阿娇……”
“嗯!”
周二郎往**内侧挪了挪,留了位置拉住阿娇坐下,“别忙了,让我看看你!”
凌娇一愣,却孩子坐在周二郎身边,静静的看着周二郎。
“阿娇,我好开心!”
油灯下,周二郎的脸泛着红晕,都说喝酒会脸红的人心好,凌娇想周二郎心一定特别好。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住上这么好的屋子,还有这么好的你陪在我身边,我……”周二郎说着,眸光微微黯然,“阿娇,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兴许将来某一天,你会遇上比我周二郎更好的人,若那个人比我更好,阿娇,我愿意放手,让你跟他走!”
凌娇闻言,心哽得难受,“到那时,你真舍得?”
现在她还没遇上那么个人,他就这般小心翼翼,连退路都想好了,真是……
凌娇微微挑眉,“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兴许我永远都遇不到那么个人,一辈子就跟你周二郎将就过了!”
周二郎笑了,痴痴的。
“我会一辈子都对阿娇好,不让阿娇受丁点委屈!”
“此话当真?”
“当真!”
凌娇起身拧了布巾,放在周二郎额头上,“周二郎,虽说这是你醉酒后说的话,可我却是记在了心中,将来你若敢给我气受,或者在外面给我弄几个女子就回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周二郎痴痴笑着,“我的阿娇这么好看,我才不要去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呢,我只守着阿娇过一辈子!”
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他周二郎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凌娇。
凌娇笑了,“早些睡吧,明儿还有明儿的事儿!”
吹了油灯,端着盆子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大**上,周二郎眼睛晶亮晶亮的,哪里有丝毫醉酒的朦态,神智清明的和以往根本没什么两样。
想到凌娇的话,周二郎嘴角勾了起来。
以退为进果然极妙。
凌娇的性子是遇强则强,标准吃软不吃硬,他如果强硬的要留下她,凌娇势必会反弹,和他更会离了心,但他若以退为进,处处为她考虑,就她那性子,肯定会答应他什么的。
看来,以后真要多看书,不会的,便让周甘教他。
他势必要做一个能够让阿娇依靠,值得信赖的男子,让她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都会羡慕她嫁了一个好丈夫。
凌娇出了屋子,喊阿宝进屋洗脸洗脚睡觉,阿宝还是喜欢跟凌娇睡,听凌娇给他讲故事,不过现在倒过来了,是阿宝读书给凌娇听,阿宝声音软软糯糯的,特别好听,两人头靠头睡在枕头上,阿宝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背好三字经,凌娇就哄阿宝睡了。
“婶婶!”
“嗯!”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凌娇闻言,脸一红,“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快睡吧!”
“婶婶是不愿意给阿宝生弟弟妹妹吗?那就给阿宝生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吧!”
童言稚语,天真浪漫,凌娇闻言,噗嗤笑了出声,笑的肚子都疼了,“我可没本事给你生个哥哥姐姐!”
别说她没有,这世上怕是也不会有人,给人生出哥哥姐姐来的。
阿宝见凌娇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一会才一本正经说道,“那婶婶还是给阿宝生个弟弟妹妹吧!”
兜来兜去,话题又回到了生弟弟妹妹上。
凌娇感叹,这阿宝可真是个人精。
搬了新家,三婶婆老房子那边就归三叔了,日子要过起来,半刻都懈怠不得,凌娇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结果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雨来,那雨是越下越大,缠**绵足足下了五天,才艳阳高照起来。
一大早周维新兴冲冲来到了家里,见凌娇立即招手,“弟妹,你过来!”
“维新哥!”
凌娇走到周维新身边,周维新把一块木牌子递给凌娇,“喏,这是你的户籍牌子,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好到衙门做路引!”
“谢谢维新哥!”
“谢我做啥子,还有两件事儿,一是周旺财已经被镇上罢免了村长一职,过不了多久我便是这周家村村长了。二就是过几日衙门就要过来收税粮,一人五十斤稻谷,你让二郎准备准备,还要另外给二十斤村长粮,你先给了,到时候我让你嫂子给送回来!”
凌娇才明白,原来做村长每家都要给二十斤粮食,这周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有差不多一百多户,那还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送走周维新,凌娇才摩挲着手里的牌子,上面有她的名字,年龄却只有十六,凌娇想了想笑了起来,十六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啊。
*
三天后,周旺财的罢免文书来到了村里,周维新正是成为周家村村长,并帮着收税粮,连刚刚出声的奶娃儿也要给五十斤稻谷,当然也可以给钱,五文钱一斤。
凌娇和周二郎商量之后决定给钱,一千五百文钱,相当于一两五钱银子。
周家村因为卖鱼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至于那田地有些人就不想种了。
“二郎,要不你去把那些田地租过来,咱们拿来种菜吧!”
周二郎也不多想,他有的是力气,只要凌娇想做,他就去做便是。
徐婆子没想到周二郎会来家里,想到那日的不愉快,徐婆子后来也想开,想明白了,客气招呼周二郎坐,周二郎开门见山,“婶子,我听说村里好多人退租了!”
徐婆子点头。
她手里有钱,不差那几个租子,就算没人租,她就任它荒废着。
如今瞧周二郎这样子,“你要租?”
“嗯,如果婶子信得过我,不若租给我吧!”
“你要租多少?”
“他们不租的,我都租了!”
周二郎好大口气,要是以前,徐婆子一定会讥笑周二郎几句,可如今周二郎连大房子都盖起来了,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算了算,大概有一百多亩田,一百来亩土地,你如果要租,便找人写了租契来找我吧!”
“好!”
周二郎也是个速度快的,当天便找到周维新,让周维新帮着写了租契,“二郎啊,你租这么多地做什么?”
“阿娇不是从沈懿那儿买了些种子吗,打算种,可我家的地都修屋子了,剩下也没多少,只够种点菜吃吃,这才想到租地的!”
“那你租地之后耕地咋办?”
如今周家村的人是越来越懒了,手里有几个钱便连活都不想干,整天的去看着那河里的鱼,好些个竹笼子都放到别村去,在这么闹下去,迟早出事。
“请人耕地吧!”
“那可得不少钱呢!”
“阿娇说,等那些种子种出东西来,这些钱都不算钱了!”
周维新闻言一笑,“你倒是听你媳妇的!”
“那是我媳妇嘛,我不停她的还能听谁的去!”
两人又说了会话,周二郎拿着租契到了徐婆子家,徐婆子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那些地你都知道在哪里的?不用我带你去看了吧?”
“不用,谢谢婶子了!”
徐婆子摆手,周二郎回了家。
租地的事儿办好,凌娇、周二郎都轻松不少,想着要冬天了,得准备些木柴,周二郎决定明儿一早就进山去,先进入深山挖兰花,返回的时候才砍了柴挑回家,凌娇是早就想进山了,早早起来做饭,捏了窝窝头带着在山里吃,周二郎、周甘在磨斧头,柴刀,又把一条五米长的麻绳卷好放到背篼里,吃了早饭后进山。
三婶婆、阿宝看家。
四个人一起进山,凌娇是把头发都包了起来,跟在周二郎身后,周甘垫尾,把凌娇、周玉护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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