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一叠银票拿出来,燕倾天对着裴红玉道:“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多少?”
“这些,该是够你过好这辈子了!”
“王爷这是做什么?”
“是在可怜我吗?”
“呜呜……。王爷,不要赶红玉走好不好?”
“如今红玉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就算是为奴为婢,红玉也是万分感谢的啊?”
裴红玉见燕倾天准备拿钱打发她时,她便匍匐在地,像条狗一样拉扯着燕倾天的衣袍,随即苦苦哀求道!
这一刻,燕倾天相信她是真的在哭!
因为她害怕,害怕出了燕王府的大门,她就失去的利用的价值,到时候面临的,就不只是跪地哀求,只怕会是棍棒在身,皮肉之苦!
心理升起一股恐惧,裴红玉哭得是肝肠寸断,然而,燕倾天即没有扶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幽幽道:“如今你已为人妇,就算我能留你在燕王府,只怕这通奸的罪名不日就会落下!”
“本王如今有王权保身,又即将成为驸马,若是让公主知道你留在王府,只怕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哥哥,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还是速速离去吧,就当你今日,不曾来找过我!”
裴红玉闻言,呆住了,她从来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燕倾天说的对,她虽为人妇,却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就算是通奸,男方顶多会被指责,再不济也只是赔些钱财,然而,她却是不一样的,只怕不是沉塘,就是乱棍打死!
想想那凄惨血腥的结局,裴红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那紧紧抓住燕倾天衣袍的手,突然就无力放开,两眼无神,面如死灰,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而这时,燕倾天却很有绅士风度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放她在椅子上,将手中那一叠两银票放在她的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长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一脸情深,眼眸中又带着冰凉的埋怨和恨意,良久,裴红玉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眼眸中,就慢慢缩小着燕倾天的背影!
临走前,燕倾天抬起裴红玉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燕倾天走了,留下嚎啕大哭的裴红玉,眼中的泪水再无半点做戏之感,物是人非,如果早知会有今日,那么,当初对她一往情深的燕倾天,会不会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只是,心太大,气太傲,本以为有姨母做皇后,嫁给表哥,就算她在无能都好,也该是个贵妃之位?
然而,她看得见姨母的雍容气派,看得见姨母奢华尊贵,却不曾想过她独守凤仪宫,一年如一日,岁岁不与君同!
哭了良久,裴红玉死死握住手中的万两银票,随即便站起身来,前半辈子她已经错过了,如今她再也不能继续错下去!
燕倾天对她旧情难忘,这就是她最好的机会!
裴红玉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做燕王妃,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换了一身华贵美丽的衣裙,拿着那一万两银票,裴红玉在燕王府侍卫的护送下,坐着拥有燕王标志的豪华马车,慢摇轻晃的往城北的别院赶去!
落霞苑中,燕倾天的到来让冉红叶微微挑了挑眉,正在配药的双手停下,看着燕倾天那勉强勾起的嘴角,冷声道:“这算是事后过来赔罪?”
燕倾天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走投无路的太子忽然想到了让自己女人上门去找前未婚夫的帮助!”
“你说要是他知道他的女人一心向我,并且将他无情抛弃的时候,会有多精彩?”
“呵呵”冉红叶冷笑,随即不屑道:“所以呢?”
“你打算将计就计,然后再来一招釜底抽薪?”
燕倾天闻言,凤眸一眯,带着点点阴冷的光在眼底盘旋,半响,只听她幽幽道:“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我最喜欢毁掉别人最想得到的东西?”
“但这还不过瘾,过瘾的却是,让他们明明已经伸手够到,然后再狠狠砍了他的双手,磨灭他的希望,让他愤恨而死,永不瞑目!”
“兹兹!”
“真恨!”冉红叶说道,随即看向燕倾天,对着她竖起了拇指,冷漠道:“不过我喜欢!”
“就是因为喜欢你这狠辣的劲,所以才觉得我们做朋友不会有什么分歧!”
“你不用顾忌我,我若想杀她,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只想看结果!”
燕倾天闻言,眉眼一弯,随即兴奋的上去一把将冉红叶抱起,原地转了两个圈,呜呼道:“好啊,好啊,果然是小辣椒,我喜欢!”
冉红叶一把拍掉燕倾天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随即娇噌道:“又发什么疯?”
“简直不像样子?”
燕倾天闻言,也不争论,只是那张扬是笑容,越发的耀眼,仿佛每一次她的大笑,都让人移不开眼眸!
冉红叶不去管燕倾天,自顾自的将手中的药给配好,随即对着满脸笑容的燕倾天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正主还未进门,你就讲将人家的表姐,而且还曾是她哥哥的妾室给接进门?”
“我有预感,这燕王府要不了多久定会每天热热闹闹的!”
燕倾天闻言,随即开心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她就闲没动静呢?
闹一闹才好,反正她也不过是个局外人,就像是观棋者一样,其实,所有步骤,她早已暗记在心!
城北别院中,当裴红玉一步一步从那马车上下来,然后看着那栋院子,忽然就想起燕倾天的王府,享受当今太子待遇,古往今来,也只有他燕倾天一人而已!
是死无名分的民妇,还是长存史记的王妃,在这一刻,裴红玉前所未见的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这个曾经让她万分厌恶的院子!
清清冷冷的别院中,只有赵姨娘和两个孩子,而楚元耀却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看着一身华服,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的裴红玉,楚文顺便奔跑过来,一把抱住裴红玉的大腿,软糯糯的喊道:“姨娘!”
玩得黑漆漆的小手就那么映在裴红玉的衣裙之上,楚文顺此时还小,根本没有看见他所喊的姨娘,在那双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嫌弃和厌恶!
“走开!”
“去去,去一边玩!”
赵姨娘在一旁拉扯着自己的女儿,不让她跟这个衣衫艳丽的女人接触,她就是最老实的哪种女人,不懂争宠,不懂算计,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只可惜,她却偏偏嫁了一个是非最多的皇家子弟!
“爷呢?”裴红玉问道,高昂的下巴显示着她对赵姨娘的不屑!
“屋里呢?”
“也不知去了哪里,喝得酩酊大醉的回来!”
裴红玉闻言,皱着眉头,用手帕擦擦刚刚楚文顺抓脏的地方,随即抬步往里走去!
赵姨娘见状,随即便出声道:“裴姐姐可是用过饭了?”
裴红玉想着自己折腾了半天,还真是没有吃饭!
随即便道:“还没呢,你去给我做碗燕窝粥!”
赵姨娘闻言,眼眸一闪,有些窘迫道:“家里没有燕窝了!”
裴红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她自然是知道家里没有燕窝了,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裴红玉道:“拿去买燕窝吧,顺便给两个孩子买身像样的衣服!”
赵姨娘弯身去捡银票,诺诺道:“是!”
而这时,她所生的女儿楚文诗不解道:“裴姨娘为什么要让姨娘做吃的?”
赵姨娘闻言,拉着女儿的小手,柔声哄道:“因为你裴姨娘要照顾你爹爹,所以娘亲要给她做吃的!”
走在阶梯上的裴红玉闻言,冷笑一声,随即用可怜儿可笑的目光看着赵姨娘母女,甩着手帕,便进了屋!
刚掀帘子,一股酒气夹着尿骚味就扑鼻而来,裴红玉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在外咳嗽几声,这才紧紧皱着眉头,掀开帘子跑进去!
她看着像死猪一样睡在地上的楚元耀,狠狠咬牙发誓,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侍候这个男人!
将帘子撩起,然后慢慢讲将人拖到床上去,裴红玉一盆接一盆水的打,先是擦身,然而换衣,嫩滑的手指滑过男人那神秘的地带,然而,却激不起他的任何欲望!
自从他断臂之后,似乎,跟着断的,正是他之前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如今,所有骄傲都被踩在脚底,也难过他变得如此古怪和难以侍候!
将酒罐子捡起,然后用水将地面洗干净,裴红玉让赵姨娘去买了熏香,又换了两床被褥,给楚元耀置了几身衣裳之后,她便将剩余的九千两分成两份!
五千两给整整齐齐放在楚元耀的旁边,二另外四千两则用针缝在了贴身里衣的袖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便半跪在楚元耀的床头,用毛巾给他擦拭着面容和脖子,她看着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忽然想着燕倾天哪让人痴迷万分的容颜,不知不觉,便看痴看去!
也不知那混沌的脑海里,可有片刻是楚元耀的影子!
深夜,没有关的窗户吹进凉凉的冷风,楚元耀感觉很冷,打颤着,四处找被子盖,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半响,当他不得不睁开眼眸时,只见迷迷糊糊的视线中,他似乎又看到了东宫里的摆设!
恍惚中,心里忽然一重,有些呼吸困难,在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只见回到了东宫!
然而,就像是一场短暂而伤怀的梦境,空荡荡的袖子灌入一阵冷风,他睁大眼睛,便只看到干干净净的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脚边被他踢开的被子是新的,身上穿着感觉舒适的衣服,身子也感觉无比清爽,已经许久不曾大理的发丝清清爽爽,他低下头,就看到跪在床边,已经睡过去的裴红玉,而她的手中,还拿着一块毛巾!
心底忽然一软,楚元耀便伸手去拉裴红玉,触手的感觉是一片冰凉吗,楚元耀皱了皱眉,随即正要翻身起来,准备将裴红玉拉入床上的他,却看到迷迷糊糊睁眼,已经醒过来的裴红玉!
“爷!”裴红玉出声道,随即还打了个哈欠!
楚元耀坐在床上,拉扯着被子盖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随即对着裴红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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