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裴红玉出声道,随即还打了个哈欠!
楚元耀坐在床上,拉扯着被子盖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随即对着裴红玉道:“上来吧!”
然而,裴红玉闻言,却是眼眶一红,出生声道:“是红玉没用,没用完成爷交代的事情!”
“那燕倾天狡猾无比,不肯留红玉在府中!”
“算了!”楚元耀轻叹!
母后都不管他了,他一个人,如今花光银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裴红玉去找燕倾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成,夜半醒来,还有一个人会守着他,这样也好!
不去了!
不去了!楚元耀想着,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这时,裴红玉却拉扯着楚元耀的衣服,伤心欲绝道:“爷,红玉不甘心啊!”
“为什么燕倾天将爷害成这样还可以逍遥快活?”
“为什么燕倾天坐拥百万兵权还能享太子待遇?”
“为什么燕倾天娶公主又能纳郡主为妃?”
“爷,这个仇,红玉一定要为你报!”
说道这里,裴红玉的眼眸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楚元耀那原本那被磨平的怨恨一下子又被激发出来,他看着如今这样为他疯狂的裴红玉,男子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满足,只见他对着裴红玉道:“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爷是红玉的丈夫,是红玉的天,不为自己的丈夫着想,不为自己的丈夫报仇,那红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楚元耀闻言,一把牢牢将裴红玉抱在怀里,这一刻,所谓患难见真情,着实让他深有体会!
然而,此时已经将兴头给楚元耀挑起的裴红玉又幽幽道:“只可惜如今我进步了燕王府的大门,否则,我定要让他燕倾天做牛做马,以雪爷的耻辱!”
将枕头边的五千两银票递上,裴红玉看着楚元耀那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随即道:“这是今日燕倾天给我的,他说什么我已经成为妇人,不便留在他的府中!”
“我看他分明就是撒谎,他定是怕我去为爷报仇,所以便用钱将我打发出来!”
“一定是这样!”
此时的裴红玉像是陷入了纠结当中,而自从看见银票之后的楚元耀,神色凝重了,他一把握住手中的银票,想起赌场中那刺激的下注,抬眼,看着从头到尾为他打抱不平,愤恨难挡的裴红玉,一字一句道:“燕倾天果真对你有情!”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他既然舍得这五千两,你若进了燕王府,一定会得到更多!”
裴红玉闻言,目光微闪,随即面色紧绷,像是气急的模样,不屑道:“就算他燕倾天对红玉一往情深又如何?”
“红玉始终都是爷的女人,我们还有顺儿,不知道多幸福!”
有时候违心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感觉到不适!
就在裴红玉说出幸福二字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然而,这是,楚元耀却抓住裴红玉说的一家三口!
不错,裴红玉是他的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哪怕休了裴红玉,让她潜伏在燕倾天的身边,他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他的手中还有一个孩子作为筹码!
燕倾天的势力如此庞大,如果硬碰硬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母后不管他,那就别怪他毁了这龙鳞江山,大齐国君跟天辰太子就快到达京城,想来他们对皇宫的地形图会很有兴趣!
嘴角含着一抹阴冷的笑,擦去裴红玉的眼泪,楚元耀道:“既然燕倾天以你是妇人而不让你进府,那爷就给你休书!”
“只要将燕倾天弄死,我一定会将你抬为正房,到时我们一家三口过快快乐乐的日子!”
“爷?”裴红玉掩下眸子里的兴奋,随即惊讶道,像是不敢相信这话会从楚元耀的嘴里说出来!
然而,楚元耀此时已经没有过度去关注裴红玉的反应,他一边下床去找笔墨纸砚,一边出声道:“联合大齐跟天辰,爷就不信弄不死燕倾天!”
唰唰的在白色的纸上写着,裴红玉站在一边,看着那休书二字一笔一划的写完,就像是心口压着的大石被慢慢挪开,就在楚元耀落笔的时候,她分明长长松了口气。
写好休书,楚元耀回头,看着呆呆不知所措的裴红玉,上去楼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爷不是真的要休了你!”
“我们还有顺儿,等燕倾天死了,爷一定会接你回来的!”
“你想办法入燕王府后,一定要打探他的排兵布阵,暗部势力的消息!”
“如此,我们才可以早日相聚!”
楚元耀说罢,狠狠将裴红玉抱在怀里,大手在她的后背拍打着,像是极为不舍!然而,他的眼眸中,除了仇恨和算计,便只有冰冷刺骨的光!
然而,裴红玉却在楚元耀看不见的后背睁着眼眸,看着不远处的休书,嘴角无声的勾起,伸出手抱住楚元耀的腰身,眼里,却的嘲讽一片!
各有算计,各取所需!
然而,楚元耀不会想到,有些女人的自私,连孩子都是可以拿来牺牲的。
当然,现在的他,还没有想到眼前他抱住的这个女人,会有那么恶毒的心!
拿着休书,楚元耀想连夜去赌场玩几把,却又不好撇下裴红玉,随即便将她赶到燕王府的门口,让她跪在哪里,好让燕倾天看清她的诚意!
裴红玉本来也不想多留,索性随了楚元耀的心思,一个人挺直腰板,直挺挺跪在燕王府的大门口!
楚元耀在一片夜色中,对着裴红玉那决绝的背影喊道:“别忘了回来看看顺儿!”
然而,他一心奔赴赌场的他,却是没有听见裴红玉那声:“除非他死!”
这算是什么回答?
只可惜,除了裴红玉,没有人能够明白!
楚元耀不知道,自己将裴红玉推入了燕王府的大门内,即将等待他的,不是燕倾天势力的土崩瓦解,而是他给自己写上的催命符!
没有开始,从来就猜不到结局!
然而,如果开始就已经偏离了轨道,那这结局,必然也不会如他所想!
第二日,燕倾天的马车刚要出府,岂料大门一开,便看到跪了半夜的裴红玉早就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今天是四月初九,一大早起来的冉红叶想去白马寺为她的母亲上柱香,然而,燕倾天一直拿冉红也当作是姐妹,自然也就想跟着去!
所以二人一起出门,丝毫没有想到裴红玉的动作这么快,这才一夜,她就已经要来休书!
冉红也冷冷撇了一眼门口跪着的裴红玉,随即提着裙摆,高贵从她的身边走过随即在下人弓起的背上一踩,直接就进入宽大的豪华马车!
而燕倾天则皱了皱眉,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裴红玉的身上,随即看了看马车方向,有些欲言又止的对着裴红玉道:“你来,她会不高兴的!”
“你还是走吧!”随即也冷冷从她身边走过,身子一跃,就进入马车!
“王爷……。”裴红玉嘶喊道,眸子里的雾气更加浓烈!
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着那马车越行越远!
因为旧情未了,所以才会厚待裴红叶,裴红玉想着,燕倾天是忘不了她所以才对裴红叶特别照顾,如今她来了,裴红叶也该是时候让位了!
想起父亲母亲的惨死,如今的裴红玉最恨的人,当数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裴红叶了!
摸着滑腻的披风,裴红玉想着燕倾天离去时的模样,随即咬了咬唇,不管燕山如何规劝,就是不愿意起身!
她要等,只有不放弃的等,方能唤回燕倾天心!
只有到哪个时候,她才能够有资格,有本事立足于这燕王府内!
这一刻,不管裴红玉在想些什么?
上了车就变脸的燕倾天张扬着嘴角,早就笑得眼眸都跟着眯起来!
“恶作剧!”冉红叶没好气道,她这是故意要让那人多跪一天!
话虽如此,然而,冉红也却也是过了一把嚣张的瘾,什么都不做,单单从她的身边走过,就能感受到她的不甘,屈辱,和颤抖!
“贱人是什么?”
“不就是你不踩她,她却要送上门来给你踩的!”
“别说我是个女的,就算我是个男的,凭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又怎么会饥不择食去啃她一个有孩子的妇人 ?'…'”
“再说,从头到尾,她若是不高看自己,又怎么会频频会错意?”
“如此蠢的女人,就算是当我的笑料都嫌她低下!”
“就你话多!”冉红叶闭上眼眸,懒得理燕倾天!
她明白燕倾天留下裴红玉自有用处,之所以这么贬她,不过是怕她不开心罢了!
冉红叶不喜欢听,燕倾天自然也就懒得去说,摸了摸鼻子,有些没趣的禁了声,闭上眼,也准备眯上一会!
一个时辰之后,京城外的白马寺就已经到了,因为寺庙是在山上,因此燕倾天跟冉红叶需要步行!
交代好车夫在原地等着,燕倾天便和冉红叶慢慢往山上走去,因为来的早,山上也没有什么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到也觉得清净,就连呼吸的空气也觉得清新香甜,惹人沉醉!
半山腰上,燕倾天和冉红也老远就听到争吵之声,其中有一道声音让燕倾天无比耳熟,那就是静嫣公主的声音!
嚣张跋扈,口无遮拦,谩骂讥讽,无所不及!
燕倾天和冉红叶走近,只看到静嫣公主手拿皮鞭,正抽打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血痕入眼,燕倾天眸子一眯,顿时明白这静嫣公主又在恃强凌弱了!
“小姐!”
“呜呜……。求公主不要打了!”
“小姐不是故意的!”
“这衣衫,还是公主穿着最美,最好看!”
一旁的小丫鬟哭喊着,随即扑在那位被打的小姐身上!
燕倾天的目光在哪女子跟静嫣公主的身上扫过,随即便明白过来!
衣服的布料是一样的,只是款式不一样,绣的花色也不同,一个太过浓艳,有些俗气了,而一个清新脱俗,甚是好看!
不过是一件小事,然而,却弄到公主打人的地步!
燕倾天目光一冷,觉得自己势必要给这嚣张的公主一个教训才好!
静嫣公主一肚子都是怨气,哪里是这丫鬟几句话就能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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