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只和我打了个照面,视线很快转到坐在床上的华寇身上,“华殿,屡次逃宫吾皇已没追究,现在居然乱闯凤暄殿。来人!请华殿去清心阁。”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昨天加班,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本想回留言的实在扛不住鸟……小鱼明天回,群抱美人们……睡鸟。。。睡鸟。。。
搜查反搜查
快速敛回心神,视线回转间不经意看到年轻女子的鞋面上黏着几根占着泥土的杂草,今晚月朗星稀地面干燥,这湿润的泥土又是从何而来。思绪了片刻,我沉下心,端着手中的水杯慢慢走向华寇,垂下的视线一一扫过侍从的鞋面,大部分人的鞋面都占着一星半点泥土。
华寇坐在床边,见到我手上的水杯惊讶了下,随即高举起手展开笑脸,我笑着将水杯递过去,转过身看向年轻女子,眉间微蹙嘴角抿起两眼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瞬不离地盯住,和修郡王待久了,她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架势也能学来几分。
对视片刻,那女子终于耐不住转离视线。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内,我揉揉额角,“请问阁下是?”
“梁官,在下是皇宫护卫领军萧瑞,得知有人擅闯凤暄殿,特来察看。如有打扰,请梁官见谅!”年轻女子仰着下巴,颇为不耐地拱拱手。
“我若是见谅不了呢?”我揉着头坐到床边,撑着头:“我没说你大半夜未经我许可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擅闯这里,你怎么反而说起我请来的华殿成擅闯了?”
年轻女子面色一凛,“梁官见谅,我们也是得了令为保障您的安全才来的。”
“有劳萧领军了,只是我这里并无危险,务须费心。”我虚抬了下胳膊,年轻女子竖起眉,朝身侧的侍从瞥了一眼,“梁官,这凤暄殿是皇宫的前殿,后宫的人未经许可是不可随意进出的,华殿无论如何都是要随我们走的。”
华寇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偶尔抬起头看看我,根本不看那女子半眼。“梁宇,我随她们走一趟无妨,清心阁我熟的很。”华寇仰头饮完水,摇摇杯子调皮地眨眨眼,“那里的杯子不干净,这个,我拿走了。”
“等等!”我拉住华寇的袖子,“请客的人还没说话,哪有客人自作主张的份!”直觉地感觉那个清心阁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拉着华寇重新坐下。
“萧领军,后宫人未经许可不能随意进出,可华寇是经了我的许可进来的。”
“这就奇怪了,若说是梁官请来的,怎么华殿来之前这里还无灯火进来后反而点了灯呢?梁官醉酒卧床休息后华殿才来,这其中到底又是何缘故?”
我瞄了眼她的鞋面,心中了然,原来是蹲点久了染上的。“萧领军鞋面染泥想必是在外守护已久,此等用心真是感激不尽!圣皇如此待我,回南胤定当好好向吾皇禀明。”
摊开手掌,修郡王送的耳坠置于手心,这个耳饰是由别朝进贡的夜吟玉制成,白日吸了日光的精华,一入夜便绽放异彩,类似于夜明珠但没有那般夺目。“我在找这个,醉酒醒来后久寻不见,只好灭了灯找。萧领军久居宫中,应该识得夜吟玉的妙处吧?”
萧领军的脸变幻莫测,身后的一个侍从像被人推了一把忽地踉跄到前面,错然间,那侍从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刚看到床幕后有团黑影。”
该死!心中暗咒一声,我面无波动瞥了眼那侍从,冷静道:“萧领军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在下误会了!”萧领军回地干脆,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这小侍说看到床后有人影,在下奉命保护梁官的安全不得不搜查下才能安心。来人啊,给我搜!”
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脑中飞快闪过数百种可能,扬起手止住蓄势待发的侍从。我保持笑容,站起身:“蜀煊的皇宫守卫一直这般不堪吗?玩忽职守颠倒是非?我酒醉睡着前门外还站着两排侍从伺候着,怎么醒来后一人都未得见,连我的客人都无人引进。自己进来了还被当贼抓,现在又说一句屋内有黑影便要搜查,我倒要去问问圣皇,这……”环顾了下一屋子的侍从,我冷笑道:“到底是圣皇给我的惊喜还是蜀煊原本的待客之道!”
我甩下袖子不掩怒气道:“要搜请便!”
“梁官息怒!”年轻女子脸色大变,拦住我的身子。
我挑起眉,“凭你也敢拦我?今个不把这凤暄殿查个通透,不把话问个清楚,谁也别想走!”
“是属下太过冒犯,还请梁官息怒!”萧领军完全没有初时的气焰。
攥紧的手没有松开,我平静地问道:“那萧将军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侍从们无故消失算不算玩忽职守,错把华殿当擅闯者算不算颠倒是非,我还未来得及问清楚,你就急着搜这里,是想掩饰什么还是早就等在这儿了!”一连串的提问逼地萧领军往后退了几步,我转向刚刚说话的侍从身上,“你说刚刚看到床后有人影的,对吧?”
侍从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的刚刚的确看到有人影闪了一下。”
“是吗?”我冷哼了一声,和他并肩站在一排,眯眼看向床后,“你倒是好眼光,在这里那么暗的床后都能看到黑影闪过。”斜了眼他,侍从低着头不敢多语。
“抬起头看清楚!”我在他耳边喝道,那侍从吓地赶紧抬头,我大步走到床边,华寇一脸兴味地看着我,整个人半靠着姿态闲适。
我瞪了他一眼踩着锦被踏过去,身体转到一侧,对着干站着不动的一屋子人道:“都看清楚了!”手拉着床幕停顿了下快速地拉开,屋内安静了片刻,华寇学着我跳起身踩着床榻走到我身边,探头看了一圈,笑嘻嘻地指到:“真是好大一团黑影,喂!那个小侍,你要不要也来看看!”
我看着平卧在床底的雪沐指间叩地更紧了,华寇扭头看看我,笑地更开怀朝我挤眉弄眼。视线不敢在雪沐身上多停留,华寇忽然俯下身,从暗影处拉出一团被踢下的锦被,随手朝后面扔去,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侍从身上,“你要的黑影,就地正法如何让?”
我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屋内一干人,华寇蹦跶着随至我身后,满面笑容。“搜就要搜仔细点儿,本官坐在这儿看着你们搜,今夜搜不到都别睡了,你!”我扬着下巴点向抱着锦被的侍从,“去将周官请来,也好做个见证,别到时给我随意安上什么罪过,倒还说不清了!”
一屋子人静悄悄地站了片刻,萧领军扬起手狠狠地扇了那侍从一巴掌:“瞎眼的奴才,来人啊!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我撇过眼转向一边,这侍从被华寇那么大力的棉被砸到都能站稳原地,五十大板又算得了什么,脸色沉下沉不悦地闭紧唇。
“今晚的事都怪属下未曾查明事实,待属下调查清楚后再来向梁官禀明!”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淡定撒花~~~月华稍后~同更速度难保持~~
演戏
心里松了口气,我面带不悦地挥挥手。萧易立刻朝我拱手作了个揖,领着侍从出了房间,“好好在梁官这边伺候着,再有怠慢,看我不废了你们的腿!”萧易在屋外喝斥,我料到她不会轻易撤走,没有多说什么,以免显得刻意。
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我舒了口气回过身。华寇靠在床边,亮闪闪的眼看着我,手里把玩着水杯:“本来还以为又得跑一趟清心阁,这下可是托了你的服。”
雪沐随即坐起身,我拉下内屋隔断的纱蔓才走过去。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雪沐,雪沐接过时眼光微闪,杯子在手中转着。
“华寇,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越想越觉得奇怪,若是侍从一直隐身暗处,那雪沐来时应该已被发现,这么说中间有一段时间这帮假侍从确实消失了,还是,其实他们的目的就是华寇……
“这宫中看似大实际小的很,最易传出去的就是消息,你未来的时候我就已得知,更何况你住下了。”华寇压低声音回道,“宇若,住在宫中不是没有秘密就是有太多秘密,萧易今晚会来多半是受了圣皇的密令。我来时也奇怪,你门外竟无一人看守,我在门外站了许久也无人出现,若是萧易来只是为了我,这样就太牵强了。”
“目的不在你的话就在雪沐了,”我不由地看向雪沐,想想又摇摇头,“若是为了雪沐,雪沐就不会这般容易进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雪沐道:“有人暗中帮了我们,圣皇的目的还是在我,擅闯皇宫是死罪,圣皇想借此除了我完全有可能。但埋伏下来的人中途有所变故,所以才会出现无人看守的情况。”
“今夜宫中安宁并无大事发生,”华寇手指抚着额角,分析着:“能在悄无声息的前提上调走圣皇亲派的人没有几个。”
二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夏瓷根本没进宫,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我皱起眉思索了片刻,“这样没有根据的想也是完全没有头绪,不如明天见了圣皇看看情况再说。眼下华寇,你得配和我演一场戏。”
“演戏?”华寇眨眨眼,“这个我擅长。”
我无奈地笑笑,的确,刚刚他指着雪沐那会儿我的心都停了。“雪沐,你先暂时藏起来。”雪沐点点头,继续藏身到床幔后。
“杯子给我,”大致说了一下后我朝华寇摊开手,我是圣皇的眼中钉,华寇和我走的太近并非好事。
华寇像是在琢磨我这般做的用意,手中的杯子转了转还是递给了我。举起杯子用力往地面砸过去,清脆的碎裂声立时炸开,半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