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火墙背后挡着无数的黑蛇子孙,尸骸一落下来,压到火堆上,盖住了火苗,火苗稍弱,黑蛇就不顾死活顺着骨头架子游爬过来。
我大叫:“快回吊尸洞!”于是三人连滚带爬顺着之前挖出的坑道爬回上层的吊尸洞,没敢停顿,一到上面,三人就合力把一尊石像推到坑道里,用双手把碎石渣烂泥填了回去。
大概是下面烧的火太烈,把整个吊尸洞都烤的热了,石壁上连通的三个龛棺此时轰隆作响。
“默默,咋回事,这里面他妈的有哪样鬼鸟东西?”建国紧张的问道。
我回答道:“还能是哪样?蛇皇呀,蛇皇有两条!”连通的龛棺里的蛇皇已经被石壁后面烧的火墙灼热了,它在狭窄的龛棺之内熬热难耐,肯定要破棺而出了。
葫芦呆头呆脑地说了一句:“这下完蛋了,还有一条,咋个整?”
我说:“还能咋个整,跑呀!”我说了一声,赶紧将装有骨灰的背包分背了,又随便捡了一块还没烧尽的柴禾当火把用,带头爬上石像,要从之前发现的洞口钻出去。
就在我们三人爬到天梁上往洞口处伸了一脚进去时,整个石壁裂开一道口子,接着轰隆一声,碎石横飞,一条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绳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腾飞了过来。
葫芦和建国异口同声大叫:“飞龙在天呀!”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逃脱的余地,举手档在眼前。这条才是正真的蛇王,通体漆黑,比蛇皇还要粗上一圈。此时蛇王张着巨口,差不多成一字形,我们三人无疑一扫就要被同时咬住。
只见蛇王到我们面前就掉落下去。原来它的身子分段被三条人臂粗细的铁链栓着。我们暂时躲过此劫,全靠了这三条铁链子。蛇王身子被铁链栓绑的地方细了很多,这样一看觉得这条蛇王更是七哩八怪。
现在可不是研究蛇王的时候,得赶紧按计划从天梁上的洞窟之中出去,估计这三条铁链也栓不住蛇王多少时间,只要它挣脱铁链上来追赶,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活着逃出生天,它的速度恐怕比火车还快得多。当然不是云南的火车,云南十八怪,火车比汽车慢。
三人顺着洞窟往死里跑,也顾不上看这洞是什么形状,里面是什么布置了,得先逃脱了才好。
山洞还是七分八岔,有不少的侧道,脚下也不好走,坑洼不平,而且有石锥冒出,最让我们难以行走的是山洞渐渐就矮了,我们得躬着身才能通过。
此时突然传来呜呜呜的嚎叫声,接着,我们再跑出几步,火把就照亮了前方。只见前面慢悠悠的走来一群钻山独角彘。我们三人紧急刹车。
钻山独角彘是跟狗一样的狠角色,谁跑逮谁,我们动作不能过大,要不然极易激怒它们。我们三人连连往后退,不知道如何计较。前有彘,后有蛇,谁弄得过谁啊,我们肯定成了它们的肚中餐了。
我轻声说:“钻岔洞走,动作小点。”就在我说完话时,晃眼一瞧,身侧就有一个漆黑的洞子,三人不约而同伸脖子探脑袋往黑洞里一钻,全被撞的鼻青脸肿弹了回来,举火把一照,原来仅仅是挖进去一截儿的土坑子,根本就没打通成洞。
这下完了,真没路了,这些假岔洞把我们害的不轻呀。很快背后就出现了光亮,我们已经退到了吊尸洞,前面彘群步步紧逼,身后那条蛇王还在折腾,把铁链子摇得哗哗作响。
彘群差多距离我们三米处停了下来,个个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经常见到公牛斗架前先磨蹄子,然后就要冲击对手了,估计这钻山独角彘也要发狠了。
真不该想这些糟糕的事情,进到龙洞就经常出现这样的问题---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此时打前锋的钻山独角彘呜---的一声长啸,撒蹄子就朝我们拱了过来。
我们三人跃到天梁上躲过。钻山独角彘一只接一只,前赴后继,都要跳过来逮我们,还好它们跳的不远,还没跳到天梁一侧,在半空之中就掉了下去,跟蛇王火拼去了。
本以为彘群全都跳到吊尸洞里和蛇王拼架去了,结果再往洞口一瞧,还留了三四只守住了洞口,吊尸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几只。
“默默,这些钻山独角彘忒聪明,把出口都守住了,我们往哪里走,它们是想把我们和蛇王一锅端了!”建国趴在天梁上说道。
葫芦正看的起劲,倒是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嘴唇一动说道:“哇!真他妈壮观,比斗牛好看多了,瞧瞧,那真是凶猛呀,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群架嘞!”
我说道:“那正好,看它们哪个造化大,就让他们狗咬狗,都死了我们拣便宜!”建国听我说完摸了一下脑袋说道:“这叫坐收鱼翁之利!”
“耶嘿!建国就是有学问,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的话都文绉绉的,这个是不是也叫‘坐山观虎斗’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或者‘公牛斗架,死了,人有肉吃’?等出去好好给我和默默上他娘的一课。”建国听葫芦夸奖一番,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看来葫芦的这番话让他很受用。
我可没工夫和他俩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扯的时间。蛇王再厉害,可这数十头钻山独角彘也不是白搭使憨力气的。看这情形不用多少时间,这蛇王肯定就被彘群收拾了,倒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倒霉了。
此时蛇王扭动身子,临空一卷,三五头钻山独角彘就都被卷到一块,蛇王身子一甩,被卷着的钻山独角彘都摔到石壁上。第一回合彘群输了一招。
钻山独角彘特聪明,现在倒也不忌讳当中的火堆了,更不怕死,变幻了一下阵势,个头最大的一头打前锋,把蛇王的注意力都吸走,然后数十头彘群蜂拥而上,该咬的咬,该拱的拱,该踩的也不落下一只。
接着那只最大的钻山独角彘猛扑上去,直按住蛇王的脖子,口齿添上去咬住不放,这蛇王险些就挂了。蛇王再厉害也被彘群咬扯着拉成个直线,只能扭动着身子。
葫芦看得不亦乐乎,支招道:“我操!这还他娘的蛇王,连猪拱嘴都打不过,不该这么打的嘛,身子早该甩了,现在被按住还挣扎个屁。呸!我葫芦太看得起它了!”
很快蛇王就没了动弹,静静的躺成一条直线,任彘群拱来拱去去,身子有一段都搭到火堆上去了。我也挺失望的,被猪群三下五除二就敲掉了,也太失败了吧,心里有想法,就收不住嘴了:“这就嗝儿屁了,太轻松了吧,都还没打十分钟嘛!”
建国抬抬头,张望了一阵说道:“敢情比咱们还弱啊,这就没气儿了,我就说嘛,个头大也不见得打架厉害,这就是实证啊!”葫芦看了建国一眼说道:“建国兄,你看看我俩的个头,要不咱也比划比划,看谁厉害!”
“哈!不敢,我哪点能跟你打嘛,弄不过你,我刚说的是动物,不是人,嘿嘿。”
正当我们闲扯间,只见蛇王身体呼呼膨胀,身子更粗了。过了一会儿,蛇王又开始扭动身子,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彘群居然拿不住它了。
蛇王将身子一收,一卷,一只笨拙的彘子就被卷到了蛇身之中,蛇王再身子一卷,一挤压,那彘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挂的干净了。接着蛇王动作大了起来,整个吊尸洞都是它的影子,几只彘子被蛇身一拨,纷纷逃窜,再上来时,只听叮当!数声,铁链被挣断。
蛇王没了铁链的束缚,动作更快,就算彘子同时扑上去,它都能以卷身把彘子都打了出去。彘子吃了疼只能呜----呜----呜----长嘶着。此时彘子把整条蛇围在了中心,不停的打转,跃跃欲试,都在找时机。
蛇王要速战速决,只见它收起身子,呼呼生风,地上碎石块,火炭杂草,我们堆码的尸骸全都翻飞。这力道足够强大,数只彘子七仰八叉翻了一地。蛇王赶上去,见到彘子就咬,身子碰上就一卷,就在刹那间,四五只彘子被分卷在了身子圈里,跟打结的麻花似的,蛇王再用力拉长身子,四五只彘子活活被挤死了,接着蛇王用此计结果了十几只的彘子。彘子乱了阵脚哪里还敢上前。
钻山独角彘不能攀爬,我们在天梁上相对安全,可如果彘子都死了,蛇王肯定要来和我们拼命,它可是会爬梁的,我们哪里能跑得过它。
建国哎哟一声说道:“咋整?这些钻山独角彘怕是弄不过蛇王,倒霉很快就找到我们身上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默默得赶紧想办法!”
此时蛇王伸卷着身子,跟个黑龙卷风似的,卷泥带尘。彘子也只有逃命的份儿。眼前整个吊尸洞立马灰暗一片,地上的藤叶四处翻飞遮住了光线,我们在当中烧的火堆炭火芯子飘满整个洞穴,像无数的萤火虫蹿飞。
壁沿上的烛台火光摇曳几尽熄灭,还好里面填充的是石蜡和煤油,此处熄灭,另一处又亮开了。不过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都会熄灭,到时候我们可就要摸黑了,蛇就算在黑暗的洞穴中依然能准确找到藏身的猎物。
忽然蛇王尾巴一扫,卷住一尊石像甩动,几头彘子被结实的撞击翻身出去,然后蛇王尾巴一收,整个石像斜飞上来,我们低头避让,石像砸到彘子出来的洞口,接着石洞轰然倒塌,我们想出去的山洞一下就被封堵得严实。
我惊叫:“这下糟了,出不去了!”三人此时都紧张起来,彘子还剩下不到十头,根本就拿不住蛇王。
蛇王故技重施用尾巴又一卷,卷到了所剩下的几头彘子,身子一拉,彘子嘶吼一阵都死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三人面对这一变故,早没了主意,手里的砍柴刀现在也管不了用处,仅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蛇王身子一卷,垒起身子,头就抬高了数米,和我们平行而视,嘴里吐着信子。我们距离也就四五米了。
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个,等待着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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