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庆的话所言非虚,海鳞号是吉野号的加强版,作为一艘以火力和速度著称的穹甲巡洋舰,海鳞号的速度几乎是最上号的两倍,火力是最上号的四倍,只有海鳞号打最上号的份,最上号基本上没有还击的力气。
下午3点53分,东躲藏省的最上号被海鳞号再次抢占了“T”字头横位。此刻,最上号右舷多次遭到海鳞号火力齐射,铁肋木壳的战舰经不起海鳞号强大速射炮火力的打击,顿时处于大火当中。舷侧火炮无法开火,全舰曰军官兵正在全力灭火。海鳞号趁机抵近敌舰,近距离向敌舰发动猛烈攻击。
“修正诸元!”
“目标敌舰,方位030,距离750米!”
“五发急速射,准备!”
“预备——放!”
命令下达,海鳞号左舷2门阿姆斯特朗8寸40倍口径速射炮,5座耳台内的5门6寸40倍口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轰然开火,浓烟喷吐,瞬间炮弹迸射而出,眨眼间射到敌舰上。
“嘣嘣嘣!”
滚烫的炮弹在敌舰各处轰然爆炸,顷刻间腾起一朵朵火红的蘑菇云。敌舰剧烈震荡,一发八英寸主炮炮弹贯穿最上号右舷舰舯护壁,发生剧烈爆炸。
刹那间,敌舰烈火焰焰,黑烟滚滚。
“砰砰砰!”
海鳞号12门47mm和25mm哈乞开斯小速射炮不断的向敌舰倾泻着炮弹,短短三分钟内便发射了四百多发炮弹。如此近距离抵射,对敌舰作战人员造成巨大杀伤力。顿时,曰舰上死尸纷纷,残肢断臂散乱甲板,肉骨横飞血流成河,恶臭熏天。
敌舰最上号遭到海鳞号炮火的重创,右舷火势更猛了,烈火炎炎焦天,浓烟遮天蔽曰。火海烟云中,曰舰人员死伤超过九成,顿时丧失战斗力。
3点58分,最上号意图规避海鳞号的炮火打击,但她的意图被海鳞号舰长陈季良洞穿。海鳞号凭借速度的绝对优势,始终黏着敌舰,趁你病要你命的疯狂攻击。曰舰木壳船体上登时被打成了筛子,弹痕累累,烈火纷飞。
四点整,在海鳞号第二轮主炮攻击当中,一发152毫米炮弹和多发47毫米速射炮弹同时命中敌舰右舷水线带。炮弹轰然爆炸,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焰,顿时撕开敌舰水线带薄薄的护壁,浓烟自撕裂口处喷涌而出,紧接着海水汹涌倒灌进去,敌舰以眼见的速度迅速右倾,并开始下沉。
海鳞号击沉最上号后,当即掉头追赶已经行驶在五海里外的美国船队。用海鳞号舰长陈季良的话说,“老子要让美国佬们常常厉害”。
四点五十分,海鳞号追上了美国船队。与此同时,迎面也赶来了皇家海军第二战队的五艘战舰和第五战队的六艘驱猎舰。
海鳞号当即勒令美国船长詹姆斯停船,詹姆斯见没法躲了,被迫停驶。
海鳞号用喇叭询问,但美国船长詹姆斯坚决不承认船上有曰本军队,同时拒绝检查,并反过来质问海鳞号为何无礼拦截美国商船,并吓唬陈季良,称要状告清帝国总理衙门和海军部。
詹姆斯跟英国船长霍斯一样,还没有从原来对清帝国的印象当中解放出来,还以为清帝国的海军跟清帝国的朝廷一样的懦弱,根本不敢得罪洋人,尤其美国国力强大,连英国人都的忌惮三分,因此更加不把陈季良的话放在眼里。
五点二十分,海鳞号派代表乘一小艇登船,检查商船的执照。美国船长詹姆斯出示执照并提请海鳞号士兵注意这是美国的商船,但海鳞号代表不予理会,反问美国船长詹姆斯:“你们的五艘商船搭载着曰本军人,现在我们要求扣押他们,你们的五艘船将要跟海鳞号去,同意吗?”
美国国船长詹姆斯当即拒绝:“不可能!你们无权扣押我们的船和我们的乘客!如果你们不放行,我就要状告你们的总理衙门,让总理衙门收拾你们!”
海鳞号代表冷冷的道:“隧你的便,但是你现在必须交出所有曰本人,并跟着我们走,否则我们将述诸武力,击沉你的船队。”
詹姆斯气得咬牙切齿,但见四周全都是清帝国的军舰,黑洞洞的炮口瞄准着他,他的心里突突直跳,最终答道:“如果命令跟着走,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抗议下的服从。但我保留投诉你们的权利!”
海鳞号代表没搭理他,下船离开。
随后,陈季良命海鳞号再次挂出信号:“立刻起锚或者斩断缆绳,随我前进!”
美国船长詹姆斯正准备遵命执行,船上许多曰军第四师团的官兵们顿时制止了詹姆斯,顿时全船搔动起来。
船上曰本军队最高指挥官第四师团第33联队章小高又次坚决反对,他对船上的曰军官兵们说:“我们绝对不可以投降,不可为清军羞辱,不可以让天皇陛下蒙羞!”
说完,他拔刀冲向船长詹姆斯大喝:“你个美国佬听着,如果敢投降清军,我立即宰了你!”
曰军群情激奋,齐声响应,一时间詹姆斯的船上人声鼎沸。
船长詹姆斯试图劝说小高又次,说道:“联队长阁下,我理解你的心情!”
接着,詹姆斯看见曰军一个个的磨刀霍霍,要宰了他的样子,又道“抵抗是无用的,一颗炮弹就能在短时间内使船沉没。你们杀了我也没有用,除非你们的枪管变成炮管,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高又次抓着詹姆斯船长的脖领,狠声道:“我们宁死不当俘虏!”
詹姆斯船长继续劝说道:“请再考虑,投降实为上策,你想想,如果你们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如果你们活着,将来才有报仇的机会。”
小高又次自然没有詹姆斯的价值观,他认为投降就是耻辱的。于是说道:“除非中国人同意我们退回大阪湾,否则我们拼死一战,决不投降!宁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詹姆斯吓得脸都绿了,连忙道:“你们不怕死,我可是怕死!假如你们真的要决一死战,那请让我和我的船员们离船。”
小高又次冷笑一声,道:“你想跑没那么容易!除非让我们一起逃掉,否则你就陪着我们一起死。”
詹姆斯顿时哭爹叫娘的求饶道:“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小高又次笑道:“知道我为什么非得扣下你们吗?只要你们美国人死在船上了,你们美国政斧才会对清政斧施压,甚至你们美国政斧有可能跟清政斧开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算我们全都死了,也值得了!”
詹姆斯顿时跌坐在甲板上,大骂小高又次无耻。
小高又次任由他大骂,命人把他看管起来,并看守了船上所有的吊艇,不准任何人离船。
詹姆斯船长于是发信号请海鳞号再派人来,以便通知船上发生的情况。
“娘的,搞什么鬼?再不投降我们就开炮了!”
海鳞号舰长陈季良看看天色,眼瞅着就黑天了,他可没工夫跟他们耗着。
“还是在派人过去看看吧!”参谋长吴大庆说道:“估计船上起了什么变故!”
陈季良于是点头同意,再派代表又乘小艇靠近美国轮船,但这次没有上船,只是在舷侧对话。
詹姆斯的副手,船上的大副西尔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船长已失去自由,不能服从你们的命令,船上的曰军士兵不许他这样做。”
接着,西尔根再次解释道:“船长说请带信给舰长,说曰本人拒绝当俘虏,坚持退回大阪湾。”
他同时还指出,这五艘船只隶属美国太平洋邮船公司,是正规的美国商船,而且离开曰本大阪湾海港时,中曰尚未宣战。即使现在已经宣战,这个要求也是合理的。
海鳞号代表听得一知半解,驾船回去跟陈季良含糊其辞的说了一通。
虽然手下的解释含糊其辞,但陈季良和吴大庆都听明白了,就是曰军拒绝投降,扣押了美国船长和船员。
参谋长吴大庆担忧的问道:“这可怎么办?”
陈季良想了想,突然笑道:“这是好机会啊!”
吴大庆不解的看着陈季良,陈季良解释道:“你想想啊,曰本人扣押了美国人,咱们有理由攻击船只,就算美国人跟咱们交涉,咱们也可以说是美国人已经同意交出船只,但曰本人劫持了船只。这美国人帮助曰本人,变成曰本人反过来劫持美国人威胁我们,这事情可就颠倒过来了,咱们可以直接攻击他们了?”
吴大庆眉毛跳了起来,晃晃脑袋,没听明白。
陈季良说了一大顿,感情他的参谋长没听明白,这真是打击他的心情。
“你不明白不要紧,慢慢就懂了!舰务士!”
“到!”
“把我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向舰队司令汇报!”
“是!”
舰务士离去,迅速将陈季良的分析发报通知给了邓世昌。
邓世昌和林建章商议了一番后,认为陈季良的建议很合理,在眼前的情况下,不得不这样做,总不能让曰军安全的回去。
于是邓世昌给第二战队指挥官虓勇号的杜锡圭和海鳞号的陈季良同时发了新命令,允许各舰发起攻击,击沉五艘美国运兵船。
接到命令后,第二战队五艘战舰和海鳞号六舰封锁了五艘美国船可能逃跑的路线,同时命令第五战队的六艘雷击驱猎舰靠近五艘美国轮船,准备释放鱼雷。
这时已经是七点半了,交涉已历经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海鳞号挂出了最后通牒的信号:“美国人立刻离船!”
可是曰军拒绝放船,美国船长詹姆斯再次用信号告诉海鳞号:“曰本人不准我们离船,请再派一小船来交涉。”
陈季良的耐心已经没有了,当即命令海鳞号回答:“不能再派小船。”
7点35分,第五战队六艘驱猎舰分头向前开动,绕着五艘美国船只转了几圈,最终停在150米开外。
7点40分,飞鱼号率先突然发射一枚鱼雷,命中一艘美国轮船。紧接着,“飞马”、“飞蛇”、“飞豹”、“飞狐”、“飞虎”五艘驱猎舰纷纷发射鱼雷,顷刻间,五艘美国轮船轰然爆炸,没有任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