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都说不出现在他面前了,你还想怎么做?”夜一深深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不容易,先爱上的那个人都会遍地鳞伤,无论是玖兰晨羽,还是浦原喜助,他们爱的太刻苦,太深处,这样的爱,往往会被人忽略。即使晨羽放弃一切,但他仍是默默的爱着。
“我会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在他身后守着他就好。”不能到台前,那就到幕后吧,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明白就好。
“即使,他要娶那个女人,你也帮他?”夜一犀利的问题,让晨羽彻底愣住。对啊,他忘记了,自己不娶妻,朽木白哉也要娶妻。但那又如何,什么都阻止不了自己,不是吗?阻止的了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心。
晨羽坚定的看着夜一,认真的说道“对,无论怎样都会帮他?”
“你这么做,和放弃有什么区别?”夜一摇摇头,还真是坚定不移啊,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这算是成人之美吗。这一点到和喜助很像啊。
“我不是放弃,只是不争。”晨羽也有他的骄傲,即使再卑微,他也做不到和一个女人去争去抢,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晨羽小弟,真是长大了许多啊。”猫样夜一,站起身,跳到晨羽的肩上,猫爪戳戳晨羽的脸,感叹着说道。
晨羽轻笑,还是和夜一他们在一起才是最轻松的。不用去在乎什么,和朽木白哉在一起太累。害怕自己的行为太过,而被他疏远,厌恶。这么活着,真的很累,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生活不符呢。
“夜一,为什么到了现世不找我?”晨羽一直在纠结,为什么夜一不让他帮忙,而且即使回到静灵庭打探情报也都找志波海燕,也不找自己。
夜一跳下晨羽的肩,在晨羽的床上打了个滚,舒服的蹭着,晨羽这里的确比喜助那个破屋子好多了。
晨羽嘴角抽搐的看着猫样的夜一,看来变成猫之后的夜一,还真有猫的习惯啊。
“夜一,不要无视我的问题。”
“晨羽小弟,你是王族,知道的那些辛密比我们多,但我也知道,上面有些王族不安分,我和喜助不联系你,也是安全起见。”猫样夜一趴着晨羽的被子中淡淡的说道。
晨羽点点头,他明白夜一的意思,自己在静灵庭的确仍有人在监视,如果被抓到把柄,也是一个麻烦。果然,王族什么的,的确让人很讨厌。
“夜一,没事的,以后找我就直接来,有些人大不了处理掉。”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早就站在那些人的对立面了,还怕什么啊。
“好吧,我已经看完你和白哉小弟的戏了,也要回去了,有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下次再来看你。”夜一慢悠悠的跳下床,从窗子跳了出去。
晨羽静静的看着夜一的离开,没有说话。夜一还是那样喜欢看戏,这回又看了自己的戏了,而且是那么狼狈的自己,真是恶趣味啊。
“去查查白哉身边的那个绯真。”晨羽淡淡的对着空气说道。晨羽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朽木白哉付出温柔的女子,无论朽木白哉怎样做,他都会站在他的身后。
晨羽冰冷的话语,让身处暗处的人一颤。这次朽木家的家主的做法,让自家的家主真的生气了。
“少爷,我进来了。”一直守在晨羽附近的凌看到黑猫夜一离开,便知道自家少爷已经醒了,便马上端着醒酒汤过来了。要知道,昨晚的少爷又喝醉了,而且这次差点夜宿街头,这次估计又是因为白哉少爷吧。为什么自家的少爷总是受伤的那个呢?哎,看着狼狈的少爷自己真的一点忙都不上,爱情真折腾人。
“进来吧,凌。”晨羽靠坐在着,看着凌走了进来。
“少爷,您喝点醒酒汤吧。”
晨羽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他最讨厌醒酒汤的味道了,要不是因为想好受点,他才不会喝。
“凌,这一次我输的好惨。”晨羽望着窗户,朽木白哉,你就折磨我吧。
绯真4
拿到暗卫搜集的资料,晨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绯真,在现世死去后,绯真和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一起被送到南流魂街78区,后因生活所迫而抛弃自己的妹妹。现在,在流魂街三十八区的一家花店打工,并不断寻找曾被抛弃的妹妹。在三个月前,与朽木白哉相遇,后经常在一起相处。
晨羽紧握着手中的资料,牙齿紧咬的下唇,墨紫色的眸子中是不甘,是痛苦。无论晨羽怎样克制,都压制不了现在的情绪。
他曾和朽木家的长老交涉过很多次,就是为了不让朽木白哉去相亲。他为此让玖兰家付给朽木家很多的报酬与好处。牺牲了玖兰家的利益,去帮助朽木家,结果却是这样。呵呵,真是可笑,自己阻止的了静灵庭的女人,却忘记了静灵庭外的人。而且,人心是不被他人控制的,他高估自己了。
他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攻占朽木白哉的心。而现在,却变着这样的结果。自己真的很可笑,这应该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揉揉发胀的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暗卫,声音沙哑的说道“去跟在朽木白哉附近,有什么事就找我汇报。不许让他发现,否则你就自己谢罪吧。”
下面的暗卫,仿佛感觉到一种让人窒息的视线包裹着自己。不在收敛锋芒的的晨羽,才是自家少爷的真面目,他为了朽木白哉隐忍的太多了,甚至让别人都忘记了那个灭过自己的族人的玖兰晨羽了。
“是,少爷。”
“下去吧。”晨羽挥手,让人退下。
晨羽自己一个人静静的靠坐在座椅中。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晨羽的泪不知为什么止不住的留下来。坚持了这么久的爱情,真的要结束了吗?呵呵,其实连爱情都算不上,不过是自己的单恋而已。
就在某一瞬间,晨羽仿佛听到了天空崩裂的声音,沉重感压在他的身上,动不了,呼吸不了,只有痛苦,只有无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坚持了自己的意志,这错了吗?
晨羽努力止住了不断下滑的泪水。他们都没错,只是爱情就是这么残忍。曾经想过的美好,总有一天会被击碎,爱情太过脆弱。怎么办?白哉,我快不相信爱情了。
晨羽站起身,擦擦未干的泪痕。玖兰晨羽,你脆弱够了,你还是玖兰晨羽,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更改变不了,朽木白哉不爱自己的事实。
“少爷。”凌一见自己少爷从屋子里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凌,我去出去逛逛,十番队交给你了。”晨羽说完便快步离开,他没有看到凌眼中的担忧,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了其他的事了。他急需舒缓压抑的心情。
凌静静的看着自家少爷的背影,一直守在门外的凌,感觉到了自家少爷的灵力波动,也听到了被压抑的哭声。他所知道的少爷,从不哭泣,这一次因为朽木白哉。现在这样,谁也不想看到。坚持的太过,谁都会受伤。
晨羽独自一人,在静灵庭闲晃,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夜一和喜助不在,海燕新婚,只有自己孤家寡人。对,还有惣右介。
晨羽想到五番队和六番队相邻,无奈的选择绕远去五番队。自己还真是自食恶果。
晨羽到了五番队,果然看到蓝染惣右介在认真的工作。晨羽撇撇嘴,坐在位置上,托着下巴。
蓝染见晨羽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他便也没有搭话。
蓝染和晨羽比耐力,明显的是晨羽的失败。晨羽见自己看了蓝染半天,他一点动静也没有,暗自纠结。
“惣右介,我快失恋了。”最先沉不住气的晨羽,无奈的说道。貌似玩笑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无奈。
蓝染放下手中的笔,笑着看着晨羽,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失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站起身,坐到晨羽身边,淡淡的说道“很难受。”
晨羽点点头,看着身旁的蓝染,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坚持了五十年,陪了他五十年。无论他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五十年,风雨无阻的跑去六番队看他工作。从来不会照顾人的我,也学会了照顾他。可是,到现在他的温柔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却轻易给了一个只认识三个月的女人。”
“朽木白哉,你唯一的弱点,丢掉也好。”晨羽嘴角抽了一下,他错了,在蓝染这里谈爱情是他的错。
蓝染好笑的看着晨羽的表现,揉揉晨羽的短发“所有的事都不抱着希望,这样才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没有那一点点的希望,我怎么可能坚持这么多年。”晨羽扶着自己已经平静的心脏,这里坚持为朽木白哉跳了五十年啊,所有的情绪都为他波动。
蓝染没有在说什么,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即使现在的晨羽多么痛苦,他都依然对朽木白哉抱着希望。就像晨羽说的一样,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捧到最高再狠狠摔下。现在的晨羽不过就只等着有一天,朽木白哉把他所有的爱意彻底踩在脚下,晨羽才会放弃。以晨羽的性格,只有伤到最深,才会放弃。
“惣右介,你这里有糖吗?”现在没有酒,也许,糖可以弥补心底被隐藏的苦涩吧。
蓝染一愣,了然的一笑。站起身,找出了晨羽比较喜欢的几种糖,递给晨羽。
晨羽剥开糖纸,把糖含在嘴中,糖的甜味充斥在晨羽的口中。晨羽微眯着眼,仿佛享受一般的细细的品味着。
“为什么没有甜味呢?”即使甜腻的糖,在晨羽口中仿佛体会不到一般。
晨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冲开了糖的味道,淡淡的苦涩,变得越来越重。皱着眉看着手中的茶杯,转过头对着蓝染说道“好苦。”
蓝染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下次我会重新准备一些糖和茶的。”
晨羽点点头,明知道都是自己的原因,但却还是向蓝染抱怨着“惣右介,我在你这里的待遇真是越来越差了。”
“好的,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