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就有?在哪里?我马上出动,就算去抢去偷,也要拿到手!”
虾统领闻言眼中精光大放,他心中盘算,以小爷脾气,那些杂毛老道些许贡献便赏了老大恩德,若是能将这个稀世美人儿拿来献上的话……哇哈哈!!!
想帘成仙当然是痴人说梦,但是,他日随主人一起飞升天界也绝无问题!!!
若能成仙,哪怕是一个妖仙,也是天大的喜事!
虾统领想得正美之时,螃蟹大将军却摇了摇头,道:“那地方离昆仑山十万八千里,更是一处禁地,你我兄弟想要进去,没有机缘只怕难能。”
虾统领除了在杨南面前胆小之外,生平怕过谁来?他一拍瘦弱胸脯,大叫道:“螃哥往日披肝沥胆、无所畏惧,如今怎的怕起事来?你说,这地方是哪里?只要不是天界,就是地府幽冥我也去闯上一闯!”
螃蟹大将军见他擂胸脯、壮言色、一派赴汤蹈火的架式,只是暗暗一笑,凑了上去,低低私语起来。
虾统领听得秘语,眼眸忽明忽亮、忽喜忽忧,稍不多时,两个大统领一起嘿嘿奸笑起来。
杨南坐在祖师殿中默推天下气数,可顾不上去管手下两个妖怪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他若是知道螃虾二统领居然还将他当成一个酷喜美色之徒,只怕道心清明倾刻间化为三丈怒火,棍子刀剑劈头盖脸的抽过去了……
法宗天道篇中所载一门术数,名唤天机推演图,这等术数极耗法力,杨南有心要测天下气运,哪知睁开灵目,望向苍穹之际,却见天际一片虚无,只余两颗红蓝之星高悬空中。
这红星蓝星各据天际一半,其红光蓝焰照亮苍穹,蓝焰皎皎其辉,威芒极盛之际,却始终奈何不得半天红光!
道门虚像,一闪而灭,不过一刹那,祖师殿依旧是祖师殿,杨南眼中所见的异象幻灭虚无。
‘蓝星即我,红星杨兰,两星并立,争夺胶着,以我今日的法力尚不能测到变更气运之道,想那杨兰今日的成就也是非小可……’
杨南垂下手来,暗暗叹息一声,随即悻然作罢,这推演术数之道隐藏窥探天意变化,天高难测、意幻万千,穷凡人之心力推测天意,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杨南正默坐之际,胡远携任安施施然入殿而来,胡远背负七星法刀,往日粗豪胡子消失不见,只见沉沉威严,他望着杨南灵躯默坐高台,却绽出一丝笑意,道:“小师弟今日功行圆满、晋入圣境,为兄道贺来迟,恕罪恕罪。”
杨南立起身来,迎向胡远,满面堆笑道:“大师兄切勿谬赞,区区微功,何足挂齿,倒是师兄尊者境界稳固,法力远胜从前,才真是可喜可贺。”
两师兄弟交情不比寻常,自然不必多作客套,笑谈数句之后,一旁白面长身的任安却恭谨的躬身施礼道:“参见掌门!”
任安虽称杨南师兄,但今日今时,昆仑门中除了道家兵圣之外,谁敢称杨南一句小师弟?
论境界、论法力、论地位,只有高下尊卑之别,而无入门先后之分!
任安虽一向与杨南为善,却也不敢像胡远那般托大!
杨南定睛笑道:“任师兄何必客气?你我情分非浅,不必多论虚礼,你虽入门不及大师兄,但也是成就尊者在即,此乃一桩喜事,他日若要点星造物,小弟自当助一臂之力。”
任安一脸端正的道:“多谢掌门盛情,任安不敢比及昊远师兄,若微有进境,亦托掌门、诸圣之福。”
所谓昊远,便是胡远,昆仑昊字辈弟子第一个便是杨南,以杨南为首,铺展开来,才有昊字辈六个高手,此时若论辈分,杨南才是昊字辈尊者中的大师兄!
杨南入门最晚,成就最大,纵是昆仑门中不世奇才、矫矫天姿也不禁暗暗心服,加上他行掌门之权,一向公正严明、赏沸度,连老一辈兵圣都无异议,何人还敢造次?
杨南今日之无上地位,也不必与任安多作客套,只是沉声道:“我请二位师兄来,便是商议衡之事,衡风起云涌、动荡不安,五大妖族聚罗数妖怪,杨兰从中兴风作浪,三教子弟你争我夺,情况堪忧,我恐衡道家争夺不利,便会波及中土,此亦是关乎天下气运之事,不可不慎重虑之。”
胡远点头道:“我道家十圣俱都分散各地,妖族十圣却尽在族中,衡仙山道场、隐士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小师弟有此顾虑,亦是老成之谋,不过,师弟坐镇昆仑,又无肉身寄托,岂能亲赴衡奠定大局?”
杨南笑道:“我不日间将亲入七花七仙阵中,若能侥幸修复肉身,衡一行,不可避免,若是不能,便再作论断,我若去得衡,倪兄必定随行,这昆仑大小事务便要请两位师兄共同疵了。”
“小师弟要布七花七仙阵修复肉身?”胡远、任安俱都露出一脸疑色,胡远皱眉道:“小师弟,此事需当三思而后行,万万开不得玩笑,你那肉身于长安一战之中似碎非碎,此时未聚成七花,若启动仙阵,只怕功效大损,若是肉身化为粉末,满门弟子帘群龙无首,这如何使得?”
任安也摇头道:“兹事体大,掌门还请三思,衡亦有勾陈天宫镇守,即便落了下风¨了衡道场,我中土道家亦可卷土重来,但掌门若有个闪失,我等如何向诸位兵圣交待?”
任安这一番话说得诚心正意,他不比胡远,胡远在杨南闭关之时代行掌门之职,早就是昆仑门中名望极重的长辈,任安虽然欢喜杨南有意分权之举,但比起一门兴衰来说,代掌门之位变得无足轻重!
杨南若是有个差池,昆仑派岂非又要新立一位掌门?
就是新立掌门,何人又能与杨南比拟?
威凌天下! 第四十章节 何为道也?
杨南见两位师兄都露出一脸凝重之色,不由笑道:“师兄且请放心,此事我有极大把握,就是灵花不齐,仙石却绰绰有余,我姑且一试、若是不成再作疵,我召你二人前来,只是预作布置,修复肉身还要待我开过论道法会再行其事,就是修复不成,也与我无损。”
两人见杨南已作决断,便也放下心来,胡远笑道:“小师弟终于要开论道法会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这一百多年来,道家子弟不是称你为教主,便是道祖,你这道祖也该登坛**、面授机宜了,否则,就是修成了仙,也要令天下道士失望。”
杨南今日之名望,实已超过历代道门祖师,不过,修为法燎一回事,成为一代祖师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成为一代继往开来、流芳后世的道门祖师的话,登坛**就不可避免!
听过妙法、习过道术,天下道门弟子才算是杨南后辈!
光有法力、毫无妙根,讲不得法、论不得道,只是一介独夫,而非人人敬仰的祖师!
所以,这登坛**一事势在必行!
杨南呵呵一笑,点头道:“一人成仙不如众人成仙,一人得道亦要鸡犬升天,我所会道法、所悟妙境自不会藏私,凡属道门弟子、我之门人,皆可听闻,还请两位师兄赏脸一听。”
任安早就对杨南所会无上妙法极是动心,闻言连连点头道:“掌门**,就是打断我的腿±也爬着去,朝闻道、夕可死,这通天道会我若不去,纵是修成真仙也食之无味!”
杨南见任安说得夸张,不禁哑然失笑,三人当即谈论起道会之事,不再提及出山事宜。
五月十七,晴,碧空万里。
偌大的灵兽山往常的清静早已被无数蜂拥而来的道士挤得满满当当,各宗各派道士听闻通天教主欲要登坛**,个个挤破了头也要占一席位。
道士们或是驾云,或是腾剑、或是骑兽、或是乘舟,腾云驾雾、灵光点点,亭亭如柱、秀美奇丽的玉清峰上上下下都站满了服饰各异的各派修士,就连满山初具灵智的飞禽走兽也早早寻岩觅洞、登台攀树找了一处听法妙处。
这真是人山人海、五族混杂,满山人海俱都三三两凑在一起,谈及此次通天道会之事,人人心中俱都对通天教主精微玄妙道法向往不已。
日当正午,玉清殿中响起阵阵道家清音,琴儿、钟儿、铙儿、鼓儿一时间交织成一曲清溪流泉般的仙音妙曲,两排道童√女、花女、卫士手执花篮、香炉、拂尘、仪仗缓缓从玉清殿中踏空而来,直行到玉清峰半空之中,才分散开来,侍立四方。
千万人群、千万目光、千万份期待,一时间投向玉清殿之中,只等杨南出现!
师者,解惑、传道≮业者也!
在儒门即为师长,在道门即位祖师,在佛门即真佛!
今日一场通天道会,将奠定杨南一代祖师的真正地位!
比起百年道家教主、一代昆仑掌门来说,道门祖师才是真正不灭的名声!
杨南神态悠然的负手从玉清殿中走将出来时,满山修士目光一瞬间全部投注到了他身上!
出席庄严法会,杨南今日装扮与寻常一袭道袍大不相同,他腰悬绿色开天昆仑剑,衣系先天灵妙葫芦,手执如意葫芦拂尘、元神灵躯上罩着七色道衣,道冠之上系着造化珠、颈挂照妖神镜,诸般法宝光华灿灿,其光如虹如霞,绚丽、威严、宏大气息油然而生。
漫山弟子见得教主现身,一时如风吹麦浪般躬身施礼,齐齐恭声道:“恭迎教主法驾!”
杨南神情淡然,踏空一步步往众道童√女布下的法坛行来,漫山弟子俱都屏气凝神,静等教主开讲道门妙法要诀,一时间满山只听得风声△声,连一声嘈杂人语都未曾有。
紧随身旁的道童风雪手捧黑白太极神剑、道童无月端着火红先天无极法牌,无月性喜热闹,此时见得满山人海如潮的盛况,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直向杨南叫道:“小叔,你看这偌大玉清峰上上下下挤得满满当当,只怕十数万也下不来,今日这盛况可谓空前绝后了。”
杨南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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