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一直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很害怕。”
说着她往父亲的怀里拱了拱,继续抽泣道:
“他们都说我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远宁他有老婆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左右为难。我想回家”
韩玉瑾喃喃的哭诉着。父亲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韩玉瑾觉得很安心,竟然在梦中再次沉睡。
这一睡。便睡到了太阳落山时分。
琥珀端了水盆进来,服侍韩玉瑾净了手,看着韩玉瑾眼角未干的泪渍,开口问道:
“少夫人要不要擦擦脸醒醒神儿?”
日日卧床。韩玉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于是点点头。接过琥珀递过来的湿帕子。
琥珀让琉璃把水盆端下去后,又问韩玉瑾:
“下午的时候,世子爷给您买回来馥郁斋的点心,这会在小厨房温着呢。您要不要尝尝?”
韩玉瑾侧过头看着琥珀,看到了她眼里的欣喜,连琥珀都看的分明。自己与沈远宁之前的相处模式变了,心里无力的叹息一声说:
“放着吧。我不饿。”
等到韩玉瑾身体大安已经是十月初了,纠结了一个多月,也没能理清自己的糊涂账,只是越发避开与沈远宁的接触,或许只是他的一时新奇,冷一冷,淡一淡,热情就不复以前了。
从韩玉瑾伤势见轻,她每天都出去活动一番,给陆氏的晨昏定省也没有间断,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早早的就去,现在也是每天都会去那里坐一坐。
陆氏对韩玉瑾是越来越满意,尤其是她这次在宫里的表现,完全不计较跟陈月乔的那些事情,知进退,知道一家人荣辱与共,陆氏心里对韩玉瑾是十二分的喜欢。爱屋及乌,私心里想着让韩玉瑾生下嫡长孙。
有意无意的就会促成沈远宁跟韩玉瑾亲近,就比如这天,韩玉瑾,沈远宁,陈月乔三人都在陆氏院里吃晚饭。
饭后,自然是陪着陆氏说话,陆氏突然说:
“玉谨,今天饭菜不和胃口?我见你吃的不多。”
“谢娘关心,今天大都是辛辣的菜式,大夫嘱咐过,这段时间,让我少吃些辣的。”
韩玉瑾说的是实话,也没想那么多。陈月乔却听着意有所指,不由得红了脸,她主持着中馈,家里大小事务都是自己过目,晚饭自然也是自己安排的,忙解释道:
“是我忽略了,我昨晚听夫君说近日想吃些辣的,所以……今日就嘱咐厨房了一声,添几个菜,不想厨房误会了,等会我再给玉谨妹妹重新安排晚饭,还望体谅姐姐。”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平日操劳,哪能事无巨细一一询问,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别让厨房折腾了。”
陆氏听着陈月乔的话,很是刺耳,安排不妥,却说是自己夫君的原因,都推到沈远宁身上,这点是陆氏不能容忍的。
陆氏放下茶,缓缓的说:
“也是,这偌大的侯府,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也确实吃不消,也怪我,那时候你非要管理家务,我都交给了你,不知道体谅你。现在玉谨也过门一段时间了,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商量着来,你也多了个帮手,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玉谨年纪小,以前也没经过什么事,月乔你多提点着她,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上手了。”
陆氏一开口,陈月乔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心里暗叹糟糕,却也无奈她的偏心,听她说自己非要管理家务,陈月乔又气又恨,她能捧着韩玉瑾,却偏要踩着自己,就没见过这样偏心的。
不过陈月乔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心里哪怕一万个不乐意,面上也没有带一丝半毫,反倒笑吟吟的说:
“娘说的是哪里话,上京城谁家媳妇不羡慕我们,您不体谅我,还有谁体谅我,您放心吧,玉瑾妹妹聪明着呢,什么事情一学就会,绝对比我做的都好。”
“姐姐谦虚了。”
韩玉瑾真心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口不对心,腻味的很。
陆氏也和蔼的说:
“看着你们和睦,我就放心了。”
又说了一会话,韩玉瑾为了防止一会出门时候,沈远宁是跟自己还是跟陈月乔走的尴尬,她故意面露困色。
陆氏体谅她伤势刚刚痊愈,精神不济,早早就让她回去了。
韩玉瑾起身告辞,准备走的时候,陆氏又说:
“让宁儿送你回去吧,也省的我挂心。”
韩玉瑾的动作一顿,嗯了一声,告辞离开。
陈月乔袖底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都扎破手掌,浑然不觉得疼。
一次两次,就当着自己的面把沈远宁往韩玉瑾房里推,她考虑过自己吗?
沈远宁听到沈夫人的话,跟着起身,辞别之后就随韩玉瑾走了。
男人永远都是那么粗心,如果他能细心点,就会发现陈月乔袖底紧握的双手,以及她的克制。
在他的思想里,妻妾和平共处是很简单的,就如他自己的想法一样,两个我都爱,没有多一点,没有少一点,互不干涉的那种,怎么不能和平共处?
他忽略了,人都有自私性,就像他不能忍受韩玉瑾跟周承安有一丝关系一样,他的女人也同样不能忍受与别人共享丈夫。
陈月乔能做到表面和平,是传统的三从四德。
韩玉瑾能做到,是因为以前未曾心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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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很贪心。^。^
第八十章 情迷(粉红40加更)
陈月乔回到摇翠苑后,打碎了一套青瓷器。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近身侍候的丫鬟们没有一个敢出声,还是孙嬷嬷出声让她们出去,她们才如蒙大赦一般。
孙嬷嬷见她们都下去了,正准备安慰几句,却看到陈月乔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孙嬷嬷一时慌了手脚,陈月乔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心疼的孙嬷嬷不得了,上前揽住她,呜咽着说:
“姑娘,有委屈就跟嬷嬷说说,别闷在心里。嬷嬷别的帮不了你,还是能替你出出主意的。”
陈月乔倚在孙嬷嬷怀里,哭声不止,一边哭一边喃喃的说着:
“嬷嬷,你不懂……你不懂!”
孙嬷嬷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说:
“傻丫头,嬷嬷都懂,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还年轻,觉得情浓的时候突然有人横刀夺爱,你难受,伤心,你要知道,不是她,也是别人,男人的情爱是靠不住的,唯一不会变得是自己的骨肉。你现在的不冷静,只能让姑爷跟你越走越远,傻丫头,得不偿失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谁都有告诉我,我要有个孩子,男人怎样没关系,可是,奶娘,我难受,我真的难受,我能感觉出,他现在看玉谨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玉谨她那么聪明漂亮。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变心,会厌倦了我……”
说着,又是一阵伤心的哭泣。
孙嬷嬷知道陈月乔是当局者迷,气糊涂了,开解道:
“姑娘,以前那个自信的你哪里去了?表小姐以前一举一动都模仿你。你怎么会输给她,她还没怎样,你就后退了,是准备把姑爷拱手相让?把世子夫人之位也拱手相让?你甘心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哭诉,而是找回以前姑爷欣赏的那个你,论容貌才学,你哪一样输给表小姐了?”
陈月乔依旧哭泣。但是声音却渐渐止住了。
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聪明的人,遇到感情问题。智商都是零,陈月乔只是伤心一场,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状态。
孩子,丈夫。她都要,无论身心。这是一场硬仗。她这时才很庆幸祖母的先见之明,没有孩子,韩玉瑾能给沈远宁带来的新鲜感,能维持几时?
蘅芜苑。
琥珀服侍韩玉瑾摘下披风。便跟琉璃去了净室打水。
韩玉瑾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沈远宁,沈远宁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也抬眼望了过来。
隔着铜镜,两人目光交错。韩玉瑾似乎被烫了一下似的,马上就转开了目光,沈远宁心情愉悦的笑了一声。
“好了,我已经到了,你回去陪陪姐姐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沈远宁刚端起茶杯,就听到逐客令,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脸色也拉了下去。
“韩玉瑾,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韩玉瑾看他铁青的脸,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无奈的摆摆手,状似无意的说:
“随便你。”
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又触到了他的逆鳞,沈远宁的怒气被她激到了极点,上前一步,猛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抵到妆台上说:
“韩玉瑾,你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我能感觉出那晚你的情意,我当你是害羞,多次包容你,你现在只要看到我就想办法躲避,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往外推,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当他说欲擒故纵四个字的时候,身子向前倾,头俯了下来,韩玉瑾察觉到他的意图,下意识把头偏到一侧,沈远宁的唇落在了她的耳际。
他温热的唇触到了韩玉瑾微凉的耳朵上,一吻之下,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含着她的精巧的耳淳细细亲吻着。
韩玉瑾如被雷击,上辈子加这辈子,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酥麻的刺激直冲脑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沈远宁抱起,走到床边,顺势按倒在床上。
琥珀跟琉璃听到动静,出来净室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羞红着脸退了出去,琉璃脸热的几欲滴血,琥珀还好心的带上了门。
韩玉瑾脑子里有些迷糊,一边无法自拔的沉沦在沈远宁带给的美好里,想着就这样吧,灯一拉,眼一闭,睡谁都一样。一边又无比理智的告诉自己:你完了,你完了!你一辈子都要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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