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在宫里受了箭伤。本也没什么大碍。可是世子爷一路追踪到这里,风雨兼程,伤口裂开了几次。他也不上心。前些时候开始溃烂,若是他那时好好医治,说不定也就没事了,偏偏那时候您生死未知。他日夜守着您,不肯休息。白天您醒来时,他才支撑不住了,大夫说大夫说”
三泉说到这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听得韩玉瑾心里又是内疚又是心疼。见三泉哭个没完,便忍不住呵斥他说:
“大夫究竟怎么说的?”
三泉抹了抹脸上的泪,哽噎的说:
“大夫说。爷的左臂,怕是要废了!”
三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韩玉瑾被吓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沈远宁他在泰王之乱里,只是受了伤而已,怎么左臂就废了呢?
为什么护住了周承安,沈远宁却出事了?
因果!
难道这就是书灵所说的因果?若没有自己种的因,就不会有如今的果!
韩玉瑾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没有一个能压制此刻心底的焦虑与愧疚。
“世子爷人呢?”
三泉听着韩玉瑾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心里怨气似乎就没那么重了。
“世子爷发高烧,如今人烧的迷糊,大夫已经将腐肉刮出,只要退了烧,就不会有危险了!”
韩玉瑾听了三泉的话更是揪心。
沈远宁的情况就如同在现代做了手术,最危险的不是伤口处理,而是术后感染!
现在他还发着高烧,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想到这里,似乎忘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病人,挣扎着要起身去看他。
只是动了一下,就感觉小腹犹如撕裂般的痛,一阵坠痛,一股热流冲向下身。
韩玉瑾眼前猛的一黑,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干,她努力的让自己意识凝聚,不再陷入那无边的黑暗。
三泉看到韩玉瑾要挣扎起身,最后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慌忙的把门外的石榴叫了过来,看着韩玉瑾,一溜烟的跑去请大夫了。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可别让这个祖宗再出事了,不然他家世子爷就真没活路了!
这一番折腾,韩玉瑾在大夫的金针下转醒,三泉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任何有刺激性的话,乖乖的回去照顾沈远宁了。
韩玉瑾身体的亏损,使得她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醒来不过片刻,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石榴也是双手合十,战战兢兢的一夜都不敢合眼的守着韩玉瑾。
第二天一早,周承安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向高丘了解了韩玉瑾的情况后,就准备去韩玉瑾房里看她。
看着高丘欲言又止,周承安索性让他说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高丘也不隐瞒,把这两天韩玉瑾和沈远宁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周承安听了眉头紧皱,沈远宁的左臂废了?
周承安心里仿佛瞬间压上了一块巨石,是种说不清楚,却又能让人窒息的感觉。
他神色凝重的走进了韩玉瑾的房间,见她还在睡着,梦里似乎梦到了不顺心的事情,表情都带着三分痛苦。
石榴看到周承安进来,行了礼,周承安挥手让她退下了。
石榴看了一眼床上的韩玉瑾,这毕竟还是别人的妻子,安王这样,逾越了。不过,石榴是没发言权的,心里无奈的摊摊手,小心的退下了。
周承安静静的坐在韩玉瑾床头,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在水里,她宁愿溺死,也不愿拖累自己。
那一刻,是与她最近的时刻,生死牵连的时刻。
若是可以,周承安真的很想沿着流离江一直漂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被人救起,受着身份的拘束。
韩玉瑾感觉到脸上的不适,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当她看到周承安时,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喜悦之色,不过片刻,就被尴尬之色替代。
周承安的手还在自己脸上!!!
真是病糊涂了,这么尴尬的场景醒来干嘛,再装一会,等他收回手再醒来,多么天衣无缝。
然而现在,总不能闭着眼睛告诉他:我没醒,你继续!
遇到尴尬就一定要打破,否则就一定会更尴尬。所以,韩玉瑾率先开口:
“看到王爷没事,我就放心了。”
周承安见她故作镇定,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便顺手将她的头发顺道耳后,唇边扬起一丝笑意说:
“幸好,你我未死!”
韩玉瑾听到他如此说,便想起了落水前,周承安所说的话:
如果侥幸,你我未死,我会去弥补我做错的事,但愿你给我个等你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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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拒绝
韩玉瑾组织着言语,几次想开口,却总是无话。
周承安似乎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接着说道:
“待过几日,你身体好一点,我带你去寻金针莫遥。本来我得知他在邬城,没想到却扑了空。听他的弟子说,他过了流离江,去了南召寻找一味药,归期不定。”
随后他低头看着韩玉瑾说:
“不管他在哪里,我总会陪着你找到他。”
此时,周承安已经收回了手,韩玉瑾听他说起的金针莫遥,韩玉瑾是知道此人的。
莫遥可以说是这个年代的医圣了,一手针灸之术无人能及,人称金针无双。
只是,周承安此时如此郑重的说起,莫非自己得了绝症?
“我要死了吗?”
周承安本是承诺之言,向她许诺并且告白,这一辈子愿意抛下身份,与她天涯为伴。
无论是否能找到莫遥,无论她的身体是否能痊愈,他都不打算不做一点争取就放手了。
却没想到这姑娘一点没往那方面想。
“别乱想,前几日你生死未知,我才想到莫遥。”
周承安按下了心里的话,韩玉瑾也未深想他的话的漏洞。
“我没事了,日后慢慢就恢复了,不用千里迢迢再去寻找莫金针了。”
周承安见她跟自己打着太极,不去接自己话里暗示的含义,直接明了的说道:
“玉瑾,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说的这么明显,你难道听不出我的意思吗?”
经他这么一说。似乎那个意思还挺明显,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了,韩玉瑾又哑巴了。
周承安也不催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韩玉瑾觉得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继续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于是犹豫的开口:
“王爷。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说完,也没等周承安点头,直接说道:
“说从前有一个英俊的世子救下了一个落魄的歌女。这个歌女心怀感激,对世子感恩戴德,样样投其所好,只为了那一份救命之恩。这位世子爷大叹歌女为人生知己。灵魂伴侣,于是。便把山河湖海用了个遍,把这终身之事定下了。可是,世子爷府上不如山河湖海好使,皇帝那边也不认同这山河湖海的盟约。便赐了个公主给这位世子爷。”
韩玉瑾说着缓了口气,见周承安表情凝重,又继续说道:
“然而。这世子爷早就跟那位灵魂伴侣有了盟约,再娶公主。就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不娶得话,抗旨的罪名压也能压死他,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娶了。娶公主,是父母之命,圣上之言,比那些个什么江河湖海靠谱多了,然而那位灵魂伴侣对世子爷是感激之情大于天,什么不求,也愿意无名无份的留在那位世子爷身边。”
“以后的事情很好猜测,有那位人生知己在,别说是公主,就是天仙来了也得吃瘪,一次两次,公主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公主都知道了,皇帝能不知道吗?原本这位世子爷深受皇帝青睐,不然也不能把自己女儿许嫁。这下倒好,被狠狠的打了脸,皇帝姑且念着他还是自己的女婿,没有发落他,但对那个红颜知己就没那么多仁慈之心,那位世子爷拼死也要护着,就算浪迹天涯也要与她生死相依。最后,惹恼了皇帝,索性,下旨成全他喊生喊死的举动。最后虽然他因为公主的求情没有丢掉性命,却也是被抄家革爵,贬为庶民,那位灵魂伴侣呢,更是没等他出法场就香消玉殒了。”
韩玉瑾悄悄打量着周承安的神色,接着又说:
“其实吧,我在听别人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总觉得这位灵魂伴侣是来讨债的,并不是来报恩的。哪有报恩报的恩人全家都倒霉透顶的事情。如果不是不是借着感激之情,他们也走不到山盟海誓的地步,那位世子爷也不会因着她做出了累及家门的事情。这份感情看似狂热浓烈,真情之至,其实是两个极其不理智的愚蠢人,不思后果的的连累其他人的故事。”
待韩玉瑾讲这个浓缩版的梅花烙讲完之后,周承安唇边扬起一丝笑,有些嘲讽,更多的是自嘲:
“你是告诉本王,本王就是那愚不可及之人,用对你的恩惠来束缚你?”
韩玉瑾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伤心及冷嘲,只能僵硬自己的心房,继续说道:
“王爷,我想说,野鸳鸯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尤其是门户不登对的野鸳鸯,死的更快。”
周承安眼神黯了黯,听韩玉瑾又说道:
“王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莫说是我嫁过人,就是未嫁之时,也高攀不起王爷。我这个县主与温怡县主放在一起根本不值一提。”
“我知道王爷的想法,我是已婚之身,圣上定然不会让这样的女子做儿媳,所以王爷打算着跟玉瑾做一对野鸳鸯,王爷见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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